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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当漫天“传单”洋洋洒洒地落下来时,时政陷入了爆炸性的混乱之中。
比安正在散步,一张纸忽然落到脚边,他捡起来看了看,脸色顿时铁青,仰头一望更是不得了,整个天空都被纸覆盖成了乌云压顶!
旁边的秘书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当即大叫:“这,这是谁干的!”
“你管是谁干的?!”比安把纸撕成碎片揉成团往地上一砸,连着太阳穴的筋抽动不停,“马上让巡逻军把这些东西处理干净!”
秘书还没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比安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打破形象大吼:“还不快去!”
等秘书慌忙跑远,他连忙弯腰去捡散在地上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羞愤至极。
不能,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的秘密!
否则全完了!
“你们去捡那边的!”随后赶来的巡逻军首领连忙下命令,一伙人立刻散开朝四面八方涌去,方寸大乱。
就算是巡逻军也不能在一时间捡完这么多的纸,旁边经过的审神者有些好奇地把目光投向这边,正想捡一张瞧瞧,谁知巡逻军凶神恶煞地冲过来一把抢走他手里的纸:“敢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审神者听了赶紧埋头走开。
可他们的警告不能传达给每一位审神者,在飞鸟和骏鹰的帮助下至少有三百多座本丸都捡到了控诉时政的罪状,有的心存芥蒂,有的当笑话看,有的觉得自己抓到了管理层的把柄,像瘟疫一样蔓延的疑心让元老院不得不鸣起只有时间溯行军大规模来犯时才能鸣响的警钟。
“所有人员注意!”广播楼那边的女音急得舌头都打结了,“你们手里的罪状都是时间溯行军的攻心战,他们想利用你们让时政内部出现矛盾,请千万不要相信快,快下去捡起来,我马上就过来!”
稽查军和巡逻军全部离开岗位前来控制现场,对每一个经过的审神者或恐吓或劝告,做贼心虚也不过如此。
比安真是服了这帮废物,越想越恼火,连脸带脖子涨得爆红,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尽最快的速度把罪状捡起来,全部烧毁!
有一张纸落在了玫瑰园里,他趴下来把手探进去,尖锐的玫瑰刺把手臂剌出了好长一条口子,他年纪大了腰背不好,可还是坚持着把手一点一点往前伸差一点,差一点就够着了!
就在这时,有人先他一步把纸捡了起来。
比安惊了惊,收回胳膊挺直发疼的腰,看见来者脸都绿了:“是你?!”
千绘京稳稳站在玫瑰园里,没有扎到一根刺,她将罪状递给比安,听似礼貌的语气带着毫不遮掩的嘲讽:“当心闪着腰,元老大人。”
比安盯着她手里的纸,像是一碰就会染上病毒一样恶狠狠地刮了一眼:“你竟然敢干这种事!”
“我干了什么,说说看?”
“别跟我装蒜,你造谣污蔑时政还企图让其他审神者也相信你的鬼话,别以为做掉了几个赖皮小子就能跟我们叫板,你还没那能耐!”
半只脚都埋进棺材的人了还这么能嚷嚷,千绘京倒也不觉得是坏事,她稍稍蹲身摘了一朵带茎玫瑰下来,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说出的话却跟动作完全没关系:“瞧您说的,我什么时候对您的那几位赖皮小子动手了。”
说完就淡淡数了起来,跟数蚂蚁似的:“我贵人多忘事,您让我想想酒井输了比赛,技不如人谁也怨不着,卡西么没能力却非要惹是生非,害人终害己,还有友坂白杉,他得罪了一个不应该得罪的人,多活了这么久也算是够本了,至于北村”
谈到北村,她的眉眼染上了一层笑意:“自作自受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比安从不允许别人诋毁徒弟,往日的冷静自持在这瞬间全变成了怒火直冲脑顶:“闭嘴!”
“生气了?”千绘京将夹在手指间的玫瑰转了转,“没了黑市你们一定很苦恼,光凭税收怎么可能给新实验提供充足的资金,我勉为其难提醒你们一句,油水一旦过量就容易把人灌成傻子,大人,您是傻子吗?”
“我让你闭嘴!”比安条件反射地上前几步想把千绘京的嘴撕烂,可他被气昏了头忘记这里是玫瑰园,一抬脚就绊倒在石沿上,脸朝下猛地扎了进去,惨叫声在同一时间响起,听得人寒毛倒竖。
远处的巡逻军听到动静立即往这边赶来,千绘京不慌不忙地揪着比安的头发让他正对着自己,比安的脸被刮得血肉模糊,倒刺还插在肉里,疼痛难忍只能哀嚎乱叫。
千绘京俯下身,将玫瑰茎的断口对准比安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撕破天际,比安翻滚在玫瑰地里,刹那间疼痛传遍全身直刺神经,一支玫瑰绽放在那张布满褶皱和血迹的脸上,开得格外妖艳。
巡逻军能救下他的命,却救不回这只瞎了的眼睛。
千绘京沿着大路离开,闲庭信步一般,一步步走得悠然又惬意,眉眼上挑嘴角微扬,手掌拂着盛开到尽头的玫瑰,逐渐远去。
本丸里的鹤丸还在等待,见千绘京回来也不问其他的事情:“主公,他在里面。”
后者简单“嗯”了一声,径直朝屋里走去。
推开障子,千绘京一眼就捕捉到了蜷在角落里加州清光,清光用被子裹着自己,整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下,察觉到有人进来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把603号本丸清除干净,毁掉时政的卫星,再将收集到的情报传给千绘京,做完这一切的他已经断了生的念头,他把卡西丢进黑洞后本来自己也想跳进去,毕竟背叛过主人的付丧神没有存在的价值,可谁知道千绘京竟然杀了讨伐军把他从黑洞里抢了出来
虽然能捡回一条命,但被黑洞灵压影响到的他如今已经彻底暗堕,原本清秀还带着媚态的漂亮面孔被腐蚀了左脸,双眼也变成了黑底红瞳,背上更是伸出了无数骨节,跟怪物爪子一样。
他根本不想用这种样子和千绘京见面!
