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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仿佛看出舒宜的疑问,他笑着解释说:“舒小姐,请你等一会,顾经理去接人了,马上就到。不如你先带他们参观一下这家王爷府邸怎么样?”
舒宜点点头,起身带着一队法国人走开去,这个园子很大,假山,鱼池,回廊,青砖窄巷,飞檐峭壁,勾心斗角。
舒宜带着那几个法国人参观完一个古色古香的厅堂,几案上摆着一面镜子和一个花瓶,她比划着告诉法国人,这摆着一面镜子和一个花瓶的意思就是“平静”(瓶镜),法国人发出惊叹的声音,舒宜会心的微笑,外国人总是对中国充满了好奇心。
傍晚的天气,又是雨后初晴,园子里的假山和回廊被雨水冲刷后都是湿漉漉的,一切的东西颜色因而显得更深,承瑾只觉得那太湖石堆叠起来的假山仿佛被染上了一层花青色,那是一种历史的沉淀,空气中都仿佛都散发着历史的气息。
第十七章
正文 第十七章 转过一个回廊,远远的,只是隔着一个雕花门,顾经理发现身边的人呆立住了。他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往去,发现他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远处的舒宜。雕花门后面的舒小姐正微笑着,扎着一个马尾,脸色略微苍白,但是她笑起来却是很好看的,顾经理记得这个女孩子很少笑,没想到笑起来就仿佛杨柳拂过水面,会漾得你新湖里到处都是。
顾经理心里微微一动,微微一笑说:“赵经理也认识她吗?”
那人回过头来看着他,说:“不认识。”
“呵呵,不认识没有关系,我上次还想介绍她给你认识呢,我和她合作过几次,这女孩,太厉害了!”顾经理是用赞赏的语气说。今天这个合作方案原本跟海天集团无关,谁知道赵经理居然特地打电话给他说想来这里看一看,他记得海天原本不做这一行,但是也没多问答应着就去接了他来,所以这才会在舒宜到的时候看不见他。不过顾经理是早就想要介绍舒宜给赵经理认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舒宜印象很好,也很想这个女孩多一些机会。
承瑾疑惑的盯着他,那顾经理呵呵两句说开了:“那是去年吧,那次我们公司需要进一项器材,当时很多公司来竞标,本来之前我们公司都已经跟一家外国公司达成了协议,她说要跟我合作,我看她蛮诚意的当时就答应了抽空见她一面。我当时还不认识她,在宾馆的电梯旁看见一个女孩子拖着那个器材,没有任何人帮忙,一个人半拉半拖的把那个机器给拉进电梯,临了又一个人拉出来,她见我在一旁也没吱声让我帮个援手,只是一个人在搬,穿着一身小西装。下了电梯我才知道,她就是要跟我合作的那个女孩,跟我合作过这么多家公司,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单枪匹马,一身的孤勇,带着样品就来给我看,我感动她的诚意和刻苦立刻答应了,给了她一笔大单子,当然她也做得很好。后来又合作过几次,上次国际会展中心的展销会我就想介绍你们认识了,可那天她没空。这女孩,听说曾经还是高翻局的翻译,很有发展潜力啊。那么大个机器就算是个男人,从一楼到十七楼也不简单!所以我这次特地把她从N市请来的。”
顾经理说完,抬头一看承瑾还在想心事,他又说:“哦,对了,她姓舒,叫舒宜,人长得漂亮,活也干得相当漂亮。赵经理,我们快过去吧,他们该等急了。”
赵经理还是一动不动,转头再看了舒宜两眼,他忽然对顾经理说:“顾经理,你先进去吧,我忽然临时有点事就不进去了,今天耽误你时间了。”
顾经理呆了一呆,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赵承瑾,尤其是在商场上,不过都是千锤百炼的人精,察言观色最是在行,他打折哈哈说那好那好,你去忙去忙,我先进去了。
顾经理也不问赵经理到底是为什么临时又改变主意,他一个人走进去。舒宜他们看见顾经理来了,自然转回到房间里去,经过走廊的时候顾经理不经意的回头看了对面一眼,他没想到的是赵经理居然还站在那儿。顾经理看了他好几眼,赵经理都没意识到,顾经理略微奇怪的顺着赵经理的目光看了看走廊里的人,他不明白到底是谁吸引了赵经理的目光。这个赵经理今天可真是奇了怪。
谈完事情后,顾经理因为急着送法国人,就让舒宜一个人先回酒店,但是又怕舒宜会找不到路,这个王府确实够偏僻,他担心的说:“舒小姐,你一个人回去没有关系吧?”
