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圳在香港看到的那些有钱人也真的是太有钱了,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开着小车,住着高楼大厦,穿着笔挺的衣服,唉。刘金富出神了一会儿,才警觉的看看窗外,压低嗓子说道:“告诉你们吧,是有不少人想在大风村地界上开矿,现在都在找我们想减免点钱。但这四千块钱是前几天村里得知山下有金子之后就几天研究做的决定,这是要给村里作开支的,当时就说了谁都不能作主少收和免收,就是乡长书记来了也一样,谭老板说希望村里可以少要点钱,这我就不好作主了,你们对谭老板说,这是没法子的,我可得一碗水端平。”
他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古寨村那边动手快些,已经决定后天就开村民大会,集体讨论成立村里挖矿队,我们大风村估计几天之后也要召开村民大会,也要成立挖矿队,每个有户口的村民都占一股,”他想了想,又抬头看看贤惠的堂客,这才四十岁不到的年纪脸上就已经布满了皱纹,哪像那个龙镔集团里的那个钱毓慧钱副主席?人家也是快四十的年纪,可人家就像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长得那个水灵漂亮啊,人家从来都不用烧火做饭,从来都不用喂猪割草种田,想当年堂客还不是一样的就像龙镔集团里的那些女孩那样漂亮?自打跟了自己以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龙镔多有钱啊,想当年是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孩子,可现在有了钱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那么有钱为什么又不多给自己一点?在香港时也就是打发了三千块作为路费!还是得自己有钱,自己有钱才能过好日子,才能让堂客儿女过得开心!
自己和所有人相比,有个最有利的条件,那就是自己和龙镔关系那么好,谁都给三分面子,就连那黄**、孙**那两个老板都说只要自己利用自己的影响,去保证村民不来捣蛋村委不找麻烦就给自己5%的干股,黄老板他们是外人,这可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大家讲的都有道理,兄弟是做一世的,不能被兄弟们瞧不起。咬咬牙,拿出五千块钱干吧,况且都不用自己进洞子去挖,干得好处!万一挖不出来也是还有其他路子进钱的,不过怎么可能挖不出黄金呢?听别人讲,龙镔的那些手下有次挖出一块巴掌大的纯金!
刘金富想了想,就从怀里掏出一包舍不得抽的精品白沙烟,这是一个要挖金矿的老板给他的,他打开烟盒,给每个成员递上一根,老爷子连忙摆手说道:“金富,金富,这好烟几毛钱一根啊,你们自己抽,自己抽,我就抽这旱烟!”
刘金贵将烟接在手上,放在鼻子下嗅嗅,裂开嘴道:“这烟是真的,是真的,”他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道,“爹,你就抽吧!这辈子你也该抽几口好烟了!唉,在城里的时候有时实在不好意思抽这喇叭烟,怕别人笑话,可是没办法,打工就那么一点钱,总得多给家里留点吧,现在崽伢子的学费越来越高了,我只好抽这喇叭烟。后来到了公路上干活,工资高了点,偶尔我也买包两块钱的过滤嘴抽抽。哈哈,要是将来挖出黄金了,我娘卖逼的我就天天抽这好烟,喝瓶子酒!”
刘老爷子仔细的盯看着这烟,也学着儿子那样闻闻烟味,这才爱惜的点上火,吸进肺里,努力让烟在肺里多停留一段时间,这才悠悠吐出已经极为清淡的烟气。五个烟头红亮照人,蒸腾出缕缕青烟,烟的香味和着水酒的香,合着擂茶的香,飘荡在刘金富的屋里,格外的温馨格外的甜浓。
刘金富清清嗓子,非常郑重其事的说道:“那我们就定下来吧,每个人出资五千,和谭老板他们合作,村里有我,高老总他们也不敢得罪我的,但是我就不能和你们一起去挖洞子了,不过你们也记着,千万不要去和高老总他们发生什么矛盾,我知道他们有些人是很有功夫的,出了大事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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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伟其实早就来天雷乡很多天了,目前他正坐在河边沉陷于一种深深的自责之中,随后赶来的周擎正在一边安慰着他。
他带着些哭腔对着资江河水骂骂咧咧的喊道:“我他妈的这张嘴啊!为什么要对别人大喊大叫这是金子这是金矿石?我又为什么要进高智勇的办公室?为什么要进那个矿泉水厂?我有为什么要来这个狗鸡巴天雷乡狗鸡巴熊山?我他妈的自己的儿子都不管,跑到这里来我是不是有病啊?!”
