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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懂它的意思,俯下身子,微笑的问:“拖拖你打算送我什么?”
拖拖松开安柔的裙摆,冲着安柔卖力的摇了摇剩下的半截尾巴,随后从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布袋子了拽出一封叠成心形的信笺,叼着放进了安柔的手里,端端正正的蹲坐在安柔眼前,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安柔。
安柔看着那只“心”的中间写着苍劲的两个大字——柔柔。
这是施洛辰的笔迹,安柔不会认错,心头一颤,佯装并不在意,对着雀跃的拖拖笑得和善:“拖拖,这个我不喜欢,你还有没有别的礼物了?”
拖拖眨巴眨巴眼,随后趴了身子,用前爪摁住脖子上挂着的布袋子,将头从兜带里脱了出来,然后用嘴叼住布袋底一个边角,袋口嘲下,猛地一扥,里面装着的东西便全都被倒了出来。
安柔定睛一看,嘴角抽了抽,没说出什么话来。
拖拖的布袋子里居然全都是这样的“心”,少说也得有二十几个,这个施洛辰,还真有闲工夫。
安睿瞧见了这边的情况,侧过头问着坐在他旁边的尼尔斯:“准爸爸,拖拖今天的行为,是不是就叫狗腿子啊?”
尼尔斯伸手摸了摸安睿柔软乌亮的发丝,不置一词。
夏婉淑询问赶来,一手掐腰,一手拎着大头锅铲子对着拖拖比比划划,很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怨愤:“我说拖拖,这种掉价的事情你也干,怎么样,现在连睿睿都说你是狗腿子了,你说你憋屈不憋屈啊!”
拖拖用那双可怜兮兮的眼巴巴的望着夏婉淑,将夏婉淑望得渐渐心软,最后叹息:“哎,你也是被别有用心的家伙给利用了。”
施洛辰捧着饭碗端坐在餐桌前,心满意足的想,回头一定要给项海再加奖金,那小子泡妞的招式甚好用。
“心”形是项海从米晓淑哪里偷学来的叠法,项海说:哄女人,甜言蜜语是少不了的,你讲山盟海誓,女人当着你的面骂你一句“花言巧语”,其实她们心里头可是喜欢得紧呢!
然后,施洛辰就搜肠刮肚,写了一堆肉麻兮兮的情话,还像小女生一样选得印花香水信纸。
伤感的情话就用暗色调的青春忧郁;欢快的情话就用喜气洋洋的初恋心情;叙事的情话就用比较平和的午夜情怀……
当然,施洛辰不知道的是,项海偷偷翻过一页,看了两段之后,直觉鸡皮疙瘩一路蹿升,最后喃喃自语:“不愧是董事长,真狠,连情话说得都这么有技巧,真叫人蛋疼。”
然后,抱着肩膀抖了抖——恶寒啊!
项海说:“泡老婆,忍辱负重也是常见的,谁让你惹了人家不开心,人家给你什么样的脸子,你都得受着,人家打了你左脸,你还要陪着笑,一边问她你手痛不痛,不痛,我这边脸也给你出气。”
施洛辰当时的反应是:“要不要这么贱?”
不过他心里想得却是:项海你丫的,是不是听说我被打了,专门说这话刺激我?
项海还说:“惹了丈母娘不开心,这事更不好处理,想要媳妇儿,这张脸皮子就甭要了,豁上造吧。”
然后,这天晚上,施洛辰就当自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人家暗示还是明示,就是死乞白赖的耗在安家不走,夏婉淑为此拖延了一刻钟才开饭——她是实在耗不过施洛辰了。
可吃晚饭时,从安睿和尼尔斯的对话里听出了些端倪,施洛辰板着脸放下了碗筷,沉郁的问尼尔斯:“你换了房间?”
尼尔斯一如既往的柔和,直视施洛辰,微笑的点头:“是,柔柔说这些日子她感觉不踏实,所以我换到了她隔壁的房间。”
施洛辰额头青筋直蹦:“有什么不踏实的?”
