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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李若寒背过手,看守着院门,以防有外人进来。
南淮点了点头,怀着沉重的心情,一步一步,如负千斤,走进了这一所破旧的小屋子。
屋内弥漫着一股股药味,满地残渣,屋内衣服凌乱,堆积在屋子的最角落,就连一袭红衣,也被灰尘堆积成了灰色。
那是她与南家家主成亲之日所穿戴的艳服。
可现在,情断,恩绝,她们已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床上躺着一位妇人,她面色苍老,皮肤上布满了褶皱,面色苍白的她,丝毫看不出年龄仅仅三十五,倒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
曾经的她,雍容华贵,盛颜美貌,家世显赫,她本可以进宫做一名贵妃,却在年华正好之时,选择了南家不得势力的南烈风。
第十章大怒()
因为她的背景,南烈风一举成为了南家的家主,他们本该共享荣华富贵,却不想,只是因为南淮的废印,她被南烈风无情的抛弃。
像个废人一样,生活在这破旧茅屋十二年。
她的呼吸十分微弱,轻如小蚊,一声声缓慢而又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气之中。
角落结成的蜘蛛网上,几只蜘蛛慌张逃离。
“是是淮儿吗?”
妇人缓缓睁开眼,激动的神色表露其中,她奋力地举起虚弱的手,南淮快步走到床前,握住妇人的手。
“母亲”
那一刻,南淮泪不成语,无语凝噎,泪水犹如滔滔江河落至衣角,哭声传遍了整个院子。
“淮儿真是我的淮儿!”妇人紧紧抱住南淮的脑袋,两人依偎着,无依无靠的母子互相思念了十二年,终在此日相见。
她们哭了很久,说了很多话,只有在这种时候,南淮才有机会将十二年来所受的苦一次倾诉而空。
每逢痛楚,妇人也如心上一刀,备感疼痛。
“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强者,我要让南家的所有人付出代价,你所受的苦,我一定要加倍偿还!”南淮双目充满了仇恨,怒火灼烧的双眼,仿佛能够看见未来南家湮灭的场景。
“不不要,你父亲也是有苦衷的,他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你要理解他,相信他。”妇人劝说着,就算她与南烈风恩断义绝,但是他毕竟是南淮的父亲,父子兵刃相见的场面,她不忍心看见。
“苦衷!哼,南烈风他哪来的苦衷,不就是看我身带废印不顺眼吗?母亲你知道吗?我今天在南家比武中取胜了,可他不仅没有对我有夸奖之言,反而还想下毒杀了我。”
南淮将饭菜有毒之事讲了出来。
“下毒?你是说,他在你的饭菜里下毒?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虎毒不食子,况且你出生那日他亲口答应,绝不会要了你的性命,是不是有别的什么蹊跷。”妇人心生怀疑。
“没有蹊跷,事实就是如此,母亲你就不要管了,你好好活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亲自上南家,为你我讨回公道。”南淮立下了誓言。
妇人还想说些什么,可不料时不待人,门外传来一些仆人的交谈声。
李若寒快步来到房间之内,面色凝重。
“我们要走了,你父亲那边可能已经招待好了贵客,让他发现你在这里,想走都难。”
李若寒紧皱着眉头说着,若是换做以前圣境巅峰的实力,他还不至于这么紧张,但是现在的他如同一个凡人,遇上乞丐都打不过,又怎么能逃得了南家的手掌心。
“这位是?”妇人心中一愣,如此熟悉的身影,还有那年轻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还不等妇人想明白,就听南淮说道:“母亲,我要走了,你千万要保重自己,等我回来。”
“淮儿!”妇人坐起身,正要拦,可南淮与李若寒脚步飞快,已经离开了院子。
她叹了口气,却在空气中,隐隐约约闻见那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是他!”妇人记起了这个味道,那在皇宫宴席上,坐立在雪寒梅身旁的一位美貌男子,就连南侯国的国主也恭敬相待。
“为何他会看上淮儿,还要带他离开?”妇人知道美貌男子乃是雪寒梅的导师,人称神师,南淮跟他离开
“莫不是说?淮儿的废印并不是真正的废印?”
想到这里,妇人心中一阵激动,而有人激动,也有人愤怒。
后堂石桌前,一位头顶凤冠,身穿紫袍,艳妆浓抹的女夫人脸色不悦地盯着侍卫。
她是南烈风的三夫人,同时也是南剑的母亲。
“人呢?你不是说他已经来到了后堂,还吃了饭菜吗?”三夫人语气歹毒,呵斥道。
侍卫心中恐惧,赶忙跪拜道:“夫人,这这我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刚才明明见他在后堂准备吃菜的呀?”
“没用的东西,让你办点事也办不好,一个废物中了毒难不成还跑了?赶紧给我搜,找不到,哼,你的命就留到下辈子吧!”三夫人心肠很是毒辣。
她也在点兵台上观阅这南家比武,本以为自己的儿子南剑能在比武上大放光彩,自己脸上也能涨光,却不想被南淮抢了风头,还被一个身怀废印的废物打下了高台。
这奇耻大辱,三夫人又怎能咽得下,所以特令人假冒家主之令,想要下毒杀了南淮,以泄心头之恨。
那侍卫听闻,连忙起身,就四处搜索了起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可就在这时,又一位侍卫寻了过来。
“三夫人,家主命你赶去大堂参加宴席。”
“知道了!”三夫人冷哼一声,转步走向大堂。
南家大堂之上,座无虚席,都是南侯国的重要官员,众人纷纷举杯,对南烈风贺喜,同时也对王尊雪寒梅敬酒。
“南将军家的五公子就是厉害,十二年不出手,这一出手,就是震慑众人,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客气客气,五子只不过是侥幸罢了,张统领家的千金更让人眼前一亮,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嘿嘿,南将军也太客气了,传闻南家五子南淮身怀废印,不可修行,可今日一看,这传闻恐有假说,不如让五公子前来一见如何?”
