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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如果你这样也不同意的话,我就只好带着这个东西跳下去,我这样地人,到底什么事做得出。什么事做不出,我相信你比我更明白。”说着她把手机拿出来,从里面取出一张记忆卡,然后微笑着抬头看着他说:“我会带着这个跳下去的,到时候,警察听了这段录音,我想他们全会明白的。”
陈勇惊叫了一句:“舒宜。你居然录音?”他的脸变得狰狞起来,话还没说完就要去抢舒宜手里的东西。
舒宜后退一步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不然我真的跳下去了!”
陈勇惊出一身冷汗,他看了看舒宜的脸色,约莫心里在估算着她说话的真假,过了一会他才又重新笑起来:“舒宜,犯得着这么玉石俱焚吗,你刚结婚。又有了孩子,不要犯傻,你过来把东西交给我,我马上给你那些东西。”
舒宜笑:“陈勇,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现在,你把那十五万拿走。东西给我留下。如果你现在还不走地话。我就跳下去。”
陈勇被气到了,他哪里想到舒宜会用这招。现在这样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站在那里看了舒宜一会儿,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背后的袋子里拿出一些东西来,所有的东西都放下的时候他说:“东西都在这里了,再没有备份。”
舒宜说:“还有我的手机也还给我。”
他又拿出手机。
舒宜看着地上地东西基本上都齐了,她说:“你拿钱走吧。”
陈勇咬着牙齿,慢慢的弯下腰,他想伺机而动,但是舒宜或者早已经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企图,她站在大厦的边上,恐怕只要他一动,他就真的会跳下去,陈勇还真是投鼠忌器,只得拿了那些钱,然后点了点,慢慢的走出去。
舒宜在他身后大喊:“陈勇,你给我记着,不许去找方静云,你若是敢找她,我就把这个录音带送到法院去,这里够你再坐几年牢的了!”
陈勇哼地一声说:“舒宜,算你狠!”说着人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舒宜怕他去而复返,刚想打电话叫人来接她,她手机就响了,居然是承瑾的母亲,她接起来,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刚才如果手机在陈勇手里,那这个电话的后果不堪设想。她一边接电话一边有保安上来,她对他笑笑走了下去,舒宜回头的时候那保安正在那里修摄像头,原来那个房子顶上竟然有个摄像头。她走的时候还听见那个保安说:“也没坏啊,怎么就没声音呢,真奇怪。”
但她也没有想太多,进了电梯,手还握的紧紧的,手心里地手机是一片粘意,她居然是这个时候才想起要害怕,其实刚才她真的没想过如果陈勇不肯她是不是真的有勇气跳下去。她又想起承瑾母亲的电话来,这个老夫人每找她一次都让她害怕一次,上次是因为承瑾海天工作的事,其实舒宜并不是那么坚定的,起码伍丽珠有一句说对了:“你做人不能太自私。”承瑾从小到大就为了她牺牲了很多,她其实也觉得问心有愧,但现在有了孩子,她好像又坚定了一点,也许孩子真的能带给妈妈强大地勇气。
走下楼去,记得刚才电话里伍丽珠是说她也在这个大厦附近,她到了楼下抬头看了一下顶楼,然后给伍丽珠打电话,可是电话老也打不通,焦急地时候她才注意到前方一起车祸事件,好像很多人围在那里,她本来是不喜欢这些事情地,也就没有太注意。但是这一天她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伍丽珠来,她正奇怪,方才电话里她的声音明明是那样气急败坏,好像恨不得当着她地面给她一个耳光,可是现在却等好久也不见人,并且电话总是拨总是拨也不通,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她也回去了。
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又等了伍丽珠一个下午,她又怀了孕,等伍丽珠两个小时已经是累得她要命,只好一个人先回了家。坐在计程车里她拿着那张记忆卡还在想这些事,想着这些年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心里感慨万千,在路上的时候她记起要给静云打电话,电话通了,却是她先生接的,舒宜很好奇。
静云老公的声音很低沉,听起来有点伤风的味道,仿佛才哭过,她问了一句静云呢,那边的声音便颤了一下说:“舒宜,对不起,静云现在在医院。”
“啊,在医院啊,没什么对不起的,呵呵,那等她回来我再给她打好了。”她还在想静云或许去医院检查孩子的情况了。
可那边却迟迟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又不说话,静了一会,舒宜差点想说没事那我就挂点话了,那边才响起静云老公的声音,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痛苦,因而声音嘶哑,听起来象伤了风:“舒宜,对不起,静云肚里的孩子,孩子……孩子已经流产了。”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地,舒宜的头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半天来,原来去医院并不是检查身体,而是流产了,她反应过来也没说什么,心神有点恍惚的把电话挂断了。她隐约中猜出来,这次流产可能跟陈勇出狱拿她的手机给静云打电话有关,但是听见那个男人低沉嘶哑而痛苦的声音,她不知道还能再问什么,一路上楼到家里,头都有点晕。医生早叮嘱过她现在要好好保护身体,她的体质不好,怀孕初期前三个月是最容易流产的,所以千万要保护好自己,走到家里她想起这句话才渐渐的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静云的事,也不去想流产的事。她觉得自己很需要一个人,一个肩膀,或者哪怕是几乎话也好,但是承瑾却一直没有回家。
等到半夜时分,她突然惊醒,额头上是一阵冰凉的汗珠,她抹了抹额头把灯点亮,承瑾还没有回来,她开始不敢睡着,一直睁着眼睛等承瑾。可是承瑾却足足两天没有回家,舒宜第三天的时候才在医院看见他。
这两天她在家里等承瑾等得发疯,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要么是忙,要么就不接,到后来她打过去的电话基本上都是被挂断,她忽然害怕起来,想起那天在大厦楼下见到的那起车祸,心里总是爱胡思乱想,静云的事已经让她的心够乱了,现在承瑾又整天整天的见不着人,打电话到公司去,公司里也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舒宜这下是真着急了,她一会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会又想,陈勇会不会对承瑾做什么,这样想着,接连两天没睡好觉也没吃什么东西,本来就肠胃有问题,又怀了孕,这两天一拖。那天打算去找承瑾的时候就在医院里晕倒了。
送到医院,她首先问的是孩子,医生说:“孩子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你的心脏二瓣膜闭合不全,当然这本来不严重,只是你现在怀孕了,身体上要负担两个人,所以才会晕倒,嗯……其实你的身体素质也不适合怀孕。”
舒宜听得脸都发白了。她焦急的说:“医生您的意思是……”她生怕医生说出什么来,手紧紧的拽着被单。
医生看了看化验单,可能也看出她的紧张来。他说:“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地话,你以后注意一下,孩子生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你会比一般人更艰难。可能以后孩子在肚子里长大了,你的身体负担更加会加重,那时候你的心脏问题可能就会变得严峻,当然也有可能不会那样。”医生说话永远都是这样自留三分,但却更让人揪心。
舒宜讷讷的说:“好,谢谢你!”
