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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洛辰从鼻子里喷气,冷哼:“你那算计也不是经纪人,是龟公。”
郁千帆挤眉弄眼:“管他叫什么,有大把银子捞就是赢家。”
施洛辰啐他:“你是越活越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了。”
郁千帆撇嘴:“这话还真耳熟,我怎么记得好像是柔柔常用在你身上的?你还真没创意,只会剽窃柔柔的言谈,我鄙视你。”
施洛辰顺手操起茶几上果盘里的水果刀,一边用拇指指腹揩着刀刃,一边凉悠悠的说:“哦!你鄙视我?恩,从小到大,我们混在一起也快三十年了,你是了解我的,其实我这个人心胸也不怎么宽广,被人给鄙视了,感觉真是怄火,所以,一定要从源头上解决这股子‘火气’,那话怎么说来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吧,治标不治本不是我这人喜欢的做事方式,所以……”
施洛辰将“所以”这两个字的尾音颤悠悠的拉出去老长,直到将郁千帆拉得呲牙咧嘴,愤愤不平的丢下一句:“不跟你这黑心烂肚肠的奸商玩了。”
然后拉开房门,一溜烟的逃也似的跑了!
午休后的安柔起身就看见郁千帆匆匆的背影,不解的问施洛辰:“发生了什么事,千帆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
施洛辰在瞧见安柔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的一瞬,扬手一投,水果刀准确无误的落回果盘,端出比安睿还纯洁无辜的笑,语调温柔的回答安柔的问题:“他啊,应该是来大姨夫了吧!”
安柔:“……”
转眼五月中旬也还差没几天就到头了,安柔被害喜折腾得恹恹的,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安睿要过生日了,这个周末,安裴雄夫妇答应带安睿去动物园看新近引入的三对小企鹅,当然,还有一对模样讨喜,据说颇具绘画天赋的小海豚。
易天南回国也一年多了,虽然尼尔斯替他办理了病退的手续,可有些课题还真是非他不可的。
毕竟是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事业,易天南到底无法完全割舍了一干二净,当助理引着他执教学院的院长不远万里赶来登门拜访,易天南活了心,认真的盘算了一番,应该能在暑期赶回来,所以易天南点头了。
当然,易天南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安柔,那天过来找她提起他受了邀请,已经安排好了出国的日期。
只是,易天南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
安柔看着易天南一年之间完全白了的头发,突然就想起了他们父女这辈子的初见。
那个时候的易天南儒雅俊秀,很容易被人以貌相轻看了去——明明奔着花甲去了,可看上去却好像将将年届不惑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尼尔斯的关系,安柔实在不能将看上去那么年轻的易天南和硕果累累的生物学家联系在一起。
也才一年的时间,易天南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消沉,颇有颓丧科学家的味道了。
安柔很是心疼他,听说他要去工作,想着这一年来易天南的把大部分时间都虚耗在坟地里,去工作对易天南来说,当真是最好的分散注意力的途径,安柔很替易天南开心,宽慰他说自己一切都很好,让他放心的去忙自己的事情。
易天南看着安柔璀璨的笑容,心里满满的感动,5月21日,对于安柔来说,不但是曾经的生日,还是重生的日子,更是安睿的生日,他把离开的时间定在那之后。
因为确定了出国的时间,所以这一段时间,易天南整天整天的泡在戴静蓉的坟前,告诉戴静蓉他要暂时离开些日子,不过不会很久,让她不必担心,还说没他来陪她,如果她寂寞了,就和施伯安说说话好了,虽然施伯安这个人很讨厌,不过抛开旧恩怨,他们也算是儿女亲家,就拿他当解闷的好了……
所以,这个周末,易天南也没在家。
接着福嫂家里也临时有事将她找了回去,再然后,六个特护就那么好巧不巧的一起以各种理由请了假。
施洛辰看着空荡荡的安家,唏嘘:“要不要这么夸张,怎么大家有事都一起?”
唏嘘过后,又是一阵欢喜,暗道:“老虎不在家,猴子都能当大王,今天安家只剩下我们三个,真是天赐良机,电灯泡们都走了,活死人可以忽略不计,时间不都属于我和柔柔两个人了,嘿嘿、哈哈哈……”
天将降厄运于斯人也,必先乱其生活,背其点气,行拂乱其所为——施洛辰当这是天赐良机,却没想到良机转瞬即逝,倒霉事倒是接二连三的找上了他。
安柔前一夜睡得晚了些,今天早晨就有些起不来身了。
等安柔醒来,安裴雄夫妇早就带着安睿出门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不过安柔对这些并不是很清楚。
因为护工请假,安裴雄夫妇带着安睿出门,林林种种的事情,大家都是只跟施洛辰打招呼的。
或许是身怀有孕的关系,安柔的生物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今早居然是被饿醒的,勉强撑起身子,伸手敲了敲依旧迷迷糊糊的脑袋,环顾四周,触目所及,没有可以果腹的东西。
安柔曾像准备过冬的松鼠一样,偷偷在房间里存储过一堆饼干、面包等零食,没想到被施洛辰给瞧见了,他说这些东西距她的营养需求差得远,在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注视下,施洛辰从容的将那些东西统统打包,扫荡了个一干二净。
其后,就算是半夜三更,安柔饿了,在房间里晃荡晃荡,施洛辰肯定就会爬起床,过来敲她的房门,问她想吃什么,给她去做。
