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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支配权。
现在这两个宅子作为政府的福利房租住给原老国企退休或下岗职工,数十年来都是象征xìng地向房管局交纳廉价租金,那里的住户也是居住多年了,有老有小,知道他们要来收房子就喊打喊杀的,一上门是女的骂,男的打,小孩哭,有的老人甚至威胁他们要吊死在老宅子里,更别说让他们回来定居了。
房管局说他们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委托房管局继续代他们出租房屋,每个月则需向房管局交纳远远超过实际房租收入的房屋管理费;二是从房管局手中收回该房屋的租赁权,则根据“房屋所有权的变动并不影响原房屋租赁合同的效力”的法律规定,仍然只能每月收取几十元的租金,并且要自己负责房屋的修缮费用,总之这房子拿了还不如不拿,无论如何想把原先的住户赶出去是不可能了。
老人们对宅子有感情自然想着尽量讨回来,可年轻一代却都无所谓了,每家生活都过得不错,有事业有家庭,也不缺房子住,何必浪费那个时间精力去趟那滩浑水,搞得鸡飞狗跳的,万一真的弄出人命来不是更糟糕,为了那个乱七八糟的园子值得么。
于是一个个地对老人们做思想工作,什么安定稳定,大局为重,再加上几个部门的人也没人爱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闲事,这种历史遗留问题是最难解决的。
渐渐的老人们也都熄了这门心思,反正这宅子的共有人好几个呢,没必要他们一家来出头。
但这一两年福海市开始要做一个历史文化街区的项目,这个街区中的宅院都是明清至民国时间福海名人的故居大宅,李、宋两家也在其中,为了促进福海市的旅游发展,政府下了大本钱,将原先住在老宅子里的租户全部异地安置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们捐钱。”李明萍不以为然地说。
“就是,我们自己的宅子自己没法住,还要捐钱出来修好了,给别人看,我都不知道妈你那么热衷做什么?”李明碧也不赞同地说。
“妈,你年纪也大了,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你是宋家的女儿,李家的媳fù,宅子的修缮事宜就让那些嫡系子孙们去操心,你成天跑来跑去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李明清虽不清楚这些细节,但最关心的却是老人的身体。
“我是女人又怎么了?你们舅舅和叔叔都在外地,我大哥也去世了,福海就我和你们父亲两个老人住过那两座宅子,现在要修缮如初都要靠我的记忆,趁着还能动能做一些是一些,不然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这样没了,我和你们的父亲百年以后怎么有脸去见先人?你们这几个小孩不帮忙,还成天只懂得说风凉话。”
外婆毕竟是旧社会过来的人,宗族思想还是根深蒂固,李氏三姐妹在红旗下长大,下放农村,上山下乡,做过插队知青的她们对封建家庭的感情不深,对这种封建宗族思想也颇不以为然。
“唉,捐就捐呗,为这么点小事惹外婆生气做什么。”现在的陈竹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只要能让家人开心huā一点小钱又算得了什么,“外婆你要捐多少,我等会儿开张支票给你。”
“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已经捐了一百万了,”李明萍无奈地说,“问题是你外婆年纪大了,我们希望她多休息,这样劳心劳力,对她身体不好。”
“既然外婆想做,我们还是支持她,保持好心情也有利于身体健康。”
“到底外婆没有白疼你,三个女儿还不如我一个外孙女儿贴心,”外婆好不容易得到了支持,得意地笑了起来。
“但小姨说的也没错,无论如何身体才是最主要的,人不舒服的时候千万不能硬撑,不要勉强……”
“这些我都知道,其实那边也没有那么多事,因为前一段时间刚开始进行修复,他们没什么头绪,我huā的时间才比较多一些,现在你外公卧病在chuáng,那边的工作也上了轨道,自然不会像前一段那样成天在外面跑了,等你下次回来外婆带你好好去看看老宅子。”
外公的病情稳定了下来,除了中风的基本恢复期,但考虑到外公的偏瘫导致左半边身体都不能动弹,也失去了语言能力,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进行后期的康复治疗,包括语言锻炼和肢体锻炼,家里人平时都忙,肯定没有那么多时间照顾老人,陈竹又请了一个护士和两个护工,四个人轮流陪护外公。
即便如此她还是放心不下,毕竟这些护理人员不是家人能否尽心尽职护理还是个问题,好在老护士大姨说自己留在淑女主义也帮不上什么大忙,还不如回家照顾老人,有她和外婆在一边看着,陈竹才放下心来。
既然外公的病情好转了,陈竹也无意在福海多待,一则她和陆彦在上京还有事情要做,二则外公生病的消息传出去自然有不少人来探病,知道她回来了之后有些人上门上得更勤了。
福海市本来就是个人情往来如蛛网一样错综复杂的城市,陈琪虽然已经不在福海了,但有个小富婆陈竹还在,所以拉关系的,请托帮忙的络绎不绝。
这些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什么帮忙安排工作啊,帮忙介绍对象啊,还有的就是纯粹走走关系联络感情的,只是这么一拨一拨应酬着,还真有些吃不消,也影响了外公的休息。
“周晓姐姐,谢谢你来看我外公。”周晓是这几天这么多客人唯一让陈竹真心欢喜的人。
“你这么见外做什么?”周晓抿着嘴笑,已经嫁人一年多的她多了一份雍容。
“你就别一直跟着你媳fù儿啦,难道还怕我吃了她不成?”周晓好笑地看着老跟在陈竹身边的陆彦,“说起来我还是你们俩的媒人呢,记得小时候在图书馆,还有那次去听音乐会,啧啧,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你不安好心了,陈竹还不相信。”
陆彦傲娇地轻哼一声,陈竹则是一脸尴尬的笑意。
“现在想想我就是个春香啊,没少替你们传些什么小本子的信物,陈竹你当年和我说了什么来着?就是一堆特玄乎的话,好像是你不会爱上什么人,那时候你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你看破红尘,想出家当尼姑呢。谁知道到底意志不坚定啊,我一去上大学,你就被他拿下了。”周晓愉快地回忆着。
陈竹想起当年的情景也忍不住觉得好笑,“什么拿下啊?我是被他的诚心感动的,人家追了我那么多年,多不容易啊,还是给他一个机会吧。”
“哟,小丫头还tǐng骄傲,陆彦,好歹我们同学一场,我就替你教训教训她,”周晓挑眉笑道,“臭丫头你别拿乔,你可知道陆彦当年在我们学校有多么叱咤风云,那情书就和雪片似的飞到他的桌面上啊,一下课窗户边都是女孩子在偷看他,他骑车回家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女生尾随在身后,要不是他家那里守卫森严,估计她们会一直跟到家里去……”
陆彦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想起那段过去不甚愉快。
陈竹早已笑弯了腰,“姐,我怎么觉得你在说动物园里被众人围观的大熊猫啊?”
