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伟可怜兮兮幽怨地对着龙镔,他知道肯定是龙镔把事情给捅出来的,看老六这小子还在那里暗自好笑,天啦!这老六一个多么善良诚实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一个这样泄漏网络机密的东东!
海涛的愤怒可不是开玩笑的,不得已,石伟就求情道:“老大,我也给自己叫做‘只剩下骨头不是我的错’啊,就连老六我也给他叫‘笑熬浆糊六壶冲’啊!我还为你着想,给宝贝芬叫做‘老大来分开我的腿吧’啊!也给……”
“好小子!你搞我还不够,你还敢取笑我的女朋友!”海涛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向石伟走去!其实大家都已经笑得不行了!
……
开心的日子就这样过着,龙镔他们的寝室充满着笑声,越来越多的同学喜欢在这里聊天逗乐。
天渐渐冷了,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清秋季节,有不少同学已经穿起了毛衣。
星期天中午,石伟和我从学校图书馆出来,“呼——”,刚好迎面吹来一阵秋风,把一片枯黄枯黄的梧桐树叶吹到我身上,在它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的时候,我用手接住,指头轻轻捏起它的叶柄,看了起来。
我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端详一片落叶,叶色已经枯黄,只余下一丝丝深褐色的叶脉象一张破旧的网在叶片表面恣意纵横着,叶柄已经有些发黑,叶面上还不规则的零星分布着点滴的斑块。我抬眼望去,满地都是这种叶子,有的还已经被路人践踏得有些破碎,在这初秋的景象里,颇有几分料崤萧瑟的韵味。
我转头问石伟道:“你记得范仲淹写的那首《苏幕遮…怀旧》吗?”
石伟紧盯着不远处走来的两位女生,没答我的话,突然石伟压低嗓子道:“老六,前面有情况,发现了你的灾星——泼妇……”
我往前一看,哦,是雯丽的两个室友,那个曾经两次教训过我的黄秋雅正盯看着我。
我对这个女生没有半点好感,熟视无睹地从她们身边走过,石伟的眼睛照样滴溜着转个不停,还故意夸张地使劲闻了一下她们带起的香味,放荡地叫喊道:“哇噻!好香!奇怪?怎么今天不辣呀?嘿嘿嘿!”
石伟一边叫一边还故意扭头朝她们看去,正好和黄秋雅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说啊,怎么不说了?再赞美几句啊!”黄秋雅阴森森的道。
“嘿嘿,好酒不用喝,好话不用多,一句就够。”石伟依旧嬉皮笑脸的。
“我告诉你,今天姑奶奶有事,不和你计较,”黄秋雅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气愤和尖刻的表情,我也转过身来了,冷冷地看着她。她把眼睛从石伟那张谁也不知道有多厚脸皮的脸上移开,盯着我的双眼道,“刚才去你们寝室,你不在。雯丽要我来找你,她有事要和你说,她现在就在那里等你。”
朝前走不到二百米,雯丽就站在那株大树下,脸上有些清瘦,似乎还有刚流出的泪痕。
我和石伟走到她面前。石伟的表情怪怪的,看看我,又看看她。
黄秋雅道:“雯丽,人我给你找来了,要说什么你就说吧!”她转过头又对石伟说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想做灯泡发光啊?”
我对雯丽要我陪她找个地方坐坐聊聊的要求无法拒绝,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为什么掉泪,我有点想知道这个原因。这是一块比较僻静的草地,我和她隔了有一两米的样子坐着。
“什么事?你怎么好象哭了?”我说着这话的时候,心里却想起了那个在爷爷的床前陪着我伤心流泪女孩,那个曾陪着我一起跪在地上求别人转让棺材的姑娘,这个是她吗?是雯丽吗?