听到脚步慢慢靠近,清光急忙吼道:“别过来!”
可千绘京非但没有停下,还特意站在了他面前,他一直低着头只能看见对方的双脚,正犹豫着该说些什么,突然被子被人拽住,裹在里面的他也倒了下去。
清光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手松力的一瞬间千绘京把被子扯起来,失去遮掩物的清光忙用胳膊挡脸,却感觉胸膛陡然一痛——千绘京单膝压住了他的胸膛,另一只腿搭在地上,并伸出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千绘京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清光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只有双手死死抠在地上,留下了抓痕。
千绘京冷着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清光痛苦地弓起上半身,但对方的腿顿时把身体压了回去,就在他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脖子的禁锢稍稍松开了。
他疯狂咳嗽,好不容易呼吸一口气千绘京又收紧了手,这一次和刚刚不一样,能让他在感觉到疼痛的同时勉强呼吸。
“把你救回来不代表我原谅你了,”身体上方的冷硬声音传来,“我不会治疗你,我要你以这副丑陋的面孔永远活下去。”
清光稍稍睁开眼睛,眼泪顺着泛红的眼角流下。
千绘京站起身,眼中的愤怒像是结了冰:“给我记牢了,加州清光。”
“再敢叫第二个人主公,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在你的世界里,我才是唯一的王。”
话音落地,她毫不心软地把被子丢在清光头上:“你愿意带这东西就一直带着,但无论是出阵还是远征我都会用最严苛的标准对待你,别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你已经失去这种权利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清光一个人。
就像当初他自作聪明地留下她一样。
千绘京合上障子,转身时却看见付丧神们都一窝蜂地堵在门口,还没问发生了什么事,乱就已经来到她面前,润圆的蓝色双眸在太阳下泛着光:“主公,我们都听鹤丸和三日月说了。”
她愣了愣,抬头望向最外围,果然瞧见两个资历最老的付丧神笑着冲这边挥手。
“主公,既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少了我们怎么行,”长谷部走出队伍,高挺的鼻梁还带着出阵时溯行军划下的细碎伤口,“只要是主公的吩咐,无论什么我都会为你完成!”
闻言龟甲推了推眼镜:“虽然看你不顺眼,但我认为你说得很有道理。”
“喂!”
千绘京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好。
她原本以为付丧神想要的是稳定的生活和能对时政尽忠的审神者,所以除了少数几人之外绝不把计划透露半句,可现在
她带领的付丧神全都站在了这里,每一个人都用自信而执着的眼神望着她,山姥切,萤丸,秋田,鲶尾,太鼓钟,不动行光
今天的太阳太耀眼了。
千绘京仰着头,被万里阳光照得眯起了眼,良久,她轻启唇齿:“准备大闹一场吧,我的付丧神。”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综'暗堕婶每天都在被感化,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聊人生,寻知己
第142章 haper 142()
炙热的阳光照射在乱石滩上,把一块块堆积起来的石头晒得发烫。
千绘京倒在树荫遮不到的地方;她原本昏睡着;却被高温折磨得不得不睁开眼睛。
“啧”抬手挡住太阳光;她坐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时政的毁灭给时空隧道带来的影响比分局那次更严重;否则出口不会开在半空,她也不会直接摔下来。
四周绿树葱郁,唯独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大片看不到尽头的乱石滩;没有付丧神的身影,应该是分散了。
千绘京暗叹运气不好,准备去树林里休息一下再作打算;结果刚站起来就听到“咻”的一声急响。
就算意识还被错乱的磁场干扰着;她的身体也在瞬间做出了反应,迅速闪躲的同时一支箭贴着耳根擦过;直直钉入了石头缝隙。
断掉的鬓发缓缓飘下;刚要落地又被一股劲风带起——千绘京已窜入树林。
躲在树林里的少年没料到会失手;赶紧拿起第二支箭;可就在把箭搭上弓弦的一刹那;一把利器也抵住了他的后颈。
少年僵住身体;后背紧绷;拿着弓箭一动不敢动。
背后传来沉冷的声音:“为什么偷袭我?”
少年没有立刻回话,感觉到利器刺进了自己的皮肤后又匆忙喊停:“等等等等”
他绷直了脖子;生怕一松懈下来就会没命:“你;你是不是妻夫木一族的人”
千绘京皱了皱眉头:“不是。”
妻夫木这个姓氏她以前听过;战国时期的某个小族;族人都是好战分子,和竹取一族相似却远没有那么强悍。
闻言,少年长松一口气:“呼,我还以为是妻夫木的人来偷袭呢哈,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
千绘京想起自己断掉的那截鬓发,觉得这词的分量轻了。
两人找不到话说,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草丛里的蛐蛐在叫,千绘京没有松手,少年也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握弓的手沁出汗,他才忐忑不安地问:“所以你是流亡忍者?”
话音刚落利器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