周擎是被石伟几个紧急电话从广州叫过来的,那是石伟在三月二十七日紧急电话催他立刻赶到天雷乡去说是有万分惊喜一定要见识的情况逼着他向学校请假。没想等他两天之后来到天雷乡,天雷乡就已经动起了干戈。那些得知山下有金矿的乡民组织了几个队伍争抢挖金矿的地盘,并且还和高智勇领导下建设的矿泉水厂员工打了起来,当时还伤了人。高智勇说这些土地都已经被龙镔修建水库征用,但是乡亲们坚决说这种名义上为修建水库搞矿泉水厂实际上则是在挖金矿的征用是欺骗,完全无效,他们也有权力挖采金矿。双方相持不下,最后为了怕县里知道把整座山都封存弄得大家都没戏,就达成协议,因为这些被怀疑有金矿的土地都是属于熊山上几个村子的集体土地,所以任何人只要得到乡里和村里的同意并交纳一定开采费用就可以挖采,这个挖采期限就是直到县里来了工作队阻止为准,而刘二喜只要有人挖到了金脉就会出资十万以上买下这个洞子。大家觉得这很公平,毕竟只有刘二喜有设备可以很好的提炼出黄金。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挖出了天然的金块!这下全体乡民更加疯狂起来,到了四月四日熊山上就已经到处都是炸开岩石的打炮声,那些疯狂的乡民为了防止县里来人阻拦,甚至将那条唯一进出天雷乡的公路用巨大的石头封住,而且挖矿队之间、挖矿队与当地乡民当地村委会之间矛盾越发激烈,昨天也就是四月八日,那个大风村党支部书记刘金富的弟弟刘金贵被另一伙人一刀就把右手指头削去两根,屁股上还被打了一火枪,现在正在天雷乡医院躺着。
想想这个高智勇也太他妈的坏了,借着龙主席的名义自己私挖金矿,要是龙主席知道一定会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只是龙主席还在美国,石伟在四月一日的时候已经电告了龙镔,可是龙镔没有回来,他在向康定庄康部长和薛冰莹薛副主席汇报之后这两位领导对自己交代到坚决不准直接向龙主席汇报,现在正是谈判关键时候,这样的事情政府会管的,万万不能让龙主席分心,导致谈判出现纰漏。
周擎和石伟都清楚知道,还在美国的受到高智勇蒙骗的龙镔一定不会知道现在情况越演越烈,马上就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石伟一直在对着资江河骂娘,豹子跑了过来将头伸进河里喝水,石伟气急了,抡起一块卵石就砸在豹子喝水的地方,将水花都溅在豹子的身上,豹子无所谓,将身子抖了抖甩干,偏着头看看石伟,又看看河面,突然就吼一声,向着河里扑去,转悠了一圈之后又上岸了。
石伟越发气急,指手画脚对着豹子厉声骂道:“就是你这死狗!要不是为了把你带到老家来看看,我就不会来这个鬼地方,更不会发现那个高教授的秘密!我操他妈的,什么高教授,简直就是一个人面畜生!我看老六要怎么收拾他!”他又凄声对着长天喊道,“狗鸡巴老六!你他妈的还不来的话你们老家就要死人了!我看你怎么得了!看你怎么收拾你用人不善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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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水库是跟据熊山山脉在天雷乡的山形来修建的,正好是一个底部略尖而两翼敞开的凹字型,修水库要做的就是将凹字型用钢筋水泥砂石牢牢连接起来,并修建与之配套的灌溉网络。
龙镔要求直升飞机在熊山这片水库工地上空盘旋,透过舷舱,龙镔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凹字型底部那片闪光的白色石块正是自己给先祖修筑的保护设施,从空中往下一看这竟然成为了一个标志物。
