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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连订婚的日期都排好了,就在承志生日一个月零三天的9月9号,当然,如果他和柔柔之间的事情有了定论,那天也会是他和柔柔的订婚日期。”
施洛辰捏着餐刀的手一抖,刀掉在盘子里,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绯红的色渐渐从施洛辰脸上褪去,霍然抬头,目光定定的看着一脸凝重的戴静萱,拧着眉头,声音也有些抖,问:“萱姨是想告诉我,尼尔斯是真的爱上了柔柔?”
戴静萱点了点头:“从前大家都说他爱柔柔,可他只是默默守着柔柔,他那种淡漠的性子,与人相处,从来都不会走偏门,可这次他走了偏门,你和柔柔的离婚案提前了,我曾以为是柔柔的爸爸托关系办的,可我去求证,柔柔的爸爸告诉我,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他不会参与,当年静蓉和伯安的悲剧,就是长辈们参与促成的,我爸爸为此悔恨终生,他不会重复我爸爸的老路,你知道的,柔柔的爸爸虽然会用些非常手段,但是说话还是靠谱的,你们的离婚案,除了你和柔柔之外,最为关心的当然是与这件事情关系密切的人,当然,关系密切的人,除了当事人,自然就是利益的牵连者,所以我去问了承志,他坦承的告诉我,他没多少时间,所以,很迫切的需要个结果。”
施洛辰有些木然的捏起餐刀,喃喃的问:“他迫切的要个结果?他从未走过偏门,在这方面,我们从未交过手,所以,他对我的招式应该是了解的,可我对他一无所知。”
戴静萱满脸无奈:“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你了解,这场官司对你来说本就不利,如果单纯和柔柔打,凭着那些小手段,你还是有些胜算的,可如果加上个承志,这件事,很棘手。”
戴静萱叫了一桌子称着施洛辰口味的菜点,只是这样一场谈话下来,施洛辰早无半点胃口,空腹而来,携了满满当当的心事而归,那整桌子的菜点,分毫未动。
施洛辰当一门心思想要和他离婚的只是安柔本人,却是没想到,尼尔斯比安柔更望着他们两个能尽快有个了断。
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他追问着安柔为了离婚,竟然会对法官施压,安柔眼底的茫然,他当她是装傻,却原来,她那时是当真不知情的。
总觉得尼尔斯是宠着安柔宠成了习惯,施洛辰并不把尼尔斯视作为自己和安柔之间复合的最大问题。
就像当年安柔执意要嫁给他,而尼尔斯对此却是无动于衷,甚至到了后期,为了一项研究,竟与这边断了联系,安柔生死一线这样的大事,也没人能找得到尼尔斯。
所以,郁千帆说,尼尔斯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爱安柔,他只是怜惜着安柔的娇弱。
曾经有一段时期,传言尼尔斯是喜欢男人的。
尼尔斯听了这个传闻,只是一笑置之,因为他对每个人都那么友好平和,又生得比女子更为精致美艳,在这个纷繁复杂的年代,衍生出了那样的传闻,倒也不足为奇。
待到安柔轻挽着尼尔斯的臂弯出现在他眼前,他也只当安柔是在故意拿尼尔斯刺激他,那是她还在意他的表现。
施洛辰甚至坏心眼的想着,那段时间不管安柔和尼尔斯出现在哪里,总能看见郁千帆的身影,其实那不过是尼尔斯拿安柔当掩护,实则和郁千帆暗通款曲。
虽然郁千帆曾亲口承认,他会跟着那两人,只是因为他被现在的安柔锁吸引,可郁千帆这人的话,施洛辰只信他五分算是给他面子了。
时至今日,施洛辰才不得不承认,那些想法,完全是他一厢情愿的。
如果只是宠成了习惯,尼尔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回国的日期;如果只是宠成了习惯,尼尔斯早就知道现在的安柔根本就不是他当初守护着的那个小公主,却还是用上了曾经他最为不耻的手段,只为了让安柔尽快恢复成单身,好嫁给他……
施洛辰回到办公室,施洛辰思绪乱作一团,目光直直的看着摊在眼前的报表,老半天也不见翻过一页。
上半年的业绩下滑已无法挽回,可下半年的业绩还在进行中,项海抱着公司新近的几桩企划案敲门而入,将报表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施洛辰眼前,甚恭谨的待立于旁。
施洛辰漫不经心的随手翻了翻,脑子里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了一个迟迟都无法谈拢的投资案,一团乱麻的思绪豁然开朗,嘴角顷刻勾出了完美的弧度。
站在一边的项海看着前一刻还愁云惨淡的施洛辰此刻竟然笑了,当然,若是换个女子看见施洛辰这样的笑,少不得怦然心动,可那笑容在项海看来,只觉得毛骨悚然。
施洛辰是谁,是闻名遐迩的奸商!
非常时期,茹毛饮血,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他会莫名其妙的笑,不知哪个倒霉鬼又撞枪口上了。
施洛辰没有出声,只是快速的翻看报表,看到最后,微微拧了俊挺的眉,轻声问:“新成立的那个封梅集团合作企划书哪去了?”
