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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脑袋和腿上没有中刀,要不砍成了瘸子或是破了相可就大大不妙了。张子文暗自庆幸着。看这样子,最起码一个星期是出不了医院了,对学校可怎么交待啊?无故连续三天旷课是要被开除的。要是实说见义勇为这事那还不得弄的满校风雨啊,这也不符合张子文做事喜欢低调的性格。
正在犯愁时,病房的门开了,那名美女走在前面,昨晚被砍的那两名男子坐在轮椅上被两名精壮汉子推了进来。两人的面色虽然有点苍白,但是精神头明显比张子文好。
“不是告诉你不要乱动吗。你自己掀被干什么?”美女见了张子文的样子,急急的走过来,边给张子文把被子掖好边埋怨道。
“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受了几处伤,”面对她的责怪,张子文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哈哈哈!小兄弟,你身上一共受了七处刀伤,最危险的就是胳膊上的那处。手筋被砍断了一半,要是再深点,不但手筋不保。连动脉都会被砍断,那时可就危险了。
其他几处都是皮外伤,除了失血多些倒也不太碍事。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和大哥就真的栽在这些湖南人的手里了。”说话的是那个中年男子,他一张四方脸,鼻直嘴大,嗓音洪亮,一看就知道是个豪爽的人。
那位年老些的男子让后面的人把轮椅推到了张子文的床边,淡淡的笑着对张子文说道:“是啊,这次真是多亏你的舍命相救了,我郑援朝记住你的这份人情,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只管开口。”说完。他冲身后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个推着他的男子立刻把肩上的背包取下来,放到张子文的床上,打开了背包的拉链。
天哪!一兜子成捆的百元大钞。这一兜子怕是有好几十万吧?虽然张子文猜想这钱是送给张子文的,但张子文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问道:“您这是。?”
“这里有五十万,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我对你这次为了我们所受伤害的一点补偿。”郑援朝仍旧是淡淡的微笑着,脸上满是真诚的对张子文说道。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句话的意思张子文还是懂的,张子文咧嘴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谢谢您的好意,但这钱我不能要。”
张子文的话把屋里的人都造楞了,五十万哪!一个普通工人的家庭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那个美女推了张子文一下道:“给你你就拿着啊,不要犯傻啊。”
见张子文又摇了摇头,郑援朝这回“哈哈!”一笑道:“看来小兄弟是觉的钱少,不错,你救了我们三人的命,这点钱确实是太少。明奎啊!”他侧头叫那个中年男子道。“你叫人再送一百五十万过来。”
“是,大哥!”那个中年男子答应着道,接着示意后面的人拿出电话,准备打电话。
“等等!”就在这时,张子文开口叫住了他。
屋里的人都疑惑的看着张子文,不知道张子文要做什么。两百万!这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了。谁也不会相信竟然有人要把这么一大笔钱送出去。
“郑老板,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时出手相救根本就不是为了钱,如果收了您的钱我会感觉自己昨晚的行为完全是一场交易,这会让我心里很不安,所以这钱我不能收,如果您真的想感谢我就麻烦您把我的药费全给报了,另外再从里到外买一身衣服给我就成。这个要求您不会拒绝吧!”张子文的衣服昨晚被砍的全是口子,没法穿了。
张子文前面的话说的还算正经,后两句话一出口就把大家全逗乐了。
郑援朝大感意外的注视着张子文,犹豫了一会儿后,才点了下头笑道:“好,这回就先听你的,大恩不言谢,日后再说。对了,你一夜没有回去,家里人该担心了,你家在哪?有没有电话,我派人去通知你父母。”
“我家不在这,我是灰龙江人,在这上学。”
屋里的人知道张子文是学生,都是一愣。
“哦!真看不出你还是个大学生哪,”郑援朝笑着道,“看你昨晚拼命的架势,我还以为你是社会上混的呢!”
“我以前学过些武术,学校里也有格斗课。”张子文看出他们的疑惑,解释道。
“学校里开格斗课!你是警院的学生?”郑援朝猜测道。
“恩!我是行警学院大一的学生,为了这事今天已经旷课一天了。”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情倒是有,但还要在一起养伤多日,藏着掩着的太累。没什么意思,所以索性告诉了他们。
“哦!原来是行警学院的高才生啊,怪不得这么有正义感,身手还这么好。你放心,我和你们学院的党委书记夏俊华很熟,你旷课的事包在我的身上。”郑援朝笑着说道。
张子文刚想说几句感谢的话,“梆!梆!梆!”门口传来很轻的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一位身穿淡灰色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先是对着张子文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走到郑援朝的身后,轻声道:“董事长。省委周书记和市里的李书记来探望您了,正在您的病房中等您。”
“哦!我知道了。”郑援朝应了一声,接着对张子文道:“张子文回去接待一下客人,以后有时间我再来看你。”说完,示意后面的人推着他出去了,姓万的那个中年男子也和张子文打声招呼跟着出去了,病房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张子文和那位美女。
沉寂了片刻,我俩抬头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叫。”。想不到会有这种巧合,两人都是“扑哧!”一笑,“你先说吧。”美女笑着说道。
“还是你先说吧,女士有先嘛!”
“你叫什么名字?”她没有再客套,笑着问道。
“张子文。你呢?”
“我叫郑芷芸,你刚才不会是也想问我的名字吧?”
“呵呵!是这个意思。”张子文咧嘴一笑道。接着又继续问道:“昨晚咱们是怎么脱险的?”
