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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妈,我听您的,这回回去就好好念书,不让您操心。”张子文毫不犹豫的答道。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你赶紧去把车给人家还回去,那么贵的车刮掉块漆咱们都赔不起。”母亲听到张子文的保证,终于露出笑容。
“这!”这车就是为了跑豆农方便才开回来的,再说来回几百里地,再跑个来回还不够麻烦的。
“怎么啦?”母亲见张子文面有难色,板着脸问道。
“妈!这车咱们晚几天再还吧?我这几天还得用它办事呢?”张子文小心翼翼的解释道:“你总教育我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我这就算是以后不干了也得先把手头的事办完哪!要不会耽误人家的事的。”
“你!”母亲被张子文气的一时语塞,“算是和你白说这么半天了,算了!你自己寻思吧!”说完,母亲一甩手走了出去。
第七节 亡母之痛
猪啊!张子文忽然在心底暗骂一句,张子文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也可以口头答应把车送回去,暗地里找别的地方存车,这样不就不能惹母亲生气了吗?张子文怎么就这么笨呢?这可倒好,现在说什么母亲都不会轻易相信了。想到恨处,自己狠狠的抽一个嘴巴!
万明奎那边很快就把数据搞到手了。
近三年来,全国的大豆种植面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年产量都在1450万吨上下,今年的产量没有最后统计出来,从种植情况和气候上分析,应该比去年略有增加,但增产幅度很小。
在价格方面,每年的六、七月份豆价最高,十月和十一月价格最低,进入三月份,豆价涨幅较大。
和这些数据一起传来的有个两坏消息。一个是油厂收购价又下调了,每吨下调20元。受此影响,粮库收豆价格每斤也降了一分;另一个就是我们的大豆仍旧运不出去。这两个消息也都在张子文意料之中。
虽然母亲不愿意,但张子文不能眼看着几百万去打水漂,在母亲训完张子文的第二天,张子文还是硬着头皮,开车下乡了。
连着五天,张子文的足迹遍布小半个灰龙江,找了大豆主产区的很多家豆农,和他们拉家常、套近乎,千方百计的去了解他们对此次豆价下跌的看法。
经过对几百个豆农的调查,张子文发现他们对此次豆价下调并没有什么恐慌,消息闭塞的豆农们并不知道天朝已经开始进口大豆,更不了解进口大豆对本国的大豆生产意味着什么。
绝大多数豆农目前只卖出了小部分黄豆,以筹钱过年,他们手里依然积压着大量黄豆等待三月份价格上涨时再卖。
而且张子文还发现豆农手中的黄豆,在品质和品种上也各不相同。这使张子文意识到,规模上不去,品质就无法得到保证。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豆油的销售量也会持续高速增长,在本国产量无法满足油厂生产的时候,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外国优质大豆被进口,届时,这种现状的本国大豆种植业肯定会受到冲击。这一点也不知道有关部门注意到没有。
唉!多想无益!张子文还是想办法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方是正事。
回到家时,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两天,看着玉姬帮着母亲忙这忙那的置办年货,张子文还真有种愧疚的心理。母亲虽然已经不生张子文气,但张子文看得出她对张子文目前忙的事情很不认可。但这些张子文都无暇理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张子文。
电脑现在已经可以上网了,张子文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整日的在外国网站上浏览信息,尤其是关于农业和期货贸易方面的内容。这对张子文的英语水平可以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好在张子文对英语的学习一直着坚持没有放松,浏览信息时在工具书的帮助下,倒也可以应付的过去。
大年初三的晚上,一则南美的气候预测引起了张子文的关注。巴西气象局最新气候短期预测,未来的二、三月份,巴西的降雨量将不及正常年份同期的三分之一。这也就是说巴西可能面临着大旱。
通过这些天的学习,张子文知道气候短期预测的准确率在百分之六十左右,而目前正是南美大豆的开花灌浆期,此时大旱,那无疑会造成巴西大豆的大幅度减产。
巴西是南美乃至世界上最重要的大豆生产国,巴西若是减产肯定会影响国际上的大豆价格。
张子文带着疑问关注着美国芝加哥期货交易所(CBO南)的变化。
令张子文费解的是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大豆价格并没有明显波动,价格仍旧在499。8美分上下徘徊。而同期的现货价格也同样变化很小。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期货市场里的国际投机商看不到这里存在的商机吗?带着这个疑问张子文又给薛炳国挂了电话咨询,但令张子文失望的是薛炳国不是期货研究专家,对于这种奇怪的现象他也无法解释。不过!有一点他的看法和张子文相同,那就是这里肯定有人在操作,现在越是平静以后的动静就会越大。
看不透就没有办法操作,再说目前张子文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能继续等待。时间又过了五天,阿根廷农业部锈菌病监测站的一条消息再度引起了张子文的极大兴趣,布宜诺斯艾利斯和圣达菲两省各发现两例锈菌病例。
锈菌病又称亚洲锈菌病,1902年在大河被首次发现,随后蔓延到了整个亚洲,它的传播大大降低了亚洲地区豆类作物的产量,故得名亚洲锈菌病。其主要是通过季风或是热带风暴传播,携带病菌的孢子每日随风运行速度最快可达300英里,而阿根廷此时风调雨顺的气候是最适宜锈菌病的扩散的。
毫不夸张的说,锈菌病是豆类作物的瘟疫,其控制难度相当大,即便是控制住了,那投入的经费也会大大增加生产成本。
如果说在巴西的气象部门预测即将面临干旱时,张子文看不透其中的玄机,不敢下手,那现在张子文则是有了充分的信心大豆价格肯定会疯涨。
张子文不再犹豫,直接驱车赶到了化。
“万叔!现在大豆一共发出去多少了?”这几天,在万明奎的多方努力下,大豆陆续发出了几列,虽然量不大,但总胜于无吧!
