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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赶回来的贵叔给安柔打开了车库,安柔环顾一圈,并没有看见玛莎拉蒂。
贵叔却是一脸不解的盯着空了的车位,他说那车运回来后,压根就没见施洛辰开过,贵婶还曾嘀咕:“这么贵的东西买回来藏着,不知道少爷都在想些什么?”
安柔的心怦怦的跳,深呼吸之后,才慢慢平复了心头的异样感,接通电话告诉戴静萱,玛莎拉蒂不见了。
戴静萱听后,只是嘱咐安柔好好休养,再过些日子她就回来了,而关于施洛辰和那辆车的事,只字不提。
不过安柔还是从戴静萱的声音里听得出十分明显的无奈感,想必戴静萱已经确定了施洛辰现在人在何处。
挂断手机,安柔转身就往外走。
贵叔动作颇麻利的堵住了安柔的去路,小心翼翼的说:“少奶奶,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这就去置办。”
安柔直视贵叔,不怒而威的说:“我出去找辰。”
033你也开始变得乏味()
离开了施家才知道,今天竟是七夕。
去年七夕前,她蜷曲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为某婚庆公司组织的‘鹊桥会’打广告,无意识的呢喃:“没有了朝朝暮暮做基础,再浓郁的感情,也会慢慢变得寡淡吧!”
不曾想她随口一说,竟被刚洗完澡出来的施洛辰当成了别有用心。
他口气阴冷:“我一直认为你是我见过最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别让我觉得你也开始变得乏味。”
然后在她眼前脱掉浴袍,穿上衣服,摔门而去。
她愣愣的看着地板上他留下的水珠子,自己明明说的是广告,竟让他这么生气,莫非他以为她是想要和他长相厮守?
自嘲的笑笑,他从不深究她真正的想法,只管在她身体上开疆辟土,他是被刻板效应禁锢住了思维模式,以接触过的女性想象做基础,推论其他女性言谈举止所代表的意义,难免总要怀疑她。
那个‘鹊桥会’施洛辰也出席了,是陪着一个才结交的嫩模去的,她站在遥远的角落,看着他和嫩模的拥吻将现场的气氛推上高潮,只是酸涩的笑。
从前她记得七夕,只因为有对他的期盼,可三年的失望让她刻意遗忘了任何别有意义的节日。
她从未奢求过要和他朝朝暮暮,只是想在回忆中抓住点东西,哪怕只是清清淡淡的一幅丹青。
可那些别有意义的日子全被他的女朋友们定下了,而她只能在事后从报刊杂志上了解那个她期盼过的日子,他在哪里,和哪个新女朋友玩浪漫。
贵叔亲自开车将安柔送到了永安大厦,她让贵叔先回去,如果找不到施洛辰,她会回安家。
看着安柔自信的笑,贵叔没再坚持,目送安柔走进永安大厦后,贵叔开车离开。
安柔上身是白色卡通图案的T恤,搭着浅蓝休闲牛仔裤,穿着匡威帆布鞋,戴着鸭舌帽,束成马尾的长发从帽后脱出来垂在后背上,这也是曾经雪兰工作之余习惯的扮相。
她穿这身本来是为偷溜方便,没想到竟直接穿着来找施洛辰了。
守门的那个保安她认得,以前常给雪兰带家乡小吃。
安柔对他点了点头,没想到那个正在喝水的保安竟呆住了,跟着剧烈呛咳起来。
身边那个陌生的小保安问他:“王哥你怎么了?”
那人一个劲的咳,安柔对他露出了个抱歉的表情,从容的走了过去。
隐约听见那个保安的回答:“没啥,看见一个人,笑起来很像我从前的一个朋友。”
安柔感觉眼圈有些酸涩——原来还有人记得她。
来到从前雪兰的公寓,其实安柔不确定施洛辰到底在不在这里,只是直觉的想要过来看看,就算他不在,如果能找到厉氏父女搜刮漏下的,属于雪兰的东西也算不虚此行。
她藏在邮箱暗格的钥匙还在,也成功的打开了门锁,自言自语:“这房子看来还没被处理掉。”
拉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安柔快速走过玄关。愕然发现这里的情况和想象中的相去甚远。
034留下来陪我()
房间里很暗,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住了,说不出的诡异。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个揉烂了的易拉罐,沙发边还有四五个空酒瓶子,烟灰和烟头在酒瓶子边堆成了一个小丘。
安柔感觉心口一揪,快步走到沙发前,看着蜷曲在沙发上,揽着雪兰的狗狗抱枕昏睡的施洛辰,五味杂陈,情难自禁的出声:“辰?”
安柔话音才落,施洛辰竟突然睁开了赤红的眼,愣愣的盯着安柔半晌,沙哑的说:“你回来了?”
安柔分不清施洛辰此刻是清醒还是醉着,力持镇定的说:“我回来了。”
施洛辰绽开了抹凄凉的笑,含糊低语:“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承认输了。”
安柔的心似被针扎了一下,声音不复平静:“你输了什么?”
施洛辰答非所问:“我想你。”
不知该如何将这对话继续下去,安柔沉默以对。
等不到回应的施洛辰突然起身将安柔抱住,头贴靠在她颈侧,呼吸拂过她跃动的血管,语调伤感的要求:“留下来陪我。”
惊愕间,她感觉颈侧湿润了,那是——他的泪!
她由着他抱,只是姿势僵硬,久久的沉默后,她听见了他梦呓似的呢喃:“这样的梦时常出现,可每次让你留下来陪我,你都会在我眼前突然消失,你终究是恨我的吧?”
