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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小姐抖声道,“布莱尔先生昨晚出了车祸。”
鞠可曼表情僵住,不敢置信地扬声问道,“你……你说什么?他出了车祸?”
秘书小姐不顾周围女人的警告,接着说道,“是昨天晚上被送入大医院的,好像说是赛车,今早的报纸都报道了出来。”
鞠可曼蓦地联想起刚刚来时的场景,难怪她们会这么说她,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昨天晚上和哈利一起去参加宴会,可现在她却安然无恙。
来不及去细看那张报纸,鞠可曼急忙向秘书小姐问清了医院地址,收拾好东西,匆匆忙忙地搭了一辆车赶去医院。
按照护士提示的病房号,鞠可曼直向走去,到了门口,这才警觉到自己来时不对,门口处被一些个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不停地拿着相机拍摄,还提着一些看似奇怪的问题。
“听说这次与他一起赛车的人是一个F1的赛车手,还是鼎鼎大名的S*MITH,请问他有没有事情?”
“据说,参加昨晚宴会的还有正德公司新上任的总经理,为什么我们只看到她的助理,是不是真是如传闻所说,正德公司的总经理和助理之间有暧昧关系?”
“昨天晚上我们有消息,正德公司不屑华西势力,有意搭攀霍氏,我们这里还有两张照片,只想证实这些是不是真的?”
面对这些应接不暇的提问,里面终于传来一声巨吼,“静一下!听我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这些问题不要问我,而病人现在还在昏迷,这里是医院,不是大街上,也不是你们的媒体发布会,如果有问题,就去找当事人,相信她会给你们解答。”
这时从鞠可曼的身侧擦过几名护士,她们戴着口罩驱赶道,“请离开这里,谢谢你们的合作。”
趁着那些记者们转身之际,鞠可曼快速地跑出了医院,她来不及喘气,只是随手招了一辆车就乘上。
怎么会变成这样?只是一晚上,为什么好像天翻地覆?明明是他自己出车祸,仿佛所有的事情矛头都指向她,明明昨晚她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又说她和哈利有暧昧?还有霍昀斯,好像那些记者隐约知道了什么。
鞠可曼一时有些个懊恼,这时手机响起,看到上面来显,竟然是鞠正德,她有些胆怯,即使不用接这个电话,她也知道所要面对的是什么,脑海中再次闪现早上在办公室所听到的那些,她欲哭无泪,谁能帮帮她啊?
猛然间,霍昀斯那温柔的笑脸浮现,鞠可曼赶忙叫司机向霍氏大厦行驶。
霍氏大厦,二十三层会议室内,此时刚刚结束一场重要的董事会议。
霍昀斯显得有些疲惫地将身子躺向黑色的皮椅中,手中的黑色签字笔慢慢滑落到了桌面上,这时电话传来铃声,他一面接起一面用手揉捏着眉心。
“你可真够损的,简直是一石二鸟!”电话那端传来半是玩笑半挖苦地声音,“借那‘老东西’的手除掉了那个无赖,真绝!只怕那‘老东西’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你拿了他的车钥匙。”
霍昀斯嘴角微勾起,“‘老东西’看错了人,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一个‘窝囊废’!”
“哈哈,谁知道你背景这么雄厚呢?整整一个大财团支撑着你,他想妄图扳倒你,简直是痴人说梦。”男人禁不住讽刺道,“对了,那无赖怎么样了?”
