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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需要蠢笨的人。”
末了,恰卡的视线转移到了千绘京身上:“组长,这是新的实验体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长期观察对象的话”恰卡稍加思索,道,“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准备一间干净的屋子。”
还好,不是扔进牢房。
千绘京正庆幸着,指尖突然一疼——有人在用针扎她!
她的眼皮条件反射地跳动了一下,呼吸也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
不过也仅仅只有一瞬间罢了。
“看来是真晕了,”恰卡抽出针,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从千绘京指尖冒出来的血珠,“我马上叫人把她抬走。”
谁知她刚伸出手,男人便打断道:“不用了。”
他的语气有些强硬,恰卡怔了怔,将想说的话全咽了回去,半晌,才道:“是,组长。”
千绘京忍住想砍下两人脑袋的冲动,重新调整好呼吸,静静地躺在男人怀里。
指尖上的痛感愈发严重,她只能尽力忍着,连眉头不曾皱一下。
可这种忍耐并没有保持多久。
千绘京感觉自己被平放在了一张桌子上,那个男人则在旁边翻找东西,过了一会儿,他竟走到千绘京身边,摸上了她的脸。
“哎呀,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他如此感叹着,话语中却暗含戏谑,“怎么会从那么肮脏的密道里钻出来呢,是迷路了吗?”
带着薄茧的指腹贴着千绘京的脸颊慢慢滑过,他的动作很温柔,很认真,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艺术品。
“要来的话通知我一声就行了,对于你这样可爱的客人,我一定会笑脸相迎。”
然后,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嘴唇上,轻轻地抚摸着,似乎是想让这唇瓣记住他的温度。
男人勾起嘴角,为了更清楚地观察千绘京的面容,他索性抬起一条腿,压在桌子上,将后者困在了用他的身体构造成的包围圈中。
他捏住她的下颚,眸光幽深。
千绘京毫无所动,灯光下,缠在她眼部周围的绷带白得刺目,白得碍眼。
“呵”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右手离开了千绘京的下颚,转而探向她的脑后
“你找死。”
清冽的女音掺杂着再也明显不过的愠怒,闻言,男人停止了不规矩的抚弄,但他脸上非但没有露出半分诧异,笑意反而更浓厚了。
近距离地审视着男人的表情,千绘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一件事,冷冷道:“你早就知道我没中毒?”
对方不紧不慢地摇头,回答说:“以前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他笑得虽然温和,但总能让人产生一种想一拳揍扁他鼻子的欲望。
千绘京也不例外,可她迟迟没有动手。
“是不是没办法动了?”男人站起身来,含笑的双眸中透露着一丝阴沉,“我这人有个优点,不管做什么都喜欢往前走一步,你伪装得太好,连呼吸都跟中毒后的频率一模一样,但我依然选择让恰卡往你的手上扎一针,有备无患。”
“而且为了防止有人是天生的抗毒体质,我还把针上的毒换成了麻醉剂。”
话刚说完,男人便拿出一个塑料喷瓶,往千绘京的方向喷了一下。
千绘京的脸色骤然改变,但是麻醉剂已经通过指尖扩散到了全身,她只能僵硬地躺着,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狠狠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当黑暗降临的那一刻,她已想好了一百种折磨他的方式。
就算只剩下尸体,她也会将这一百种酷刑执行到最后。
男人用的迷药纯度很高,但用量极少,他实在是一个精明的人,知道没有中毒的千绘京体质异于常人,所以特地控制了迷药的用量,让后者能在他计划好的时间内醒过来。
千绘京睁开眼时,头还有些晕。
她从毛毯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睡在一所干净整洁的小房间里。
一张床,一盏灯,一面桌子和一个靠背板凳。
桌子上还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美味菜肴。
就在千绘京想要好好打量一番的时候,后面猛地传来了一阵狼嚎,她转过头去,见到的却不是狼。
那只阴魂不散的女怪物正拼命挠着铁栅栏,扭曲狰狞的脸比狼还可怕。
她不是被毒死了么?
千绘京提高警惕,右脚稍稍退后一步,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这间屋子只有三面墙,剩下的一面是铁栅栏,就跟所有的监狱一样,只不过更整齐更卫生而已。
站在怪物身后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脸上总带着笑的男人。
千绘京简直想直接冲上去,把他的脸砸个稀烂。
“别吵着我们的客人。”
男人摸了摸女怪物的头发,女怪物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只是喉咙里仍在发着“咕噜咕噜”的怪声。
“你最近有些失控,”他的视线一直放在千绘京身上,话却是对女怪物说的,“安分点,berserker。”
闻言,今剑赶紧看向被鹤丸等人压制住的男人,果然和今天傍晚见到的那名暗堕付丧神长着同一张脸!
“好厉害”他微微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主公怎么知道他会躲在这里的?”