恨他么?死时方知爱,他的所作所为只会慢慢将爱磨灭,尚不及过度到恨。
泡在苦水里长大的人懂得,唯有做到没心没肺,才不会伤得痛彻心脾,以致生不如死。
就在她猜测施洛辰是不是睡过去了时,他竟又出声:“我以为那年的痛苦已经不是自己能承受的,可现在比那个时候更难捱,该怎样才能继续活下去?”
似乎有低低的抽噎声在她耳畔萦绕,那颗本已飘离的心瞬间被他抓回。
他说她是他的梦,可她感觉这更像是她的一个梦,在这个梦中,施洛辰竟是这样的爱她!
那魅惑人心的嗓音还在继续:“今年的七夕是晴朗的,整个夜空都会铺满最好看的星星,你留下来陪我看星星,让我把这个梦继续下去,别醒过来。”将她抱得更紧,哀求:“至少此刻别醒。”
心痛的滋味如此深刻,安柔终究不再执拗,抬起胳膊环住施洛辰比之记忆中窄细了很多的腰,轻声呢喃:“我从未离开,就在这里,只要你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颈侧的湿润感更甚,他紧紧的缠住她单薄的身体,许久,才说了句:“朝朝暮暮。”
安柔微微偏头贴上施洛辰略蓬乱的发,轻声附和:“朝朝暮暮。”
美梦总叫人沉醉,待她意识稍醒时,已经被他挤推到了沙发上,密密匝匝的吻沿着眉间一路铺落,停在她红润诱人的唇瓣上。
他手上的动作比之她熟悉的过往多了分急不可待,从轻轻的拉拽转为撕扯,与她宽大的T恤缠斗。
她想伸手阻止却已经来不及,衣料碎裂声震惊了她,也令施洛辰停止动作,他离开她的唇,醉眼朦胧的打量她,半天,迷茫出声:“你?”
035他走了捷径()
安柔是被施洛辰所憎恨着的,她既然敢来寻他,就已经做好应对他百般刁难的准备。
却不想,那个“你”字之后并不是她所预料的恶语相向,而是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声音颤抖的问:“还在?”
她想他当真醉的厉害,这么近的距离竟分辨不出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是谁。
从前他也时常一身酒气砸开她的房门,可她知道他那时是在借酒装疯,认识施洛辰的人都说从没见他醉过,谁也不知他酒量的上限在哪。
七夕、雪兰的房间、烂醉如泥的施洛辰、暧昧不明的思念,这几个词组织在一起,令安柔莫名伤感,泪水潸然而下。
他的指尖从她的眉头移到她的眼角,沾上湿润,目带不解,收了手指送进嘴里,恍恍惚惚的问:“咸的——你哭了,为什么?”
她坦然地回答:“我也——想你。”
他灿烂的笑,俯头,探出舌尖卷去她眼角的水泽,手摸到她后背,灵活的解开文胸的暗扣。
炙热的唇从她的眉眼游移到小巧的耳垂,滑到纤细的颈子、辗转唇舌,一路向下,引燃一簇火苗,瞬间燎原。
最初他就是用这样的撩拨让雪兰从对男人的恐惧中脱逃出来,而今,安柔同样沉溺其中,那是他给她下的魔咒。
她知他的习性,他懂她的喜好,不管她是雪兰还是安柔,都是与他配合最好的爱侣,只是,他看不清。
衣衫尽褪,相贴相靠,抵死纠缠,她虚软的攀附着他的肩,他的手逡巡过她每一寸肌肤,吟哦如歌,填充了他如无底洞般空虚的身心。
纵然有三年的基础,可此情此景,安柔还是倍觉羞赧,伸手推拒着他虽见消瘦,却依旧肌理清晰,线条完美的身体。
也就在她的手无意间抵靠在他胸口上时,他终究隐忍不住,将思念诉诸实质。
她的记忆对他的热情早已熟悉,可她的身体却是生涩的,这不及防备的进攻令她痛呼出声,在他惊诧的停住动作时,她偏过头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胳膊。
那里,有一个浅淡的齿痕,她曾注意过,却忘记了那个痕迹原本就是她留下的。
皆因那时年岁太小,事发突然,慌乱惶恐,心理抵触回忆才会忘记,当年她的第一次也曾狠狠的咬住那里。
或许,她是前世欠了他的,债未还清,即便死亡也无法逃脱,终究还是回来与他纠缠不休。
他稍作停顿,胳膊上的痛楚如此的清晰深刻,身心感官如同回到了当年初解人事时的悸动,他沉溺在通往女人心底的捷径!
他说的不错,时间久了,她会臣服,他走了捷径,将自己一点点送入她心底。
在他达到极致时,她轻启朱唇,低喃:“无论我是雪兰还是安柔,第一次,都属于你!”
他隐约听见了什么,可那些叫他混沌的脑子难以消化的信息瞬间被极致的快感冲散,将积攒了那么久的热情尽情释放时,他的呼喊由心底托出:“雪……”
036你真是恬不知耻()
日落月升,旖旎春色铺满室,她本打算将这梦境般的浪漫做个完美的结,奈何他不允她,牢牢的将倦怠至极的她圈在自己怀里。
他是竭尽所能的索求,她是心甘情愿的的付出。
从客厅到浴室,最后双双瘫软在卧室的大床上,睡去前,他揽着她的腰身,贴在她耳畔软语轻喃:“我爱你!”
她再次湿润了眼角,听他渐至沉稳的呼吸声,透过朦胧夜色审视他俊美的轮廓,三年的守候,终在雪兰身死之后才听他亲口言爱!
想抬手拂去那一片水泽,指尖不经意的触上了他手腕上的吊坠,心瞬间像炸开了一般的痛。
安柔拧紧眉头,眼角的泪如断线的珠子,汤医师再三交代,她不能做任何激烈的运动,陷入昏迷前,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句——荼靡花开,情归彼岸。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她以为那痛苦是与生命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