“你刚昏倒,万叔叔的手下和警查就赶到了,那帮歹徒除了两个逃脱外,其余的都被抓住了。”她回答完,忽然又问道:“对了。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安排人去买。”
“能吃麻辣豆腐吗?我喜欢吃这个。”麻辣豆腐是张子文的最爱,在学校时张子文几乎天天打这道菜,既便宜又实惠,还很好吃。
“那可不行,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吃辛辣的食物,我还是给你叫份粥吃吧。”说完,她起身打开门,对着门外的人吩咐了几句,门外的人应声离开了。
郑芷芸回来坐下,见张子文一脸的失望,好笑道:“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给你好吃的就这么一副要哭的表情,昨晚的英雄气概都到哪去了?”
“英雄也要吃饭哪,再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张子文心里埋怨着,既然问张子文爱吃什么,张子文说了又不让张子文吃,还擅自做主让张子文喝粥,那还问张子文的意见做什么,白白让张子文空欢喜了一场。
“好好好,等你伤好了,姐姐天天给你买麻辣豆腐吃,行不?”看着她一副哄小孩的样子,张子文有些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把她逗的又是格格一笑。
“昨晚我打伤的那些人怎么样了?我记着那个拉你的人被我用砖头砸中了脑袋,他怎么样了?”张子文知道虽然当时情况紧急,张子文的行为可以按正当防卫论,不需追究法律责任,但张子文还是很关心他的情况,张子文可不想把他打死或是打成白痴。
“他们也在这家医院医治,有警查看着呢,上午,我听刘院长说被你砸伤那个人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要是到了晚上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的话,可能他就永远不会醒过来,最好的结果也是植物人,你可真厉害啊,还有一个被你踢伤的歹徒膝盖粉碎性骨折,以后怕是得一辈子拄拐了。”
“哦!”想不到他们的伤会那么重,这并不是张子文的本意,张子文神色一黯,有些不忍的答应了一声。
郑芷芸大概是想不到张子文对这些昨晚还在生死相博的歹徒会这么有同情心,显得有些意外,她怔了一下,接着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在腿上绑插着铅条的绑腿做什么啊?”
“那是我的跆拳道教练让的,他说这样可以使我的下盘更稳,增加腿部的力量,幸亏我天天绑着,不然昨晚腿也得让他们砍瘸了。”
“可不,幸亏你绑着绑腿,要不一个瘸子还怎么找媳妇啊?”郑芷芸格格的笑着说道,接着眼珠一转,又问道:“和我说说你的女朋友吧!要不要张子文通知她来陪陪你啊?”
“我的女朋友?”她怎么知道张子文有女朋友的?
“昨晚给你动手术时,想通知你家里人。看了一下你身上的物品,结果只发现钱包里你和一个漂亮女孩子的合影及一百多元钱。你可不要说那个漂亮女孩子不是你的女朋友呦!”她一脸促狭的笑着道。
“哦!她叫蒋柔丽,在首都师范上大一,我就是想她她也来不了啊。”想到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面的女友,张子文不由的叹了口气。紧接着,不想自己的伤感情绪影响到她,张子文故做欢快的问道:“你呢?说说你的男朋友怎么样?”
谁知她听了张子文的话神色明显一黯。张子文心想,坏了,问到痛处了。笨嘴笨舌的赶忙道:“我。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别往心里去,不用和我说。没关系的。”
她被张子文紧张的样子逗的“扑哧!”一笑,轻声道:“其实和你说说也没什么,他也是警查,三年前在外地办案时出了车祸,因公牺牲了,那时我们才结婚还不到半年。”
想不到她这么美丽的人也会有这样痛苦的经历,在感情上张子文总觉的像她这样美丽的人会被人小心的呵护,快乐的生活,不应受到一丝的伤害。
望着她那仍然有些黯然的神情,张子文不由自主的抓起她那犹如婴儿般纤细滑嫩的小手。柔声安慰道:“对不起,你别想的太多了,我想人要是死后还有灵魂,姐夫他在天堂也一定会希望你快乐的生活下去的。”
不知是因为张子文抓着她的手还是张子文的话出乎她的意料,郑芷芸楞了一下。接着缓缓抽出自己的手笑道:“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想开了,人确实应该快乐的生活下去。你看姐姐现在不是很开心吗?”说完,顽皮的做了个鬼脸给张子文看。张子文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的大笑了起来。
“小子!嘴这么甜,连姐夫都叫了出来,是不是想认我做干姐啊?”她故意把脸一板。冷声说道。
张子文知道她是开玩笑,顺嘴说道:“我要是能有你这么一位温柔、体贴的漂亮干姐那可就幸福死了。”
“这好办,现在我就认了你这个干弟弟,来!叫声姐姐给我听听。”她一本正经的道。
后来张子文才知道,郑芷芸和张子文一样也是独生女,当时对张子文这个救了她性命的善良、有趣的大学生很有好感,所以才动了认张子文做干弟弟的念头。
张子文却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笑着叫道:“姐!”
“乖!小弟真乖,明天姐给你买好吃的啊!”她温柔的摸着张子文的头发笑道。
哼!又拿张子文当小孩哄,“这个姐你可不能白当,你得尽尽当姐的义务。”张子文坏坏的说道。
“你这小鬼,说吧!要姐尽什么义务?姐都给你办了。”郑芷芸见张子文一脸的坏笑,也没有放在心上,拍着自己高耸的胸部保证道。
“最起码我的衣服和臭袜子每周得给我洗一次吧?现在我女朋友不在身边,你理所应当的照顾我。”张子文笑着说完,等着看她的吃瘪的表情。
“你!”郑芷芸瞪起了眼珠子,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