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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再伤感也要有个限度,她的目标绝不能局限在这么狭小的范围里。
哪怕再悔恨,都必须做到冷静面对。
说是要睡觉,但千绘京迟迟没有动作,就傻愣愣地坐在地上,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吉尔伽美什没有告诉她,她熟睡时从房梁上掉了下来,是他接住了她。
在灯光的照射下,那张布满痛苦之色的脸显得格外苍白。
英雄王的心情无端焦躁,很难平复。
杂种。
让人感到难堪是他的拿手好戏,不过面对千绘京,这两个说顺嘴了的字堵在喉咙里就是骂不出口。
被未婚对象刺伤这种小事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听一听也只当笑话,可千绘京的反应与他所想的截然相反。大概是因为前者的情绪很少出现波动,即使出现了也不会表现得太过明显,吉尔伽美什觉得现在不适合雪上加霜,他沉默良久,最终换了个自以为比较委婉的词汇:“蠢材。”
千绘京假装没听见,靠在柱子上打算睡会儿回笼觉,可刚入睡没几秒木门便被踹开,伴随而来的是鹤丸的兴奋喊声:“主公,你看谁来了!”
在他声音响起的瞬间,吉尔伽美什化为了金色光粒消散于空气中。
第26章 haper 26()
身体正在急速下坠。
千绘京仰望着轰然远离自己的地面;思绪被拉回了五分钟之前
当她睁开双目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鬼灯的脸。
据说是有亡者偷了胧车逃到现世;鬼灯亲自前来抓捕;结果刚一到地面就遇上了值班的忍者巡逻队,幸好鬼灯和鹤丸曾经打过照面;经过再三劝说;那些忍者终于同意放行;鹤丸这才能把鬼灯带去找千绘京。
见到他;千绘京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狱卒的身份;于是决定帮鬼灯一起寻找出逃的亡者;可刚离开不过几分钟,他们就一脚踩空;直接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地洞。
失重坠落的惊悸感从脊椎迅速传遍全身,刹那间,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狂跳出来。
地洞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也抓不到什么实物,千绘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洞口光亮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凌乱急旋的气流刮得人视线昏花;她只觉得身体被黑暗包裹着;耳边除了冽风灌进衣服里猎猎作响外什么都听不见。
就像上次掉进盖尔森的实验基地里一样。
神情恍惚时;似乎有人在试图抓她的手。
“主公!!!!”
好几秒后;她的指头被拽住了。
对了;鹤丸和鬼灯也掉下来了。
还没等她看清鹤丸所在的方向,眼前便倏地迎来一道白影,那道白影代替黑暗,将她笼罩在其中。
光线,在这一瞬间变得异常明亮。
“别怕,”鹤丸紧紧抱着她,低微的话语却充满坚定,“有我在。”
在高空中,千绘京既不能推开他,也没有力气去责骂他,只任由他护着,脑中一片空白。
有人陪伴,确实比一个人独自面对困境要好得多。
凌厉的风刮得脸颊生疼,比刀子还锐利几分,千绘京条件反射地将脸埋进了鹤丸怀里,每当对方翻飞的发丝扫过她的额头,她的触感就变得更加麻木,对周遭环境的变化完全没有知觉。
就在刚刚,千绘京大着胆子侧头望了一眼,发现下方都是云雾,根本看不见陆地,为什么地洞下面是一片新的天地,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就这么掉下去的话一定会粉身碎骨,摔成一滩肉泥。
前提是不会有人从途中救下她。
咚!!
落地的时间比千绘京预想中来得更快,但她并未迎来粉身碎骨的结局。
鹤丸收紧手臂,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将千绘京护入怀里,他本人却重重地砸在地上,浑身的骨头仿佛要被震碎一般疼痛,连五脏六腑都快被摔了出来,紧接着地面倾斜,他又顺着斜度滚了好几圈,羽织翻皱成一团,佩刀滑向远处,他都没有管,只一手锢着千绘京的腰,一手护住千绘京的头顶,连半分都不肯松开。
好痛——
鹤丸咬了咬牙,宁愿让自己痛死都不愿意撒手。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原本倾斜的“地面”竟渐渐平稳了一些。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杂种。”
抬起头时,看见的竟然是一脸不悦的吉尔伽美什。
鹤丸这才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方不是地面,而是一架古怪的飞行器具。
暗色风景逐渐向后退去,气流也慢慢稳定了不少,待一切平静下来后,刚才的惊险感觉已经全然消失了。
这架飞行器具居然能在没有任何推动力的帮助下载着他们在缭绕云雾里自由穿梭!
——由黄金和祖母绿宝石交织而成的光之辉舟,王之御座维摩那,英雄王众多收藏品中的其中一种。
此时此刻,这位英雄王正坐在御座上,托起侧脸,斜目看着趴在地上的鹤丸国永,满心不快都摆在了脸上。
鹤丸习惯了他的冷眼相向,也没有问关于这架飞行器具的事,只松开手,目光里的关切毫不掩饰:“主公,你受伤了吗?”
闻言,千绘京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她摇了摇脑袋,在否认的同时也能让自己快点恢复状态:“我们这是在地洞里吗?”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鹤丸走到王之御座的边缘,俯视道,“不过不太对劲啊,地洞里不可能还有另外一番天地,如果我们降落到了下面,这里就算得上是天空了吧。”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去下面看看,鬼灯大人也许遇难了。”
“嗯,我听主公的。”
看着审神者和付丧神之间的和谐互动,吉尔伽美什微不可闻地“嘁”了一声,眉头也皱得更紧了些,下一秒,他身后就凭空出现了两道金色涡圈,涡圈恰好对着千绘京和鹤丸的方向,他轻轻叩动手指,宝具突然迸发而出,毫不犹豫地冲向了还在讨论现状的二人。
然后,地狱的天空中又多了两道垂直风景线。
“痛痛痛!”