“估计不死也成植物人了吧。”这话听来就像是与他无关一般,“S*MITH心软,恐怕是手下留情了。”
“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一件事情能出乎你意料之外的,想想还真是可怕!”男人恭维地说道,“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霍昀斯将手移开,“错了。”漆黑的双眸蓦地变得深邃。
“什么?”电话那端的男人禁不住问道。
“鞠小姐,您现在不能进去,总裁可能还在忙事情,或者我给您接一下内线?”外面突然传来了秘书的声音。
霍昀斯闻声蹙紧的眉头竟是奇异地舒展开,他自己都没察觉道,刚刚还严肃的神情现在却变得柔和,“我有点事情,先挂了。”话没说完,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总裁,鞠……”
霍昀斯站起身,不等她说完,“进来吧,来都来了。”话语中透着一抹无奈。
鞠可曼探了探脑袋,看到偌大的会议室内并无其他人,这才莫名地松了口气,苦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总裁,可是您不是九点半还要和大和的王总有约?”秘书提醒道,再次瞪了一眼鞠可曼的背影,甚是觉得她碍眼,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她和总裁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取消!”霍昀斯双眸紧锁着鞠可曼,直到她走近,当着秘书的面,毫不避嫌地将她揽入身边,“唐秘书,你可以出去了!”
“……是。”唐秘书有些吃惊,但却不再敢吱一声,乖乖地转身离开。
前夫,前妻
第四十五章 他,不是好人!
鞠可曼直视着霍昀斯,他依旧笑得和煦如春风,仿佛没有一点风雨欲来之势,也是啊,碰到这种事,一般往往吃亏的是女性,总说女人勾三搭四。
“怎么了?”霍昀斯看向鞠可曼哀苦的小脸,禁不住问道。
鞠可曼瞪着他,却默不作声。
霍昀斯笑得魅惑人心,“你啊,不丁点事就闹闹。”
“能不闹吗?”鞠可曼扬声质问,“哈利都进了医院,现在还不省人事,公司又有了新问题,最倒霉的是,外界传闻,说我朝三暮四,有意攀交你,人家对我的人品都有了质疑。”
霍昀斯扬了下眉宇,却没一点意外。
“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鞠可曼嗓音变得哽咽,“或许你和他们都一样,根本就是想看我笑话。”
“哭了?”霍昀斯赶忙站起身,双手捧起鞠可曼的小脸,“好了,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都跟着难受。”
“谁哭了?”鞠可曼倔强道,眼角却不争气地滑落下一滴泪水,“反正你是最得意,别人被推向浪尖,你永远都是大家的香饽饽,你就坐在你的高椅上乐呵呵地看这场热闹。”
“我怎么忍心呢?”霍昀斯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些记者是怎么进入到会场的,我都不知道,又怎么拍下那些照片,我更不知道,都是意外。”
“反正,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其他人肯定以为是我害哈利出了车祸,公司里的人更是将我传得不堪。”鞠可曼忍不住抱怨道。
霍昀斯抿唇继续笑,他单手托起鞠可曼的下巴,迫使她的双眸与他直视,“如果你愿意,咱们现在就可以向媒体公布咱们之间的关系,这样也省得你再遭非议。”
“可,你之前不是说要我做地下情人吗?”
“那是气话。”霍昀斯长舒了口气,“只有你这个小傻瓜才会相信。你难道认为一个前夫,一个前妻,生活了一年之久,能维持这种不带感情的纯粹性生活吗?即使你点头,我也不会同意的。”
“什么意思?”鞠可曼听得有些晕乎乎。
霍昀斯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要你踏实下来,要是真累了,就在我身后躲着休息,要是还想玩,正德公司够你‘实习’的,捅了洞,我会帮你补,即使天塌了,我也会帮你撑着。”
鞠可曼一时感动得竟是湿润了眼眶,她猛吸了下鼻子,心头的重负竟是一下子轻了许多,“讨厌,不要再摸我头发了,本来就像是鸟窝,现在快像鸟巢了……”
霍昀斯不顾她言,继续宠溺似地揉着。
鞠可曼顶不住压力,终于迫于鞠正德的电话追踪,当天下午回了鞠家,出人意料地,竟然连鞠可欣都在,鞠正德和贾美薇端坐正中,这样一副架势,好似公堂三审。
“到底怎么回事?”鞠正德将报纸摔向桌面,冷面质问道。
鞠可曼站在屋内中央,看到报纸头版上硕大的两幅照片,一张是和哈利,另外一张是和霍昀斯,正好是那张她扑过去,弄脏了霍昀斯西装的画面。
“可曼啊,你这都是该结婚的人了,怎么会干出这种荒唐事,即使说有心动,你也不该这么早就……”贾美薇嗔道。
“妈,您说什么呢。”鞠可欣及时制止道。
“我……我说得也都是实情啊,”贾美薇扭捏了下身子,“现在可好了,建家那边婚事要吹,这边又捞不到什么,想想也是,人家霍氏大总裁,能正眼瞧我们?哼,你要是能和他交往,简直比登天还难!”
