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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也毫不示弱,他不卑不亢的说:“先生,您不能上去。”说着另外一边好几个保安也拿着对讲机相继走了过来。
夏桐听了这保安的一句话气得冒烟,他一拳对着保安的脸就挥了过去。
众人哪里想到他会忽然动手,都没反应过来,那保安更加没有做防备,被打得一个趔趄顿在地上。几个保安赶紧抱着夏桐的腰,防止他再打人,另外几个保安扶起地上那个保安,还有几个拿着对讲机开始在说着什么。
电梯刚好在这个时候降落,顾经理从里面走出来,他今天是和赵承瑾来结算合作项目的,誰晓得在门口却看着这一幕,再一细看,才看见那被几个保安抱着的可不正是夏桐,正怒目而视着一个流鼻血的保安。他心里咯噔一响,坏了。
“夏桐怎么是你?”他走过去。
夏桐看着他,并没什么好脸色。
顾经理忙挥手对那几个保安说:“你们都散了吧,夏桐,夏桐是熟人,赵经理的老朋友今天来找赵经理办点事,你们先放开放开,我呆会会让你们赵经理给你们个交代。”
保安大部分都认识顾经理,前台有几个年轻内勤也走了过来帮忙打圆场。
等到大家都散了之后,顾经理站在电梯里对他说:“夏桐,誰惹你了,你看你这脸,怎么回事啊,消消气,不要生气。”
顾经理嬉皮笑脸,夏桐不理睬,他按了十八楼的按钮。
电梯停下来的时候,夏桐先一步跨出去,他回头问顾经理:“赵承瑾办公室是哪一间?”
顾经理指着尽头处的那间说:“就是那一间,夏……”
顾经理的问题还没出口夏桐已经走了过去,到这一步他也不知道夏桐到底是想干什么,这位爷的脾气他是早有耳闻,自己这样把他带上来倒还真有点忐忑。他指挥着秘书室几个小姐打电话给保安部,叫他们派几个人上来,保安马上又上来了,可是赵经理并没有和夏桐发生什么,一会儿赵经理也匆匆的走出来,连外套都没穿一件,夏桐仍旧是黑着脸,两个人经过他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赵承瑾走到秘书室跟她们嘱咐了几句,随后跟夏桐走了出来。
他们分头出发,承瑾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找舒宜,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在她身边,他怎么会知道她最伤心的时候会去哪里,只是听夏桐的说法也担心起来,这几天舒宜的状况原来就不大好。他的手机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偏头一看那里一直闪啊闪的,他不断的重复着拨舒宜的电话,传来的却永远是那冰冷的一句,开了一段路他终于把手机给按灭了。
夏桐那边也一直没有给承瑾打电话来,看来也是没有找到她。
已经是下午了,这个时候她一个人能去哪里呢?承瑾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心里漫过一阵又一阵的痛,舒宜你在哪里呢?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疲惫无比的仰靠在座位上,开始回想起舒宜的样子来。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觉得她不对劲,她从来都不是那个样子的,可是他昨天为什么没有发现呢,想起她昨天晚上不管不顾的纠缠着他,他开始打了个寒噤,会不会她早已经做了什么决定,他害怕起来,他渐渐的不敢再去想。拿起一边的手机刚要给舒宜打电话,却刚好接到了夏桐的电话。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也不知道夏桐是怎么知道她在水库的,挂断电话他马往水库去,原来翻遍了整个北京城她居然在水库,不过她在水库干什么?他开始加速。
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夏桐先知道舒宜在水库的,但是最后反而是承瑾最先到达,他焦急的在水库大坝上找着,此时游人三三两两的都开始离开。他找了半天又给舒宜打电话,但她仍旧不接,正在这时,管理员忽然吹响了哨子指着远处的一个人影说:“喂,那位小姐,不要接近深水区,危险。”
哨子接连响了好几下,但那个影子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开始有游人被管理员吸引着看过去,那边的大坝正在维修,早已经挂上了警告的牌子,封锁起来,游人都不能到那里去,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跑进去的。
承瑾微微一惊,他抬头看去,马上大喊了一句:“舒宜!”打颤的声音里透露出他的惊恐。
远处的那个影子似乎也听出来这个声音,她小小的身形轻轻的振动了一下,抬起头向这边看来。
承瑾再叫了一句:“舒宜,你不要到那里去,很危险,你快回来。”
这边的管理员见承瑾这样慌乱的神情马上调动人员,其实这个水库里死过不少人,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到这里来跳水库,基本上每年都有几个人在这里自杀。
承瑾叫着舒宜,舒宜却只是看了他一看,尔后头又掉过去,当然也没答话。
承瑾急得要跳起来。他抓住身边的水库管理员说:“怎么过去。从哪边过去?”
