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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鞠可曼使劲地甩开,一个不稳,却连带着自己向左边闪去。
“可曼?”一声急吼,“可曼?”
鞠可曼闭上眼睛,手捂着腹部,“疼,好疼——”
“怎么了?”
“怎么了?”
一直在另外一间屋偷看的阿红和皮特两人慌忙走了出来,“我的天啊,赶紧送医院!”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未知,没有人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更没有人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所有人都努力地为每一秒而活,当然也有人在虚度,或许在年老之时回首往事,会觉懊悔,但终究也只是人生的遗憾。
医院内。
鞠可曼渐渐睁开了双眸,那长眠的感觉很好,她梦到了小时候的爸爸和妈妈,梦到了妈妈总是笑着抚摸她的头,对她说‘曼曼,你会很幸福很幸福!’梦到了鞠可欣和鞠可童踏入这个家门的画面……只是这梦的记忆却没有向下延伸,只是停留在了她的留学的开始。
“可曼?”阿红的声音响在了耳畔。
鞠可曼空洞的眼神看向她。
“你不要这样,我会心疼的!”阿红牵起她的手,“幸好孩子没事,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你或许会崩溃掉!”
鞠可曼默然不语,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我都知道了,那孩子是霍先生的?”阿红笑了笑,“其实以前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你们俩人肯定有所牵连,我还以为那是我错觉,到今天我才得以证实。”
鞠可曼耷拉下眼皮,“我和他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都和我们说了,你和他在美国时结过婚。”阿红叹了口气,“那五百万就是他给的吧?”
鞠可曼点了点头。
“这说明他还是在乎你,如果真的没有人性,他根本不会管你死活的。”阿红劝慰道,“可曼,为了孩子着想,其实你该考虑考虑。魏峰虽然好,可毕竟那孩子不是他的,以后你和魏峰再有了孩子,现在这个孩子怎么办?”
“魏峰答应我,他说不会强迫我的。”
“不会强迫?可是一个男人总得有需求啊?”阿红扬声,“你认为他会老老实实地在你身边,无任何所求的?除非他是圣人!”
鞠可曼不吱声。
“而且,本身对他这样也不公平!”阿红将鞠可曼的手攥紧,“可曼,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孩子毕竟要有爸爸,而你现在的条件显然无法一个人来抚养这个孩子。”
“你在当他的说客吗?”鞠可曼扭过头,看向阿红,“他会给你钱?”
“鞠、可、曼!”阿红气愤地甩开她的手,“你当我是什么?我是在乎你,所以才来劝你。是啊,我是看重他有钱,可主要是他能满足你的生活,给你和孩子最好的物质享受,这样还不够吗?爱情算什么?狗屁不是,看看你现在这样,你该明白,爱情不过是个玩意儿!”
鞠可曼禁不住冷笑,“终究还是钱……”
这时皮特推门走入,他扯了下阿红的手臂,“不要说了!”
“我是在打醒她的脑袋,”阿红忍不住喊道,“将我们都看成坏人,真是好赖不分了。”
“好了,不要说了,让她休息下!”皮特瞧了一眼鞠可曼,拉着阿红走开。
鞠可曼闭上了双眸,不再言语,泪水再次悄然滑落,她知道,某人就站在门外,一直,一直——直到半夜三更,看到她已入睡,才会离开。
二天,三天,四天,依旧如此。
皮特端着汤走了进来,“哇,好烫的汤,呵呵,赶紧趁热喝,据说好补的!”
鞠可曼坐起身,“一会儿我想下去走走。”
“好啊。”皮特笑道,“外面天气也不错,还是先喝了汤吧。”
鞠可曼点头,看了一眼那汤,喝了一小口,只觉那味道很是熟悉,曾几何时,某个男人总是为她做饭,他说她嘴越来越挑,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一再地提高厨艺。
鞠可曼胸口一阵翻涌,她推了推碗。
“不喝了?”皮特疑惑道,“不好喝吗?”
