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鞠可曼抿唇,微扬起嘴角。
她承认,她是不聪明,不然,为什么当她的前夫对她一次告白,她就稀里糊涂地将自己嫁了;为什么这一年的婚姻,明明她老公不爱她,而她却到了最后一天,才幡然醒悟!为什么留给自己的五百万赡养费偏要说是‘中了彩票’,还很大方地给了人家……
她前夫也说她笨,她的弟弟说她傻,鞠可曼不由得轻笑了下。
看来她真的已经‘傻’得无可救药了!
“清醒点吧!”鞠可童叹了口气,迈上一步,双手扶住鞠可曼的双肩,“你不是非得要奢求他们的爱,他们不值得你这样的付出。还有那个建康,他那样的人什么人生坎坷都没有经历过,他甚至不了解你的人生,每天只会陪着他嘻嘻哈哈的傻笑,这样会让你快乐吗?”
听到这些话,鞠可曼的鼻头隐约泛酸,她知道,她一直知道,最懂她的,还是她的弟弟,那个细心到令人无法置信的鞠可童。
“听我的,结束这段根本没有‘爱’的婚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鞠可童泛着泪光的双眸,像是在念着咒语,一点点注入到鞠可童混沌的大脑中,“他,配不上你!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妹妹,甚至没有所有人的爱。可,你还有我……”
鞠可童内心澎湃不已,满腔的热情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她大声痛哭了出来。
在国外独自一个人留学,每天要辛辛苦苦地打工,她没有大哭过,没有怨过;面对那一场惨败的婚姻,看到奸情在自己的家中发生的一刻,她也只是小小的饮泣;感受着自己家人的冷漠对待,她一个人默默地承担着,却没有痛哭过……
从不到十岁开始,她已经开始学会了‘长大’,面对自己父亲对母亲的背叛,面对母亲的过世,面对继母的到来,面对自己有了新的弟弟和妹妹,她还要去假装,假装开心,假装自己又多了亲人,假装这个家还是温暖的,假装她还拥有这个‘家’!
这就是她,一个傻傻的,却内心有股韧劲儿的‘笨蛋’……
曾几何时,她竟然习惯了这样的对待。
'“吃饭了,吃饭了?”一个成熟女人在餐厅处叫道。
两个十岁左右大的孩子冲入了进去,坐在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位置上,脸上的欢快是属于这个年纪所拥有的童真。
“妈,我不爱吃炸的。”女孩儿抱怨道。
“好了,忍忍,你爸爸爱吃。”女人小声劝慰道,“一会儿妈妈给你煮汤圆。”
“噢——好!”女孩儿高呼‘万岁’。
等待四人全部落座,随着女人一声‘开动’,餐厅内只传来了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
隔了快有十分钟。
“妈,好像还差一个人吧?”男孩儿提醒道。
这时四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楼梯口处,一个十二岁大的女孩儿穿着连衣裙站在远处,似是闻到了味道而下来。
女人和男人对视了一眼,脸上表情微变,她尴尬地站起身,“可曼赶紧坐下来吃,我去给你盛饭。”
女孩儿一瞬间,内心像是流过了酸水,酸到她自己的眼睛都睁不开,可她强忍着,她笑着,“哇,好多吃的啊!”
“不过好像没一道是姐姐能吃的啊。”男孩儿无心的话语再次刺痛了这个女孩儿,“蜜*汁桃,她好像过敏吧?大虾,你的胃是不是前几天出了问题?还有这鱼,你好像不喜欢吃酸的吧?”
“可童!”男人喝道。
站在远处的女孩儿咬了咬唇,试图忍住喉中的哽咽,“不是还有白饭吗?”
几年后。
“可曼,我和你妈妈商量了,打算要你到国外去留学。”男人看似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样对你也好,对她也好。”
女孩儿轻笑了下,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天了。好听叫‘留学’,不好听叫‘扫地出门’!
