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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才一天诶”沈琉璃也说道
张子文一边下意识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一边淡淡说道:“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伙人纠结在一起已久,绝不是临时凑合在一起的所以这群人这么一搞等于提醒了我们,要时刻把他们视为一个整体来看,如果拆开了去应付,必定会吃大亏,以往肯定有不少人栽在这上面这是一张严密的大网,而不是几根枯枝朽木搭成的篱笆桩”
“嗯,说得很对”楚可缘若有所悟地说道楚可婧盯着张子文看了半天然后冒出一句来:“小弟,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骗我的”
“啊?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骗你了?”张子文有些摸不着头脑,其他几人也投来关注的目光楚可婧一边轻抚着梁斯雅的小脑袋一边说道:“他们如此细微的疏漏,就让你从中抓住了他们最致命的特点像个老江湖一般,哪是你说得那样?”
汗,夸张了……
“对啊,子文,你是不是瞒着可婧姐什么了?”沈琉璃也惟恐天下不乱,掩嘴偷笑道就连楚可缘的目光里也有了一丝疑惑的味道,这让张子文有些吃不消了正当他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还是最贴心的楚可柔帮他解了围“其实这没什么重要的啊”这可人儿双手撑着下颚,轻声细语地说道“不管子文哥哥有过什么样的经历都好,关键的是他现在在我们的身边啊,而且,子文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其他的,我觉得都不重要呢”
心思单纯的人,往往会过得快乐,大概也就是这个道理了的确,过去的,真的很重要么?真正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楚可缘微微一笑道:“原来我们之中,最聪明的是可柔妹妹”
“嗯,就是,呵呵”沈琉璃站了起来来到楚可柔身边坐下,搂着此刻已是俏脸微红的女孩笑得左摇右摆,梁斯雅也跑了过去和两女嘻闹在一起楚可婧笑着看了三人一会,然后转头对张子文说道:“小弟,既然这些人都行动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动手做准备了?”
“不急”张子文淡淡一笑道
“还不急?”楚可婧有些发愣了
“那伙人应该也会想到这点”楚可缘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们不能落入他们的算计中”
听了她的话,张子文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可缘说的不错,现在那些家伙说不定都已经在做应对的准备了如果我们这两天立即出手,一来搞不好会落入他们的陷井,危及自身的安全;二来很可能查到情况都是他们做出的假像,于事无补不说,反倒会给我们后续的行动带来错误的估计和指导,十分不利”
“就是说我们还冷他们几天,让他们放松警惕再说?可如果他们要是继续来骚扰怎么办?”楚可婧微蹙蛾眉说道“首先,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们应该明白这样的举动毫无意义可言,所以不大可能再有类似的举动”张子文回答道“再者,如果他们还不甘心又很着急的话,大概就只有出动内部的人了我们毕竟就这么几个人,不像他们有根基家业,他们想要出动手下的大批人手来进行打击也没有大的目标如果大规模围攻我们这几个,就有如一个人用拳头去打一只蚊子,反而会无处着力而且太过火引起社会上的反响的话,他们也要多少顾忌一下舆论的”
“是啊,反正这几天我们都在一块他们来了也不怕,有子文哥哥这样的高手呢”楚可柔摆脱了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的纠缠,也插口道“对,对,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小斯雅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蹦蹦跳跳地说道“哎呀,可柔,你还少说了一个高手呢,怎么把可缘姐给忘了?”沈琉璃死性不改,继续取笑楚可柔道楚可柔终于忍耐不住了,俗语云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嘛她转身扑到沈琉璃身上,一边挠着沈琉璃的咯肢窝,一边气道:“死琉璃我让你挑拨离间,我让你……”
“咯咯……好……好了我……不敢……不敢啦……”沈琉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生活,总是多些欢笑好啊张子文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明月,轻松地想到说实话,虽然铁鹰帮以及那些公子哥们的势力很大,但他还真没怎么特别把他们当成致命的敌人他一向认为,摆在明面上的对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隐在后面的人,这也是他不愿如楚可婧所说般立即出手的原因那些隐忍不出的人,是没这么容易现形的……