她摇头,“我先下去走走,这里好闷。”
本来皮特想要跟在后边,但碍于鞠可曼的拒绝,无奈下只得在病房内等她。
外面阳光明媚,一出来,顿时暖洋洋的感觉袭遍全身,好似全身的湿气都跟随着散去。
她仰头望天,有些刺眼,额头上隐约传来剧痛,那一瞬间,又痛感就随之消失……
鞠可曼拿出手机,却发觉早已没电,她登时有些急了,赶忙要跑回去,可刚迈一步,不小心被旁边的座椅一绊。
“小心!”一道充满了磁性而深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鞠可曼错愕地扭过头,她站直身体,甩开他的手,“放开。”
霍昀斯凝视着她,像是有种不舍,可奈何还是放开了。
鞠可曼快步向前走着,而霍昀斯一直在后面小心地追随,生怕她有个不慎。直到进了病房,看到她将手机充上电,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要再休息会儿吗?”
鞠可曼默不作声,翻看了下手机。
“孕妇不可以用手机!”霍昀斯三步并两步地迈来,一把夺走她的手机。
鞠可曼蹙眉,“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就不给。”
“给我!”
“……”
殊不知,两人这样就像是不成熟的小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幼稚而令人可笑。
当鞠可曼意识到,她赶忙住口,再次冷瞥了一眼他,“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不会心软的,孩子我更不会给你。”
“我没有要孩子的意思,”霍昀斯毫不犹豫地回道,“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原谅你?”像是听到了笑话,鞠可曼禁不住冷笑,“试问,谁还可以原谅像是你这样的一个无恶不作的小人?”
“是,我是小人,你说我无赖也好,说我是混蛋也罢,我都承认。”霍昀斯上前一步,按住鞠可曼放在床铺上的手,身子倾前,“我只是不懂得如何去爱,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样,我也想要挽回,可看到越来越失控的局面,我变得都有些难以自制。”
鞠可曼再次冷哼。
“可曼,只要你答应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霍昀斯哽咽了下,“包括寻找那个男人!”
鞠可曼的心动容了几分,却没有像是刚刚那般即刻地反驳。
婚姻
第二十三章 婚姻(二)
一个星期后,鞠可曼早已出院了四天,这些日子她住在了阿红和皮特租来的房子内,而霍昀斯似乎为了讨好他们,决定出资买下这栋房子,并写入阿红和皮特的名下。
阿红和皮特两人当然欣喜异常,成天在鞠可曼的耳边说着霍昀斯的种种好。
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鞠可曼依旧无动于衷,她每天最多的时候都是看着手机发呆,望着那个号码,一拨再拨,“sorry;you dialed the numben……”
这时电话传来了震动,鞠可曼赶忙接起,“喂?”
“请问是鞠小姐吗?”电话那端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你好,是这样的,我们是华丽侦探社,按照霍先生的吩咐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男人已经有了下落。”
“怎样?”鞠可曼激动得快要无法言语,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电话那端的男人依旧不紧不慢地汇报道,“他一个星期以前已经回到了他的乡下老家,和他的妻子还有孩子幸福的生活着。”
“妻子?孩子?”鞠可曼登时笑容僵住。
“是的,”男人说道,“大概是两年前结的婚,孩子也差不过快一周了。”
只觉五雷轰顶,鞠可曼彻底惊呆了,事实证明,她再次被骗了——
她望着手机,不敢置信,想要拨通那个号码,然而它随着脑海中的记忆已经成为了往事。
“什么?孩子都有了?”阿红听到消息后,火速赶往回来,“那你还想他干嘛?这种人简直比你前夫还可恶,看似老老实实、守本分的人,其实是个伪君子,最最让人痛恨的竟然是,他欺骗你的感情。这种人不想也罢!”