“你家这位还真是国宝级的,对女孩子从来都是不假辞sè,有个女生还故意摔倒在他面前,结果他竟然视若无睹地走过去,好多人都猜测他xìng向不明。”周晓捂嘴笑道,“只有我猜对了,他是心有所属啊。”
xìng向不明?陆彦的眉头打了个大大的结,陈竹又笑了个huā枝乱颤,陆彦的长相实在太小受了一些,偏偏又是个强攻的xìng格,这世界真是太诡异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方楷案
第二百八十三章方楷案
“我记得当初你对陆彦tǐng不满的,好像是说他是个高傲得要命的臭小孩是吧?所以我严重怀疑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真实xìng。”陈竹有意拆周晓的台。
接收到陆彦不满的眼神,周晓连连摆手,“我要是说他好话你可要担心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们家这位又不是我的菜,我没事拼命说他好话做什么?”
三人随意地聊着,基本上都是陈竹和周晓在说个不停,陆彦则是个忠实的倾听者,陈竹有些恍惚地觉得时光倏的一下又回到了多年之前,三人都还是小孩子的模样。
“陈竹,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聊聊了,陆彦,你一个大男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打扰我们姐妹谈心了。”毕竟周晓和两人都极为相熟,说话倒是随便得很。
陆彦看了陈竹一眼,陈竹回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周晓看两人这眉来眼去的样子又忍不住笑,“这里是医院楼下的小huā园诶,你以为是什么龙潭虎穴,还怕我把你老婆卖了不成?”
看着陆彦远去的背影,周晓才对陈竹神秘一笑,“我今天其实是顺便来看你外公的,重点是这个,”她轻轻mō了mō自己的肚子。
陈竹瞪大了双眼恍然大悟,“你有了?”
周晓甜蜜地点头。
“天呐,我要做阿姨了我还没心理准备呢。”陈竹惊叫连连,时间过得也太快了吧,自己还真是老了。
“我生孩子,你要有什么心理准备?”周晓嗔道,“我今天是来医院做产检了,我结婚也一年多了,我们都觉得该要个小孩了。”
“真甜蜜,他对你很好吧?瞧你那幸福的样子。”陈竹羡慕地说。
“没你们甜蜜幸福,”周晓对她翻了个白眼,“瞧你们粘得和什么似的,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至于那么腻歪吗?”
“哪有?”陈竹嘴上这么说,却掩不住嘴角的上扬,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完全没有对对方厌烦的感觉,已经习惯了无论什么事都两人一起面对。
她xìng格的一大部分已经被陆彦同化了,而陆彦的观念也深受她的影响,两人的想法行事越来越趋于一致,分歧越来越少,很多时候两人都会同时做同一件事,异口同声说同一句话,只要看对方的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想法,这种默契有的时候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惊讶。
如果说人的一生都在寻找另外那个合适的半圆,那么他们很幸运早早就找到了对方。
见她那一脸甜蜜的样子,周晓调侃道,“瞧你,又开始了,人才刚走就开始犯huā痴,这么离不开他干脆结婚好了,听说现在放开政策了,大学生也能结婚了……”
“哎呀,不急不急,反正我们也订婚了,等我毕业了再结婚还不是一样。”
“那你们可要小心一点,别搞出人命来。”周晓调皮地笑道。
陈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半晌才叹道,“已婚fù女就是奔放啊……”
“呿,少笑我,再过一年多,你也要加入已婚fù女这个光荣的队伍,你现在可是在准已婚fù女这个见习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周晓挤眉弄眼。
陈竹哈哈大笑,看来林立狮对周晓的确是不错,周晓结婚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活泼了。
“那你这个已婚fù女给我这个实习生传授下经验吧,如何经营一段高质量的婚姻?”陈竹趴在她的肩膀上笑问。
周晓掩不住眼角眉梢的得意,“一开始谁都不看好我们的婚姻,你也知道我爸妈那时候和我闹得多厉害,可是他对我的确是好,知道我不喜欢烟味,结婚以后从来不在我面前抽烟,每天晚上如果没有重要的事,都在家里陪着我,我不喜欢他和那些社会上的人来往接触,不喜欢他流里流气的样子,他全都努力地改正了,现在他还在读大专,争取以后慢慢读下去。”
“其实我一直觉得tǐng奇怪的,记得以前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吗?怎么会突然那么坚定地和他在一起?”陈竹好奇地问。
“他以前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和个小流氓似的,哪个正经女孩子会喜欢他?何况那时候我喜欢的是赵昌,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