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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斯抬手搭上那表情丰富的男人肩头,对安柔笑着说:“柔柔,当初千帆得知你结婚的消息,三天三夜没合眼,之后醉生梦死了整整半个月,听得我都有些心疼了。”
千帆?和尼尔斯熟稔热络的千帆,安柔瞬间明白,眼前这名男人就是永安建设的二世祖郁千帆,和施洛辰齐名的花花公子。
雪兰四处跑业务的时候,郁千帆干得最多事的就是被小报记者“抓奸在床”。
即便郁千帆“艳名远播”,可对于她来说,那也只是个略有耳闻的陌生人罢了。
会知道这个人,完全是米晓淑的功劳,不过杂志上的郁千帆向来都被拍得模模糊糊,没想到本人这么有看头。
听完尼尔斯的话,郁千帆表情夸张,做西子捧心状,声音沉郁的强调:“你是我暗夜里的手电筒;是我落水时的木头疙瘩;是我饥肠辘辘时的一块火腿,柔柔,你可知我因为你结婚,所以将自己放逐到了国外这么久,总算慢慢接受了现实,又听说你已经脱离苦海了,紧赶慢赶回来看你,没想到才下飞机,你就有了这么大个女儿,你——你让我怎么活啊!”
安睿将腮帮子鼓成包子样,那天他穿着女孩子的羽绒服,被人错认倒也算了,可今天他明明穿着男孩子的卫衣,还被郁千帆说成女生,安睿决定跟郁千帆杠上了。
伸手扯了扯郁千帆的衣摆,在郁千帆低头看他时,安睿表情严肃的说:“大叔,擦亮你的招子看看仔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生。”
郁千帆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霎时瞪成了夸张的金鱼眼,“还是个男孩!”
安睿郑重其事的点头,尼尔斯也微笑颔首。
郁千帆伸手扶额,连连摇头:“我肯定是没睡醒,这怎么可能啊!”
安柔好笑的说:“那你就回去再睡会儿。”
郁千帆敛了夸张的表情,见安睿扭头不再看他,突然严肃出声,“柔柔,这个孩子是……”
安柔维持着恬淡的微笑:“他是我一个人的。”
郁千帆低头看向安睿粉嘟嘟的小脸,这孩子长得十分漂亮,单看外貌,倒真不好说像谁。
077逢场作戏()
当年安柔丢下一纸离婚协议失踪,虽那时郁千帆正在国外进修,却也听了个大致经过。
如今安柔回来了,身边带着个四五岁的孩子,推算时间,不难猜出这孩子的身世。
先前尼尔斯说安柔创造了奇迹,郁千帆只当他是太偏爱安柔而夸大其词,现在终于相信,安柔当真创造了奇迹。
换心手术后的单薄身体,活下来已属不易,竟然怀孕生子,而且还生了个丝毫没受到抗排斥反应药物影响的漂亮男孩儿,怎能不叫人啧啧称奇?
沉吟片刻,郁千帆表情肃穆,小声的问:“洛辰他知道么?”
安柔故我的笑,云淡风气的说:“我用命换回来的心头肉,绝不会拿去给人糟践。”
郁千帆看着安柔的表情,愣了一下,随即眼底兴起一抹玩味,表情又恢复成先前的吊儿郎当,语调暧昧:“柔柔,经过这么多年,我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对你忘情,先前你遇人不淑,不过没关系,我不嫌你,买一赠一,力气都不必出就当现成的爹,不错不错。”
安睿先前沉默不语,此刻听了郁千帆的话,偏过小脑袋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盛着算计。
安柔还记得当年关于郁千帆和张珊珊的传闻,在张珊珊和施洛辰激情拥吻的照片刊登在八卦杂志扉页后,郁千帆远走他乡,八卦评论员说郁千帆被张珊珊伤得很深。
不过,眼前谈笑风生的郁千帆显然已走出低谷,安柔心情好,出声戏谑郁千帆:“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呢,那张珊珊怎么办?”
