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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利器又扎深了一点,少年吓得扔掉弓箭声音都变了调:“我警告你你别乱来,这里是奈良的领地你不能杀我!”
“奈良”
听到身后人的呢喃,他还以为是奈良的名号起到了震慑作用,于是放心大胆地说:“没错,我是奈良一族的人,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只当你是路过。”说完忽然话锋一转,“看见那些鹿没有,它们会帮我报信。”
树下有很多正在吃草的鹿,有的还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这边,看起来并不友善。
可千绘京没在意这些,只问:“现在是战国时代?”
“不然呢,”少年没料到她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不是战国时代,我们干嘛天天在领地周围盯梢。”
似乎是千绘京的杀意没那么明显了,他试探性地回头,把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妻夫木向来喜欢结伴出现,而且武器多为长刀,这女忍者拿的是苦无,身边好像也没有同伴,说不定真是路过的。
没想到在这年头还能见到女忍者。
他拍了拍千绘京的手背,示意她把苦无收回去,千绘京也没有为难少年的意思,刚要松手,突然身体一顿,像是被冰块冻住了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一个男人蹲在不远处的树干上,结着印,有些焦急地喊道:“青雉,你没事儿吧!”
这下可真是误会了。
奈良一族擅使影子模仿术,被施术者会与施术者的影子相连并作出相同的动作,男人趁千绘京和青雉说话时悄悄结了印,虽然不光彩,但情况危急实在管不了那么多。
“吉云大叔,我没事儿,”青雉站起来挥胳膊,忙大声回应,“只是个流亡忍者,不是妻夫木一族的人!”
吉云反问:“你怎么知道不是其他家族派来打探那件事的?!”
听到“那件事”,青雉当即呆住,他瞄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千绘京,跳到树对面跟吉云商量了几分钟,决定把人送到族长那里让族长定夺。
和木叶比起来奈良一族的领地实在算不上宽阔,千绘京被绑住手腕走在吉云后面,青雉跟在旁边防止她耍花招。
其实千绘京随时都能挣脱束缚,凭一根绳子还奈何不了她,只不过她想好好看看这个只存在于历史的年代。
战国时代的家族对外来人都十分排斥,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这些披着人皮的东西藏着怎样龌龊的心思,常年的高度警惕让他们变得疑神疑鬼,吉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在奈良族人们或好奇或满含敌意的注视下,千绘京被带到族长鹿本面前,青雉描述了刚才的情况,鹿本开始打探底细:“你的名字?”
千绘京没回答,这也算是在意料之中,鹿本又问:“为什么会路过我们的领地?”
“你既然都说是路过了,还能有什么答案,”千绘京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仿佛她才是那个负责审问的人,“奈良族长,你不太适合问话。”
这时不知道是谁在后面笑了两声,嗓音特别洪亮:“一个代理族长而已,能有什么能耐。”
鹿本的脸色黑了不少,但他还是忍着火气提醒道:“鹿元,找麻烦也要看场合。”
“我呸,你还真把自己当族长了,”名为鹿元的青年越过千绘京,往鹿本面前一站,语气相当恶劣,“谁不知道你在族里的名望高,族长一死你就稳坐代理族长的位置,但我告诉你,当族长,你不配!”
这番话引来了族人们的窃窃私语,鹿本拧着眉头重申:“我正在审问别族的忍者,其他问题我们完全可以私下解决!”
“求我别揭穿你,行啊,有本事把我父亲还给我,你不是挺厉害吗,杀了族长又杀了能在族里说得上话的前辈,还腆着脸在这儿审问别族的忍者,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鹿元越说越激动,差点动手,吉云赶忙让人把他拉到一边,然后有些担心地看着鹿本,鹿本按着额头坐回原位,烦闷和愤怒全部涌上来,他猛地一挥胳膊把茶具扫到地上,捏紧拳头:“青雉,你先把人带下去,我明天再来审问。”
青雉慌手慌脚地带千绘京离开这儿,途中后者出声:“奈良一族不太团结。”
“怎么可能!”青雉立刻反驳,“我们族人的关系可好了,要不是族长突然失踪,鹿元也不会——”
反驳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套他的话,于是硬生生顿住,憋着一股气装聋子哑巴。
走过一路斑驳树影,千绘京被带到了牢房里,说是牢房,其实也就是个仓库,小脏旧,什么破烂玩意儿都往里面塞,她一进去就把空地占满了,而且这里只有一扇小窗,通风效果差到了极点。
对一个住惯了寝殿造的人简直是侮辱
“将就一晚上吧,”青雉摸了下鼻子,住这儿确实委屈人家姑娘了,“毕竟你的身份比较特殊。”
千绘京背对着他一言不发,青雉以为话题到这儿就可以结束了,正想走,前者忽然来一句:“站住。”
“干什么”三个字刚说出口就被打飞,后脑勺撞倒货物架,破锅破碗叮铃哐啷地砸下来,他仓促护脸,全痛手上了。
青雉扒开破烂坐起来,大惊失色:“你不是被绑住了吗!”
千绘京一脚踢中他的肚子,他又摔回锅碗瓢盆里,肩膀蹭破皮,缓过来后恶狠狠地瞪着这死女人,吼道:“亏我还以为你是无辜的,你这混蛋!”
“现在我这个混蛋要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千绘京捡起断掉的木条,尖锐的断口对准了青雉的大腿,“敢插半句嘴,我断你一条腿,听明白了吗?”
青雉双目充血,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但在之后的谈话中,他的火气渐渐消了大半。
“你认真的?”青雉盘腿坐在千绘京对面,揉着肿胀的脸十分不情愿地确认道,“族长其实没死,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编自演的?”
