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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不懂,不过出于对李若寒的信任,他点了点头,就朝别处走去,免得让人生疑。
候鸟在沉眠时惊叫一声。
紧接着,他处的候鸟接而不断地齐鸣。
月光被云层遮了光,夜色再黯淡,不见人影。
候鸟惊声散去,内核峰归为平静,静得,都能听见人的屏息声。
“怎么办?好像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了?”有弟子开始焦急了起来。
神师的最后一位弟子竟然在太极池中呆了一炷香的时间,这等记录放在以往的学宫古史上也难有几人。
“多少时间了?”俊美小生激动着,他仿佛忘了与王陵的赌约。
此刻对于众人最重要的,便是南淮能否在太极池中呆上两柱香的时间,若是做到了,那么他们这一届内核弟子,无疑史近几百年来最有天赋的一届。
万众瞩目,天下震惊。
“七盏茶了!”红褂少年数着手指头。
“屁话,明明是八盏茶的时间!”有弟子口不择言,失了礼数改正道。
老博童亦是焦急得不愿等待,若不是这白雾敌意来得突然,他真想一剑劈开这白雾,看看其内的究竟。
但是,想做,又不敢做,也做不到。
一剑劈开这等白雾,试问谁能做到?
恐怕也就只有掌门的斩云一剑能有这等威力了。
“哗哗”
就在所有人等待得焦急时,白雾后,传来一阵阵流水声。
白雾似有灵,于两侧散开。
南淮的皮肤似乎变得白嫩许多,原来黝黑的肤色不见,就像是一尘不染的白面。
他的气质在不知不觉间也改变了许多。
像是从天上而来的仙子,又像是从未入世的山子。
不过那双带着淡淡忧伤的眼神依旧不变。
“多久?”俊美小生再问。
有弟子数着手指头,瞳孔睁大,惊讶道:“不多不少,刚好九盏茶的时间!”
这寂静的空气中,仿佛听见众人心碎的声音。
居然没有两柱香的时间?
就差一盏茶!
可惜!
就像是去了青楼,刚脱裤子就被自家师长抓走一般。
太可惜了。
但是更让他们觉着心碎的是,神师的弟子天赋居然如此高,这让他们这些人怎么活?
绝对的天才面前,任何天赋都只是陪衬而已。
南淮穿好衣服,长舒了一口气,有人眼神尖利,瞧见了他的胸口。
“诶,你们看,这是不是南侯国一直所传的废印!”
王陵当即就瞧去,他眼见一眯,那黑白相间的剑印与众人的神印各不相同,就好像是个异类。
“果然是废印,堂堂的神师居然收了一个废印做弟子,我还以为以前的传闻都是放屁,此刻亲眼所见,真是匪夷所思。”
“白痴!”
这一声肃喝,众人安静下来,不敢议论。
“古史上的废印通体黑色,你们是眼瞎了还是忽略,看不到南淮的神印黑白相间吗?”
老博童背着手,走到南淮身前,用着那敏锐的目光看向他的胸口。
王陵有些不服气,说道:“李堂师,你既然说他不是废印,我倒想问问这神印的品级为何?”
老博童撇过头,嫌弃道:“你叫我说我就说,我不要面子啊!”
第一百一十章只剩了二十六座峰()
这等粗鲁的话语竟从一位北寒学宫中较有威望的李堂师嘴里说出来,这与其身份极为不符。
但是讲道理,这话说得也不错。
一个新进北寒学宫的内核弟子,就敢猖狂得让老博童回答他的问题!
凭什么?
就算是二十七座峰的峰主来到老博童的面前,也不敢这样问。
只因为他的辈分乃是北寒学宫上一代宫主的师弟。
连宫主岑沐云在老博童面前,也得恭敬地称一声师叔。
气氛一度严肃。
没人敢大喘气。
李若寒心中微微一笑,心想到,果然是老博童,活得越老,越像个孩子。
“你这小家伙,别以为生得好,就可以对任何人无礼,今日你好歹也是遇到了我,你若是碰到个体峰的峰主,非得一锤砸死你不可。”
老博童怒气杨生,指责着。
他瞥了众人一眼,接着说道:“你们也别以为自己就是什么好货色了,太极池连两盏茶能度过去的时间都没有几个,在我们北寒学宫中,就是下等天赋。”
他顿了顿,又说道:“我知道在进入学宫前,你们的身份在凡世间都不同凡响,但是在学宫中,能夹起尾巴就给我老实做人,若是嚣张过头,小心就像那剑峰的张一之一样,被送人思落崖,到现在都不知什么情况!”
“明白了,李堂师。”
众人拱手做礼,不敢不点头。
“南淮,你先入内,等会我再私下寻你。”老博童对着南淮说了一声,再看向李若寒以及佛尊。
他沉思几秒道:“佛尊之境,需要炼体吗?”