郁千帆眨了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片刻迷茫后,垂下浓黑的睫毛,伸手从后屁股兜里抽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折叠记事本,当着安柔的面拉开,快速的扫了一眼后,将记事本塞回原位,随后对着安柔十分肯定的说道:“你记错了,我的女朋友中没有叫张珊珊的,倒是有个卖冷饮的小姑娘,176的身高,啧啧,那双腿长得真美,比你的萝卜腿好看多了,不过,她叫李珊珊。”
她这比职业腿模还完美的腿型居然被郁千帆冠以萝卜之名,看来郁千帆的眼光的确很有问题,怪不得对张珊珊那种女人还要死缠烂打。
都闹得人尽皆知了,还在她面前装模作样说不认识,她很鄙视他。
郁千帆看见安柔斜睨着自己,轻挑了挑眉梢,桃花眼里秋波荡漾,声调极尽魅惑的哄她:“柔妹妹不要吃醋嘛,我这种帅哥生来就是给少女们做梦用的,又长了一颗怜香惜玉的温柔心,实在不忍心看她们美梦成空,然后自暴自弃,自甘堕落,和她们逢个场,作出戏而已,其实早在三十年前我就立誓这辈子非柔妹妹不娶。”
安柔皮笑肉不笑的回顶郁千帆:“千帆哥哥真风趣,我今年才二十五,哥哥在我出生前五年就立誓非我不娶了啊!”
郁千帆伸手掸了掸额前的刘海,玩世不恭的脸上竟浮出一抹悲恸欲绝的哀伤,长吁短叹:“柔妹妹还真叫人伤心呢,难道妹妹忘了三十年前的三途河畔,你偎依在我怀里,望着彼岸花,立下血誓,若有来生,切莫两相忘,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白首不相离,为了履行与妹妹的约定,哥哥我连忘川水都没喝,却不曾想妹妹非但食言背信,还要笑我一片痴情是妄想。”
078骂我是贱男()
这家伙取笑她的腿是萝卜,还说她吃他这种自以为是花心男的飞醋,他难道不知有句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就是那种‘难养’的女子,很是记仇,睚眦必报。
他笑话她,她就调侃回来:“千帆哥哥不去角逐奥斯卡影帝真是可惜,彼岸花和三途河都搬出来哄我,配合黯然伤神的表情,差点让我感动的忘乎所以,打算以身相许,不过我可是听说当初张珊珊泼了你一脸酒,让你从此对她情根深种,如影随形的追着她东奔西跑,好像还说了今生非她不娶来着,千帆哥哥,妹妹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娶多了很累的。”
郁千帆吊儿郎当,将脸往安柔眼前凑了凑,支起食指轻戳自己的脸,嚷嚷着:“柔妹妹,瞧仔细了,你郁哥哥这张脸长得何其倾国倾城,怎么可能有女人舍得往上面泼酒,就算真有不开眼的敢泼你郁哥哥,哥哥我不回头泼她一脸硫酸就算大慈大悲了,居然还赔上脸皮给她糟践着玩,柔妹妹,你在拐着弯骂我是贱男么?”
安柔耸耸肩,默认了。
郁千帆捶胸顿足:“柔妹妹太没良心了,枉我不嫌弃你的萝卜腿,还心心念念要娶你来着。”
不等安柔回话,先前一直静默不语的安睿将自己的小书包往几个人中间一送。
在几人不解的视线中,拉开拉链,从里面翻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掏出笔就开始记东西。
郁千帆忍不住好奇出声:“小鬼,你在干什么?”
安睿头也不抬,喃喃的说:“应征的爹哋太多了,睿睿怕记混了啊。”
郁千帆眼角抽了抽。
厚笔记本上,安睿英汉对掺的记了几段话,边记边够大声的自言自语:“这么多候选的爹哋里,第一次遇上娘娘腔……”
细腻的小麦色肌肤顷刻晕染出瑰丽的绯红,由脸颊一路延伸到了耳根,果真现出几分女子的妩媚来。
安柔听来的郁千帆是个好色没品的二世祖,今天见了本尊,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是流里流气;第二印象是骄傲沙猪;第三印象,居然又像个极易羞赧的大男孩。
不管闻名还是见面,这家伙都和善类毫不沾边,可安柔却觉得和他相处的轻松愉快。
老半天,郁千帆才指着尼尔斯,恨恨的憋出一句:“小鬼,我是娘娘腔,那他是什么?”
