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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高心楼,我是不是该去见见她?
正想着,那女人好像知道我已经进来,甚至好像知道我心思似的,唤了早间跟着她的那个婢女前来传话:“我家小姐请戴公子里面说话。”我记得那婢女叫做绛紫,不过换了一身紫色。她叫我戴公子,这女人还真会为我考虑。泽新辰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笑笑,“辰王子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高心楼的闺房在三楼最靠里的一间。那里独门独户,有两道门隔着,在外边还听不见任何声响,可走到里间,便听见里面传来女子格格笑的声音,春色无边地叫唤着:“别弄了,求您,求您…别弄了,奴家受不了……”
又是一阵娇笑,媚入骨髓。
绛紫在旁边掩着嘴,低低浅笑:“小姐,戴公子来了。”
第七十一章 心楼
听到绛紫的传话,里面的嬉笑声噶然而止。我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心里正想着等下子如何面对里面的春光。
只听到一女子高声道:“请她进来吧。”两扇门朝里打开,一阵香风迎面扑来,差点把我薰醉了。
我走进房里,满目都是桃红色,桃红色的纱幔,桃红色的床帷,桃红色的椅。都是这种极其暧昧的色彩。屋子正中央是一张大床,床上歪坐着两个人儿,一个女子见我进来,就起身从帷帐里出来,退到一旁。她身上只披了一层薄纱,云鬓半偏,脸上还带着红晕。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床上人一眼,只是隔了一层纱,根本看不清容貌。于是我环顾一周,发现除了绛紫和刚才那起身的女子之外,还有两个女子站在墙角,也是穿得极暴露,薄纱笼罩着身子,胸部只有一个裹胸。
一时有些纳闷,直觉告诉我,这些人都不太像高心楼。屋子里再没有其他人,那就是说床上坐着的人就是高心楼了?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那种只有在男女云雨时才会有的女子**,难道是一场误会?还是……我打了个寒噤,这个高心楼不会是喜欢搞Girlslov吧……
“原来戴皇后换上男装也别有一番风味呢,看上去又俊俏又温柔,奴家这样瞧着,都差点爱上戴公子呢!”床上的人儿格格笑起,正是高心楼的声音。
我一颗心沉入谷底,完了,不会真的碰上一个搞女同的变态女人吧。
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我朝高心楼拱了拱手:“悠梦已经如期而至。还请高小姐告诉悠梦,院中谁的身上有解药。”
“哦?怎么那个狗皇帝还没死么?”高心楼语气里满是不屑,根本不搭理我地问话。
我早知道高心楼她并非心甘情愿的帮忙。必定要多加为难的。“他死不死是他地事,悠梦既然决心要找到解药。那就一定要做到方肯罢休的!”我说得斩钉截铁,与她打着机锋。16K小说网;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
“哈哈,有趣!戴皇后越来越讨人喜欢了!”我听得出来,高心楼这句话是出于真心地。“不过,我已经说过了。今晚的客人当中就有人有解药,至于能不能找到解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正说着,忽而听到外面音乐声大作,绛紫朝里面说道:“小姐,你该准备上场了呢!”说着,竟抿嘴偷笑,好像是件好玩的事。
于是,高心楼挥手打发我出去。我被绛紫送到门口的时候。回头一看,却见高心楼正巧伸出脚来穿鞋。
我满肚狐疑地走了出来,总觉得有些不妥当。回到座席地时候。泽新辰忍不住探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
我朝他苦笑了一下,尽管有泽新辰在我身边让我的心情稍稍好点。但他什么也不知道。单纯地如同一张白纸,我与他说也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
