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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
他没有说话,但答案已经浮于水面。
千绘京的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你可以向我进攻试试看。”
“我用刀?”
“不然呢。”
此时此刻,千绘京全身上下只带着一根树枝,就算身法再迅猛,攻击再强劲,在双方并肩坐着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用一根树枝挡下对手锋利的刀刃。
不动行光试探性地抽出短刀,刀面立刻反射出明晃晃的亮光,他侧过头,见千绘京还是一副悠然自若的模样,索性高举起刀,朝距离她还有一寸远的地方挥了过去。
千绘京连眼睛都没眨一眨:“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她的语气淡漠而坚定,闻言,不动行光只有重新举起短刀,闭紧双眼往下砍,可想象中砍伤皮肉的触感并没有传过来,他犹豫片刻,终于敢睁开一只眼睛,看清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自己的刀被一根随处可见的树枝挡下来了。
他像是被彻底打败了一般,再也提不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斗志。
“刀法讲究的是稳准狠,三点你一样都没占,”千绘京收回念力,顺手把那树枝丢到旁边,脸上不见半点作弊的羞愧感,“作为日本战国三杰之一的爱刀,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自甘堕落下去?”
闻言,不动行光微微睁大了双目:“你也知道信长公?”
他原本以为千绘京是个眼高于顶,对谁都是一脸不屑的桀骜之人,从没想过会从她嘴里听到织田信长的名号。
“也仅仅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千绘京面无表情地说道,“毕竟他的爱刀当了我本丸里的付丧神,于情于理我都要去了解。”
提到织田信长,不动行光的眸底顿时散发出光亮,兴致瞬间燃烧起来:“信长公可是最强大的大名,光了解一些皮毛怎么够?!”
“听你的意思,似乎是要给我讲故事了?”
她淡然的语气很快就被淹没在不动行光对原主公的夸赞里,从织田信长的降世到人生巅峰,每件大事小事都拿出来说了好几遍,其中说得最多的就是信长公一边喝醉了一边拍膝盖夸赞他的事情,讲到最后,还大声朗诵着信长公夸赞他的歌谣,歌词记得滚瓜烂熟,早已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
当一个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突然说她有兴趣了解另一个人的事,而这个人又恰好是自己最敬重的主公,哪怕之前有些隔阂,也完全阻挡不了自己想把所有有关主公的辉煌事迹都告诉给对方的冲动。
不知是不是忌讳,这个本丸里的付丧神很少说起原主人的故事,每当不动行光提到织田信长他们都会露出类似于担忧的表情,虽然面上还是附和着,但他怎么看怎么别扭,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坦然倾听的对象,他的嘴就像是解开了枷锁,再也止不住。
可越说到后面他越觉得不对劲。
对了
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宇智波千绘京,是这个本丸真正的掌权者。
亦是他现在名正言顺的主公。
不动行光的声音逐渐细弱文蚋,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千绘京的神情,然后闭上嘴,把一脚踩在走廊上拍膝盖的动作收了回来。
千绘京依然保持着端坐的姿势,问道:“不继续讲了么?”
没给付丧神回话的时间,她又抬头望向天空:“天色不早了,是该结束了。”
说罢,她站起身,没有任何留恋地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不动行光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面对这个人的离去,他第一次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样的心情。
“对了。”
恍惚间,他听到了她那异常轻浅,却能让人心脏一紧的声音。
“信长公的确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简单的一句话,令不动行光原本消散下去的眸光重新绽放了出来。
第61章 haper 61()
今天的长谷部也在烦恼千绘京的三餐问题。
他原本是不擅长做饭的;无奈短刀胁差们把厨房当战场;回回进去都弄得一团糟;其他的打刀太刀对厨艺的领悟能力又无限接近于零;要么十指娇嫩如葱沾不得阳春水,要么从踏进厨房的那一刻起就活在梦里饭菜有没有毒全靠天地缘分;有了血和泪的教训;长谷部只好扛起大旗;自觉当起了食堂扛把子。
所以现在他要去给总瓢把子千绘京准备午饭了。
果蔬鸭蛋寿司卷;黑糖糕;脆皮豆腐
要不直接做寿喜烧?
长谷部一边思考着一边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路过训练场时,忽然被里面的低喝声吸引了注意力。
他侧头一看;见不动行光正在冲空气挥动短刀,满头的汗水和费力的大喘无一不在显示着他已经独自训练了很久。
真难得。
长谷部下意识地顿住脚步,脑海里回响起千绘京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其实不动行光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糟糕;他需要的是反向激励;而不是同伴之间的互相理解。’
先是打着惩罚的旗号让他受尽折磨,从精神层面上震慑住他,然后又以切磋的名义让他意识到自己和审神者的差距,彻底摧毁他的叛逆心理;最后再耐心聆听他以前的故事;给予一定的鼓励。
趁对方身心俱疲的时候趁虚而入;这么一来;就算不动行光身上长着刺也肯定都被磨平了。
到底还是主公厉害啊。
长谷部由衷感叹了一番;继续向厨房走去,途中却发现把内番表忘在了千绘京的房间里,于是原路折返,又跑回去拿。
可在推开拉门的一瞬间,他怔住了。
原本只有千绘京一人的房间竟挤满了一屋子的付丧神,除了不动行光和在外远征的几乎全到齐了,他张开口,所有的震惊通通化为一句:“你们在主公的房间里干嘛?”