“妈!”鞠可欣忍不住喊道。
“好了,我不说成了吧?怎么说怎么错,可哪一点是谎话啊?你不先照照自己的模样,妄想勾引人家。”贾美薇站起身,走开。
鞠正德始终不吱一声,他锁紧眉头,再次扬声问道,“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
鞠可曼面无表情,“我说的,你们会信吗?”
“你这叫什么话?你要是说了,我们不就清楚了吗?”鞠正德冷声道。
“那好,您最得意的助理哈利。布莱尔是个坏人,是他要我去参加那场宴会,是他故意推我才有了这幅画面,从始至终,根本就是他一人在精心筹划。”鞠可曼说出事实,望着鞠正德那张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心理隐约有种不忍。
鞠可曼以为鞠正德会骂她,说她胡编乱造,可结果,却是出奇的平静。
许久。
鞠正德耷拉下了脑袋,他颤声问道,“这些都是真的?”
鞠可曼点了下头。
他闭上了眼睛,脸上没有预期的愤怒,只是镇定,或许当真是经历了事情太多,以至于内心已经无法去承担这些。鞠正德叹道,“今天这样,也是他自食恶果。”
鞠可曼没有应声,说起来‘车祸’还是不小的事情,毕竟攸关一条人命。
“一会儿可童回来,叫他跟我去医院一趟。”鞠正德显得疲惫地说道,“你给建康打个电话,解释下,省得人家误会你,你们婚期也近了,现在却又纠缠上这些事,还是说清点好。”说完,也起身走了上去。
屋内仅剩下鞠可欣和鞠可曼两人。
鞠可曼终于松了口气,笑了笑,“最近还好吗?”看向她越来越漂亮的妹妹。
鞠可欣抬起头,叫鞠可曼意外的是,她的眼圈竟然红了,她站起身,走向鞠可曼,她的个子比鞠可曼要高上半头,窈窕的身材一直是男同学们的幻想,“我不希望看到连你也被上流社会的恶习所污染。”
鞠可曼怔了下,不由得轻笑,“我会洁身自好的。”
“可你还是出轨了,不是吗?”鞠可欣蹙起了眉头,“你一直是我的榜样,相信可童和我一样。我们都非常的看好你。姐,有些人不是我们该触及的,建康少爷人已经很好,他很适合你,这样简单平凡的生活,不是你一直口口声声中所追求的吗?”
鞠可曼收敛了笑意,“我知道。”
“希望你不要辜负他。”鞠可欣深吸了口气,“还有,那个霍氏总裁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像是咱们这样的人,最好不要去沾惹。”
“嗯。”鞠可曼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鞠可欣拿起一侧的挎包,与她擦身走过,登时一抹刺鼻的香水味顺风飘来,那是一种廉价的,鞠可曼虽然没有用过,可她知道,那是廉价的香水味道!
当一个人说‘他不是好人’时,她会笑而置之,当两个人说‘他不是好人’时,她会迟疑下,然后再笑,然而当许多人都说‘他不是好人’时,她就开始了反省。
曾经那背叛的场景,她依旧没有忘记,她只是被现在的他迷惑了,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不懂,为什么会有当时的一幕,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还可以像是以前这么和睦地相处下去,曾经的那一幕好似一夜大风,天亮后,再次归于平静。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霍昀斯所控制,她的情绪,她的思维,也或许是所有人的意识被他牵引。
鞠可曼窝坐在沙发上,书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