“哦!”她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机场上,不断地传来人声。看着那些亲戚十里相送场景,女孩儿禁不住眼眶湿润。她低头望了望自己手上提着的行李,苦笑了下。
再进入的一刻,她依旧不死心地回看了一眼大厅,却还是看不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她笑,还在笑……'
夜深人静,鞠可曼睁开了双眸,枕巾处早已湿润了一片
…………………………………………………………………
深夜时分,在一幢豪华的大宅内,落地窗前站立着一名身材挺拔的男人,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渺渺,好似那层层的薄纱,将他俊美而令人不忍逼视的外表而凸显得更加美轮美奂。
电话响起,男人优雅地转身接起。
“霍先生,您要我查的资料,已经全部整理好。”电话那端传来一道男声。
男人深沉地回道,“发过来!”
“是!”
不一会儿,传真机上输送了不下五张英文资料文件。
男人拿起,仔细地翻阅,随着烟雾缭绕,脸色却越来越暗,越来越沉……
正文
第十九章 交易
有人说危机就是转机,可当你披荆斩棘努力地前行,以为经历了众多的磨难就叫‘身经百战’,已经变得老练,没有想到当下一场暴风骤雨来临之际,才发现自己曾经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人生中小小的坎坷,微不足道。
鞠可曼父亲的公司终于在银行的一再催促下,无奈宣布破产,面对讨债上门,面对家门冷落,所有人的脸上失去了欢笑,有的只是愁容满面。
建康的妈妈知道这一切,登门造访,她拉扯着鞠可曼的手,像是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满怀愧疚地说道,“都是昀斯这孩子,做事情太强势,一点不给人留余地!”
“表哥就是没有人性,亏您平常对他还这么好。”建康抱怨道。
鞠正德从沙发上站起身,本就老态的面容如今看上去更显苍老,他叹了口气,“算了,怨不得谁,是我们没有经营好。”
“哪儿是没有经营好,就是他故意恶整咱们。”贾美薇扯着嗓子喊道,“我们这儿才刚办完了贷款手续,马上下午就打来电话,说是发现我们有不良信用记录,要收回贷款;好不容易劝动几个老友伸手援助,只是一晚上,就纷纷打来电话说是爱莫能助。这是什么?分明是霍氏总裁在蓄意地谋划!”
屋内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耷拉着脑袋,仿佛在哀痛一个资产过百万的公司就在一个月内……消失了!
“可曼,你和建康……”鞠正德望着建康的妈妈,又瞧了瞧鞠可曼,欲言又止。
“呃……”建阿姨抢话道,“我的意思是他们的婚礼,照常举办!”她停顿了下,偷觑了一眼鞠正德脸上的表情变化,“或许,昀斯看到他们感情和睦,就会手下留情了。”
“那是最好不过。”贾美薇双手合拍,嘴角多了一丝假笑,“就怕我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两手空空啊!”
“妈,这不是交易!”终于看不下去的鞠可欣喊道。
“现在的爱情还有哪点可信啊?”贾美薇尖着嗓音势力地驳道,“男人有物质基础才是根本。”
一侧的鞠可曼听着这一切,心中禁不住泛起了冷笑。她抬起头,不期然与建阿姨相对视,两人默契地再次笑了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店内还有些事情,先离开一步。”鞠可曼拿起了手提包,要向门口走去。
“喂?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顾你毫无利润可得的店?”贾美薇双手叉腰,在后面刻薄道,“没良心,简直一个个都是喂饱了的白眼狼!”
鞠可曼仿若未闻,伸手拉开门,迈出,直到走出了快有二百米远,她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好似刚从一个深不见底的鱼池中游出。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对‘家’的期盼,她也不例外。可为什么,她努力所争取来的‘家’却是如此的不堪?小的时候会羡慕那些与她同龄的人总是有父母的陪伴,大了还在做着这种遥不可及的梦,直到真正明白,不可能会有那一天的存在。可她还在傻傻的期盼……
鞠可曼习惯性地打开了钱包,里面夹着留下来的唯一一张妈妈照片,那笑容充满了慈爱,她想,如果她的妈妈还在的话,她永远都不会这么累吧?
