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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婷一直觉得自己飞上了枝头,就是当真无愧的金凤凰。
何况能擒获施洛辰这个风一样飘忽不定的钻石男,她就是雍容典雅的成功女人代名词。
可安柔就那么素面朝天的站在那里,就叫她的精心装扮相形见绌,心中岂能好受?
好在,在爱情面前,她才是赢家,她要端出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的俯视安柔的落寞痛苦。
谁曾想,当她准备齐全,也挂在施洛辰身上完美的演绎出了你侬我侬,可安柔连眉头都没皱一皱,就那么领着那个将思思比到尘埃里去的小男孩转身离开。
嫉妒令雪婷狂躁,安柔的不屑一顾更如兜头凉水,给了她再一次挫败,顺道浇出了她骨子里的肤浅。
雪婷将安柔的不在乎想象成是脆弱的伪装,她要亲手揭开安柔的伤口,往上面撒盐巴,让安柔不复优雅。
安柔偏安一隅,她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堵上门撒野,她自然也没有给那人留脸的必要。
微笑,转身,视线中饱含嘲讽的瞥过施洛辰,满意的看见他脸上的青红相交,之后才漫不经心的对上了雪婷。
说真话,雪婷的这张脸,安柔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红润健康的唇泛着如珍珠般的光泽,轻启开合,眼睛盯着雪婷,话却是对施洛辰说的:“T市没几个人认识我,竟被施董的女伴认出,来而无往实在失礼,不知我可否有幸得知这位女士究竟姓甚名谁?”
安柔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这个认知令雪婷怒火熊熊,伸手将施洛辰腰身缠得更紧,皮笑肉不笑的抢在施洛辰前面回了安柔的话:“怎么,安大小姐竟然不认得我?我可是对安家当初对洛辰做过的那些龌龊事一清二楚,洛辰最难受的时候也是我陪着他一起捱过的,洛辰唯一的女儿也是我生的,这些年,虽然偶而有那么几个不自量力的贱人来勾搭洛辰,可他最爱的始终是我,对了,我们现在又有了第二个孩子,安大小姐是聪明人,我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再装作不知道我是谁就太没意思了,今天再见,我和洛辰还是要谢谢安大小姐当年的识趣,没死皮赖脸的夹在我和洛辰之间,让大家都不好受,我奉劝安大小姐一句,既然当年明智,今后也别犯糊涂,给人添堵……”
尼尔斯温柔的声音插进来,适时打断了雪婷肆无忌惮的胡扯:“柔柔,你买冰激凌买到非洲去了么?这么大了还让人放心不下的。”
第二个孩子了?安柔只是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心绪沉沉浮浮,雪婷卖力的冷嘲热讽,她倒是没听进去多少。
尼尔斯的手臂轻轻环上她纤细的腰,她偏过脸本打算给尼尔斯一个笑容,却不想尼尔斯正好贴靠过来。
然后,她的唇就那么自然不过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安睿笑了。
雪婷尴尬了。
施洛辰的眸色更幽深了。
尼尔斯好像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闲杂人等一样,自顾自的跟安柔说:“柔柔,千帆那小子说郁家内定了你当儿媳妇,我觉得夜长梦多,咱们还是把日期提前好了。”
雪婷面红耳赤,张口结舌,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身后有她特意引来的八卦记者,周遭渐渐聚起了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津津有味的八个不停。
好在她嫌思思碍眼,没将她抱过来,不然这鲜明的对比,只会给她落败的颜面更添一抹晦气。
今天的她,实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从雪婷出现后就一直沉默的施洛辰,听了尼尔斯的话再也隐忍不住,森森然开口:“定什么日子?”
尼尔斯似乎这才注意到了施洛辰,转过头看向他,不冷不热的客套了几句,这才煞有介事的问:“怎么你不知道么?”
施洛辰烦躁的不答反问:“怎么我该知道些什么么?”
尼尔斯温文尔雅的笑了笑:“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迟。”
说到这里,微微收拢手臂,将安柔更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性感饱满的唇轻掠过安柔的脸颊,微笑的看着安柔的芙蓉面染上醉人的胭脂色,媚态尽显。
施洛辰深邃的眸子蓦地燃起愤怒的火苗,且不说他对安柔抱持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但好歹安柔也算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尼尔斯这家伙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非礼他老婆,简直就是狂打他的脸啊!
雪婷将施洛辰的波动看在了眼里,眼中妒恨毕现。
尼尔斯的视线扫过雪婷的脸,这才对施洛辰暧昧不明的继续说着:“5月21日,对柔柔来说意义非凡,届时安家、汤家会联合办一个特别的晚宴,当然,也欢迎施董光临。”
“喂,尼尔斯,几年没见,你怎么越来越阴险了?”
郁千帆笑眯眯的出现在了安柔另一侧,尼尔斯拥着安柔的腰,他就展臂揽上安柔的肩膀,伸出手指轻佻的刮过安柔红润的脸颊,啧啧出声:“越来越漂亮了,恩恩,手感也不错,底子真好,可不是山鸡野鸟能比的,对了,柔柔,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订婚戒指,我回头去订。”
施洛辰胸口剧烈起伏,到最后,也只是森森冷笑:“安柔,你难道不知重婚是犯法的?”
安柔心头一颤,愕然抬头对上了施洛辰氤氲着怒火的眸子。
尼尔斯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郁千帆惊呼出声:“咦!重婚,怎么会,尼尔斯又没娶到她。”
施洛辰冷哼:“安柔和我还是合法夫妻。”
郁千帆表情夸张的说着:“你怀里那个女人,不才是陪着你捱过‘最难受’的时期,是你亲亲宝贝女儿的妈,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难道竟不是你老婆?不是夫妻还生孩子,你这个是事实重婚啊!”