尼尔斯故我的笑:“这个问题,你比我清楚。”
施洛辰当即怄火,腹语:你丫的,非要跟我死磕对吧,谁说你纯良,分明是头千年老狐狸!
当晚,施洛辰赔上自己脸皮子造,不但耗来了一餐饭,还耗了一晚宿。
夏婉淑让他睡客厅沙发,还是安裴雄劝了她,如果这事给传扬出去,会说他们安家不够大度,有损声誉,夏婉淑抵不过安裴雄的劝,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吩咐福嫂将施洛辰安排在了楼下的客房里。
半夜,施洛辰熄了灯,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不曾想正在这个时候,居然听见了轻叩门板的声音。
施洛辰心头一阵怦怦乱跳,霍然起身,拉开房门,便瞧见穿着卡通睡衣的安睿抱着他的小枕头站在门外,一脸天真无邪。
施洛辰条件反射的捂住口鼻,含糊的问:“你要干什么?”
他可忘不了巴西那天晚上,安睿就是端着这样的表情,然后将他给迷晕了。
瞧见施洛辰的防备,安睿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平静无波的说:“哦,自从我妈妈上次被大叔咬了之后,郁闷了很久,我是小小男子汉,今天晚上过来看着大叔,不让大叔半夜变身狼人,溜出去咬我妈妈。”
施洛辰已经有些捋顺了安睿的性子,通常情况下,安睿总是言不由衷的,今天说是来看着他,想来本意并非如此。
不管安睿的目的是什么,施洛辰看见他抱着小枕头,心里便漾起一波又一波说不出的温暖,不过他脸上却是滴水不漏,面无表情的让开身子,用因为压制激动而微微发颤的声音,淡淡的说:“哦,那你进来吧。”
那夜,安睿蜷着身子缩在施洛辰的臂弯里,嘴角翘着弯弯的弧度,睡得香甜。
施洛辰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嘴角也翘着弯弯的弧度。
他们两人的嘴角,形神兼似。
如那时在医院里,安睿以为施洛辰昏迷时偷吻着他一般,施洛辰也在安睿睡得香甜时,偷偷的对着安睿粉嫩嫩的小脸蛋,亲了又亲。
施洛辰亲过之后,微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他只是想将安睿看得更清楚些。
可安睿却在施洛辰拉来距离的瞬间,突然伸出小手抓紧了他的前襟,含糊不清的唤了声:“爸爸。”
狂喜,狂烈的冲击向施洛辰,为这句轻唤,施洛辰彻夜难眠,他将安睿一遍遍的端量,细致到了每一根睫毛。
顶着黑眼圈迈进公司的施洛辰被项海意有所指的好一顿调侃,最后得知施洛辰并没有得逞,嚎叫一声:“什么,施大董事长出师未捷身先死,莫不是宝刀老矣?”
说完这一句,没瞧见施洛辰不但黑着眼圈,连脸都黑了,还不怕死的又补上一句:“再不就是上次使用过度,卷了刀刃!”
静默片刻,施洛辰森森然的同项海说:“脱裤子,我让你知道我卷没卷刃。”
一句话,吓得项海落荒而逃,连上半年的半年总结报表都是托米晓淑给送进来的。
上半年下季度,施洛辰一直被私事所困,所以下季度的业绩明显没有上季度的好,不过施洛辰的好心情并不受坏业绩所累。
米晓淑有些惴惴,毕竟业绩最差的那段时期,正好就是项海代理的时期,是以,米晓淑怯怯的试探:“董事长,公司上半年的业绩远不如往年,人事部那里要不要通知调整一下结构?”
施洛辰微笑着摇头:“这是好兆头,调整什么?”
米晓淑呆愣愣的“啊”了一声。
施洛辰笑得如沐春风:“常言道:福无双至,这商场失意了,情场肯定会得意的。”
米晓淑堆了表情,小声咕哝了句:“福无双至下面跟着的是祸不单行,还有情场得意一般都搭着赌场失意吧?”