舒宜对他笑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顾经理你先去送他们回去吧,别忘了我当年可在北京上的大学呢。”
顾经理歉然的笑了笑,叮嘱道:“那舒小姐你小心一点,明天早上九点在长城见。”
她笑着点了点头,顺着曲曲折折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一直走,穿过几重楼阁终于到了大门,这样古色古香的王府门口居然还有保安,舒宜进来的时候倒没发现,保安殷勤的替她打开门问:“舒小姐,要帮你叫车吗?”
这里弯弯曲曲的确实比较难找,要打车也比较难,她进来的时候便是司机接进来的。但是舒宜似乎已经习惯了不欠人人情,她婉言谢绝了。走出来是一条深远的小巷子,窄窄的,两旁都是青砖,进来的时候是坐车这时候才发现两旁的墙壁上有些地方还长出来一些野草野花,在微风轻拂下微微摆动着。这几天刚下过雨,在这样古意盎然的巷子里走着,舒宜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潮湿气味仿佛闻到那些久远的年代气息,想象着这条巷子里究竟走过多少的王妃和丫环,想着想着,不由惬意起来。
她沿着高高的墙壁走出来,忽然感觉到不对劲,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并没有人,走了走,还是觉得不对劲,仿佛有人正盯着她看,她走过去几步,迅速回头,可惜得很,身后还是幽深的长廊,根本没有任何人。
这个时候她才开始有点害怕起来,方才的惬意仿佛瞬间消失无踪。这个时候已经有点晚了,高墙上隔着一定的距离挂了一盏灯笼,此刻那灯笼正发着悠悠的光芒,偏墙壁上长出来的野草野花还轻轻摇动着,这一刻仿佛所有的惬意都化作了恐怖,舒宜的心里害怕起来,她不由加快脚步朝前面走,想快点走出这个巷子。
由于走得快,便没有留心脚下,一个不小心高跟鞋踩到下水道圆形井盖的圆孔里脚崴了一下,她忽然觉得真是好笑。试着抽了几下,脚踝就发痛,她想可能是方才扭伤了,刚想要蹲下来,可是她那个香港买回来的一字裙腰身都掐得恰到好处,怎么蹲得下去。她干脆咬着牙狠狠的把脚往外拔,脚踝扭伤的地方痛得钻心她也不顾,终于鞋子让她拔出来了,她就这样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她从来都是这样,就算受伤了,也只有自己,就算疼,也只能咬着牙硬撑过去,像今天一样忍着痛把脚拔出来。然而她却想不到此刻她身后有一双眸子里浮现出的痛楚比她更甚,可他却不敢走上来帮她。
第二天醒来后,舒宜想起今天是海天公司安排法国人游长城日子,她昨天晚上并没有睡好,但是还是一醒来就开始准备去工作,化妆的时候才知道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她不由多补了点胭脂,脚还是有点跛。
没想到下楼来便看见了夏桐,想到她都到北京好几天了,可还没去看过夏桐的奶奶,微微有点歉意看着夏桐说:“你怎么来了?”
