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输了,和他一起,她总得输,因为他是警,她是匪。
刚刚逮到,实在太难克制。
在她颈边平复,毛衣领是歪的,力图掩饰什么却很失败。清浅的血脉,不舍得给她拉笼,抱回到椅子上。
书本又回到眼前,只是缺氧的晕眩还在,瘫在位子上,从指缝里观察已经脱身的警察。回到座位上,他的休闲衣跳脱两颗纽扣,微敞的领口,引人犯罪。
低头批改公文,好像知道她在看,却装作什么没发生。
“专心,以后再继续!”
军令如山,小匪徒马上正襟危坐,想起什么去捡地上的铅笔。
喉结动了动,看得小小的撇了撇嘴。
俯身以为很隐蔽,结果偷窥太热烈,眼神又碰到一起。
完了,火山要爆发了……看着他的黑筷子,吃饭又快又香,因为投来的目光,被米粒呛到,咔咔的咳嗽。
“Zusa急什么!”
“这孩子!”
冷眼的Itzhak。
雅丽帮忙捶背。
只有他递过一杯水,又慢条斯理回到座位吃饭。
“慢慢吃,还有很多!”
不说还好,咳的更厉害了。水温热,咕嘟嘟喝了好几大口。吃得很饱,帮忙收拾碗筷时,特意把自己的红筷子藏在他的旁边。各自回房间工作,上楼时,在二楼拐角指间小小的碰触,已经开心的不行,很快分开。
回到房间休息,门上有声音,快活得跳过去。开门一看不是他,反而是Itzhak黑着脸伸手讨作业,自然大方的都推了过去。
回到床边,抱着小说躺着,也看不下去,只是对着天花板傻笑。
这一天非常开心,都有点不敢相信。他忽匆匆回拉了,还那样亲密过。和小说里写得不一样,亲身体会完全是另一回事。他真好,比所有男主角都好!盖着脸滚进被子里,亲了亲腕上的小瓷猫。
睡着的时候,还记得他清晨的话。
“以后还得走,但是……带着你走!”
一场好梦,早晨饭桌上叼了吃的就出门。Itzhak的摩托从身边掠过,无论如何以后不坐他的车了。七拐八拐,独自走到公车站。
五月天,街上有情侣。虽然带枪的士兵比比皆是,但是并不妨碍亲昵地牵手拥吻,看着羡慕。地下工作一定很艰巨,现在只懂得皮毛,希望有一天也能像别人那样,昭示一份感情,自由自在的,纠缠着不放。
车远远还没进站,排在队伍最后左顾右盼。车走了,一个人还留在站台上。他没来,只好百无聊赖从站台这头走到那头。
持枪的士兵看过来,慌乱的躲开目光,四处乱看。在站台走走不可以吗?她可不是坏人,坏人还没来。坏人喜欢吃她的嘴!
终于看见了熟悉的黑色车身,无声无息停在身前。车门开得很霸道,站台上稀稀落落的乘客有些侧目。飞速窜进去,以为这样还算低调隐秘了。
太忘形,庄非忘了自己是受过伤的人,动作夸张,歪在座上胸口就疼起来。哼哼的脸皱成一团,呼出的气连发卷都吹不开。
让的大手伸过来,把座椅降低,调试到舒服的高度,又去平展憋气的身体,帮她躺好。解脱负重的书包,连衣扣也散开两颗。
一百天不到,那根肋骨再伤不得。她已经瘦了很多,时时都要注意,以好早些复原。
开了没几步停在街边,递给她打包的牛奶。慢吞吞的喝两口,杯子又递回来。热气袅袅,嘴角挂着牛奶,笑得像是偷腥的小猫。
“好点吗?再敢跑!”