连续两次受到重创,鹤丸只能捂着脑袋忍不住哀嚎出声,嚎完后,头一转,刚好能看见旁边的吉尔伽美什和被他拎着衣领,正在半空中随风摇摆的宇智波千绘京。
他顾不得全身钝痛,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抢人,结果吉尔伽美什一换手,扑了个空。
“快把主公放下来!”鹤丸铁青着脸,忍不住提高声调,“这里是屋顶,很危险!”
吉尔伽美什瞥了他一眼,眸底似有寒光闪过:“是不是本王平常对你们这些杂种太宽容,让你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鹤丸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威胁和不屑,但他并未妥协,很快便捡起掉在一边的佩刀,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个自称为王的英灵太过狂傲,不管走到哪里都压着他们一头,虽然千绘京以前说过他是同伴,对于某些不太礼貌的用语最好能忍则忍,鹤丸忍了,为了避免产生矛盾平时还绕着吉尔伽美什走,但他对这位英灵始终喜欢不起来,后者我行我素,从来不注重别人的感受,无论对谁都表现出一种极不尊重的态度,实在让人难以释怀。
相对的,吉尔伽美什也看不起对千绘京俯首称臣的鹤丸国永。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气场不和。
“我很安全,鹤丸,”千绘京及时开口,化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如果archer没有接住我,我可能已经摔成重伤了。”
鹤丸微微蹙眉:“可他”
“我已经说过没关系了。”
“是。”
吉尔伽美什松开千绘京,冷着脸斥责道:“不仅掉进了地洞里,还要依靠一个杂种来保护,没用也该有个限度。”
“不会再有下次了,”千绘京半是敷衍半是认真地回答道,“我也没想到地洞下面竟然会存在着另一个世界。”
听到这话,鹤丸和吉尔伽美什同时望向了远方。
地洞下面怎么可能是这样一番光景?
平整的青石板街道两旁修建着古式建筑,随着街道的南北延伸,还能看见尽头的大门上方飘着一团醒目的紫红色雾气,除此以外,这里和陆地上的古城市并没有什么区别。
盏盏红灯笼悬挂在茶屋门前,随着和风微微摇曳,三味线配合鼓点奏出悦耳曲调,悠扬婉转不输于泉水叮咛,穿着和服的男女步子悠闲,偶尔还能找到贩卖烤串的小商铺,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普通的花街。
在其他国家执行任务时,千绘京可没少去类似的地方收集情报。
难道异世界的忍者也一样,喜欢在家乡的地底下建造这样一处减压场所?
千绘京仔细观察着街面上的动静,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异常的气息,她下意识地回头,发现来者竟是鬼灯。
“总算找到你们了,”鬼灯踩着瓦片走来,面无表情地说道,“还好没有造成混乱。”
千绘京站起身来,微微鞠躬:“久违了,鬼灯大人。”
这时,吉尔伽美什的身影已经化作光粒隐去。
鬼灯走到千绘京身边,先是观望了一会儿街道,随后才解释说:“这里是八大地狱之一的众合地狱,性犯罪者的堕落之处,也是你以后要工作的地方。”
千绘京愣了愣:“地狱?”
他们这一摔直接摔进地狱了
读懂了她的疑惑,鬼灯继续讲道:“那个地洞不是通往地狱的正确入口,而是被企图逃去现世的亡者挖掘出来的不正规通道,我这次的任务除了协助乌天狗警察抓捕亡者之外,还要负责堵住那个入口,结果没想到连我自己都中招了。”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千绘京仍然感觉到了一丝杀气。
“等等,”鹤丸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打断道,“如果主公要在地狱工作的话,也就意味着她不能待在本丸了吗?”
付丧神们只知道千绘京与时政和地狱都签订了契约,却不知道这其中是如何协调的。
鬼灯:“不,千绘京的情况比较特殊,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们会在确保她能同时兼任两份工作的基础上安排合适的工作时间,根据阎魔大王那边的要求,千绘京从现在开始会在众合地狱就任狱卒,任职时间至少要有两个月。”
鹤丸接着问:“十二个月里面有两个月都待在地狱?”
“当然不是,狱卒的工作时间一般都是全年制,唯一的假期也只是盂兰盆节而已,我们已经跟时政领导协商过了,由于千绘京是先跟时政签的合约,她在那边工作的时间会稍微长一些,至少有八个月,我们这边就只剩下四个月,给她排的班次分别是十二月和八月,这两个时间段都是地狱比较忙碌的时候,需要用人。”
“可现在既不是十二月份也不是八月份。”
“因为协商出来的日期包括她已经耽误了的那部分,也就是说原本应该在地狱工作的十二月份她却待在本丸里处理公务,现在需要弥补。”
鹤丸本来还想据理力争,减少一些千绘京今年在地狱就任的时间,毕竟谁都有私心,比起当狱卒,他更希望千绘京能和他们一起住在本丸里,可鬼灯太过严厉,逻辑也非常缜密,一点钻空子的机会都不留给他,看样子是非要把千绘京留在地狱不可了。
千绘京倒是没顾虑太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