第164章 haper 164()
阿千今天有点躁
她执行过多次高难度的暗杀任务,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不得不承认;写轮眼真的帮了她很大的忙。
可现在
千绘京呲了呲牙;突然一拳打在自己的眼睛上。
眼球带来的刺激远比其他伤口敏感;她呼吸一沉,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只能依靠听觉作战,和瞎子有什么区别。
她不愿意变成一个瞎子;不愿意变成一个残废;不愿意舍弃宇智波一族的骄傲。
更不愿意以现在的狼狈模样去报仇。
踩在冰凉的石阶上,千绘京心里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分。
她掉进来时,曾看见过一道躲在树后的黑影;黑影很模糊,分不清是人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假如能再看清楚的一点;她就不会处于这么被动的局面了。
黑洞最深处是一条密道;密道阴暗而潮湿,狭窄得只能容下一个人行走;头顶每隔十米就有一盏灯;玻璃壳体布满了灰尘;光线也因此昏黄暗淡,若是视力不好的人进去这里,一定会寸步难行。
千绘京明白这点,但洞口离得太远;有没有借力物;她只好扶着墙进入密道里;通过触摸,她能感觉到这里有多荒僻凄凉。
“该死,还没到出口吗”
如果说刚进来时的空气是凉爽的话,那现在已是冷得快要结冰了。
而且还有股浓郁呛鼻的腥臭味。
就像是生了蛆的死鱼一样,最少都有上千条。
就在她低眉沉思的时候,一阵劲风猛地朝她的脚踝扑来,可这风余力未尽,扑到一半就停下了,恍惚间,千绘京似乎听见了一个细微的呜咽声。
有人在哭。
她蹲下身,还没有听清这声音的来源,神经便骤然绷紧。
——刚刚扑上来的,是一只手。
一只溃烂得满是脓疮,没有半块好皮的手。
千绘京下意识地避开,哪怕是她,脸上也不免露出了一丝惊诧之色。
没有抓到东西,那只手像是不甘心一般,又往前挪进半分,发出轻微的颤抖,可没过多久就静止不动,四周再次恢复了死寂。
连灯光都变得更加昏暗了。
残破的枯叶落地,迎接的只有死亡。
千绘京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那只手,半晌,她眯着眼睛凑上前瞧了瞧,瞳孔骤然紧缩起来。
藏在手后面的是黑暗,藏在黑暗里的却是千千万万只手。
她这才看清,原来密道两旁是囚牢,被囚禁在里面的不仅有死人,还有数不尽的流着脓血的断手断脚,那腥臭味铺天盖地涌来,根本无法忍受。
千绘京觉得自己也被关着,被这股恶臭关着,而且是没有出口,势必要将她熏死在里面的那种。
这股气味已在此处扎了根,渗入地底,连风都吹不散。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白天的画面。
黄脓混合着血液,舌间的粘稠
如果不是心理素质够好,她大概会直接吐出来,把胃里的东西吐个干干净净,半滴水都不剩。
“真恶心”她退后一步,喃喃着,“这地方简直就是个屠宰场”
刚刚那只手的主人明显是在求救,可惜一旦被关进这里,时间一长,不死也会变成疯子。
突然间,密道里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感,几块小碎砾从屋顶落下,与此同时,高达两丈的巨石不知从什么地方滚落下来,其势之猛,堪比虎豹,却比虎豹更快更沉。
巨石带着冲天烟尘疯狂滚来,“轰隆”声震耳欲聋,连天地都被撼动。
它顺着轨道撞进铁牢里,说来也奇怪,那铁牢像是有智能感应似的,在巨石撞来的瞬间立刻打开,等“轰隆隆”的响声逐渐平息下来后才关上。
千绘京还是站在原地,一步都没有动。
或许她动了,但身影消失只在一刹那,谁也不能确定她是否躲闪过。
速度,一向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尘土,使得本就微弱的灯光完全变为了阴暗。
千绘京轻声咳了咳,然后转身往前走去,可刚抬起脚,她就踩到了一个硬邦邦黏糊糊的东西。
是一块腐烂了的耳朵。
她收回步子,拧着眉头看向那停在监狱里的巨石,目光越来越深沉。
原来是用尸体堆成的肉石吗?
地上还残留着一条歪歪扭扭的血迹。
千绘京不想再看下去,她掩住口鼻,沿着血迹往前走,一路上还有很多碎肉块,全部都充满了腐臭味,想来是死了至少三天以上,现在才被运出来。
这实在不是一个大活人该待的地方。
十分钟之后,她并没有找到出口,因为血迹已被隔断,隔断它的是一道机械闸门。
闸门和尸体都是一样的,冰冷,坚硬,没有心跳声和呼吸声。
在灯光的照射下,还隐隐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千绘京不敢妄动,她认为闸门上可能有感应装置,一旦被触碰就会发出警报。
于是她站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
既然血迹消失,那就说明尸球的确是从闸门的另一端滚进来的,有一就有二,千绘京相信,只要她等得起,这道闸门会为了运出第二个尸球而自动开启。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千绘京搓手指的动作蓦地停止。
来了!
她凌空翻身,双手抓住铁栅栏,脚也牢牢勾在上面,下一秒,闸门开启,混着血腥腐臭气息的尸球以不可阻挡之势猛冲出来,在早已造好的轨道上转了个弯,快速滚进了左手边的监狱里。
当它撞上墙壁的那一刻,千绘京的身体也跟着铁栅栏狠狠颤抖了一下。
随后传来的,就是碎尸块渐渐掉落,依次瓦解的“稀稀拉拉”的声音。
不消片刻,那尸球已经完全散成一片,如同一盘散沙。
等闸门再次合拢时,密道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与黑暗的监狱截然相反,一进入闸门,视野顿时变得宽阔明亮起来,光线犹如无数根利箭般喷涌而出,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