泽新辰虽然不明白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只是一笑以示安慰,对我说道:“快看歌舞吧。”
我回应着,一阵舒畅。心里蓦地觉得这种感觉很好,他不知道我在忧心什么,我不知道他看懂我的心思没有。
一时间,繁华而略显嘈杂的音乐噶然而止,紧接着是悠扬的笛声低低传来,如泣如诉。泽新辰听到这笛声眼前一亮,显然已被这乐曲吸引过去。那笛声绵延不绝,紧跟而来的是箫、磬、笙等金石丝竹的乐声,参差不齐而来,渐渐成排山倒海之势。当最后一个高潮浪头打来,音乐声又转为了轻慢柔和的筝声,如同海面忽而平静下来,一弯明月在海平面上徐徐升起。
泽新辰自己看着乐呵,倒不忘同我讲解:“这是仿唐时《霓裳羽衣曲》,乐声不错,只是不知这跳舞之人是怎样。”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所有人都屏息而待,无数双眼都紧紧地盯着台上,等待着舞者地出场。
一抹翠绿色从天而降,如同一片祥云一般。待众人看清楚的时候,都不免啧啧称奇。原来这片惹眼的翠绿色是一件绿裳。只是这绿裳乃是由无数地孔雀翎编织而成。那孔雀翎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泛着五颜六色的光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样地绚烂夺目。
穿着这件衣服地女子,则更是让人惊艳不已。她那高耸入云地九骑仙髻,如同长长的云梯,乌黑油亮,配上一条蓝色地丝绦由顶及地,绕过颈前的七宝璎珞,更显得几分贵气和不俗。
那女子一双赤脚,脚上戴着累累的镯子,叮叮作响。只一抬脚,就听见身上的环佩叮咚直响,和那乐声相得益彰。她的脸上蒙着一层轻纱,若有若无,伴着她那曼妙的身材,灵巧的舞步,以及婀娜的舞姿,让人不禁对她那张脸孔充满了遐想。仙子自然是仙子,仙子的面容又岂能随便让人看见?
她的身后又有几个身着白色纱衣代表小仙女的伴舞出来,越发衬托着她的华丽和高贵。她在波光流转中摇曳,宛然似群仙之首;她在霓裳绰约中翩跹,长袖若缓而若急,飘然有飞鹤之势。当真是:
飘然旋转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
她舞得飘摇,底下的人也看得是如痴如醉。包括泽新辰在内,无不被她的舞姿所吸引。兴许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放眼望去,所有人都被台上的仙子夺去了魂魄,屏住了呼吸,似乎一吹气就能把人给吹走似的。
我努力观察着所有人,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挂着笑意,这是一种被艺术深深吸引的由衷的笑。我忽然发现,在场的这些男子,似乎都为这乐曲着迷,与其说他们是来看绝色的新倌,不如说是飘香院请来一批涵养和欣赏水平颇高的文人墨客。看来这邀请函的讲究不在身份,而在才华。
把握这一层,我再看向那些看客的时候,就有了目标。名为毒手药又是以野蛮著称的羊人,应该不会高雅到哪里去吧。以这种方式,我果然在一个角落里捕捉到一个独自喝酒的男人。所有人都没敢动筷,更别说喝酒说话,独独他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根本没有被乐声熏陶。
那是个约摸四十岁的男子,一撇胡须,眼珠子很黯淡,但能从那里头看出一丝凶狠。我有些激动,不知道自己凭直觉妄自猜测的对不对。不由望向了台上的高心楼。
此时她已经由静入动,渐渐从轻慢的舞步演变成了快舞,浑身抖动起来,音乐也急促起来,看着她抖动时浑身上下都剧烈地震动,我却发觉了一个巨大的破绽。
我忽然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双鞋,看到了她的那只脚,脑袋好像一下子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心。
歌舞渐渐入了高潮,所有人都有些热火朝天,我却觉得凉得很,我把一切都联想起来,终于理清了一件事,等到高心楼在雷动般的掌声之中傲然退场,我也迅速站了起来,走到了楼梯口,拦在那里,等着高心楼从楼下款款走上来。
我说:“表演得很好。公子”后面两个字很轻,旁边人听不见,她却听得见。
