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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着说:“我这样的人去当党员,岂不是给我们伟大的党脸上抹黑?”
他看着我,一会儿后洒然一笑,“你呀,有时候真的是很单纯的。”
我苦笑道:“我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他说:“这样,你去加入九三学社怎么样?你可是高级职称,他们可是愿意吸收你这样的人呢。”
我摇头,“算了,我喜欢自由。”
他正色地对我说道:“自由也是有限度的。民主党派人士在我们国家的地位越来越高了,省政府的领导班子里面就必须要有一个呢,各级地方政府的情况也是如此。冯笑,你听我的,一定要尽量获取一种政治身份,这对你今后的发展才更有利。”
我见他这样讲,虽然并不完全认同他的观点但是却觉得他也是出于对我的一片关心,于是想了想后说道:“行。”
他朝我举杯,“来,我们喝酒。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任何一个人在我们这一生当中都会遇到不少不顺心的事情的,放下了就好了。”
“德茂,我想问问你,你相信人死后有鬼魂吗?”我喝下了,却忽然想起了那件事情来,于是即刻就问他道。
他愕然地看着我,“冯笑,难道你最近。。。。。。”
我随即把昨天的事情对他讲了,随后说道:“德茂,难道我那孩子真的看到了**妈的魂魄了?”
当然,我没有告诉他林易告诉我的那件事情。
他摇头,“这不好说。反正我自己是没有看到过。不过我小时候是生活在农村里面的,听到的关于这样的故事很多。其实那时候我心里也很害怕,晚上都不敢去外面撒尿。不过呢,这样的事情很难说,我也但愿有那东西吧,这样的话至少不会让自己太绝望。呵呵!你想想,如果一个人死了后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岂不是太悲惨了?现在这个社会越来越浮躁了,人们为了自己的某种利益拼命地去捞取好处,甚至不择手段,如果大家都相信有那东西的话反倒是有好处的,因为这样一来大家至少就有了畏惧的东西了,做起事情来也就会收敛很多的。你说是不是?”
我苦笑着说:“你呀,怎么一说就说到那上面去了啊?我是问你,你觉得那样的事情有没有可能真的存在。我们是老同学,你给我说实话,德茂,这不是什么迷信不迷信的事情,或许有些东西我们现在的科学还从证明它们是否真的存在。现在,我也很怀疑了,因为我的两次婚姻都出现了问题,这让我不得不开始相信命啊。”
他看着我,“冯笑,你是医生,不应该相信的。”
我说:“可是,我孩子的那件事情怎么解释?”
他笑道:“你还是医生呢。孩子那么小,他们的大脑可能还没有发育完全,从而产生幻觉也是很难说的。孩子不会说话,我们总是用**的思维方式去理解他们的某些行为,这本身就是一种不科学。你说是不是?”
“也许是吧。”虽然我觉得他的话依然显得有些牵强,但是至少让我觉得这也算是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所以,我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冯笑,或许今天我给你说有些事情并不是很恰当,不过我又不得不说。关于你婚姻的事情,我倒是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命不命的问题,你看我,我的婚姻以前不也一样不顺吗?还有我以前的一切。所以,我倒是觉得一个人最应该相信的还是自己,只有自己完全地相信自己,相信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不,公平这个词不大恰当,应该是平衡这个词。也就是说,我们的人生总是有得有失,得到的时候多去想想我们失去过的东西,而失去的时候就更应该多想想为什么会失去,这样就可以变得坦然了。人这一辈子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几十年罢了。不过反过来想,既然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每个人的一辈子都只有几十年,最多一百多年,自古以来都是如此,那么我们就应该多想想怎么去过好这几十年才是。事业失败了再去努力,婚姻失败了再去寻找新的爱人,这本来就是我们最应该去做的事情,干嘛非得要沉迷于过去呢?有些东西得放下,学会放下才是最重要的啊。”他真挚地对我说道。
我不语,因为我知道他说的很对,但是如果要让我现在真的去做到他说的那样的话并不是那么的容易。一个人需要战胜的往往是我们自己,而战胜自己绝不仅仅只是高喊一句口号那么轻松的事情。
“一位禅师问僧众,当一壶水烧得正要开的时候但是却发现马上就要没有柴火了,怎么办?众僧中有的回答说马上去砍柴,有的说用庙里的香油,反正每个人说的都是如何去找柴火的办法。后来那禅师说,你们干嘛都不想舍弃呢?把壶里的水倒掉一部分不就可以了?冯笑,我的这个故事你明白了吧?有些东西必须要舍弃,这样你才会达到自己最根本的目的。我们是男人,男人就应该去实现自己心中最大的梦想,而不是安于现状。一个人这一辈子能够遇见的机会不会太多,像你这样遇见了机会但是却反而去拒绝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当然,你可以说当医生才是你最大的梦想,那么冯笑,我问你,你觉得自己真的就是那么合格的一个医生吗?你真的就愿意这样当一辈子的医生吗?我觉得,你不是不想进步,而是你害怕,你害怕承担更多的责任,害怕去尝试新的东西。俗话说,知遇之恩当涌泉相报,一个人能够得到领导的欣赏,那就是最大的机遇和福气啊。你说是吗冯笑?”他继续地对我说道。
虽然我觉得他的话虽然明显地带有他个人的主观意识,但是内心却已经被他的真诚所感动,我知道,如果他不是真正把我当成好朋友的话是绝不会对我讲这些话的。
不过今天我确实没有心情去思考这样的一些问题,于是我对他说道:“德茂,我们别说这个了。来,我们喝酒。”
他叹息了一声,“你呀,还是从心底里在排斥某些东西。”
我摇头叹息道:“不是排斥,是我现在心里很难受。以前我确实做得太过分了,论是赵梦蕾还是陈圆,我对她们的伤害都太大了。哎!别说了,过一段时间再说有些事情吧,反正那件事情不是还有一段时间的吗?”