“加上节前发走的,已经运出去四千吨了。”他叹了口气,自责道:“唉!现在每吨只能赚30元,短短一个月就掉了150元哪!可还有三万一千吨没有发出去,而这豆价还在往下跌,以后再发货可能就得赔钱了,都怨我呀!”
“别这么说,这豆价以后怎么变化谁也不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张子文笑着劝他,万明奎是个很看豁达的人,他之所以这样难过,张子文估计他心里感觉对不住张子文是主要原因。
“万叔!发走的货都卖了吗?”
“到站就卖了,这些发走的大豆都算你的,你。”话没说完,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
“喂!老张啊!专列的事是不是有结果了?”他接通电话大声道。
“什么?太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到底还是你念旧,行!行!这情我记着,等这事完了,我专门去谢你。哈哈哈!”
万明奎挂段电话,满面兴奋的道:“小子,这下可解决大问题了,我一个朋友帮咱们弄了两次专列,这一个专列五十节车厢,一趟就能发走三千吨货,两次就能发走六千吨。他还说明天就可以发第一趟。”
“太好了,万叔,这确实解决了咱们大问题。”这消息让张子文也很高兴,现在春运虽然依旧紧张,但货运压力却小了不少,相信要不了多久,这几万吨货就都能运出去。
“哈哈哈!现在不求多赚,旦求小赔即可了。”万明奎烦恼小了不少,舒心的拍拍自己的脑顶,抽出颗烟吸了起来。
张子文没有客气,也点上一颗,深深吸了口才道:“万叔,咱们这回发走的货能不能先压着不卖?”
“什么?”万明奎被张子文的话惊的一口烟全咽了下去,呛的自己剧烈咳嗽起来。“什么?没听错吧?压着不卖?你嫌咱们赔的少哇?”
“呵呵!你听我子文给你解释。”张子文笑着帮他锤了两下后背,等他平复下来才接着道:“这些日子,你忙着发货的事,我也没有闲着,我。”
他听张子文说完这些天的事,略带着些怀疑的道:“你说的这些事都准吗?”
“差不了,政府部门发布的预测信息做不了假,就算干旱的事因为技术缘故不准确,那锈菌病这事上要是作假将直接影响到本国豆农利益。”张子文顿了顿,接着道:“就拿这锈菌病打个比方说吧,监测站一旦发布了这条消息,那豆农肯定会立刻购买杀菌剂来预防,到头来若是发现信息不实,那这损失谁负担的起?再退一步讲,就算这消息是假的,那此时发布这消息的目的何在?不也是为了把豆价抬高吗?到时候豆农信以为真,都买了杀菌剂,那也一样会增加生产成本,豆价最后还是会上涨。”
“可这外国的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万明奎还是有些不理解,“你刚才不也说现在进口的大豆数量还不大吗?”
“从配额数量上看,今年是只计划进口一百万吨,这个数字只占全国产量的百分之五点八。但我后来发现,这些进口大豆全部都是油厂用来榨油的,而每年全国的大豆只有一半,也就是七百万吨左右用于榨油,一百万除以七百万,那这百分之十四的比例就足够影响全国豆价了,这也是为什么外国大豆一进口,国内豆价就持续下跌的最主要原因。”张子文知道万明奎是个粗人,想要说服他就必须解释的明明白白。
“那你的意思是外国豆价上涨后,本国的豆价也会跟着涨,咱们的大豆等个好价再卖?”万明奎有点明白了。
“对。”张子文点点头,“我估计用不了几天,豆价就会开始涨价,所以咱们运到地方以后先别出售,等着它涨价。”
“那你看能涨多少钱?”万明奎彻底被张子文说服了,一扫愁绪,兴致勃勃的问道。
“最起码会高出咱们购买价很多。”
“那么高?”看来他被这次掉价弄的有点害怕了,“你有把握吗?”
“有!这段时间接触了很多豆农,因为在每年的三月份,豆价都会出现上涨,所以他们对这次豆价下跌并不太在意,手中都压了大量的黄豆等待那时再出售,而现在国外豆价即将上涨,这必将会加快国内豆价上涨的时间和幅度。
届时豆农们也会知道国际上黄豆涨价的事,这就会更加重他们惜售的心理,当涨幅超过去年同期时,他们仍旧会选择等待观望,这也势必会造成国内市场上的供货短缺,油厂缺少原料生产必然会抬高豆价,你说那时会涨多少?”
“哈哈哈!这么看来咱们还是一样会大赚一把呀!哈哈哈!”万明奎这次是完全明白了,畅快的笑过之后,又感叹道:“想不到你这些日子做了这么多的工作,看你都快成专家了,还是有知识,受过教育的人看得远哪!”
“这回就听你的,货落地后先不出手,咱们也尝尝囤积居奇是个什么滋味!哈哈哈!”
“万叔!还有个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趁热打铁,张子文接着道。
“啥事?你说!”万明奎看张子文神色郑重,也收敛的笑容。
“觉的这次的事是个机会,咱们应该借此机会,在多数人没有察觉的时候立即增加收购数量,多赚些钱。”张子文也是在来的路是才有的这个想法,既然能赚钱,干嘛不想法子往多了赚?
“恩,你这想法好是好,可咱们上哪去弄那么多钱呢?”万明奎寻思了片刻,皱眉道。
“你看用咱们现在手里的货做抵押,向银行贷款行不行?”张子文不太了解银行贷款的方法和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