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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浩然和那四个保镖渐渐回过神来,各自的眼中,不免有多样情绪,这一场经历对于他们无疑影响甚深,想忘记都难!
“你没事吧?”街路边,看到张纬脸色苍白一幅无力样,摇摇欲坠的样子,唐心莲紧张而又担心的道,深怕他有什么不适。
“我没事,我坐一会就好,我坐下之后千万不要动我,也不要叫我,等我自己起来了之后再说。”给唐心莲投以一个安心的微笑,张纬却并非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轻松,他受伤不轻,根本就不能再行动了,否则对于伤势会非常的不利!
迫不得已,他只能就地而坐,打坐了起来,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钟,街上基本无人,倒也不怕有人看见,而至于唐心莲等人,更怪讶的事都已经经历过了,则直接被他忽略掉。
张纬打坐而下,唐浩然等人虽然急着离开,但却不得不一同停在路边,一开始,几人还先后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张纬,但紧随着好一阵过后,见张纬也就这么闭眼坐着,也没什么奇特的,于是就慢慢失去了兴趣。
期间,唐浩然打了几个电话,公司里毕竟有中年假道士的尸体,虽然不是人为的,但还是需要处理好的。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那四个保镖已经很不雅的坐了下来,唐心莲则一直在张纬身边,眼看着张纬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她一颗心禁不住胡乱的跳动着,看着他,她那双早已疲惫不堪的眼眨也不敢眨,好象深怕一眨后就再也看不见他。
看到女儿这幅样子,打完电话的唐浩然并未坐下来休息,而是皱着眉头,一幅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初春的天气,夜晚分外寒冷,众人又穿得都不是很厚,风虽不急,却依然叫人感到一股股深深寒意,唐浩然命两个保镖去取了车,车取来后他和那四个保镖先后钻进了车里,惟有唐心莲不肯上车,依然站在张纬的身边,强免睁着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张纬。
看着女儿那瑟瑟发抖的身体,但无论自己怎么劝却都劝不了她上车来坐,唐浩然心怒又心疼,只好把自己的外衣脱出披到她身上,自己则上了车,但上了不到一会,他又坐不住了,于是又下车来劝道,但一连如此,唐心莲依然如此,不肯离开张纬的身边,最后,眼看着实在是劝不动唐心莲了,他摇了摇头,重重一叹息,最终坐回车上躺了下来。
一个又一个小时过去,张纬额头上的汗水干了又冒出,再干再冒出,唐心莲就这么等着,她咬着嘴唇,琼鼻上一阵红,冻出了鼻涕都一直倔强的守着,一刻也不曾离开。
天渐微红,张纬额头上的汗水终于都渐渐变干不再冒出,人的面色也没有那么苍白难看了。
微风轻吹,在天微亮的时候,他终于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却如一把出鞘的剑,打破了空气中的平衡,就连正打着瞌睡的其中一名保镖竟也心有所感的猛惊醒,与唐浩然等人齐齐望向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心莲!”站起来后的张纬第一时间发现了一直都守在他身边的唐心莲,他以最快的速度扶住了她,看着她冷到颤抖却还依然傻傻注视着自己,他一阵心疼,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抱到了车前。
“快点进去!”唐浩然急忙打开车门走出,以最快的速度把唐心莲和张纬推进了车门。
“伯父!先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微一运气,张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日本鬼虽然已经被消灭了,但他却并没有就此放心,先不说公司里变成绝阴之地的事情没有解决,一想到这幕后的布置之人,他甚至都感觉一阵寒冷。
(0109)静等幕后人()
天光顿现,如一把利剑,嗖的一声斩开黑暗,天破晓。
站在公司对面的一座高楼上,张纬衣袖鼓荡,满头不长的黑发飘扬。
天光飞至,在他脸上落下一层金黄的同时,一束光也从他双手中天剑一样的射出,从这头的高楼顶一直照射到公司那头的高楼顶墙上,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盘。
手里拿着一面桃木八卦镜,张纬的脸色平静而肃然,阳光经过八卦镜反射成一束,就像是被他从天外拘来。
光盘照到公司的楼顶墙上,微一停,他双手就开始移动,一直往楼下而去,他移动的速度很慢但却很均匀,就好似一台已经调好的机器,快也不快一丝,慢也不慢一丝。
光盘每下到一层楼,他总会顿上一顿,而后又开始以相同的速度缓慢而下,一直下到一楼,在一楼又顿了一顿后,他开始往上,又下时相同的速度移动着,如此反复,直到三次过后,他双手猛的一翻,把八卦镜收了起来,那光束也紧而消失不见。
“小张,怎么样?”看着张纬把一切做完,就站在不远的唐浩然走过来问道,晨风中,他只觉眼前一花,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张纬竟然好象出了尘。
“基本上已经无事了,只不过公司里的以前汇聚的阴煞之气实在是太多了,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消除的了,只怕起码都要七七四十九天后才可以。”张纬在跟唐浩然说话,一双眼却忍不住在望着他身边的唐心莲痴痴傻笑。
“啊!那怎么办?公司可是要运作,不上班怎么行?”这两天来,对于张纬唐心莲的事唐浩然虽然不说什么,但态度上却是暗许了他们,是以张纬看唐心莲那傻样他也不怎么在意,张纬告诉过他阴煞之气对人大有伤害,所以他根本就不敢让人来上班,眼看着一个星期的假期就要到,员工就要回来上班,他心中着急异常,要等四十九天,公司无法远行,只怕都要倒闭了。
“哦!那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上班时间得改一改罢了,只要晚上不加班,而我又在里面看着,应该就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张纬重而其事的道,脸色满是肃穆,刚才他乃是借助初晨的东来紫气在淡化公司的阴煞之气,已经一连好些天。
“恩,那就好!”唐浩然点了点头,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公司加班加点本很正常,甚至有时候是必须的事,但一想到这样上班的员工就有可能出事,事情也只好如张纬所说的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唐氏家族上海所在的这家分公司天慌般的不再加班,薪水照旧,这羡慕死了也不知道多少邻近的公司员工,也令得许多人都挤破了脑袋读想进这家公司工作,公司不断不因为发生了怪事而收得丝毫影响,看起来反而更加的繁荣起来。
而就从这天起,公司里多了一个年轻人,他什么事都不用做,一般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看书喝茶。
然而,他虽然总坐在办公室里不怎么出来,但公司里所有人却都认识了他,不说认识,就是羡慕嫉妒的都大有人在,因为公司里的员工看到了唐总懂事长的女儿经常和这个年轻人在一起,而且分外亲密的样子。
总懂事长的千金恋爱,一时间,不说这多么的轰动,却也令得张纬一下成了公司里的名人,员工们虽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却无碍于他备受关注,个个无疑都对他印象分外深刻!
