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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袍-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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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青婴怕老虎,那么这个小东西还真要留下,也好在朕不在之时,好好的看管你。”打趣的说道,伸出手轻抚着雪虎的脑袋,眼中燃着幽亮的光芒。

    何时开始,他的眼中竟能这般的光彩夺目,那明亮到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忽视,惊为天人早已不能形容此刻的他。染血的银色铠甲上闪着冰冷的光,刺目而又心惊。

    挑眉看着他脸上的血污,竟然不知不觉之间伸手轻轻的擦拭,待反应过来时,两人均微微的一愣。“只是看不到你脸上有脏东西罢了。”尴尬的准备起身,腰身一紧,已落入到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放手,你干嘛,身上好脏。”不断的扭转着身子,试图掩盖自己此刻的面红耳赤。

    “脏就脏,正好你可以陪我一起沐浴。”说比做的快,不管不顾她在怀中的挣扎和小兽一般的愠怒,将她抱进了沐浴的营帐内,宫女正在往那个能容纳两个人的巨大木桶中倒着热水,腾腾的热气弥漫着,四周还分别摆放着几个暖炉。

    面上越发的滚烫,在宫女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根本不好意思抬起头,直到他们走出去,才抬头怒视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你疯了?光天化日之下的,知不知道的羞耻。”

    眼前的人不吭声,伸手探探水温,趁她不备,一用力,她便坐进了木桶内,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紧贴着的衣衫暴露出她迷人的身姿,两手慌忙的掩饰住胸前,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件件的剥落掉身上铠甲,然后是长袍,最后就连亵衣都脱了。

    简直是目瞪口呆,忘记了此刻身处何处,眼巴巴的看着他赤裸着全身走进了木桶内,这才“啊”的一声,捂住了脸,扭过头,“赫连清崎,我恨你。”

    木桶中燃着袅袅的雾气,能听到哗哗的水声,鼻尖流窜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平复了片刻,小鼻子灵敏的闻到了气息之中的药香,对面之人正闭目养神的靠在浴桶边上,一脸的水汽。

    “药浴?”

    “唔”

    “你受伤了?”

    “唔”

    “在哪?”

    眼眸突然睁开,看着对面好奇心作祟的女人,带着邪肆的冷光看着她,“过来我就告诉你。”

    一撇嘴,路出绝对不信他所说之话的表情,虽退无可退,还是将身子往后缩了缩,“不说算了,我就当不知道。”

    “呵呵”的轻笑出声,眯起狭长的凤眸,伸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拉了过来,揽进怀中,“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很高兴。”

    高兴?仅仅因为她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吗?指尖无意中碰触到他胸前的皮肤,微凉碰到火热,瞬间点燃了他隐忍许久的欲望,好在身后的灼痛牵扯着他的意识,一阵剧痛传来,扰乱了他的情绪,倒吸一口凉气,冷汗顺着额头滚落。

    后背受伤?顾不得护主自己的身前,趁着他吃痛之时,爬出了木桶,大病初愈,即便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让她大口喘气。站在桶外,看着他吃痛,走上前去查看他背后的伤口。

    推着他的身子,沿着脖颈往下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足有她的手臂一般长,深可见骨,流着涓涓的鲜血,那嫣红刺目,他略显苍白的面容上勾起淡淡的轻笑,“吓到你了?”

    吓到到不至于,那道新伤的旁边,还有一道老伤,看似也是受伤不久,刚长出粉嫩的新肉。抬起手,指尖微微的碰触那道伤口的周围,他的身子随之一颤,“赫连清崎,是不是很疼?”

    战无不胜的神也会有生病的时候,她整个人的思绪还徘徊在他那受伤的后背上,只见他趴在软榻上,后背已经在御医的照料下包扎好,此刻正安静的睡着,伸手探去,滚烫的额头还是让她微微的不安。

    本身便会一些医术,吩咐小宫女端来了一壶烈酒,将棉布浸泡在其中,小心的擦拭着他的身子,反复几次,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湿。软榻上的人呼吸均匀,干裂的嘴皮上皱起了一层的薄皮,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

    一夜未眠,鸡鸣时刻前才因为困意来袭,依靠在软榻边上睡着了。

    梦中之人幽幽的醒来,入目便是她疲倦的脸颊,睡的正是香甜。

    再次醒来,自己不知何时正蜷缩在他的怀中,头顶是他温润的气息。身子一僵,回忆着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起来为朕准备午膳,你就这么狠心的想要饿死朕?”

    一下子离开他的怀中,站起身,挑眉瞪着他,“有本事自己弄。”

    无极,养心殿内。

    殿内一片寂静,垂首专心致志批阅奏折的男子头也没抬的轻声喊起,“青婴,你来看看这份奏折。”话一出,才惊觉口中之人早已离开许久,那一日不正是他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靠在那人的怀中,离开了自己,本该能阻拦这一切发生的他,却因为要避免两国之间的纷争,明明所知他所言是假,还是一味的让自己去相信。

    如今,斯人已经离开一月有余,各方传来的消息,只知她跟随赫连清崎征战西昌,那句帝后情深,还是让他心痛难耐。本该举行的封后大典也借故推辞延期,对外只说,新后病重。

    那份难忍的思念没日没夜的在提醒着他,那一抹身影就此再也不会归来,夜青婴的傲骨是不允许她低下高傲的头,一切都是他一个人愿意相信。

    “皇上,春芽姑娘想要见你。”小春子的声音打碎了他的思绪,微蹙起眉,略显不耐的抬起头。

    “让她进来吧。”

    殿门被打开,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清秀的女孩,似是比一般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要成熟了许多,秀美的面容上以隐约看到了精致。敛起脸上的不快,他微微一笑,“今日怎么有空来看皇帝哥哥?” 