雯丽一边抽泣一边对我说她以前是很喜欢我,可那并不是爱情,她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小弟弟,她比我大了四岁,这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况且自从她父母打听到我身上有那个家族诅咒之后就不准她和我继续来往了。
时间在雯丽的讲述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的记忆我的回想我曾经的疑惑却一步一步地清晰起来。是啊,舆论的压力,对被诅咒的恐惧,家庭的强迫等等,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从未独立的女孩所能承受的呢?朦朦胧胧的情感本就脆弱,更何况性格思想背景的极度不融。在我的这段感情中,其实从一开始就已注定是结束,从一开始就已注定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我根本就不能怪雯丽,
雯丽还说她那个男朋友郑学是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的家伙,甚至卑鄙下贱无耻到在和雯丽交往的同时还与其他女孩打得火热,堂而皇之地脚踏几只船!
我想帮助雯丽一点什么,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她。我想也许是雯丽觉得我是她在这座城市里最为亲近或者信任的人,她来向我诉诉心里说不出的苦楚而已吧,又或许是雯丽对我和她的曾经过去正式划上一个坦率的句号。我也因此而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是有点伤感地向她说:“好好把握自己,好好保重自己。”
我和石伟一起送她们回到公寓,就转身往我们的寝室走去。一路上,我的脚下尽是秋风落叶,秋景无限,远远望去,还真有些“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景致。我喃喃吟诵着“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还真别说,这个龙镔一下子就丑小鸭变天鹅了!”黄秋雅坐在自己桌子前,一边用小夹子修夹着自己的眉毛一边对寝室里的姑娘道。
一听这话,那个剪着短发刚刚和雯丽、黄秋雅一起被龙镔他们送回来的女孩就走过来笑嘻嘻地趴在黄秋雅的桌子前,不怀好意地分析着黄秋雅的表情说道:“秋雅,你是不是有点动心了?想下手据为己有啊?”
“我动心?死八婆,你是不是欠K啊,敢这么说我!”黄秋雅把眉毛夹子向桌上一砸,表情十分严肃,有些象生气的样子。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怕了你,成吗?”这个女孩是杜慈,和黄秋雅是江苏老乡。
黄秋雅眼睛一转道:“死丫头,是不是你发春了?自己有这个心思不敢说还故意说我?嗯……”
“我?我可不敢,我可怕你和雯丽给我来个生不如死的折磨!我想多活几天!”杜慈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试图躲向正呆坐在床上的雯丽身后。
雯丽对周围发生的事似乎没有感觉,自个儿想着心事:唉,总算对龙镔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也算了却了这件事吧,只是将来和郑学怎么办?他那么花心,靠得住吗?
姑娘们吵闹一阵后又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龙镔现在已经没去小饭店打工了,只是每个星期六星期天白天专门去一个家教学生亲戚开的批发部帮忙,龙镔的力气很大又从不说苦叫累,加上他是家教老师的关系,老板给的薪水比一般的都高,每个月光这份工收入就有三百多,再加上龙镔一个星期六个晚上都有的家教课,他的月收入已经超一千了,他已经没有了生活的压力。
石伟一直纳闷于龙镔的耐寒能力,他早就注意到龙镔从都是洗冷水澡,也从来没见他说过冷,不象很多人那样鼓着胆子进行冷水浴,嘴巴里非得高声大唱不可,动作还非得迅速,三下五去二几分钟完事。龙镔可从来都是固定时间十分钟,就是大雪天也不例外。就现在这天气,石伟都里里外外四件衣服了,可龙镔照样两件,连毛衣都不穿。捏捏龙镔的手臂肉,硬得象铁一样,实在让他自己羡慕得紧。
他一直没有机会对龙镔洗冷水澡进行近距离观察,今天,他决定采取跟踪战术,赶赴前线进行火力侦察,掌握龙镔洗冷水澡的全部现场资料,探究一下这小子的抗寒秘密。
这已是初冬天气了,在将近晚上十点钟的时候,龙镔骑着单车从家教学生家里赶了回来,一路急驰他身上已经出了微汗。龙镔很讲究卫生,不喜欢身上粘乎,他对着几个兄弟打了声招呼,就拎上桶子肥皂毛巾和换洗的衣裤去了澡堂。石伟也赶紧往自己的水桶里丢上几双袜子,假装去洗袜子的样子跟着龙镔去了。
龙镔喜欢痛痛快快地用水冲着自己的身体,他喜欢冷水,这可以让他冷却身体里那种燥热的感觉,不过这段时间龙镔也很奇怪,就是越用冷水来冲身体,自己胸口的那块龙头型胎记就会越红,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镔在水龙头下冲了一会就把水关了,往头发上脸上搽上肥皂,揉搓起来。每天这样来回的跑,头发很脏,脸上也全是油灰,很不舒服的,得用力才可以洗干净。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借口洗袜子的石伟正在用那双鬼头鬼脑的眼睛将他的全身裸体上下来回地进行扫视!