子言微微摆手,说道:“佛尊之境,自有后天佛体护身,不必了。”
老博童微微点头,说道:“也对,佛峰的长老无一皆是佛尊境界,你这等修为天赋,过不了几年,指不定又是一位佛帝,到时想要的资源应有尽有,也不差太极池。”
“那你呢?”他说罢,撇过头看着相貌奇丑无比的李若寒。
“不必了,我困意浓烈,就罢了这次。”李若寒随意地打了个哈欠。
“此人是谁?”王陵愣了一愣,对着身旁人问道。
“不知,明明说好内核峰弟子的名额只有五十位,怎得又多出了一位。”
有弟子疑惑,回应着。
“行吧!你既然觉着罢了,那就罢了,大家都散了吧!记住,各回木屋,不可半夜夜行,遇了些凶兽,沦为食物,可就怪不了别人。”老博童提醒着,那眼神不禁让众人有些迟疑。
接而,众人散去,不敢久留。
夜色暗得深沉,就像有些人的脸。
说不清的情感,是胆怯,是怀疑,还是愤怒。
沉睡的候鸟未发觉森林间穿梭的黑影。
他们携着一把黑琴,一根长笛,相伴离去。
很快,如虹影,转瞬即逝。
消失在小镇的转角口。
今夜的二十七座峰似乎与以往的有些不同,多了些许紧张的气氛。
剑峰派出去的弟子过了一天都还没有回来。
出去的除了普通的天劫境,灵极境的弟子之外,也有临神境的高手。
就连那岑霜也被派到另外一处荒地虐杀凶兽。
但是情报传,那些凶兽不过都是些品级较低,修为更低,在农间作乱而已。
临神境的强者御剑一个时辰便能到,击杀,再加回来的时辰,也不至于一天都没有消失。
准确的说,已经是二十四个时辰,也就是两天两夜。
剑峰为二十七座峰之首,战力第一。
能够拖延剑峰弟子的势力不可小觑,掌门一出关,便派给了他们这等任务,其用心为何?令人捉摸不透。
忽然,有二十五只飞鸽从剑峰的山巅上飞出,飞向另外的二十五座峰。
不过多久,二十五位峰主结成一列,来到剑峰。
来得很突然,很迅速,没有人知道,仿佛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剑峰的后山有座大堂,堂前剑场辽阔,是平时弟子练剑的地方。
而大堂之内,就是二十七座峰的峰主议事的主要场所。
满座寂静,无人喧哗。
岑沐云的身前摆着一柄长剑,杀气凌然,那僚长的白发披散着,闭关已有五年之久的面容看起来有些苍老。
“今夜的掌门,怎得看起来有些陌生?”有峰主低沉地问着。
那人穿着一身黑衫,神情严肃,十指尽是长时间握着短刀形成的老茧,看得出来,应该是个使用暗器的高手。
有峰主替着掌门回答道:“掌门闭关已久,还未好好休息,就在处理思落崖鬼孽一事,身体劳累,面目憔悴,怎能说是陌生?”
“鬼孽?”
有一位平时沉默寡言的峰主忽然抬起头,睁大眼睛,极为惊讶。
“你们难道都不知道?”那峰主疑声问着。
“思落崖的鬼孽一事向来是有道峰的峰主主要负责,我怎么知道?”
那寡言的峰主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解释得迅速。
完美的理由,找不到任何的缺点。
因为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经他这么一提,有人这才反应过来,问道:“道峰那老家伙呢?”
对呀,道峰老家伙呢!
有人心里咯噔一声。
有人四处环顾,张望着。
分为两派。
一派沉默寡言,一派则是大声嚷嚷着道峰那老家伙是不是又被哪个弟子教唆着下山去了青楼。
“死了!”
而就在这时,打自进门到现在都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岑沐云突然说道。
可是这话说得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死了?谁死了?”有人紧皱着眉头问,他想了想,睁大眼睛问:“掌掌门,你是说,道峰的那老头死了?”
“是那日的斩云一剑?”
有聪明的人看出那日的端倪。
斩云一剑非斩云一剑,斩断的是云,可云却只是散,未消,而斩死的,却有一个人。
那人还是道峰的峰主。
是负责思落崖的主要人员。
于是迷雾开始渐渐散去。
坐在这里的人终于有些明白,为何刚出关的掌门会如此憔悴,也为何会在今夜这颇不宁静的夜晚,召他们来此地。
“这么说,只剩下二十六座峰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夜论学宫()
夜过得很漫长,就像是乘着一艘船,在风平浪静的海面行过万里,遥遥无期。
二十五位峰主各有心想,他们的余光无一都盯着掌门。
掌门只说了两个字“死了”!
就没有再说别的。
这是在警告?
还是在交代承认错误?
还是,只是普通地告知一声而已?
“道峰那老家伙,果真背叛了学宫?反正我不信!”一位长满络腮胡的峰主抱胸,皱起眉头,表情不是很服气。
他接着说道:“道峰那老家伙虽然脾气古怪,平时也不跟其他峰的人来往,偶尔还会带着弟子做些违反学宫的事情,但是我跟他也有点交情,他绝不是那种轻易就背叛学宫的人!”
岑沐云抬起头,眼神露出一丝杀气,说道:“这么说,你是在质疑我杀错了人?”
那峰主闷哼一声,撇过头看向别处说道:“不,俺可没那意思,只是掌门你无缘无故,且还不通知任何人就杀了道峰的峰主,这让我们其他峰的人怎么想?若不给个真相和交代,以后人人自危,学宫该如何鼎盛下去!”
其余人听着,也觉着有理,纷纷点头。
“你要理由?”
岑沐云冷哼一声,他拍案而起,竟扯开自己的上衣,指着胸口一道长长的血痕。
那血痕从肩膀划到腰间,足有一尺多长。
伤口还溢着鲜血,并没有完全复合,是最近受的伤。
看伤口的破口处,是道峰独有的道杖才能造成的。
“这是?”那峰主微微一楞,双目惊恐。
岑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