医生微笑:“不用谢。你自己先想清楚吧,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护士。”
舒宜点点头。
可是那个护士走出去没多远,舒宜就听见她在说:“卢医生,其实我觉得她这个样子把孩子生下来会十分危险,我上次也见过,孩子的母亲后来怀孕的时候经常晕倒。最后孩子还是没保住……”
舒宜的心揪得更紧了,她觉得自己需要马上给承瑾打个电话,她需要马上见到他,但是为什么他的电话总也不通,舒宜只能一遍一遍不停的拨他地号。忽然想起她以前也在街上晕倒过一次,那一次没有觉得有什么害怕,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可是这一次她总是拨不通他的电话,忽然就气苦,还真的哭了起来。但是过了一会她又收了(www;;Cn更新最快)泪。又叫来护士给她把针拔了,她对护士说:“护士小姐。麻烦你,我要出院,怎么办手续?”
护士惊讶地看着她,她说:“你刚被外人送进来,连住院手续都还没办好呢。”
“那麻烦你,带我去。”
护士看了她一眼说:“你现在不能出院,你身体十分虚弱,医生说你有随时晕倒的可能。”
舒宜忽然就哭了,她哀求着说:“麻烦你,小姐,我必须得回去,我先生可能现在有危险,他失踪了两天,我必须去找他,护士小姐,麻烦你……”她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多少声“护士小姐麻烦你”护士才把她带到医生办公室。
但现在又有一个尴尬,舒宜住院没有交押金,现在身上也没带什么钱,不过医生看她那个可怜的样子,心里也叹,身体这么虚弱,怀着孩子在街上晕倒,现在还要为失踪的先生担心,当然医生也怜悯她,他说:“那这样吧,你
费我暂时帮你交了,我给你个电话号码,到时候你再吧。”
舒宜真是千恩万谢,其实新闻里经常说很多地医院里如果不交押金根本是不让住院的,可这个医生还主动帮她垫付医药费,舒宜心里真是感激,她连连鞠了好几个躬,那医生才说:“你情绪不要太激动,回去找你先生吧,要不要帮你报警?”
舒宜一愣,这才说不用了,那我先走了。
护士小姐对着她的背影叹气:“唉,真是可怜的女人!”
但舒宜走出医院门诊大楼,没几步就碰到了承瑾,她傻了一样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承瑾,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短短的两天,就好像隔了了千年万年,到现在看见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悲是喜,可是慢慢地,她胸口上又涌上了一层委屈,那是种深深的委屈,堵得她喘不过气来。这个人明明说过以后会一直在她身边,明明说过让她不要害怕,可是偏偏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不在她身边,还让她担惊受怕。其实刚才在街上晕倒,身上没有钱交医药费,即使被护士那样可怜的目光注视,她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多么可怜,有多么委屈,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承瑾不能有事才好。可是现在这一刻,看着承瑾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她心上所有的委屈难过都翻涌起来,象千万个漩涡在心里打着转,她
这个时候看见他,她忽然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委屈,明明上一刻还担心得他要命,这一刻她地鼻子却被那阵委屈顶的鼻子酸酸的,眼泪一流,于是更加不想理会他。
怎么能不生气,她甚至想自己也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也让他到处找总也找不到,也好让他着急一下,让他体会一下那种感觉。但看着承瑾那个样子她到底不忍心,她回过头去看,他正坐在那个凳子上抽烟,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抽烟了,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舒宜有点担心。她终于走过去,叫了一句:“承瑾。”眼睛又酸又涩,但是她到底忍住了没掉下来。
承瑾听见这个声音,如遭雷击,他猛地抬头看见了她,眼睛里有点迷惑好像面前这个人不是真实的一样,但是等他看清楚了,目光渐渐变得冰冷而陌生,眼睛里有一种让舒宜说不出来的东西,却是让她心里狠狠的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目光射过来的那一瞬间猛地刺穿了她的心脏,一箭穿心,尚来不及体会有多痛,只是一片麻木。
其实她刚才看见他真地很想扑进他的怀里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