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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尹德妃已经站在了钱佐的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声,我长吁一口气。
尹德妃对钱佐歉然道:“圣上只需差人来说一声,臣妾自会去的。”
钱佐微微一笑,说道:“朕偏巧无事,想着与德妃一同去看看中秋庆典准备的怎样了。”
“中秋?”我听到这个词,紧绷着的神经好像断了弦一般。“就到中秋了啊?”想到中国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节日,想到她那“人月两团圆”的寓意,我居然眼睛酸酸的,差点掉下泪来。
我第一次这么想念21世纪,想念我那早就去世的父母亲,想念星,想念那里的一切……
“你哭什么?”钱佐那阴寒的声音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十一章 行刺(上)
“干什么?哭还碍着你了?”我心里第一次这么难过,这么脆弱,怎么就还要面对钱佐这样一个冤大头。
钱佐眉头一皱,看他两片嘴皮子动了动,似是又要责备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没开口。
尹德妃在一旁站着尴尬,忽然走过来,挽着我的手道:“姐姐不如一块去吧。一个人坐在这屋子里,倒不如出去散散心。再说,去年的灯会可是姐姐操办的,说起来姐姐也比较有经验。”
我摇了摇头,正要拒绝尹德妃的好意。谁知尹德妃望了钱佐一眼,又强装笑颜补充道:“今天流求国的几个舞姬正好进宫,一同去看看可好?”
流求国的舞姬?
一听到流求国三个字,我的心跳不禁加速。流求国?是不是星会来呢?
既然有机会见到星,我哪里有不去的道理。我不再坚持,破涕为笑地点点头。
钱佐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免不了又催促了尹德妃几句,外带对我多瞪了两眼。
算了,为了见星,我可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
所谓的中秋庆典,其实是中秋夜间举行的灯会。在越国太极宫前的正前门至皇城正门之间有一片十分开阔的广场。灯会就将要在这里举行。
随同钱佐和尹德妃赶到现场的时候,那些宫女太监们正如工蜂般辛勤地忙碌着。正中央搭起了半人高的台子,长宽都有二十多米,看情形,是用于表演的。台子后面也设起了看台,正中央摆着龙椅,左右往下一字排开座次。应该是钱佐和她的宫妃们坐的。
再往下,戏台的左右两侧才有更矮一些的茶几椅子,是给王公大臣们的。
头顶上,几个宫女悬起了一根红绳,绳子上拴着形形色色的灯笼,虽然没有点燃,但光看外面精巧的做工,栩栩如生的描绘,就足以让人看得入迷了。
那些宫女太监见钱佐和尹德妃来了,行礼之后,就有人前来请示什么。钱佐和尹德妃两人低声商议着,我这一个外人看来,倒也觉得两人算是般配。
正想着,一个太监进来报告:“圣上,德妃娘娘,流求国的舞姬到了。”
我眼前一亮,心跳加速,一双眼睛带着无限期望盯着来人的那个方向。然而,除了看到四个女子朝这边徐徐而来,并没有看到星那张熟悉的脸庞。
我有些失望。
几个舞姬上前,跪下来向钱佐和尹德妃行礼。尹德妃侧头对着钱佐微笑道:“这些流求国的舞姬长得还真是不一样。”
钱佐也颔首浅笑。——他居然也会笑的。
那几个舞姬都穿着无袖的彩条上衣,自肩头往下斜披着亚麻的偏衫,身下穿着宽松的绸裤,长度跟现在的七分裤差不多。都统一系着红色的围裙。这种少数民族的服饰,在越国人看来,恐怕也实在有些大胆暴露。
尹德妃上下打量着她们的衣服,一边叫她们起来,一边正准备再跟钱佐小声议论些什么,但只觉得眼前一花,四个舞姬同时跃起,直扑而来。手中明光晃晃,竟然是几把利刃在手!