捂着胸口笑,把杯子又举高些。
没办法,就着手喝了几口,趁着没防备压上去,喂给需要补给的对象。奶是原味的,到她唇里却仿佛加过糖,甜如琼脂。
喜欢听她慌乱的呼气,气喘吁吁的,每天早上跑三圈,肺活量还是只有一点点。也不爱运动,整天就知道抱着小说歪在床上。
“好好吃早饭,牛奶一定要喝!”作势还要喂。
“不喝了!”躺在靠背上也不老实,又跑不出去,没两下就被降伏了。其实从小就不喜欢喝牛奶,在家都是喝豆浆的,可惜这里没有。
“不行!”大口大口的喂,她吃饱了他还饿着。
喝完了,唇上挂着一圈牛奶,噘嘴看他。想用书包挡驾,又被抢了过去。警察太厉害,她又不是土匪,没武功没志气,一无是处。在车里嬉闹一会儿,算作补过的晨练。
上班时间,街上路人多起来,停在公园旁不惹眼的地方,偶尔还是有人看上两眼。
不错的黑吉普,钥匙挂在原地,驾驶座没人。刚有猜疑,被后座射来的目光吓到。不是一个,还是两个。
司机和乘客,抱作一团。
坐在他怀里,赖着不起来。没办法,只好翻出书包里的课程表看看。回来第一天她就要迟到了。隐蔽不是这样的做法,可她不依,圈着脖子不放手。
分开了两个月,压抑感情确实太难。
座上堆着吃尽的早餐纸屑,特意买给她的,自己却吃了一多半。她爱玩闹,喂了几口就撇开了。在一边给薯条排排坐,又给蛋饼画上胡子眼睛托到他面前。
看她拿着碎纸叠了小相机,不停换角度给他拍照,眼里亮着赏玩的神情,像是比朝纲还专业的摄影师。会心一笑,拿起纸巾给她擦擦嘴,不让她借机又咬人。
“不想上学。”
“还有吗?”
“今天只有半天课!”
“然后?”
“我胸口疼,去医院吧!”马上把纸相机扔了,皱眉鼓嘴,捶胸叹气的札装病。
没好气的抱紧,有限的空间里给她讲道理。口气严厉起来,她听进去病不装了,低着头想从怀里爬出去,抓回来也只是躺着,脸侧到一边不说话。
知道都不舍得分开,有限的相聚难能可贵,但是现实如此,偷来的时光毕竟有限。马上要回到人前去,当回参赞和小翻译。
唉咝发动车子已经过了好一会儿。车开到离学校还有两个路口,她提前下去了。开车门时脸躲得老远,也没有吻别。背起书包跳下车,快步融入路人里。
又踢石子了,能想象脸上挂着气愤,手心里还攥着小相机的残骸,书包松松垮垮挂着。没办法,不能事事如她意,以后还会经历很多,当然,也有很多私密的机会。
手放在方向盘上,发动车子跟了一段,颈上有热度,牙齿果然尖利得如小兽。以后要记得及时刮胡子!
中午,明放在办公室里点蚊香。
让的脸颊和喉结,被叮得红起一小片。今年的蚊虫来得格外早,个头似乎也比往年大许多。
烟熏火燎的,他坐在原地,笑着燃起一支烟。
……果然迟到了,情况比开学第一天时好一些,讲师只是横了一眼。东亚系的大课,阶梯教室坐的很满,不得已一排排找座位,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放下东西。
拿出笔记,听得不太仔细,大东亚的未来构想和她的生活完全脱节。尤其刚刚被他凶过。旷课也是想和他一起,晚上公务忙,饭店人多眼杂,根本没有独处的机会。看在回来就送她上学的份上,不计较了。
虽然没有名正言顺,但是已经把他当成男朋友占为己有,不管什么参赞大使,就想在一起,拉手拥抱,当然还有亲亲。玉皇大帝也要恋王母的,何况适龄男女青年。
对了,还不知道他多大呢?总有三十好几了吧,年龄差距大些是好事,以后会疼人。不知道生肖什么,还有星座,匹配系数晚上要认真上网查查。现在看来刚刚好,尤其亲吻起来的感觉。
太喜欢他亲吻的方式,有些霸道,有些温柔,疼,又软软的。肺活量很强劲,偶尔咬人!虽然没法比较,但相信这样就是最好了。昨晚还亲的很很热烈,给了她小樱桃。偷笑两秒,转念又觉得技巧太完美,是不是以前练习太多次,和谁练的!