张统领举杯问道,所有人也都纷纷附和着。
高台上南淮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大大为一惊,很多人包括雪寒梅都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好,来人,把淮儿叫过来。”南烈风对着身旁的下人吩咐着,可那下人却深知三夫人的勾当,轻声在南烈风的耳边细语着什么。
“什么!”南烈风拍案而起,酒桌上的饭菜全都震了一震。
“你说三夫人假冒我的名义令人下毒杀害淮儿?”南烈风脾气顿时火爆了起来。
南淮年仅十二,就能达到如此修为,天赋之高,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就连雪寒梅都十分欣赏,若倾力培养,将来的成就甚至还有可能超越南家的第一天才,加上十二年未曾关注,对其产生的亏欠感,南烈风更有想法好好培养南淮。
第十一章算账()
可不想自己的三夫人竟然要下毒杀害南淮。
这是在斩杀南家的天才,无可容忍。
“家主息怒,我也许只是听错了而已,还是我再去寻寻吧!”下人不敢妄言。
“寻,赶紧去寻,若找不到淮儿的踪影,就给我把那三夫人身边的侍卫带过来吧!我倒要挖出他的心,看看他的狗胆多大,敢杀我南家的公子。”
南烈风语中带怒,在场的所有人也不禁感到了一种压迫感。
南烈风能当上南侯国的大将军,统领南家,不仅仅是因为南淮母亲的背景,更是因为他自身的实力已然跨入了半步圣境。
所谓的半步圣境其实就是为那些天赋不高的天才所设立的修为层次,除半步圣境之外,还有半步临神,半步天阶等。
有些天才修炼到达了门槛,可是由于某种机缘实力超越了原境界的巅峰,但是却没有真正跨入下一个境界,这种情况就被人称为半步!
“南将军快快坐下,小公子一定会没事的,他一代人才,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死去!”张统领和声打破了气氛。
而就在此时,一位身着华丽的夫人缓缓走进了大堂。
“见过三夫人。”众人举杯,用着异样的目光朝着三夫人问好着。
“诸位客气了,快快请坐,老爷,来,我给你倒酒。”三夫人面带笑容,从桌上拿起一坛美酒,走到南烈风身旁正要倒酒之时。
“砰!”
南烈风反手将酒瓶打在了地面,摔成了碎片。
“母亲!”南剑立刻起身,正要过去查看三夫人手上伤势之时,却被一侍卫死死地按下,那是他的贴身侍卫,同时,也是教导他修练的隐秘高手,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一抹鲜红血液从三夫人的手指流淌而下。
“老爷,你这是干嘛?”三夫人泼辣之性爆发而出,若不是看着人多,恐会与其当场吵起来。
“干嘛?我问你,淮儿是不是被你假传我令叫走了?”南烈风冷冷叱问。
听闻此话,三夫人目色一变,心虚道:“没没有!”
“哼!”
南烈风欲要再骂,就见刚才出去的下人带回来了一个侍卫,正是三夫人派出去的侍卫。
“老老爷!”下人大口地喘着气道:“老爷,我找遍了整个南家,就是没有找到小公子的踪影,只只能带回来侍卫。”
下人身旁的侍卫胆战心惊,腿肚子都不禁开始发抖了起来。
“跪下!”南烈风拔剑指着侍卫,那侍卫脸色大变,双膝立马跪地不停磕头,看到三夫人的惨状,他也大致猜到了些事情。
“家主,家主,这这不关我的事情,都是三夫人,是三夫人让我假传你的命令,然后引五公子到后堂,下毒到饭菜里,想把五公子毒死,这一切都不管我的事,我只是按照命令行事啊!”
侍卫惊恐,一口气将实情全部说了出来,三夫人的脸更是变得铁青,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身边的侍卫居然这么干脆地就把她给卖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淮儿到底在哪?”南烈风目光冷峻,犹如一把利剑似的,穿过三夫人的眼睛直捅她的心。
“老老爷,我不知道淮儿在哪啊,等我和侍卫过去的时候,淮儿已经消失了。”三夫人如实说道。
“消失!你假话连篇,真当我是傻子吗?淮儿到底在哪?快点说!”南烈风气急,恨不能立马知道南淮的下落。
可来得及吗?十二年未曾给过其父爱,现在关心,为时已晚!
“我当真不知道,老爷你要相信我。”一滴滴热汗浸湿了三夫人的后背,她也慌张了起来。
“不说,好!来人,把三夫人关入大牢,严刑拷打,逼问出五公子的下落,若是一日之内不交代,杀无赦!”
一声命令,一队铁甲雄兵带刀而入,一捆冰冷铁链出现在众人眼前,就将三夫人牢牢锁住。
“父亲不可,母亲没有做错什么啊!”南剑挣脱开身后侍卫的压制,起身替三夫人求饶,却没想南烈风直接给他了一个冷眼。
“闭嘴,废物,你十二年来多次陷害淮儿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南烈风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句。
“”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劝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