“你忘记拉,我明天去德国,今天来见见你。”
“哦。”舒宜忽然记起来夏桐前两天是跟她提起过,她拍拍头懊恼的说:“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夏桐明天就要去北京,现在来找她明显是想要告别,但是她昨天又答应了顾经理今天9点陪法国人游长城,想着这些就为难起来,她说:“夏桐,我今天可能没时间,我还得陪顾经理的客户去长城。”
夏桐仿佛早就料到她有这样的反映,他说:“那我送你过去吧。”
坐在夏桐的车上,舒宜问了一点关于夏桐奶奶的病情,然后叹了几口气。其实她不是没有心去看望老人家的,夏桐奶奶以前就非常喜欢她,只是她深知自己不会和夏桐有结果,所以不愿意给夏桐任何希望。有时候她自己都为自己的绝情难受,因为夏桐不管她怎样绝情总是承受着,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第十八章
正文 第十八章 想着想着到底是心存歉意,她给顾经理打电话请示说能不能加一个人,顾经理说:“是不是夏桐要来?他对你可看得真紧,你让他来吧来吧,欢迎之至。”以前夏桐就陪舒宜参加过不少这样的场合,很多人知道夏桐的身份更加给她面子,深知连谈判的对方看在夏桐的面子上生意也容易成一些。夏桐干的是商业翻译,一般都是做外贸进出口这一块,那些公司当然对夏桐这个活菩萨欢迎之至,尤其是顾经理深知夏桐的功用。
夏桐开车直接去目的地,顾经理和法国人已经等在那儿了,她下车来对顾经理笑笑,说不好意思,路上堵车。顾经理却对着她略略点头,跟夏桐招呼了一句,然后看向她身后,叫了一句:“赵经理,你来了。”
原来有人比他们还要后到,舒宜顺着顾经理的声音回头,看见下车的人是谁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掉了。夏桐最先注意到舒宜身体传来的这些微小细节,因为舒宜素来性子冷淡,对一般人从来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因此他他略警觉的看了承瑾一眼。
承瑾的目光掠过舒宜,倒是略略看了一眼舒宜身边的夏桐,还是顾经理有心,忙介绍道:“赵经理,这位是夏桐,这位是舒小姐。”
其实不用介绍,夏桐早就见过这位赵承瑾,海天那位年轻有为的经理,承瑾更是明白夏桐的分量,他笑着伸出手去:“夏先生,你好!”
“你好!”承瑾很有礼貌的对他点点头。
舒宜没有伸手,只是对承瑾点点头问候道:“赵先生,你好!”
承瑾也点点头说:“舒小姐,你好。”
舒宜万万想不到居然是承瑾,这个阴魂不散的人,她的脸马上黑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上了长城,夏桐一直挽着舒宜陪在法国人身边。以前夏桐也会对舒宜有这样的动作,舒宜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她总是会照顾一下夏桐的面子忍着,可今天她却对夏桐说:“你放开我,让我好好走路行吗?”
夏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看出她脸上有什么蛛丝马迹,遂放开她。
夏桐从前为了舒宜,经常跑到舒宜的班里去听课,他人又聪明,法语竟比他的本专业还要学得好,不过他学到更多的是那些法国老师上课讲的一些笑话,因此现在说出来竟是无比的顺溜,一路插科打诨跟法国人忽悠,法国人被逗得哈哈大笑。舒宜也微微一笑,夏桐什么时候曾经这么放下身段讨好过人,她心里感激夏桐。然而她一转头,对上一边承瑾乌眼沉沉若有所思,她马上低了头。
就这样神属不思的走着,忽然舒宜一脚踢到一个台阶,人就往前扑,夏桐一看吓了一跳,忙从前面走下来扶起她心疼的说:“舒宜,你要不要紧,没事吧?”
舒宜为自己制造出来的麻烦感到羞赧,她对夏桐说一句没事,眼角的余光又扫到一个人,那个人,依旧是乌眼沉沉,那里眼睛里弥漫着的黑雾浓得化不开,正看着舒宜,看着她站起来对她点点头,笑了一下,转过头去,舒宜却忙低了头,生怕再多看一眼会有泪流下来。
这一路,舒宜好不难堪,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翻译工作更是没做多少,夏桐看她心不在焉以为她想起北京那些不堪的往事,他也不十分敢打扰她。倒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