管理员看他焦急,指一个方向说:“那边,但是要绕很久。”
承瑾说了一句谢谢马上跑过去。
这边的人依旧担忧的看着那个人影,这边地管理员还在摇着旗子对舒宜吹哨子,大声说:“小姐,请不要到危险地段去,请你往岸上走。”
舒宜反身看了一下,或许是没有看到承瑾,她站起来,围观地人们心里一松。只道是她终于听见了管理员的话,誰知她只是站起来,然后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到大坝的尖尖上去,然后坐下来。人们的心里又被吊起来了,不过这下大家都不说话了。连管理员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看见刚才那个年轻的男人已经绕过重重障碍也钻了进去。
他轻轻的走着。好像生怕惊动了她,但是舒宜还是发现了,好像心有灵犀她回头见是他,微笑了一下说:“承瑾,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承瑾心还在半空中。他没有劝她往回走。只是一步一步走过去,说:“舒宜,我今天找了你一天。”
“夏桐去找你了?”
“嗯。”承瑾回答着。他头上已经开始冒汗,其实他从小就怕水,那一年被舒宜推到海里去更是因此得上了恐水症,有时候一些客户要出海什么的,他从来不去,最多也只是在浅滩上的船餐厅吃吃饭,这个时候身边就是深深的水库,他地脚还真有点发麻,但是不管怎样他一步一步的坚定的走近舒宜。看着她的眼睛说:“舒宜,你起来,到我这里来,我恐水,你到我这里来。”
舒宜脸色一变,她这才站起来说:“好,那你不要动,我过来,不要害怕。”
承瑾脸色苍白着说:“好。”可是脚下依旧不停的朝舒宜走来。
舒宜看见他还走过来不由着急了,她说:“你不要过来了,我现在就过去。”说着仿佛她还加快了脚步,走着忽然脚就被拌了一下,她忙站好,她不知道这一下承瑾的心都快被她吓得跳出来了,他颤着唇说:“舒宜,小心。”
但是很可惜,舒宜这一歪,手里有个东西掉了下去,承瑾没看清楚,只见舒宜丢了书,本能地伸出手想要去挽救,但是显然已经晚了,书一个弧线掉进水里,舒宜也因为身体不稳,掉进了水里。
承瑾大叫了一声,“舒宜”然后“砰”的一声也跟着跳了下去。
其实他一直都有恐水症,又不会游泳,这一下跳下去完全是看舒宜掉下去了,急怒攻心什么都来不及想,他根本想不清楚自己不会游泳,不仅救不了舒宜连自己都有生命危险。果然他在里面噗通了几下,人就直线往下沉,舒宜虽然小时候曾学过一点游水
她事起仓促她也始料不及,掉下去受了惊呛了几口水头地时候已经不见了承瑾的身影,她一急大声叫:“承瑾,承瑾,承瑾你抓着我,你在哪里快过来抓着我。”
承瑾那边早已经没了声响,她四处回头没有看见承瑾,心里一急更加努力的找起来,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水早已经降温,凉水里最容易抽筋,舒宜只感觉脚一痛忽然动不了了,然后她感觉自己也渐渐的沉下去。水淹没她的头顶地时候,她恐惧地睁大了眼睛叫了一句:“承瑾”人就沉了下去。
等舒宜再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岸上,她微微睁开眼睛,懵懂着看了一下面前出现的人,忽然跳起来叫了一句:“承瑾。”
水库管理员看他醒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另外一边地那个人显然情况没有她这么乐观。
承瑾正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有救援人员不停的在帮他按摩,一个救援人员半跪着把承瑾俯面放在他膝盖上,另外一只手拍打着他的背部,好不容易挤出几口水来,但依旧没有呼吸,另外一个救援人员示意他站起来。