或许是看电视看得太过入神,这句话问出去后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于是长谷部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拍了拍太鼓钟贞宗的肩膀,岂料后者立刻惊叫起来,与此同时其他付丧神也都“啊”了一声,吓得长谷部差点心脏骤停。
当他们回过头,借着电视的光线看清来者后才渐渐安静下来,有的还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里不断念叨着“真吓人”。
长谷部本来以为这波连锁反应已经结束,可谁知下一秒付丧神们又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坐在中间的乱和前田连忙往千绘京怀里躲,就连最怕和她亲近的五虎退都牵住了她的手,缩在后面再也不敢睁开眼睛。
长谷部抬眸一望,视线刚触及到电视屏幕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鬼脸唬了一跳,瞬间脸色大变:“你们跑到主公的房间里看恐怖片?!”
“是我允许的,”千绘京语调平淡,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在看恐怖片的观众,“你也坐下来一起看吧。”
“可午饭”
“不要紧。”
闻言,长谷部只好就地坐下,然后看向旁边的山姥切,目光里的询问意味十分明显,不过山姥切似乎也不知道千绘京的用意,只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随着电影情节的推进,五虎退的手心逐渐攥出汗水,他将双眼偷偷睁开一条缝,在确定暂时不会出现鬼脸后才稍微放松了些。
每次到女鬼的戏份时短刀们都会突然加大抓着千绘京的力道,千绘京倒也不在意,只将视线放在电视屏幕上,呼吸轻浅,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化。
她原本是想看看本丸里有没有什么关于乌鲁克的纪录片,谁知居然从角落里翻出了一部后世利用吉尔伽美什为噱头拍摄的“乌鲁克未解之谜”,秉着聊胜于无的心态,她将录像带塞入影碟机里,开始观看起来,谁知今天长谷部忘了带走内番表,日程安排过了很久都没有贴出来,付丧神们便组团来询问,结果一推开门就瞧见了正在一边看恐怖片一边做笔记的千绘京,他们觉得好奇,千绘京也不想别人问东问西,索性让他们坐下一起看。
这部“乌鲁克未解之谜”场景布置得不错,只是出演吉尔伽美什的男人一脸蠢相,完全没有本人那种嚣张跋扈却自带王者霸气的气质,看了这么久完全没有代入感。
影片对于英雄王的描述很少,大部分还有篡改历史的嫌疑,剩下唯一有用的就是关于乌鲁克风俗面貌的介绍,然而
并没有什么用。
等到影片结束,付丧神们终于大松了一口气,纷纷抬手擦去额间的冷汗,低声讨论起刚才的电影情节。
这一屋子人离得极尽,哪怕千绘京没有故意探听,也清楚地听到了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刚刚的乌鲁克王感觉和archer先生的装扮好像啊。”
“嗯,而且说话的语气也很像。”
“可是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啊”
不经意间,一个略显突兀的名字出现在了他们的讨论声中。
“真没想到本丸里还有恐怖录像带,要是鹤丸先生在就好了,他一定会觉得很惊喜的。”
的确,按照鹤丸的性格,一定会比任何人都感到新奇
“啪嗒”一声轻响,千绘京关掉了电视,像是下逐客令一般说道:“内番表就在桌上,还不拿走吗?”
疑问的句式全然遮不住那不容拒绝的语气,只说了一遍,付丧神们便收敛好还未完全消散的惊悸感,轻手轻脚地排队走了出去,轮到长谷部的时候,千绘京却不由自主地叫住他,问道:“鹤丸的房间在哪儿?”
长谷部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据实回答:“在本丸的最东边,离田地不远。”
当初千绘京划分建筑区域的时候只把大概位置标了出来,例如自己的屋子在正中央,左右两旁分别是办公室和锻刀室,付丧神的住所则统一建在本丸四周,先显世的人先选,要不是长谷部为了方便找人,把每位付丧神的居住方位都记下来过,千绘京恐怕还得先去办公室找张地图。
午后的太阳被云层遮住,只能透出些稀薄光亮,与清晨的凉爽相比,如今却是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闷热感。
千绘京来到鹤丸的住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决定进去。
推门的时候有些费力,想必是主人很久没有回来过,门与槛的贴合度都变差了。
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千绘京顿时皱了皱眉。
光线暗淡,冷清寂寥,空气中还飘散着许多烟尘。
这根本不应该是鹤丸国永的房间。
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到要到这儿来?
思及此处,千绘京又往里走了几步。
在记忆中,鹤丸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召集付丧神聚会,借此探查友坂白杉的身份背景,可屋子里到处都落满了灰,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荒废已久的旧宅。
难道是没时间回来整理吗?
她不由得回忆起鹤丸熬夜处理文件的那一幕,现在想想,鹤丸那时候没有表现出半点困意,显然是已熬夜成习,不会产生任何不适。
“这个白痴”
对方爽朗的笑容和言语每天都会出现,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夜晚都没有变化,千绘京误以为那是性格使然,压根儿没料到鹤丸其实是在硬撑。
为了更好地完成她的命令,为了更快地调查出友坂白杉的真实身份,为了不耽误她白天的计划,他选择了折磨自己,将精神力消耗到极限。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