项海呆了呆,在脑子里快速的搜索了一番,那件合作案他只给施洛辰看过一次,项目不是很大,而那些日子刚好是施家最乱的时期,这种不是特别大的项目,全由项海自己处理了。
项海去洽谈过几次,关于分成,两方各执己见,最后索性搁置了,不知施洛辰怎么突然有兴致提及这个合作案,项海略一沉吟,便如实陈述了起来:“封梅集团是个刚刚成立不久的新公司,注册资金远比他们拉得排场低很多,融资的能力很差,只是他们准备融资的项目算是热点,未来五年前景应该不错,我们给出了分成标准,他们想让我们在标准上再让百分之三的,这百分之三,一年就是将近二千万的纯利润,实在有些空手套白狼的感觉了,我们咬准了不放这百分之三,他们也强自坚持,所以案子就这么搁置了,并且近期又有另外一家公司打算做这个项目,而且分成方面,随我们开。”
施洛辰淡然一笑,手肘支于桌面,十指交叠齐与胸口的位置,微微仰头看着项海,缓缓道:“这种看似没什么基础的新公司,既然敢强撑着咬大饵,必然有其坚持的道理,那个新近打算做这个项目的公司辞掉,接封梅集团的合作案。”
项海愕然出声:“可是那间公司也有十几年的口碑,且他们给出的条件也更丰厚,为什么不要他们而选择封梅集团?”
施洛辰勾了勾嘴角:“项海,你要知道,人脉有些时候比所谓的口碑更为重要,封梅集团的负责人看似背景单纯,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你去拟合约吧,他们要求百分之三,我们可以给他们提到百分之五,另外定一家僻静点的餐厅,今晚我请他们的总裁梅子楼吃饭。”
项海瞪圆了眼睛,结巴的重复:“百分之、之五?”
施洛辰肯定的点了点头,项海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可以交心的那种,是以并不介意让项海了解他这么做背后的目的,他说:“柔柔的全权代理律师你了解过么?”
项海当然是知道的,施洛辰的离婚案,组织起来的律师团全是经由项海甄选的,所谓知己知彼方能战无不胜,所以他们对安柔的代理律师梅子轩可谓了解了个全面:“梅子轩对婚姻法倒背如流,最擅长的就是处理婚姻案件,梅子轩早年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据传其是省高~院院长的孙子。”
施洛辰满意的点头:“封梅集团的总裁梅子楼是梅子轩的堂兄,梅院长的嫡孙,梅院长的夫人正是姓封的。”
项海愈发愕然:“这个,是不被允许的吧?”
施洛辰笑言:“梅院长夫妇及其子女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有什么不可?”
项海缩了缩脖子:“这么多利润,不会肉包子打狗吧?”
施洛辰冷哼:“你看我像冤大头么?”
项海其实想说很像,可想了想,小命比逞一时口舌之快强多了,虽然感情方面的事情被施洛辰处理得一塌糊涂,不过商场上的事情,没有几个能算计过施洛辰的,不然也不会包括施戴投资内部员工在内的人都在后背叫他是奸商了。
当晚,施洛辰与梅子楼会面,三天后,协约顺利签署。
8月初,先是安柔的代理律师梅子轩突然请辞,随后,在安柔和施洛辰离婚案庭审的前三天,主审法官因病出国疗养,未来得及移交案件,庭审再次延期。
延期开庭的消息传出的当晚,施洛辰又载着拖拖大摇大摆的晃进了安家大门。
春风满面,洋洋自得,开口闭口:“岳母大人,我老婆去哪里了?”
再不就是:“岳父大人,我儿子最近没烦着您吧?”
夏婉淑瞪着施洛辰磨牙,自她迷上烹饪之后,炖鸡都是让福嫂在宰杀点处理成白条子带回来。
今天,先接到了开庭延期的消息,随即瞧见施洛辰笑得那叫一个欠揍,夏婉淑直接吩咐司机载着福嫂去农贸市场买了只活的大公鸡回来,然后将那大公鸡丢进客厅,一辈子典雅的夏婉淑拎着菜刀,追着那只大公鸡绕着施洛辰身前身后的转。
从未见过这等场景的拖拖吓得用前爪捂住一双眼,软趴趴的缩在沙发下面死活不肯出来。
公鸡的惨叫交织着夏婉淑的咒骂:“禽兽,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今晚收拾不了你,明天也能炖了你。”
施洛辰坐在沙发上,听着夏婉淑指桑骂槐,气定神闲的喝着清茶,间或出声,没什么诚意的问一嘴:“岳母大人,您可不要伤了自己,要不,小婿替您宰了它?”
安裴雄坐在施洛辰斜对面,脸上的表情全无施洛辰的淡然自若,眉头紧锁,间或一声叹息。
正这时,接着安睿回来的安柔和尼尔斯还有近来被相亲宴磨得无精打采的郁千帆一起进了门。
郁千帆瞧见施洛辰得意洋洋的表情,和夏婉淑一样看不顺眼,在身上一阵乱翻,最后从后屁股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单子,向前走了几步,落座在施洛辰斜对面的沙发上,将那个单子准确无误的抛入施洛辰手里,撇撇嘴:“修车费,规定时间内没找保险公司报案,无法理赔,你给报销一下吧!”
施洛辰看也不看的就揣进了口袋,笑眯眯的应承:“好说,明天去公司找我。”
郁千帆撇了撇嘴:“那话怎么说来着,一脸狞笑,小人得势君子危。”
施洛辰斜挑了挑眼尾,睨着郁千帆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一直对去势的过程比较好奇,要不,你把自己贡献出来,让我试试怎么给人去势?”
郁千帆嘴角抽了抽。
安睿挨着郁千帆坐了,仰起小脸望着郁千帆,声音稚嫩的问:“郁大叔,什么叫去势啊?”
郁千帆搪塞了句:“小孩牙子,问那么多干毛?”
施洛辰倒是好心情,柔声细语的揽过了话题:“睿睿过来我这边走,别理那家伙,他最近忙配种累疯了,六亲不认了。”
安睿眨了眨大眼睛,视线在施洛辰和郁千帆之间游移。
安裴雄看着安柔和尼尔斯也走了过来,一并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知道这样的场合并不适合安睿,看他仍在施洛辰和郁千帆之间徘徊时:“睿睿,姥爷今天发现偶然发现一个有趣的小东西,特意把它给你带回来了,现在就放在书房里,姥爷这会儿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回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