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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传说流传至今,都已经沦为了凡人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
谁也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神。
或者那些破开九天,进入神域的前辈见识过,当然,在李若寒看来,他们所见到的是伪身罢了。
但这不代表真正的神没有,相反,与第一位域王同一时代的神有许多在生前留下了一缕残魂。
而这位呆在九层神塔第八层的人物,便是真正的神。
至于这位神为什么会将自己的残魂留在九层神塔的第八层中,其中的真正原因,只有李若寒以及他知道。
第六层,第七层的老人以为守护在这里,是在等一位承剑弟子,以及镇压那种力量。
却不知那力量到底是什么力量?
李若寒明白,那是一种亦正亦邪,同时拥有着超越一切的力量。
这种力量不属于三生界。
来自界外。
谁也不知道这界外的力量是何时来的。
只知道在人域开辟之后,这股力量便在人域之中疯狂肆虐,导致了曾经那凄惨的摸样。
所以第八层的那位开始镇压。
以残魂镇压,到了上古时代,残魂的力量渐渐许多,于是就找来了第七层的老人,以落生剑继续镇压。
到千年前的时代,两位老人的残魂开始支撑不住,便寻来了第六层的年轻人以长生灯继续镇压,但是过了千年,又有些支撑不住,便找来了第四层以下的四人前来。
与其说九层神塔是为了锻炼弟子留下的考验,倒不如说为了选拔继续镇压力量的候选人。
漫无边际的黑暗,仿佛能够见到一道隔着半丝的屏障。
唯见形,不见影。
不实,不虚!
“老朋友,不出来一见吗?”李若寒盘坐下来,双手做辑,十分宁静。
语气很平缓,像是对着一位老熟人说话似的。
那声音隔着屏障说道:“老朋友?我们总过不过一面而已,何来的情分的可言,且,你不过千年寿命的小子领会不到我的孤独,想做我的朋友,你还太嫩了!”
“其实早就死了,只是你还不承认,这只是你的一缕执念罢了!”
那声音反驳道:“我没死,我乃是神皇,我怎么而会死呢!我轻轻一动指,就能让九天震动,你说我死了?不觉得可笑吗?”
李若寒说道:“如果你没死,为何需要镇压的这股力量?”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对话,不同的,却是此行的目的。
那声音似乎承认了这个事实,微微叹气,说道:“你看得如此清,却总是执着于神域,将来的成就”
李若寒打断,说道:“我关心的不是将来的成就,那些挥洒在神域的鲜血不能白白牺牲,他们站在高处太久了,总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的付出代价!”
“但是,界外”
那声音忽然停顿下来,因为他看到李若寒那双充满杀意的双眼。
很难见到,一双平静的眼神中,也会泛起海啸般的杀意。
曾经的历史,曾经的耻辱。
不容玷污!
更不容践踏!
“神域的那帮家伙虽然贪婪,但还是有着他们的作用,他们知道该干什么事,你若是冲上去,别忘了”
李若寒说道:“我明白,承诺与你的诺言从来没有变过,千年前是如此,千年后亦是如此!”
“你想好了?”
李若寒点点头,说道:“想好了!”
“那把剑不能成为那股力量的载体!”
“我知道!”
“唰”
黑暗散尽,神塔震动,第九层传来的刺耳的剑鸣声,很响,回荡了许久,很远很远。
第八层的那到声音完全消失,只留下嘿嘿的斜石道。
顺着世石道走上去,脚步缓慢,走入第九层,身边寒气逼人,狂风骤起,本就是冬日,但仿佛在这神塔之中放大了无数倍。
再一睁眼,却是冰天雪地。
无边无际的雪地,被寒冰冰冻千里的长湖,天边的猎鹰寻不到猎物,带着落寞的身影滑翔着。
从东边,去到西面。
再由西面,消失在冰海的尽头。
不见踪影。
一切都是静止的,虽然有风,却见不到有东西再动。
李若寒没有眨眼,因为他害怕错过什么东西。
刚来第九层就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与其说是胆大包天,倒不如说是勇气可嘉!
“这只是幻境!”
李若寒很快就认了出来,虽然这片雪地几乎没有破绽。
李若寒向前走,布鞋踩在冰面之上,并没有发出一声声脆响,也没有其他声音。
这就是很奇怪的一点。
他走到冰河边,坚固的浮冰印照着他的身影,天上没有太阳,却能将影子投射在冰面上。
这是奇怪的第二点。
对于这片幻境,显然使用幻境的人对于人域不怎么熟悉。
他皱了皱眉,脚踏在浮冰之上,很稳固,就好像被许多条锁链牢牢锁住似的。
李若寒松下戒备,当然只是松下戒备。
他将另一只脚也踏在了上面,接着往前走,加快了脚步。
第一步,很安稳,这一片被浮冰冻住的江河也没有要流动的意思。
浮冰的更是深有数米。
他接着走,朝着那一处冰山。
突然,“咔嚓咔嚓”
一条裂缝从李若寒的脚下延伸下去,去向远方。
裂缝扩张得速度越来越快,江面开始翻腾,流动。
碎冰从裂缝中沉入水底。
很多,很多。
一点一点。
浮冰慢慢散开。
这,便是奇怪的第三天。
踏在浮冰上,脚下的浮冰轰隆一声,尽数散去。
江水底下像是扑腾起了数百位水鬼似的,伸出那他们带着邪气的手抓住李若寒的脚底。
在浮冰消散的那一刻,他们一起用力,江面如同被石块砸出一块大坑似的。
李若寒沉入水滴之中。
没有呼吸,没有反抗,睁着眼睛,平静自然。
那些从水下伸出的手这时化作了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同情,有的在讥讽。
笑声回荡在冰冷的江水中。
突然,他们一张张脸长出了无数只手,那手长着黑色的指甲,瘦骨嶙峋,带着黑气。
他们的嘴里发出低吼声,无数支手扯住李若寒的五官。
他听到很多声音。
“反抗啊尖叫啊恐惧啊”
“你为什么不害怕?你为什么不颤抖?你不想活命吗?”