“这家伙的肉还叫肉吗!这样的屁股还叫屁股吗?”石伟一边欣赏着龙镔健硕的裸体,一边自语。
看!典型的倒三角形体态,全身略呈古铜色的皮肤下没一点赘肉,尽是些鼓鼓朗朗的肉块,尤其是那两块屁股,更是带有原始色彩的粗旷,凸显现代主义的曲线,饱含生命雄性的激情,当然最为吸引石伟眼球的还是那踏着龙镔洗澡动作的节奏而上下左右不停摆动着的小鸡鸡!
不!这样的怪物、这么大的家伙那还能叫小鸡鸡吗?!石伟当即否定心中的这个评判,这简直就是牛马才有的货色嘛!
他娘的!被这么冰的冷水浸泡着,还有这么大,这么恐怖!石伟此时恨透了自己的窝囊不争气,为什么我的宝贝不用说洗冷水就是一到冬天就***缩成一团了就胆小如鼠再也不做仰卧起坐、伸展运动了呢?
“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石伟对此无比痛心地怪责出声。
龙镔刚好冲干净了头,闻声向外一看,呵,是石伟,在那里咬牙切齿。
石伟的苦恼与不平只有一下子的,他马上将注意力集中到用现代审美观来欣赏龙镔裸体,这下他又发现了龙镔的胎记。
他大奇:“好小子!你还敢纹身!学校这么三番五次坚决禁止纹身,你竟然纹了身?”
龙镔看着这小子好奇的那劲儿就想笑:“这不是纹身,是胎记,天生的,遗传。”
“是胎记?天生的?还遗传?哇!老六!你不要玩我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成不?我已经被你玩得差不多了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了呢?你要保留自己的特色,不要变的和海老大一样啊!”石伟自诩是个成年人,当然不会相信龙镔的胡扯。
龙镔擦干身子,让他摸了摸胎记。
石伟用手指碰了碰,压一压,又将借着灯光仔细审视,还用指头使劲地在上面擦了擦,这才不得不相信这是胎记的事实,却无论如何不肯去相信这玩意是遗传的,他理由很简单,这又不是基因特征,怎么可能遗传?
回到寝室,兄弟们在石伟的鼓动下,一一仔细查验龙镔的胎记,这时廖业真的有点相信这个诅咒极有可能是真的了。
第七章 什么可以下酒(二)
“苏格拉底非常安宁平静地迎接他的死亡,在历史的悲哀面前,他没有对死亡的本能的恐惧之感,他的心境是那么明朗安静……他的智慧是那样的博大深远,但他又唯一敢于承认自己的极度无知……他谴责着只靠本能行事毫无真知灼见的名流豪贵,他用前所未闻的高度将自己的哲学宣称于世,他用挑剔的眼光审视着缺乏灵魂的艺术和道德……这难道不是最令我们肃然起敬的半神吗?”
大讲台前头发有些发白的德老正在对着几百名学生评点着大哲学家苏格拉底,老人已经六十多了,退休后学校又把他返聘回来请他来讲课。这是一个真正的智者,他那发人聋聩的言语令龙镔听得心旷神怡。
什么是智慧?
这是德老布置给大家的一道思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