施洛辰挑眉:“你说什么?”
米晓淑跳了一下,摇头摆手:“没,董事长我没说什么。”
事实上,施洛辰还沉寂在昨晚的喜悦中没完全脱回神来,当真没听清米晓淑到底说了些什么,因此很欢快的让米晓淑下去了,还另外给她加了一份特殊贡献奖金,至于特殊在哪里,施洛辰说,特殊在她没抱怨项海加班没功夫陪她。
V64特殊的协议()
加奖金啊,谁不是欢天喜地的,不过兴奋头过去,心态渐趋平静的米晓淑还是暗暗唏嘘:果真,情商上去了,智商就下去了,恋爱这东西,毁人不倦啊!
午饭之前,戴静萱到了公司,没让项海通知施洛辰,静静的坐在施洛辰办公室外秘书室的椅子上翻看上半年的报表。
一边的项海如坐针毡,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毕竟不是施洛辰,手段还生嫩的狠,几个大的投资案都被他搞得一塌糊涂,只好等着下半年施洛辰有时间了,亲自去处理了。
不过戴静萱也有心事,对报表上明显下滑的业绩并不怎么在意,待到午休时间一到,立刻起身敲开了施洛辰的门,说她定好了附近餐厅的位置,有事找他,一边吃饭一边说,不浪费时间。
施洛辰看着戴静萱有些凝重的表情,收敛了脸上掩不住的喜悦,并没有多问什么,跟着戴静萱迈出了公司大门。
二十五楼的空中餐厅,静谧雅致,可以纵览大半个T市主城区。
服务生上完了菜品都退出去了,戴静萱酝酿了一下情绪,才轻轻的开口:“洛辰,还记得承志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么?”
施洛辰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撇撇嘴:“那小子?七夕啊,从前我和千帆还取笑过他,胸无大志,整天想着娶媳妇,看看他投胎的日子就知道了,那家伙,这辈子连出生都都这么具有标志性,就差脑门子贴张标签——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戴静萱重重的叹了声:“洛辰,萱姨跟你说正经的事情呢,别扯些没用的,其实你我都清楚,如果柔柔跟了承志,承志一定会掏心掏肺的宠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施洛辰敛了表情,闷声闷气的说:“我也能掏心掏肺的宠她,决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戴静萱直言不讳:“可你已经让她受过不止一次的委屈了,就像当年伯安待我姐姐那样。”
施洛辰沉默许久,才很没底气的问:“那萱姨还要这样帮着我?”
戴静萱蹙眉,老半天轻声道了句:“这是姐姐的心愿,姐姐被伯安伤了,却还是希望你和雪兰在一起,其实,她是真把你当成了亲生儿子看待了吧,只有在母亲眼中,才不会放弃劣迹斑斑的儿子,总觉得他还有救,希望他迷途知返,等到幸福。”
施洛辰的心揪了两揪,有些愤愤的说:“萱姨,我哪里劣迹斑斑了。”
戴静萱瞪了施洛辰一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雪兰十六岁那年究竟是怎么受的伤。”
施洛辰无言以对。
戴静萱将施洛辰导偏的话题又转了回来:“你注意过今年的七夕么?”
施洛辰耳根子微微的红:“偶然间翻看过,是8月6号。”
戴静萱点了点头:“对,8月6号,没几天了,法院通知的开庭日期还记得么?”
施洛辰微微拧了眉:“也是8月初。”
戴静萱轻叹了口气:“丹麦汤家已经知道你和柔柔目前的情况了,所以,汤家开始着手给承志办理一场隆重的订婚宴——那场筵席关乎到汤氏科技的颜面,破釜沉舟,绝无退路,对方也是个混血的美女,高贵典雅,学识也好,承志承诺过了,如果在他的生日时,他和柔柔之间还没个结果,就回去和洛琳订婚,那边连订婚的日期都排好了,就在承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