安睿抬头,顺着郁千帆的手指望向尼尔斯,展颜一笑,恁般天真的说:“NO。1。”
郁千帆怪腔怪调:“喂,小鬼,我和你妈妈也是青梅竹马呢,待遇怎么差这么多?”
安睿继续:“嗯,我觉得尼尔斯叔叔一定能养活好妈妈和我,所以,选爹哋还是要选尼尔斯叔叔这样的啦。”
郁千帆又将眼睛瞪得滚圆,问安柔:“喂,你是不是在国外搞来了个高科技智能机器人,回来诓咱们说是你儿子啊?”
安柔耸耸肩,安睿头也不抬的说:“108大叔,你的想法还真丰富。”
郁千帆不解:“什么108大叔?”
安睿收好笔记本,漫不经心的回:“哦,我很忙啊,超出前二十的,全都用数字代替,看在你长得也还勉强能看,给你排在108位了。”
曾经无往不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郁大少爷,终于栽跟头了,还栽在一个不足四岁的娃娃嘴下,他很郁闷。
回到安家他们母子的大房间,安柔瞪着安睿,森然的问:“拖油瓶,你妈妈什么时候形势那么好了?”
安睿眨巴着晶亮的大眼睛,很无辜的说:“妈妈笨嘴拙舌的,没办法,睿睿只好挺身而出。”
安柔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揉着安睿柔软的发,捏捏安睿粉嘟嘟的小脸,说:“你这小滑头。”
安睿任安柔揉捏着他的小脸,老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妈妈,睿睿可以知道‘洛辰’是谁么?”
079那个人心里没有睿睿()
安柔的笑脸瞬间凝滞,揉捏着安睿小脸的手顿住了,该来的总会来,特别是如此早慧的安睿,拖到这么久才问她,已经很难得。
在国外的时候,安睿经常坐在公园里画画,每次有男人领着孩子经过,安睿都会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好久。
他不说,可安柔知道,再是成熟的孩子,也渴望父爱。
尼尔斯出现后,安睿终于开始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会撒娇,偶尔遇上看对眼的人,也会像今天这样耍耍贫嘴。
所以,安睿管尼尔斯叫种子爹哋,安柔没有制止,只为能看见安睿真心实意的笑容。
安柔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微笑,伸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很认真的回答:“在没有睿睿之前,这里,住着的人是洛辰。”
安睿偏着小脑袋看着安柔,先前的疑问已经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这是他们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点到为止。
安睿伸出小手覆上安柔贴在心口处的手,稚嫩的声音透出不符合年纪的成熟感,他问:“那么现在这里除了睿睿外,还有没有‘洛辰’的位置?”
成人之间的恩怨,不应该渗透到孩子纯净的世界中。
安柔望着安睿清澈的大眼睛,抬起另外一只手握住安睿的小手,慈爱的笑着,用跟大人讲话的真诚语调说:“妈妈是个市侩的女人,付出后会计较回报,你问的这个人,妈妈用了很久的时间,将他一点点的装进这里,可惜,他把自己的这个地方,用来装了别人,他这里很窄,装了那个阿姨后就没有了妈妈的位置,所以,妈妈就把这里一点点腾空,用来装睿睿和睿睿的姥姥、姥爷了。”
安睿依旧歪着小脑袋,浓密的睫毛不再扑闪,直直的盯着安柔:“妈妈,那你将‘洛辰’彻底腾出去了么?”
安柔感觉眼圈有些酸涩,和自己不足四岁的儿子说这些,感觉很怪,可几年的隐忍,一朝溃败。
安柔垂了视线,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