这突如而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这种只有武侠片里才能看到的打斗场面,在现场看到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想迈开脚步,但好像两只脚都被灌上了水泥,完全凝固了。
因为我不是一个旁观者。那四个舞姬,一字排开,两个冲着钱佐去了,一个向着尹德妃,而剩下的一个则是对着我!
行刺。传说中的行刺。只是,行刺不是一般都是对着皇帝一人么?我一小宫女,她们也不放过?
随侍钱佐的有几个御前侍卫,这时候都慌忙拔刀冲了上去。但任是谁也没料到意外会在这个时候发生,那些侍卫不够警惕,本就离钱佐有一段距离,此时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已经晚了两步。
当时,尹德妃站在钱佐的左侧,我则站在尹德妃的左侧。我只来得及侧眼看钱佐。
只见他一手把尹德妃往后推去。尹德妃退后了三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而舞姬的匕首已经逼近我的脸庞。
钱佐的脸色很难看。
侍卫还没有冲上来,即便冲上来,也不见得救我。那一刻,我想我这次差不多该一命呜呼了。
第十二章 行刺(下)
就在我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离我本有四五米远的钱佐,却陡然站在我面前,他的鼻息就吹在我的脸上。我脑袋一懵,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腾空而起,我沿着钱佐的腰身不由自主地转了一个圈,双腿好像蹬着了什么东西,等我再次落地的时候,只见两个舞姬已经歪倒在地。
侍卫已经冲了上来,把剩下的两个舞姬团团围住。
我,居然,被钱佐救了?!
那一刻,对钱佐的恨意暂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救命之恩大过天嘛。我望向他,想要跟他说句“谢谢”。但话到嘴边,还没出口,钱佐就已经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吓傻了的呆兔子,他没好气地吼道:“要死就死远点!站在朕面前碍事!”
叫我死远点?!我碍他什么事了?!
我好不容易对他产生的那么点些微的好感马上烟消云散了。我正要回敬他两句,钱佐已经返转头朝被围的两个舞姬走去,只留下他那惯常的清冷背影。
我只能把两句骂人的话往肚子里咽,转身却瞥见仍旧坐在地上的尹德妃朝我投来很是幽怨的目光,她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失神地坐在那,当宫女去搀扶她起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愣住了,尹德妃那是……是在吃我的醋么?是因为钱佐只把她推开,却奋力救我?我想要对她去解释下什么,但尹德妃已经把头低下,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她努力维持着自己一个端庄大方,不轻易怒,不轻易喜,但我想,她是爱着钱佐的吧,她也会吃醋,毕竟没有哪个真正爱着的女人会愿意看到自己爱的男人撇下自己去救别的女人。当然,且不论钱佐救我是出于道义还是有着别的什么目的。
尹德妃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一如往常的姿态。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她被几个侍卫守护着,但也关切地瞅向钱佐那。
他此刻正逼问着那两个插翅难飞的流求舞姬。
“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舞姬背靠背,手握匕首,警惕地望着周围,好像没听见钱佐的问话一样。
钱佐不再问第二遍,直接对侍卫道:“杀无赦!”此言一出,得了令的侍卫迅如猎豹,钢刀出手,齐齐挥了上去。
一时间,兵刃相接,乒乒乓乓响了一阵,我好像看到包围圈里,扬起了红色的液体。我闭上了眼,那是人血。我不是没见过人的血,原来做实验的时候,去医院要过好多次血红蛋白,可是,现在是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大美人。
我不敢看,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浮想联翩,空气里弥漫着的那股血腥味让我胃海翻腾。当听到两声闷哼以及噗噗的倒地声,我悸动的心也在那瞬间停止了跳动。
钱佐就这样轻易结束掉了几个如花大姑娘的生命!这个杀人狂魔!我给钱佐找到了一个新的代号。
我没敢睁开眼,但钱佐的冷嘲热讽却不绝入耳:“戴小姐真是清纯善良,怎么连杀人都不敢看?”我没有理会他,我扭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不想再看到这只冷血动物。
走了几步,只听到背后传来尹德妃的声音,“圣上为什么不留下活口?”