“呵呵!也是。来,我们喝酒,今天不醉不归。”他笑道。
后来我们喝了不少的酒,然而醉的却只有我一个。这当然与我目前的身体与精神状况有关系。
我指的醉其实也就是处于兴奋过后的状态,但是却依然有着清醒的思维,只不过双腿有些发软、说话的时候舌头有些大罢了。
“德茂,不喝了。我觉得醉了也没意思。”我说,因为我感到自己的胃里面已经在开始不舒服了,顿时就想到自己曾经酒醉后出现的口渴、头痛等极其难受的状态。
“行。那我们就不喝了。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说。
我的手在他面前乱晃,“德茂,不用了。你回去吧,最近你应该多陪陪丁香才是。女人怀孕期间脾气不大好,而且也更需要丈夫的照顾。”
他看着我笑,“冯笑,你究竟醉了没有?如果说你没醉的话,那你的思维怎么还这么清晰呢?”
“我醉了。但是我心里清楚得很。德茂,你说的对,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还得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即使是为了孩子我也得那样去做。你放心吧,我自己回去就是了。”我说。
他说:“那好吧,不过我得送你上车才行。”
酒后的人更容易被感动,“德茂,你太好了,你真是一个好哥们。”
他笑道:“这人啊,是相互的。你对我那么好,我当然得用同样的好来回报于你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哈哈!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今天这么酸呢?”
我也笑,不过我心里并不觉得这是一种酸。
他去结的帐,我懒得去和他争,反正这顿饭钱对他和我来讲都不算是什么大事情,何况这本身就代表了他对我的一种情义。
从酒楼出去后康德茂忽然对我说道:“冯笑,你看我也喝多了。我今天还必须送你回去呢。”
我诧异地问:“为什么?”
“我的车还停在你那里啊?”他笑着说。
我顿时也笑了起来,“对的啊。那好吧,我们一起坐车去我家楼下,然后你马上开车回去。”
他笑着说:“今天你是完全不需要我陪你是吧?”
我说:“是的。我其实并没有完全喝醉。而且我现在还得回去再清理一下陈圆的遗物,然后抽时间拿到墓地去给她烧去。”
“这样也好,那些东西放在家里只能凭空增添你的伤心。”他说,“不过,特别有价值的东西还是留下来的好,今后交给孩子,毕竟他是孩子的亲妈啊。”
他的话让我的内心猛然地一阵,随即我便喃喃地道:“是啊,那件东西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他诧异地来问我:“什么东西?”
我顿时醒悟了过来,“没,没什么东西。”
他看了我一眼,“冯笑,你孩子的母亲不在了,你想过没有?今后孩子可是需要母爱的。丁香的意思是,她希望能够当孩子的干妈,你看可以吗?”
我心里对他和丁香更加感激,“德茂,孩子能够有你们这样的干爹、干妈,我心里很庆幸。谢谢你们。”
他顿时高兴了起来,“那太好了,过段时间等你心情好些了之后,我们搞一个仪式吧。”
我笑道:“不用那么正式吧?这件事情我们说了就可以了。从今往后,孩子见到你们俩就直接叫干爹、干妈就是了。”
“就这样?”他问。
我点头,“我们是朋友,要那么多礼节干什么?”
他说:“你说的也是。不过我们总得给孩子准备点什么见面礼吧?”
我急忙地道:“不用了,别那么客气了。孩子今后的成长过程中能够有你们的照顾就已经算是他的福气了,礼物什么的,今后的机会不是还很多吗?”
“也是。”他笑。
“对了德茂,现在丁香也怀了孩子了,你们的孩子今后也得拜我为干爹才是。”我随即又道。
“那是当然。”他说,“如果我们今后是个女儿的话,那我们干脆结亲家好了,如果是儿子的话,就让两个小家伙成为兄弟吧。希望他们今后像你和我的关系一样,我们两家人永远这样好下去。”
“好主意!”我说,心里非常高兴。
出租车在小区外边停下后我们步行进入到我楼下的地方。我对他说:“你早点回去吧。你看我,根本就没事。”
他说:“行,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随即他便朝驾驶台走去,可是我看见他刚走了几步后就转身来对我说道:“冯笑,你等等,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随即我就看见他去到了他车的后备箱处,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漂亮的纸袋,“这个,送给我们儿子。”
我愕然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他大笑,“你拿回去再看吧。冯笑,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遇巧。哈哈!”
我更加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东西嘛,你不说的话我可不敢要。”
“去年春节期间我给你父亲拜年的那玩意,结果最近居然送回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