雪婷怎么也没想到施洛辰居然当众宣布他并没有和安柔离婚,气得脸都绿了。
身后传来围观群众放肆的议论声:“现在的‘三儿’都这么猖獗了,开口闭口指责原配‘死皮赖脸’的夹在她和那渣男之间,还警告原配不给她添堵,哈,也不知道是谁给谁添堵啊,这脸皮的厚度,导弹都破不了。”
“哎呦,我得拍个照,发条微博先,没准能博个热条啥的。”
雪婷的表情更显狰狞。
施洛辰一时语塞。
安柔已恢复了冷静,微微偏头侧目,睨着施洛辰平淡的说:“无碍,分居两年就可以诉讼离婚,施洛辰,从结婚的那天我们就在分居,如果你不同意协议离婚,稍后我会让我的律师向法院递交起诉书。”
V02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他们结婚的那夜,他要去见雪兰,安柔拉着他歇斯底里的哭喊:“施洛辰,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这辈子你休想我会放开你!”
还不到五年,在他咫尺眼前的她,脸上的微笑却如远在天涯般的飘忽了。
他还没做放手的准备,她却对这段处心积虑夺得的婚姻满不在乎了,如谈崩了一桩买卖,他不同意,她就要去起诉离婚。
在他被困在情伤里无力挣脱时,她倒是活得潇洒安逸,他岂会容她称心如意。
阴冷的笑,他说:“安柔,你真当我施洛辰能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告诉你,只要我不放手,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安柔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不是任何人的,我属于我自己。”
说完,在他面前洒然转身,牵起安睿的小手,嗓音是和面对他时大相径庭的绵软柔和:“睿睿,冰点屋抻长了脖子静候我们光顾呢,快去快去,不能让可爱的大樱桃冰淇淋等得不耐烦呀!”
安睿转过头来看了施洛辰一眼,然后毫不疑迟的跟着安柔离开了。
郁千帆对着施洛辰耸耸肩撇撇嘴,然后高喊一声:“亲爱的柔妹妹,你倒是等等我呀!”竟全然不顾他们从小到大的交情,光明正大的追他老婆去了。
尼尔斯始终维持着温文尔雅的微笑,直到施洛辰将视线转到他脸上,尼尔斯才轻轻的点头。
施洛辰冷哼:“我没离婚。”
尼尔斯颔首:“我知道。”
施洛辰声音更冷:“既然知道还这么做?”
尼尔斯饱满的唇勾出浅浅的弧度:“只要柔柔高兴,我随时会帮她和你解除婚姻关系,别忘了你都对她做过些什么。”意味深长的瞥了雪婷一眼。
施洛辰一愣,尼尔斯徐缓的说:“这世上除了死去的人,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你在她一心一意爱你的时候伤了她,她早就不欠你什么了。”
尼尔斯说完,在施洛辰未回神时,豁然转身,循着安柔的方向离去。
人群渐渐散去,安睿软糯的声音不高不低的飘进施洛辰和雪婷的耳朵。
“郁叔叔,什么叫识趣啊?”
郁千帆如老夫子一般摇头晃脑的解释着:“通常意义上说的识趣,一般都是指知趣,懂得拿捏分寸,知道在不同场合下说不同的话,做不同的事,不招人烦。”
安睿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像戴了张人皮面具的阿姨是在赞美妈妈啊!”
郁千帆点头:“你妈妈值得被赞美。”
安睿童言无忌的接着问:“郁叔叔,你说她都赞美妈妈识趣,自己怎么都不识趣呢?”
郁千帆煞有介事的说:“哎,因为很多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咱们是文明人,要懂得宽容,怎么能拿凤凰的标准去要求土鸡呢!”
安睿静默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如果土鸡也能攀上大树,会不会成了凤凰啊?”
郁千帆还是一本正经的说:“哦,凤凰和土鸡是有本质区别的,就算土鸡上了树,早算也摔死丫的。”
他们走得那么慢,他们的议论声又那么大,听见郁千帆这句话,还没来得及散去的人不约而同驻足,将目光齐刷刷的转向死皮赖脸挽着施洛辰的雪婷。
雪婷扭腰跺脚,哭哭啼啼:“老公,那个有人养没人教的小杂种骂我,老公,他骂你的女人,就是打你的脸,你去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对于雪婷无理咬三分的性子,施洛辰一直很反感,日积月累,终于在这一瞬达到极致。
面色阴沉,声音冷淡,丢下一句:“还嫌不够丢脸么?”狠狠甩开她,拂袖而去。
在这之后,偌大公园里的再遇,和缘分无关,只是施洛辰刻意兜兜转转制造出的结果罢了。
春日的暖阳笼罩着安柔含笑的眉目,将她的静谧婉约衬托的越发夺目。
她手里捧着满满一纸杯的大樱桃坐在长椅上,郁千帆贴着她嬉皮笑脸,偶尔会趁她不注意,伸手捏一颗塞进自己嘴里,换来安睿一个大大的白眼。
安睿,当初在机场大厅第一次见面就勾住了他的注意力,再见,他已经确定自己莫名的喜欢这个早慧的漂亮男孩。
哪里想到,安睿竟会是安柔的儿子……
当夜,施洛辰被施奶奶召回了滨海别墅,雪婷以思思为掩护,尾随施洛辰,堂而皇之的迈进滨海别墅的大门。
见到板着脸的贵婶,雪婷对她的冷淡视而不见,嗲声嗲气的吩咐着晚上要喝安胎的补汤,又要求了几样趁口的,这才扭腰摆臀的上了楼,女主人一般的高傲着。
贵婶把雪婷的要求一字不漏的汇报给了施奶奶。
施奶奶低头看着趴在她脚边的拖拖,慢条斯理的说:“晚上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