“让开,让开——”一辆车猛地从后面开来。
鞠可曼扭头,心一慌,赶忙向右闪去。却只听‘嚓——’地一声刹车。她吓得快要魂不附体,只要再靠近一寸,她的命就要归西。
“小姐?没事情吧?”司机摇下车窗,探出头问道。
鞠可曼半天才缓过神,她双手抚摸着胸口,试图让自己镇定,笑道,“没……没事。”
“下次小心点,别一面走路一面慌神。”司机嘱咐道,说话间,就要开动车子。
可刚行了两米,车又在鞠可曼的身侧停下了。
鞠可曼心底更加不安,糟了,他不会是车子出了问题,要来索赔吧?才这么想着,却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后车座迈了下来。
那熟悉的轮廓,模特一般的身材,令鞠可曼楞住了。
她的脚底像是安了块吸铁石,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这个浑身像是发了光的人!
霍昀斯优雅地走上前来,他倨傲的神态显得卓尔不凡,立体的五官与古铜的肤色相互衬托,好似比耀眼的明星还引人注目,唯一令人感到遗憾的是,他脸上的线条永远那么刚硬,双眸中的那抹令人不敢偎近的凌厉眸光,仿佛拒人之千里之外。
这就是他,一颗永远惹眼的亮星,凡是在他身边的人或物,相形之下,都会黯然失色。
更何况是鞠可曼这种平凡无奇的小尘埃呢。
鞠可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心开始冒汗。她知道自己不该害怕他的,可莫名地就是忐忑。
或许是在心底还在期盼着,他或许还像曾经一样,对她从不说一个‘不’字。
她扯了下嘴角,摊开手心,让风吹拂着她的脸颊,混沌的大脑微微清晰了些,她知道,她又在做白日梦了……
“霍总裁……好!”鞠可曼试图让自己大方得体,看似无恙地与他打着招呼。
霍昀斯眸光微闪,翘起嘴角,脸部线条变得柔和,“好!”伸出了手臂。
鞠可曼怔住,她低头看了看身前的手臂,犹豫了下,这才缓慢地伸出。
同样的感觉,同样的厚实而温暖,曾经的三百六十五天,日日夜夜都在享受着这种包裹,可现在却变成了一种虚伪的寒暄。
鞠可曼的鼻头微微泛起了酸涩。
“哎!”无奈地一声叹息蓦地传入了鞠可曼的耳畔,她的心漏跳了半拍,猛地抬头,却与他一双柔和的双眸相对视,只是一瞬,心底那压抑许久的苦闷和刚刚的惊吓全都不争气地涌现了出来。
为什么他还要这样看着她?她已经不是他的妻,更不是他的任何人,他不需要再假装,他也不要他给与她一种同情与担忧的目光。
鞠可曼试图退开,可偏手却被他拉着,一个退,一个进,从远处望去,倒像是在争执不已的情侣。
鞠可曼蹙起了眉头,“你怎么会来这里?”
“只是想来拜访一下‘岳父大人’!”霍昀斯故意笑得无赖。
鞠可曼表情愈加严肃,“咱们俩个已经离婚了!”
霍昀斯浅浅地‘噢’了一声,好似恍然大悟,有种让人揍他一顿的冲动。
“公司倒了,家人反目成仇,这些都是拜你所赐。还是留着你的‘好心’给别人吧。”鞠可曼冷哼了一声,“还是说,你就是想要看着我们落魄地样子?”
霍昀斯没有吱声,只是玩味地笑望着鞠可曼,手把玩着她的手指,依旧没有松开的架势。
鞠可曼皱起了眉头,“我的手指有这么好玩吗?”
霍昀斯闻声,禁不住低沉地笑了笑,“我只是来看看你,看你过得好不好。”
如此简单的一句,却叫鞠可曼的心再次擂动,她冷笑道,“你都看到了,‘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霍昀斯望着鞠可曼嘴角的冷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