位于江阴中山路上的豪爵夜总会地方不大,若论规模,只怕还排不进江阴所有夜总会里的前五,但要是讲红火程度,只怕前三甲加起来,也比它强不了多少究其原因,在于它就是临安黑帮铁鹰帮头号分堂仁字堂总舵所在地在铁鹰帮下属所有舞厅夜总会里,它也是经营得最好的自然是人山人海别说大厅,就是所有包间也是满员了但仍有大量人徘徊其外进得其中,气氛当然火爆异常处处人头撺动,妖艳火辣的美女散布其间,莺声燕语和瓶击杯响混为一体,再加上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恍如隔世但你别以为里面就是圬烟瘴气,繁杂混乱恰恰相反,里面虽然火爆,但次序井然,更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龌龊之事不绝于眼一方面由于铁鹰帮的势力让人不敢在里面乱来,另一方面,由于铁鹰帮是黑白通吃的主,以及仁字堂的经营策略,因此来这个夜总会的,有大量白领、豪富以及权贵之人所以,若非道上的或者深明底细之辈,根本不会把眼中这个夜总会和黑道两个字联系在一起然而此时,位于这个蜚声临安的夜总会的顶层一间大办公间里,气氛却凝重冰冷得好像三九寒冬一般,和楼下宛若两个世界听到外间大会议室里时断时续的哀嚎以及手下絮絮叨叨的议论之声,云路清瘦的眉头纠结得更深了这位铁鹰帮大佬已经年有四十过半了,但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宽额高鼻国字脸,再加上一套贴身的暗蓝色西装,配上同色的斜纹领带,让他怎么看怎么像一位事业有成的商界大亨,而不是一个人人惊惧的黑帮头子“小路啊,似乎你的手下如今素质都不怎么样,这么件小事办砸了不说,现在还在外面乱得像菜市场一样”坐于他对面,一个面色枯黑,顶门头发都已经谢光了的老者说话了这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两块粗糙的木板在一起摩擦一般,很让人难受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语摆明了是在嘲讽云路,听得立于云路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一脸怒容,但也不敢说出一语半句按照铁鹰帮的规矩,若是当面对尊长有言语上的不敬,轻则掌嘴,重则剁指的而对于这个看去阴沉险恶的老头,就是五大堂里礼字堂堂主关玉林当年划分地盘时,他就对让他的礼字堂去管临安外其他地盘,而把最肥的江阴这块交给云路的仁字堂很是不满虽然看上去他管的地方要大了数十倍,但这就要让他经常跑来跑去虽说以他不会产生像普通老头那样心虚体弱,不堪奔波的问题,但这人一老了,也就更眷恋故土,懒得跑动了嘛而且南江省其他的地盘,大大小小的黑帮也多如牛毛,铁鹰帮这条强龙要压住那些地头蛇,自然也极费功夫,压下来后也常常有各种各样的麻烦要他去处理,肯定远不如临安这个老巢省心了他当然不敢对祝远山有任何不满,但这怨气,就转嫁到了云路这个他眼中的毛头小子身上了对于已经年过六十的他而言,云路在他眼里永远就是个稚嫩的毛头小子因此整个铁鹰帮大概都知道这两人是最不对路的连带两人所掌分堂的手下也互相看不顺眼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媚上之道,无数人都是烂熟于胸的所以,打架斗殴,暗里下绊子,私捞对方的油水,等等等等那是屡禁不绝,搞得祝远山也时常头疼不已不过还好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帮中有事时也能一致对外,所以也就这样不温不火地继续到了现在对于这个老对头的如此言语,云路早就听得耳朵里都出茧子了他丝毫不做理会,转而对身后右侧的那个年青人招招手,然后说道:“小豪,让他们都去隔壁的套间里休息,别挤在外面让索林他们几个香主留下就行了”
那个唤做小豪的年轻人赶紧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清静了下来“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精明扎手,老云你怎么看?”坐于云路左侧下手的一人粗声粗气地说道此人长着个鹰钩鼻脸型也十分削瘦,和他那魁梧的身材搭配起来显得甚为滑稽,让人怀疑老天爷是不是开了个玩笑,把别人的头颅错安到了他的身上如果光看他那粗壮的身材,你绝想不到他就是铁鹰帮中以轻功著名的信字堂堂主许子将在帮中,他和云路是关系最好的两个堂主,这也是这次行动会是云路派人出手的原因之一本来按地盘划分,张子文他们住在义字堂所管的洪昌而被打的又是管着江阳的信字堂堂主许子将的儿子,怎么着也和云路的仁字堂搭不上边可偏偏这些天义字堂堂主吴坚辰带着一干得力手下和智字堂堂主黄乐去了隔壁省协助解决一起不小的冲突问题昨天许进和孙庆友被打了回来,刚好许子将在豪爵玩乐闻听之下当然惊怒交加本来按许子将起初的想法是立即召集帮中好手杀上门去,狠狠教训一通张子文,不说干掉也至少要让张子文后半生躺在床上度过可在通过孙庆友他们查到了楚可婧身上后,这一下子牵连出了刚刚毁掉的青虎帮,实在轻忽不得,又从牛氏兄弟处知晓了张子文本身也是修为不凡所以听从了云路的计策,先派仁字堂的一些手下去监视张子文他们“这还用问吗,那个王八蛋在向我们铁鹰帮示威!”坐在老爹旁边的许进高声叫嚣道这厮头上还缠着纱布,面色憎狞地像个野兽“这回我们一定要……”
“你给我闭嘴,废物!”许子将一声怒喝打断了他这不成器的儿子的话慈母多败儿啊,他如今对于他那个整天只知道泡在麻将堆里的黄脸婆更是不满了望着涨红了脸的许进,云路稍解眉头说道:“我原本就没指望过我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能真的有什么作为……”
“啊?老云你……”许子将一脸不解地看向他这位老朋友关玉林轻瞟了云路一眼,又低下头细细品味起手中那杯龙井来不过他阴骛的目光时而闪烁,显然注意力不在茶上“按照牛氏兄弟的描述,以我的估计,只怕那个叫张子文的小子实力不在你我之下……”云路将身子半靠到椅背上,慢慢说道“那两个莽夫的话,也能轻信?”关玉林微抿了一口茶,不屑一顾的说道“是啊老云,你会不会太高看那小子了?”虽然许子将也看关玉林不顺眼,但对老头的这句话他还是保持了赞同云路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牛氏兄弟可是本帮最能打的几个人,是不会盲目到哪儿去的而且这两人又是那种粗犷的性子,所以也不会有多少故意夸大的问题”听完他的话,许子将默然不语,关玉林继续喝他的茶停了一会,云路又说道:“而且还有个身为青虎帮继承人的楚可婧在,我那些个手下,虽然对于监视人这活久做之下是十分精通了,但遇上这样的人物,而且一次有两个,想不被发现,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那云叔叔你为什么开始提议派人去监视他们呢?如此说来,岂不是故意打草惊蛇……”许进十分迷惑地说道“你给我闭嘴!你云叔叔的事,那轮到你来议论!”许子将再度恼火地打断了他儿子的话云路微微一笑,看着许子将说道:“老许,这回你儿子可说对了,我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听了这话,许子将一愣,而许进在一边得意的看了他老子一眼关玉林抬起头来,一边磨娑着手中的青瓷茶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