“朕知道是谁做的。”钱佐阴冷却又十拿九稳地说道。
“是流求国?”
我一听到这三个字,忍不住止住了脚步,侧耳倾听。
“你觉得玉如意会傻到让自己的舞姬行刺朕吗?她还想不想让泽新辰回国了。”
泽新辰?是星吗?我的心砰砰乱跳。玉如意又是谁?我现在迫切地想知道有关流求质子的一切,有关星的一切。
正想着,却听钱佐沉吟道:“不过,这件事,倒是可以给流求国敲个钟。”他说着,就大声吩咐自己的侍卫道,“速去把流求国质子泽新辰请来。”
“遵旨。”那侍卫领了命正要出去传旨,钱佐又补加了一句:“另外,把循王也给朕叫来。”
循王是我不想见到的,准确说不知用怎样姿态面对的;但这个名叫泽新辰的流求国质子却是我做梦都想见着的人。
泽新辰。
真的是星吗?
第十三章 质子(上)
在我翘首之盼下,(孤钵:我们已经千呼万唤啦。)质子泽新辰终于姗姗来迟。我设想过很多种见到他的情形,也设想过很多种自己可能的反应。但绝对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不利于星的情形下与之相见,也没想到我的眼泪还是再次模糊了我的眼睛。
星,果然是一模一样的星!我远远地看着他走近,看着他朝钱佐鞠躬行礼,看着他眉头拧成一块,是的。尽管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似乎什么都看不真切,但我还是心有灵犀般的看出了他脸上的不安与忧郁。
是的。忧郁。
这个和星有着同一张焕美脸庞的质子,却没有星的阳光灿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内发出的忧郁和苦闷。在这一点上,他不像星。但是这不能说明他和星是两个人。我原本不也是快乐的小傻瓜么?没有星之后我就好像变了个性子。没有我在星身边,星也会改变吧。
我擦掉泪,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星。但星,不,或者应该称呼流求质子——泽新辰。泽新辰并没有朝我这里投来哪怕0。1秒的目光。他垂着首,左手放在胸口,朝钱佐一直鞠着躬。
他此刻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应对钱佐这只大魔头了吧。
就在我颇有几分失望的时候,却看见另一双炽热的眼睛朝我投来热辣辣的目光。我一愣,是钱倧!他正望着我。唉,刚才一门心思光顾着看泽新辰,居然没注意到钱倧也一起来了。
我也赶紧把头埋下,但忍不住还是偷偷斜睨了泽新辰一眼。
“辰王子,你解释一下这些吧。”钱佐指着一地的尸体冷冷地对着泽新辰。他早已经分析过,这些舞姬不会是流求国派来刺杀他的人,但钱佐还是要给泽新辰来个敲山震虎,果然是狡诈。
泽新辰恭恭敬敬地说道:“皇上英明。这几个舞姬并不是我流求国的舞姬,我流求国对越国是一片忠心,绝不会做这种自不量力的事,还望皇上明察。”虽然对这件事很是头疼,但被钱佐问的泽新辰并没有急躁,而是有条不紊地表露流求国的“忠贞不二”。
钱佐却冷哼道:“辰王子既说不是贵国的舞姬,那么真正的舞姬又到哪里去了?辰王子,这些舞姬都住在你的府上,怎么就被这几个女人鱼目混珠?辰王子是不是也脱不了干系?”
泽新辰一听这话,赶紧补充道:“臣失察。居然让这几个假冒的舞姬混入宫中。”他脸上愁云满布,侍卫去请他过来的时候,泽新辰应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皇上,泽新辰敢对月发誓,流求国对越国绝无二心,”他那本稍稍平展的一字眉此刻又纠结在一起,那张原本忧郁的脸,此时更多了几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