一旁的皮特默不作声,他看了一眼鞠可曼,又望望阿红,使了个眼色。
阿红努了下嘴,接着劝慰道,“好了好了,这有什么的,你瞧瞧那魏峰,哪点如你前夫,人没他帅,钱没他多,爱你爱得也没他深,说高大,就像电线杆子,霍昀斯呢,天生的就是衣服架子,这比来比去,傻子都可以选出来。你到现在还冥顽不灵,唉,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鞠可曼埋头将下巴耷向双膝,一声不吭,她的脑子有些乱哄哄,记忆碎片像是气球一样,不停地飞来飞去,让她难以去理智地分析。
“可曼,你知道你们家昀斯有多慷慨吗?他……”
不等阿红说完,鞠可曼忍不住插嘴道,“让我静下,好吗?”
阿红半张着嘴,将话音硬是给咽了回去,在皮特的拉扯下,两人离开了客厅。
外面慢慢地起了风,吹动着屋内窗帘不停地飘舞,天,不知不觉地有些凉了……
几个月后,孩子顺利在医院出生了,当护士抱着刚出生的婴儿望着她的一刹那,她竟是忍不住痛哭流涕。
“傻瓜,哭什么?”霍昀斯一直在产房陪伴着鞠可曼,他拉着她的手,眼底尽是宠溺。
鞠可曼哽咽着说道,“孩子,孩子……”
“是,我们的孩子……”霍昀斯笑道。
那一刻,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黯然失色,面对着一个初生婴儿,在感慨一瞬间的奇迹。
“麻烦您签下字!”医生走向霍昀斯,递给他一个单子,很显然,如果霍昀斯签下,那便是说明孩子也是他的。
霍昀斯激动地刚要站起的一刹那,又猛然僵住,他低头看向鞠可曼,“可以吗?”
鞠可曼疲惫地闭上眼睛,又是睁开。
想到这几个月以前,他对她的悉心照顾,她身体不舒服,他一直陪伴左右,即使没有床,他就在沙发上打盹,早上要去上班,回来后还给鞠可曼准备晚餐,这段日子,他可谓是晚出早归的‘好好先生’。
“难道你真要孩子一出声就没有父亲吗?”阿红的话语又猛然在脑海中徘徊。
鞠可曼禁不住苦笑了下,她即使想要拒绝,恐怕也很难了吧!
于是她点了点头,霍昀斯望见后,显得愈加兴奋,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眼角处竟是也流下了泪水。
医生望着两人,只感莫名其妙,说服自己的唯一解释就是,这对夫妻太激动了——
本来鞠可曼打算出院后回阿红的家,偏偏某人刚是升了级,就开始无所不用地发挥他的霸道,说那里楼层高,爬楼不安全,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且白天都没有人,谁照顾你?再说,那边空间小,碰着怎么办?一个人带孩子会很辛苦。他还找了好多的例子,甚至请来真人当说客,说是养孩子真的不容易。
终于在他三寸不烂之舌下,鞠可曼点下头。
二天,大小包袱就出现在了霍宅内,记忆一下子回到了曾经,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道孩子的啼啼哭声,那么悠远,好似记载成为了历史一般,令人说不出的感慨与惊奇。
霍昀斯怕鞠可曼累着,请了一个月嫂,每天负责帮助她带孩子,还有一个保姆,是负责三餐,至于霍昀斯,似乎更是清闲,每天除了陪伴鞠可曼看电视外,根本无任何其他事情可做。
“你很闲吗?”鞠可曼瞥了一眼身侧的霍昀斯。
霍昀斯闻声,扭过头,“是不是困了,我抱你上去。”
“你不要打岔!”鞠可曼有些气愤,“你身为公司总裁,怎么可以这么悠闲呢?难道公司要置之不理了?”
霍昀斯低声笑了笑,“的确有点多了,开得越大,事情越多。”他叹道,“所以我正想办法摆脱。”
“怎么摆脱?卖了?”鞠可曼扬声,“你这样是不负责任地表现,你公司底下有多少员工呢,你得为他们想想。”
“好了好了,”霍昀斯现在是一个十足的宠妻大户,他最害怕的就是鞠可曼与他起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