想到那个“罪魁祸首”,安柔的心就像外面的朝阳,暖融融的灿烂,看了一眼身侧一如既往死气沉沉的尼尔斯,对他扯了抹温婉的笑:“早安,尼尔斯!”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她早已经习惯了的死寂,希望在日复一日的虚度中被渐渐磨灭,尼尔斯没有如她最初幻想的那样醒来,安柔也不会像最初那样失落得无所适从。
说完之后,动作极其小心的翻身下床,穿上拖鞋,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循着食物的香气来到厨房外,透过敞开的门缝向里面望去。
只见施洛辰穿着淡黄色套头T恤,米白色休闲裤,挂着粉红色滚着蕾丝边的围裙站在操作台前忙碌着。
这样的施洛辰是安柔从不曾见过的,他那个非名牌不屑一顾的骄傲家伙,居然也有穿着寻常的家居服躲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时候,特别是身上围着的围裙,怎么看,怎么想笑。
施洛辰会围围裙,这事搁在五年前,打死安柔也不会相信的。
不过此时此刻,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安柔眼前,最为搞笑的是他围着的那个围裙,上面居然是卡通小厨娘,严重脱离人体构造比例的大眼睛,很有指猴的韵味,一手拎着锅铲,一手擎着调料瓶,快乐的烹饪着。
安柔想起来了,这件围裙是安睿专门给施洛辰挑选的,当初安柔看见这围裙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施洛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得罪那个小恶魔了,所以小恶魔选了这么个娘娘腔加孩子气的围裙来报复施洛辰。
没想到施洛辰非但不在意,围上这围裙,还这样开怀陶醉着,真是服了他。
晨曦笼着他轮廓完美的侧脸,将他柔顺的发,浓密的睫毛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色泽艳丽的唇勾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即便做最为寻常的扮相,他的俊美也不会黯淡,反倒经过岁月的静淀配合着与世无争的恬淡,彰显出另一番别致的韵味。
施洛辰听见了安柔的脚步声,偏过头来对着安柔浅浅的笑,声音温柔的解释:“知道你快要醒了,其实今天早晨我起来的很早的,只是看着时间,觉得应该够用的,就煮了一锅昨天才学的粥,完全按照上面的比例下的调料,没想到尝过之后才发现,味道似乎有些呛,怕你受不住那个味道,又要反沁,所以我重新熬了粥。”
一边说,一边拿起放在一边的小瓷碗盛了半碗,搁下饭勺,拿过一根长柄银羹匙放到碗里,双手端着送到了厨房里的临时餐桌上,目光荡着融融的情意,深深的绞着安柔:“过来吃。”
本来就饿,闻到香味,饿得更厉害,施洛辰秀色可餐,不过那碗粥更具诱惑力,安柔也不与施洛辰客套,从善如流的靠了过去,刚坐下就去抓羹匙。
没想到施洛辰竟快她一步,已经拿起羹匙舀起了半匙粥,低头小心翼翼的将粥吹凉,送到安柔嘴边:“我喂你。”
安柔眼角抽了抽:“我又不是刚学会吃东西的小娃娃,要你喂?”
施洛辰柔和的笑:“你也不比奶娃娃好多少,这粥不像平时放到温度正好等你来吃,可是刚刚出锅的,照你平时狼吞虎咽的架势,等吃完这小半碗粥,舌头还不得脱层皮,怕到时候要来怨我将这粥煮的太烫,是要谋害你了,所以还是由我亲自喂你才放心。”
安柔憋着嘴,没什么底气的哼哼:“我哪有,你不要诬赖我!还有,你才是虎豹豺狼,才狼吞虎咽呢!”
施洛辰意味不明的哼哼了两声,讷讷:“对,我是才狼虎豹,我向来都是狼吞虎咽的,淑女,乖乖张大嘴,啊!来,咽下去!”
边说边将吹得温度刚刚好的粥送进了安柔嘴里。
其实施洛辰和郁千帆还有尼尔斯,吃饭的姿态完全可以当礼仪课的范本来看待,向来都是优雅从容的。
九年前,他们两个最初在一起的时候,安柔看着施洛辰有条不紊的吃东西,觉得他这种纨绔大少实在太能摆谱了,虽然那架势让人觉得怦然心动,可她就是看着不爽。
后来相处的时间久了,发现那些只是他经过长期的熏陶自然而然养成的典范气质,她当年还调侃过他:“喂——施大少爷,如果火烧到你眉毛了,你是不是还用这种小猫吃食的架势进餐?”
他那个时候很不屑的鄙夷她:“你是猪脑子么?火都烧到眉毛了,还吃什么饭,赶快跑出去灭火才是正经事,饭什么时候不能吃,万一毁掉我这张闭月羞花的,令女人为之疯狂的俊脸可怎么办?”
那个时候她被施洛辰的自恋彻底击败,哼哼唧唧的咕哝:“呸!还闭月羞花,男女都搞不明白,乱套形容词,博士的文凭都不知道是不是花钱买来的!”
谁曾想,施洛辰不但是眼睛敏锐,耳朵也特别好用,居然将她那么含糊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从容的摆好手中的筷子,然后凶巴巴的瞪她:“我给你钱,你去买个回来给我见识见识。”
她还是雪兰那会儿,真是够呛,听施洛辰那样说,非但没示弱,反倒强词夺理:“有钱什么办不到,别说一个,一打都给你买回来,如果你出的价位再高点,还可以给你买到网络存底的,有据可查的,毫无破绽的各种文凭。”
V83你说他多龌龊()
施洛辰被她噎得恼羞成怒,饭也不吃了,直接起身向她走了过来,等她察觉危险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娇小的身子被他圈在椅子和他的臂弯间,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女人,我最讨厌有人质疑我,你这个情妇实在当得太不合格了,实在欠管教的!”
他的管教,百分百属于体罚类型,压着她狠狠的蹂躏,那个外表斯文,内心野蛮的家伙!
那些年,那些事,如今,还历历在目,一旦回忆开了头,就舍不得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