掰着手指数了数亲吻次数,双手竟然已经不够用。才几天啊,果然不可貌相!内敛沉稳背后,谁看过他的另一面?!只有她这只小菜鸟。
从衣袋里拿出小相机的残骸展平,折出一个男人的脸,画上鼻子眼睛,给他戴上大口罩。以后要看严了,不能亲别人,只能亲自己。他是她的,最重要的,谁也不许抢!抢了她打破那人的头!韩非可是法家出身,讲究苛政严刑!
要把他看好,对!抱拳宣誓对某人的主权,指着纸做的孔融,模仿他早上的样子谆谆教导,口型不外乎凶人的话,临了还作势就地正法。也许动作过大,不知怎么就被老师发现了。
“最后排那位短发同学,请问你怎么看待东南亚经济共同体与日本经济相抗衡的实际意义,你来自哪个国家?”
几十上百人齐齐回头,被旁边人推着站起身,慌了手脚。最后排短发不止一个,怎么就轮到自己受难!把纸人藏在背后,问题根本没听清楚,怎么回答!
身前有窃窃私语,听了个大概。为了挽救国家形象,最后只好憋出一句,“我不是日本人!”
钟声结束了上午的课,走出阶梯教室垂头丧气。Itzhak从另一个方向走来,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擦身而过。八成会告状吧,这家伙一直看自己不顺眼。
没出教学楼,肩上有人轻轻拍了拍。
“Zusa!”
有些熟悉的女人声音,赶紧回头。
“还记得我吗?”
看清罩在黑袍里的脸孔,不由吃惊。
“你!”
“对,我啊,也喜欢Ofra Haza,上次我们还聊金色的耶路撒冷呢。我是Bluma!”看过很多次她的相片,也见过两次真人,还是第一次见她笑,温和自然,不再带着挥之不去的悲伤。
“一起吃午饭吧?”
这么唐突的邀约,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终于突飞猛进啦,马上点头,心里很激动,工作总算有进展了。
下午一路是跑回饭店的,进门时扶着铁门,身子直打晃。一头热汗,心急火燎。抓着天放问参赞在哪儿,又冲上二楼办公室找他。
手机一定要想着尽快解决,泡一下体力已耗尽。推开办公室的门他不在,又往楼上跑,用砸的敲门,半天没回应。
生气了,不客气给了门板一脚,竟然顺势开了,他站在门里,手里拿着讲到一半的电话,不悦的绷着脸孔。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想退到走廊,却被猛的拉进屋里,门在背后砰的关上,听见锁门的声音。
被卡在他和门中间,都是听不懂的阿拉伯语,仰着脖子看他。是在烦公事吗,样子那么凶。想赶快闪人,可匆匆转身,沉重又压了上来,明显不放人。
耳边的话,除了阿拉伯数字一概不懂,可腰上微微用力的手是他的错不了。被困死了,只好脸贴在门板上,呈现投降的姿态。心里清楚,他有要紧事被自己打断了。可她也是有要紧事才着急找他,Bluma有希望了,刚刚共进午餐来着。
一路狂飚,描绘的都是采购导弹大炮。
讲了好久,趴在门上不知听累了还是跑累了,到最后索性闭上眼睛。被咬疼了才转过身,发觉已经挂断了电话,他似乎在想什么,眼睛看不透。在她肩上又咬了一口,就是不松开。
“刚才……”好不容易虎口下找些生存空间,隔着衣服肩上也疼了,又被压在门上。
“要说多少次才能不跑!”手固定了颈后,心神收回,眼光犀利起来。
想转头都不行,只能这么被审,“我没跑,我是……”
“你是什么?”贴近的脸孔很有震慑的让她噤声,“我说了不许跑,这里有根骨头折过!”
刚要交代Bluma的事,胸口一疼,外衫不知怎么就敞开了,他的手正压在伤过的地方。虽然已经两个月了,受力还是会疼,胸膜发炎让复原比正常情况慢很多。
看她不作声,脸色从燥热中恢复还是略显苍白。咳嗽的病症一直没去,最近反复叮嘱动作要舒缓,就是记不住。
惹祸也就算了,身体的事不听话不可原谅!
“疼吗?”
不肯承认,还故作坚强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