“来啊说出你内心的恐惧,快点,快点,宝贝”
“你的恐惧就是我最好养分,快点滋润我,快点害怕,不许笑”
李若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呵呵!”
那无数只手颤抖一下,水波从江河的深处蔓延而上。
他们的双眼开始充斥着惊恐,害怕,慌张,无数只手想要从李若寒的抽回来。
但它们就像是被吸住了似的,任凭如何用力,也无法挣脱开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
“我不要再被困住了,我好不容易自由了”
“你这肮脏的蝼蚁,卑微的努力,放开我”
第一百六十四章剑认主()
尖叫着,恐惧着,慌乱着,就像是即将坠入火海的蝼蚁做着最后的挣扎。
最世界最痛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死了!
因为死,有很多死法。
比如自杀,或者是五马分尸,又或者是在绝望中度过荒芜的余生。
最痛苦的,莫不过于原来的猎物沦为了猎物手中的“猎物”。
猎手成了猎物,猎物成了猎物。
这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是愚蠢的人看不清真相,自以为牢牢掌握在手中,实际上,已经踏入了别人的圈套。
为何李若寒发现幻境之后,却一直戳破,并且走入施术者想要的情节中?
这便是原因。
最艺术的捕杀就是成为猎人眼中的猎物,接而捕杀!
他笑着,那句呵呵不是在嘲讽,只是真的觉着好笑,看着来自界外的力量如此痛苦,在自己手下成为自己讨厌的摸样。
他笑着说道:“你喜欢恐惧吗?”
无数双手的那一张张狰狞恐慌的面孔没有回答的,他们不停重复着同样的话。
他们都想要跑,可都跑不了,这就像是看着的自己的狗想要吃骨头,却不给它吃,它却无能为力一样。
李若寒继续说道:“你喜欢慌张吗?”
依旧没有答案。
于是接着问答:“你喜欢自由吗?”
“喜欢,喜欢,喜欢”
无数张脸齐声声地回答着,非常整齐,就像是接受过严格的训练。
这摸样,更像是狗,开口便只会叫“汪汪汪”
李若寒笑着说道:“喜欢自由的话,那你们喜欢恐惧和慌张的养分吗?”
这两种是情绪。
人性中出于黑暗与光明之间的情绪。
“喜欢喜欢喜欢”
还是同样的回答。
“既然这样,你们自己不就是自己的养分吗?吃了自己,就能变得强大,就能挣脱束缚,获得自由,吃吧!吃吧!看看你们这样,多恐惧,多慌张”
每一句话带着迷人的声音。
那一张张脸迷茫了,恐惧,慌张,是他们最喜欢的养分。
就像狗喜欢骨头。
但是别人的吃不到!
同时自己却有!
“你有恐惧,你有慌张”
“你也有”
“吃了你,吃了你,吃了你”
一张张脸互相对视着,冲着对方扑上去,张开尖牙利齿,在水中扑腾着浪花,一张张脸互相撕咬,吞下,面不成容,难看至极!
场面更为滑稽!
就像是看着狗吃不到骨头,就啃自己的骨头一般。
很快,一张张脸慢慢消失,都被身边的脸吃了干净。
渐渐的,只剩下一张脸,与其说那是一张脸,倒不如说,那是一张黑色的木纸!
看不到眼睛,看不到鼻子,看不到一张脸该有的东西。
他面向李若寒,忽然想到什么?
“那些脸不就是我自己的吗?”
“我把自己的脸吃了!”
“我吃了我自己?“
“美味吗?恐惧以及慌张的味道!”
李若寒的问道,那张脸看来,一睁眼,却回到了第九层。
不是冰天雪地,也不是被浮冰堆满的江河。
只是一层小屋子,摆着木桌,染着烛火,没有窗,没有木窗,没有书架,只有一把剑。
于是他接着看,却发现,自己就是这把剑。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不是剑。
但很快记起来了,自己被困在了剑中。
李若寒坐在木桌前,盘坐着,睁着眼睛,呼吸缓慢,随着烛火燃烧着。
他看向那把剑,问道:“你醒了?”
“你是谁?”
长剑中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是个女人。
长剑常有四尺,比一般的剑都要长出一尺来,剑身上可这麒麟的文案,在剑的背面刻着三个大字“落生剑”。
上古时代排名第一的剑!
历代主人都曾辉煌过一时,却没有辉煌过一世。
面对这女人的问,李若寒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