对方无比严肃。
青雉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他一边说着“你好幽默”一边攀着架子起身,可已经报废的架子哪儿经得住这么折腾,只听“啪”的一响,架子断了,上面的袋装面粉雪崩似的泻下来,迎头浇了他满身。
青雉:“”
千绘京:“”
千绘京:“呵。”
动静太大,蟑螂都缩地缝里去了。
青雉一脸痛苦地抹掉眼皮子上的面粉,眯开眼意味不明地盯着千绘京:“你笑我?”
“对。”
阳光打在她的面颊一侧,把她脸上的细小绒毛照成了一圈光晕,青雉甩了甩头发,粉末飞扬,趁千绘京的注意力被移开时突然伸出手掌往她脸蛋上抹了一下,后者显然愣住,镇定自若的表情有一丝松动。
“噗哈哈哈哈哈,”青雉指着她的花脸幸灾乐祸,“叫你嘚瑟,遭报应了吧哈哈哈哈。”
迎接他的是一记扫堂腿。
千绘京捧水洗脸,然后把躺地上装死的少年郎揪起来:“我幽不幽默你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深夜,蝉叫和蛙鸣互相交替,守卫听着催眠曲打了个哈欠,迷糊中好像看见有人骑着马往这边赶来,他瞬间清醒,握紧佩刀质问:“谁?!”
来者扯起缰绳,马儿高抬前蹄发出一声嘶鸣。
“我是藏野城城主派来的,给你们族长送卷轴!”
奈良一族有时候会去藏野城接委托,所以守卫没有起疑心,只说要检查一下卷轴里的内容,没问题就可以放行,对方点头,跳下马把卷轴摊开给守卫瞧,守卫往前凑了凑,不料卷轴里突然爆出一股烟雾,紧接着那人高喊:“得手了!”
土地应声破开,无数忍者窜出地面,守卫连看都没看清楚就被长刀贯穿了腹部。
自称城主使者的壮汉往马臀上飞快割了一刀,马匹吃痛,朝村子里狂奔而去,激起一路烟尘。
“全给我上,把奈良的秘术抢过来!”
一时间杀声四起,血肉横飞。
奈良的内讧还没有停止,又遭到外族奇袭,这下子全乱了套,杀的杀抓的抓,住在外围的族人很快就被清理干净,有人闯进民舍一把掀起衣被,里面的女人还在瑟瑟发抖。
满脸横肉的壮汉抓起她的头发暴喝:“说,秘术在哪儿!”
女人都吓疯了,一个劲儿地哭喊摇头,壮汉不耐烦地把她扔到一边,准备解决掉这没用的废物,谁知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贴着他的刀刃瞬身到他面前,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苦无扎破了心脏,哽声倒地。
屠杀时政的热乎劲还残留在意识里,千绘京现在杀人顺手得很。
她擦掉溅在鼻子上的血,然后转身去找那个缩在墙角不敢往这边看的女人,女人又开始尖叫,千绘京索性捂住她的嘴,蹲下身说:“往村子里面跑,到时候你想死都难。”
女人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但生死关头也顾不了那么多,匆匆道完谢就跑远了。
妻夫木的夜袭打了奈良一个措手不及,单凭老弱妇孺根本没办法抗衡,很多守卫都冲过来保护他们,吉云也在其中。
施展影子模仿术需要同伴的配合,但负责配合的同伴大多都会被杀死,守卫们节节败退,这时一枚巨大的风魔手里剑像车轱辘一样从左至右碾过,直接把妻夫木的忍者逼退了一段距离。
“全部撤退,”千绘京立在手里剑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奈良一族,如此命令道。
“开什么玩笑,我们走了族人怎么办!”吉云厉声回绝,“还有,你怎么会在这儿,青雉呢!”
“想活命就听我的。”
“你——”
要不是形势危急,吉云真想破口大骂,他用影子模仿术缠住敌人,余光瞧见青雉从后方杀来:“吉云大哥,快带大家往村子里撤!”
吉云一头雾水,术式松动,对面的忍者趁机拔刀朝他劈下,千钧一发之际无数火球喷射,把那忍者烧成了一团烈火。吉云望向千绘京,后者还在结印施展火遁,青雉则跳到他面前,焦急催促:“你不相信她还不相信我吗,快走,这是鹿本族长的命令!”
怎么又成了鹿本族长的命令!
虽然满肚子都是疑问,但吉云还是选择相信同伴,他大呼撤退,护着居民一起往后退去。
烟火缭绕中,妻夫木步步紧逼,奈良的撤退更是给了他们极大的动力,他们乘胜追击,可就在只差一步就能闯入腹地的时候,无数道影子从四面八方钻出,缠住他们的身体,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怎么回事!”妻夫木的首领震惊道,“不是说会影子绞首术的都死了吗!”
“情,情报确实是这样!”
自己带来的人全被影子缠上,局面逆转,他抛弃同伴急忙掉头逃跑,可影子的速度比他快得多,下一秒黑影缠绕,攀上了他暴起青筋的颈脖。
“唔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混合着烈火噼啪格外刺耳,不过片刻,站着的人全都倒了下来,在他们气绝的那一刻影子也跟着缩了回去。
随后,一个侧脸有刀疤的男人走出屋子,躲在四周的奈良族人顿时惊呆了,吉云最先跑出来,抓住男人的胳膊左看右看,瞪大了双眼:“鹿,鹿川族长!”
不仅如此,还有其他人陆陆续续地现身,无一不是失踪的前辈们。
刚才的影子绞首术就是他们发动的。
这下子吉云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