舒宜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都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惊恐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承瑾。抢救人员看见她走过来,紧紧的咬着唇,脸色发白,安慰着说:“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别太担心。”
这应该是承瑾的第二次溺水,舒宜没有见过他第一次溺水,现在看着他才知道多么恐怖,有比水淹没她头顶更大的恐惧席卷她,铺天盖地,她全身都在发抖,只好用嘴死死的咬着拳头。
游人显然都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刚才管理员早已经叫了几个水手做好了营救准备,誰知道还是晚了一步,把他们救上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昏迷了,那个男人的情况更加严峻一些,到现在还在昏迷着,已经停止了呼吸。不知道这一对男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显然这个男人并不会游泳,却在女人掉下去的时候想也没想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有人开始进行人工呼吸,一边捏着他的鼻子往他嘴巴里吹气,一边有规律的挤压他的胸部,这样重复了好多次,忽然承瑾“呕”的一声吐出一口水,伴随着一点点泥沙,医生看他终于把这些都吐出来之后终于吁了一口气。
承瑾虚弱的睁开眼睛,人还未彻底清醒过来,马上眼睛又朝水里望去。
医生猜想他大概是想要找舒宜,对着舒宜指了指说:“先生,那位小姐在那边,她没事!”
承瑾顺着他的指引看着舒宜苍白着脸,摇摇欲坠的站在那儿,忽然微笑了一下,然后人又晕过去了。这一次医生倒不着急,只是吩咐了一些人把他抬到担架上去。
直到这时候才有人从舒宜的背后抱住她,安慰着说:“舒宜,你不要害怕,没事的。”
舒宜这时候才敢哭出来,她的拳头都被她咬出血丝来可仍旧不肯松口,夏桐看着她惊恐的眼睛,惨白的脸,失去血色的唇,这个样子他只想到一个词:万念俱灰。夏桐心里一痛,他也万念俱灰起来,但是仍旧紧了紧抱住舒宜的手,想告诉她,想安慰她,可是自己发现张开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方才他找舒宜找得发疯,以为她去了承瑾那里,却没料到招来赵承瑾这么大的反应。也是凑巧,夏桐北京发小多,今天刚好有帮朋友在水库这边玩乐,有人就认得舒宜,也略闻过舒宜的的性情,看她神色不对就打了个电话给夏桐,夏桐这才通知的赵承瑾。他比承瑾先知道这个消息离水库又近,原本飞车赶来要比承瑾快得多,但是中途奶奶在医院里又出了一点事,父母早已经出国去,他这才耽误了这么些功夫,等他赶到的时候正是舒宜刚刚苏醒。没有亲眼看见的一幕他也听围观的讲得清清楚楚,他的心这才灰起来,其实他也可以为舒宜赴汤蹈火,他同样可以为舒宜不顾一切的跳下去,但是他毕竟来晚了,而且他今天还为了奶奶耽误了来找她的时间,现在看着昏迷的承瑾,看着醒来后睁开眼就急着找舒宜的承瑾,看见承瑾因为确定舒宜的安全重又昏迷过去的承瑾,好像有什么东西梗着他的喉咙,他忽然什么都讲不出来。
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