第五十五章 前程往事竟如此(一)() 
晃着小巧的身子,一脸笑意的站在殿内,“皇帝哥哥,今日我做了一件事,定能让你高兴。”

    “哦?什么事情能让朕高兴?”心中疑惑,料想着便是小孩子的一些玩意,也不足为奇,面上还是表示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静静的等候着她解开疑惑。

    “皇帝哥哥,春芽看着您一日一日的思念着夜青婴,所以,擅自将有关于她的所有东西烧毁了,只为了你能忘记她,包括那件凰袍。”精巧的小脸上笑意不减,童声缭绕在整个大殿内。

    片刻之后,他脸上的笑意还未及时敛起,整个人已经站起身,大步走到殿内的春芽面前,抓住她的双肩,“谁让你碰她的东西的?谁让你碰的?恃宠而骄是不是?若不是她,你真以为朕会如此的歉疚你?滚,滚出朕的视线。”

    一向温润的人此刻爆发出滔天的怒火,手中的力度是从未有过的沉重,几乎将她瘦小的肩胛骨扭断,手中一甩,不管不顾身后孩童的哭喊声,一路朝着幽兰殿飞奔,几度施展着轻功,只为能尽快赶到那里。

    殿外的院门紧锁着,是他那一日下令关闭的,门外并没有人把守,因此她才可以肆无忌惮的走进去,销毁了青婴所有的相关的东西。推开那扇门,吱的一声,那扇门被缓缓的打开。一股浓烈的焦灼味像是破除牢笼的怪兽一般,向他袭来。脚下的步子越发的换忙,似是不相信本该还能期盼的那份熟悉,就在此刻,烟消云散。

    院中的青石地上,一堆燃烧殆尽的废弃物,还燃着袅袅的青烟,像是她最后的期许,在等待着他最后的送别。金丝衣袍的衣角还残存在废墟之中没有燃烧殆尽,像是唯一的希望,奋不顾身的跑上前,从废墟中拿出那唯一的一点残存,目光清然的看着掌心之中的残余,究竟是他的无情,他的顾虑,亲手毁灭了唾手可得的幸福。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初冬的雨寒冷而又绵长,敲打在他的身上,他的掌心,冰冷刺骨,却不及失去她来的更加刺骨,一种灼痛,刺伤的不仅仅是他的心,还有他日后没日没夜的思念。

    缓缓的起身,朝着她一直留念的殿中走去,一切都不复存在,所有都是没有温度的陌生,是恨,却是自己一手造成,是恨,确因这肮脏的皇宫,是恨,只因他是一国之君。

    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轻拭着脸颊,一片湿润,竟然在睡梦中哭醒了。侧目看去,不远处的软榻上,他依旧熟睡着,发出微弱的鼾声。再度躺在榻上,却全无睡意。

    天还未亮,那边的软榻上便有了动静,发出一阵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和铠甲沉重的撞击声,“这么早,你的伤还没有好,要去哪?”

    他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去操练一下,昨日休息了一天,整个人都懒了。”

    “哪也不许去,你可知你身后的伤势有多重?旧伤刚好,新伤又加,你当真以为你是神?”坐起身,看着他面上的尴尬,走上前,夺去他手中的还未穿好的铠甲,“你因为我受的伤,我只是不想亏欠你。”

    乖乖的听话爬回了软榻上,目光随着她转动。洗漱完毕,又端着温水为他擦洗,不由得嘴角上扬,“夜青婴,原来,你不说话,不生气的时候,可以这么美。”

    停下手中的动作,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淡淡的一笑,“赫连清崎,你不说话,不吭声,不无耻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的。”

    对面的人一顿,笑意在脸庞上弥漫。伤势好的很快,因为她精心的照顾,闲暇时,她会将积攒的奏折给他打开,依次排列好,分出来轻重,却从未说出一句半句跟奏折有关的事。

    她的淡漠始终是他心中所喜欢的,不言不语,却又将每一件事办的很贴切,很到位。

    西昌因为前一次誓死抵抗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当他们还沉浸在一片祥和之气时,又岂会想到太渊的虎狼之师能如此之快的赶来。她好奇的是,几国之间一向都有一些密探走动,西昌也一定不会傻到没有派人前去太渊,可是他们是如何避开了那些密探,大张旗鼓的前来西昌?

    “他们派来的人,我们们事先就知道,nǎ里还容得他们回去禀报,全部在出行前一夜活埋了。”口气淡薄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没有因为那数条人命感到不适。

    冷冷哼了一声,转眸做着自己手中的事。

    “楼澈的母妃,叫顾瑶,是我太渊之人,亦是我的姑姑。在太渊,她叫赫连瑶,她的妹妹叫顾清,也是我的姑姑,在太渊叫赫连清,是楼然的母妃,他们爱着同一个人,便是无极的天禧帝楼东临。”一语道破那个未知帝皇妃的秘密,她还是因为这样的复杂关系而感到吃惊,想到了很多,却惟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猛然惊起,抬眸看着他淡然的面孔,“那么就是说,你和楼澈是远亲,你是他的表兄?”

    微微的点点头。一切竟是这样的,怪不得沈璃月会认识他,怪不得他可以在无极的皇宫内面见女眷,天禧帝知道,沈家知道,唯独楼澈与楼然不知道,这就是帝皇妃与德妃最大的秘密,天禧帝不愿意重用这两个皇子,就是生怕有一天,他们知道了一切,会反,会为各自的母妃报仇。

    “楼澈不知,楼然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天禧帝的死不是楼英所为,全是楼然一手造成,两位姑姑的死,只因天禧帝的怀疑,因此,楼然恨他便是理所当然,是他亲手夺去了姑姑的命,当父皇知晓一切时,什么都晚了,所有的证据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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