高心楼把面纱摘了下来,娇笑道:“你终于认出我来了。”声音依旧是个女声,只是她的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孔却并不陌生。
和戴皇后之前所画的画中人有着七分相似,只不过比画中人更妖媚一些,媚得更令人动容。而画中人则媚外多少有些男性的飘逸。
是啊,高心楼就是慕容楚歌,慕容楚歌就是高心楼。
我怎么就愣是没有想到呢。
高心楼把我让进了她的闺房。除了面纱之后的她,的确让人一看就忍不住看第二眼,只是我和慕容楚歌的第一次见面竟是这样,他打扮成一个女子,而我是一身男装。他当我是一个变了心的女人,而我,却从来不认得他。
第七十二章 慕容
慕容楚歌在床沿坐下,嘴角轻微上扬,嘴角边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显现出来,更衬得那张脸几分妖媚。我一呆,为他的美貌所动,只这一个瞬间,就被慕容楚歌捕捉了去,他掏出帕子,捏着丝帕的一端,把脸半遮半掩的,背后那一张绝美的面孔,隐隐绰绰。
他手若兰花,哪里有半点男子的影子?慕容楚歌笑道:“原来戴皇后喜欢我女相啊!说起来,真是难得,戴皇后是怎么把我认出来的?”
我笑了。怎么把慕容楚歌认出来?要不是看到高心楼跳舞时,那胸前的波涛抖动地有些奇怪,又猛地想起高心楼在闺房中穿鞋的那一瞬间,想到一个女子怎会有那样一双大脚?想到一个女子的胸部怎么像是假的,我也不会猜到高心楼是个男子。
这确实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但却是再合适不过的解释了。再看着舞台上那个翩翩起舞若仙若妖的舞女,我实在想不到哪个男子能有她那样曼妙的身材。
除了,除了——那个画像上见过一面的慕容楚歌。
高心楼?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无意中想到了在酒楼里听到的评书,只言片语涌入我的脑中,慕容是鲜卑的一支,原本就是高辛氏……或许,高心,应该写作高辛才对!
假设高心楼就是慕容楚歌,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
慕容楚歌先是和婢女绛紫去了戴家,至于他为何去戴家实在不得而知。是出于对戴悠梦的缅怀么?这个理由貌似不太成立。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撞见了我与钱佐,并且看到我为钱佐流泪。或许真的如同钱所说的,无论慕容楚歌爱与不爱。作为男人,是不容许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归了他人。戴悠梦地心原本是完完整整留给慕容楚歌的,可是慕容楚歌却看到她为另一个男子流泪。
所以慕容楚歌心里不痛快。在我向他要解药的时候。他甚至还故意拖延时间。在得知钱也有可能找到毒手药王地时候,他便又去警告钱。让他不要去插手这件事。
他明知道钱佐活不成了,却对我说要见毒手药王必须等到晚上。这世界上,没有了眼线强大的钱,便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他一人。16K小说网;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
“毒手药王就在席间对吗?”我有些迫不及待地对慕容楚歌说道,慕容楚歌好歹也是有头有脸地人物。断然不会在这个小问题上使着不入流的伎俩。我甚至想到,慕容楚歌可能是特意约毒手药王出来的。
今天晚上这场盛宴,想必是早有准备,越国人多思风尚,南国相比于北方的晋国自然更懂得欣赏歌舞。于是慕容楚歌千里迢迢赶来杭州,想在这些爱乐的文人面前展露一下自己地才华,那自然不会请不懂音乐之人。那么席上那个乐盲就再好解释不过了。羊的野蛮族人懂得什么霓裳羽衣呢?慕容楚歌知道我要来,不想在我面前食言,所以把毒手药王请来了。以他强大的背景。想动用关系把毒手药王召来,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我好像犯了一个错误,因为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门见山地问起了解药。
慕容楚歌冷哼了一声,这一次不再是女子温婉酥醉的腔调。而是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