再向下看,围绕在凹字型的区域里简直就是热闹非凡,人群簇拥着就像看热闹或者抢食吃的蚂蚁,偶尔传出的轰轰炮声震天动地,坐在飞机上都可清楚听见。看来已经的确这里发现了金矿,而且这些人正在发现金矿带的地方钻山打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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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雷乡的任何人只要一见到直升飞机就知道一定是天雷乡的骄子龙镔回来了,而飞机的安全降落场地就是那个天雷乡中学的操坪。于是,石伟和周擎一看到飞机在空中出现,就立即从山上向天雷乡中学的操坪上冲去。
龙镔却依旧指挥飞机在空中盘旋,他要从高空详细了解挖采情形,蒙远打开摄像机拍摄着。
在山上忙碌的人们有一些人饶有兴致的看着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无比羡慕的聆听着那飞机旋叶发出的巨大轰响,有些人看看之后又更加卖力的冲进山洞挖掘岩石,还有不少人麻木的看了一眼就在嘴里骂道:“臭婊子养的,你到我们面前抖什么派头?老子挖到金子了照样买一架!”
飞机在上空盘旋了十多分钟之后,正准备转弯飞向操坪降落。突然正在这时,一个位处凹字型尖端的矿洞前突然涌上来七八个手持棍棒刀枪的人物,对准三四个正在挑运岩石的乡民就是一阵暴殴,山洞里也冲出一帮人和他们对打起来,一些没份参与挖金只得围观的闲人立即就向打架现场奔去,从飞机上无法听见那些叫骂声叫痛声,但是龙镔完全可以清楚看到顿时数十人混战棍棒挥舞极端混乱不堪的场面!
混战,数十人数百人混战,这样的场面龙镔在天雷乡时就听说过,那是小时候天雷乡一个姓刘的和一个姓吴的在清明节祭祖时发生了点言语上的冲突,结果动手打了起来,那个姓吴的被姓刘的失手打伤,姓吴的家人一怒之下在这个姓刘的祖坟上泼洒大粪和女人的月经,这下可出了大事!刘姓和吴姓同是天雷乡的大姓,事件就演变成了家族之间的对立,一百多人在坟山上端起鸟铳砍刀锄头扁担混战,当场就被打死一个,重伤三个,轻伤十多人,当地派出所根本不能阻止局势的恶化,最后还是县里派来几十个公安才控制下来,将那几个主犯抓捕坐牢,安恤受害者家属,经过了好几年时间刘姓和吴姓的关系才缓和下来。
现在可千万不能出现那样的情况!龙镔感到胸腔燥烈起来,厉声对驾驶员下令道:“给我降下去!快!找个地方停下来!快!”
驾驶员其实一直都是在努力的操纵着飞机,有几分担忧的答道:“龙主席,没办法降落,现在风太大,又找不到安全的起降点,这里气流变化难以捉摸,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龙镔此刻已经看到有三个人被打倒在地了,他满腹满胸都是情不自禁的肝火和焦急,闻声就将手中的望远镜向座椅上一丢,厉声斥道:“立刻给我降下去!”
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蒙远也已经考取了直升飞机的驾驶证,他跟据飞机上下的颠簸就知道熊山上的气流变化实在很怪异,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去允许身系集团数百亿资产的龙镔冒如此大的风险去降落到事件现场,他赶紧扭回头对着龙镔说道:“龙主席,我们马上去中学操坪,降落后再来这里,现在实在太危险了!”说罢,他也不管龙镔乐意不乐意,当即就指示驾驶员马上飞离熊山。
龙镔全身的血液登时沸腾起来,爆裂的喝骂道:“干什么?!安!?给我降落!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