时间匆匆,转眼已是十多天过去。
这天傍晚,又是下班的时候了,看着正坐在沙发上并不打算走的张纬,轻轻的嘧着一杯菊花茶,唐心莲时不时的叹着一声气,眼神幽怨。
这十多天来,张纬虽然看起来无所事事,但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却少得可怜,尤其是她一直想和张纬去逛街的想法没能实现,这让她分外不满。
不满归不满,唐心莲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纬所做的是正事她当然知道,于是只好憋在心头里,只是有看着他眼神里就禁不住表露出来那种愿望,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小虎牙都被她憋进了嘴里,她看起来分外的可怜。
“今晚若是还没见有可以的人出现,明晚我陪你一起去逛街!”张纬岂会不知道唐心莲所想,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十几天过去了,迟迟不见那幕后的布置之人出现,这也让他有一丝怀疑,会不会那人布置完这一切之后就已经离开,还有更重要的事,并不曾在意这边。
“你说的啊?!”唐心莲双眼发亮难掩惊喜,可只一下就沉默了下来,她不是不懂事的女孩,转而道:“还是算了吧,过些日子再说,不是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吗?”
“可要是伯父硬要叫你回京城去呢?”和大多数的情人不一样,张纬和唐心莲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短,但从相恋到如今不能分离,两人却是聚多离少,虽然也牵过手,拥抱过,笑过乐过,感动过,伤感感过,但他们却从来没有能一起逛过一次街,像大多数的恋人一样,能在街边一起吃点东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笑你的吃相,却忍不住为你搽去那嘴角的油渣。
一直以来,张纬其实都有想过,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你在我便也在,打死我也不会回去!”倔着嘴,唐心莲回答得无比干脆,狠狠的!
天光隐去,夜渐黑,公司外街灯闪亮,公司里却黑漆漆一片,唐心莲不甘不愿的走了,上班的员工也早已经下班,惟有张纬悄悄的留了下来。
这十天以来,他每晚都会独自留下来,整间公司除了唐心莲和唐浩然外,并无一人知道。
自消灭日本鬼后又破去了“有心人”在公司广场上布置的聚煞阵,抹去了广场圆池的四朵黑菊和大厅门口的五朵黑菊,又特意修复了裂珠,并布置了一个大型聚令阵后,他就一直都没有闲停过,早中午晚,他每一天都要跑遍公司整栋楼,并催动元气念上一遍。
要不然,公司里阴煞之气如此浓重哪能那么安静,这么多人在这么浓重的阴煞之气下工作,哪有可能一点事情都不会出?
坐在无人的大厅里,张纬不动不言,仿佛一尊雕木,但那双眼却明亮的可怕,透过大厅的玻璃墙,公司广场上的一切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每当他夜黑念完度人经后,就会来到大厅前,静等着,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会出现,因为在他想来,既然这公司外的聚煞气是人为的,那么这聚煞阵被破坏后,布置这阵法的人就一定会有所察觉,并会乘着在没人时候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风渐急,夜渐深,街边那树上的树枝不堪拨吹,胡乱摆动,偶尔一抹尘起,成了一捧尘雾。
街道上行人渐少,直至没有,公司四周,所有房子的灯一层接连一层,一栋接连一栋,慢慢的,也尽数的关了。
街灯依然亮着,只是有点暗黄,显得很是清冷。
四周是如此的安静,黑暗中,再也没有了行人,没有了偶尔的叫喊声,一片片的死寂。
“这个人可还真是忍得住,他是在躲避我,怕和我撞到吗?今晚怎么还不来?”
转眼已至凌晨,看着那街灯,张纬胡乱的想着,饶是他心境修为不错,但如此天天一个人对着这黑夜独坐,也不禁感到一丝厌烦。
“算了,看来今晚又是这么过去了,我也该回去了。”
他起身,有点无奈,有点庸赖,走到大厅门,而就在要开门离去的时候,他猛的一愣,而后莫名转身,狸猫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躲进了大厅黑暗角落里。
(0110)黑虎掏心()
暗黑的街灯下,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刹那间消失不见,容入夜色之中,快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