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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摇头道:“没有。”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明白了应该是护士长给那位新同事又打了电话。不过我的心里对她还是有一种歉意的,毕竟人家是主动提出来想和我见面的啊,而且我们还可能是今后长期的同事和搭档。
中午在办公室里面把前面科研项目的相关资料拿出来看,可是怎么看得进去啊?我的脑子里面全是今天的那件事情,心里总是在翻腾着一个念头: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刘梦老公干的啊?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可能性应该很大,因为事情出现的时间太凑巧了,而且从举报信的内容来看也只有他才是最可能的,今天刘梦其实已经承认了她曾经告诉过她男人公司里面的事情了。所以,他是最可能的。
现在,我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去分析他的这种行为:当他知道刘梦和我的事情后心里肯定非常的气愤,而在现场抓住了我们之后那种愤怒就会即刻变成仇恨。他当时确实是非常愤怒的,但是却偏偏变得理智起来,虽然是在刘梦的哀求之下。
他当时流下了眼泪,随后就说了那句话,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是爱刘梦的,甚至是深爱的,所以,他受到的伤害也是巨大的。于是我就想,如果我是他的话,如果我和他一样的性格的话会怎么做?毁灭。。。。。。对,毁灭!我会去毁灭一切毁灭刘梦,毁灭我,毁灭与刘梦和我有关系的一切。或许他会认为刘梦是因为那个公司,因为金钱才那样去做的,所以他才会试图去毁灭与那个公司有关的所有的一切。
愤怒与仇恨的人往往是没有必然的逻辑性的,所以在报复的方式上可能显得不可理喻,但是却是完全可以解释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是上官琴今天问我的话,现在,我心里也想道: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其实我还是感到了饥饿的,但是我不想去吃饭,因为我不想动,还有,我的内心里面郁积着一种担忧,各种各样的担忧。所以,到后来我去锁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开始在里面假寐。
脑海里面依然在翻腾着这件事情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始终心绪难宁。
忽然听到手机在响,于是看也没看就接听了,是余敏打来的,“你是冯笑吗?”
我急忙地道:“是啊。我今天不是用这个号码给你打过电话的吗?”
她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得小心一些了。”
我心里很是欣慰,“就应该这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刘梦的老公怎么会去做那样的事情?”她问道。
我顿时尴尬起来,同时也有些诧异,“刘梦没有告诉你?”
“我问了她可是她不说。”她说道。
“你们现在都还在公司里面?”我问道。
“那会计还在,我们在等他。我们三个人都不说话,我肚子不大舒服,就躺在床上给你打电话了。你快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刘梦她老公发现了你们的事情了?”她说。
我叹息了一声。
“真的是这样?我说呢,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她失声地道。
在她面前我没有尴尬的感觉,因为刘梦本来就是她介绍给我的,“好了,你知道就行了。按照上官琴今天说的去做吧,千万不要再出事情了。明白吗?”
随即我挂断了电话。很奇怪,在接听了这个电话后我顿时就感觉到饥饿难忍了,或许是她的这个电话让我完全地清醒了起来,所以饥饿也就开始剧烈地刺激我已经变得清醒的神经了。
于是去到医院外边的一家小食摊吃东西。我不想去自己的那家酒楼里面,因为现在早已经过了饭点了。还有,现在我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不愿意去面对童瑶,也不想去面对她母亲。我的内心对童瑶的母亲充满着尊敬,所以不想让她知道我这些不堪的事情。
医院外边的小食摊却是一直在营业的,我要了一碗水饺。水饺的味道不错,可能是我饿了的缘故。
刚刚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忽然接到了唐孜的电话,“冯笑,余敏和刘梦吵起来了。”
我顿时头痛起来,“你劝劝她们,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吵架有什么用?”
“我劝不住。”她说。
“劝不住也得劝!我懒得管你们的事情了。”我愤愤地道,即刻就挂断了电话。现在,我一点食欲也没有了,即刻付了钱就打车回家去了。
我心里很烦闷,因为我想不到她们两个人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精力去吵架!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不想去管她们的事情,问题是我怎么去管?本来我就处在尴尬之地啊!还有,我相信唐孜是可以劝阻得了她们的。
随即就关掉了电话,因为我心里实在是太烦闷了。不过我回到家里后还是换上了原来的那张卡,然后开机,随后就分别给林易和上官琴发了短信。我担心他们有事找不到我。
我的感冒虽然好多了,但是现在我依然感到身心俱疲,于是就躺倒在床上开始休息。家里就我一个人,但是却并没有感到孤独,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孤独的权利了。
不多久上官琴就打来了电话,她问我道:“我听会计说她们在吵架,你去管管她们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吵架?”
我心想你不是说让我别和她们联系的吗?“我懒得管她们。现在我心烦死了。”
她叹息道:“也罢。”
我急忙问:“怎么样?你那里。”
她说:“我以后告诉你。现在说这些事情不大方便。”随即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顿时郁闷、惴惴起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刘梦的老公干的那件事情?
算了,别去想了。我叹息了一声后就沉沉地睡去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童瑶的电话惊醒了我。当然,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她打来的电话,不过我现在对自己的手机铃声特别的敏感。
“冯笑,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吧。就在你的酒楼里面。”她在电话里面对我说道。
我当然不可能拒绝,现在,既然是她主动给我打电话来那就说明她肯定是有事情要找我。因为我知道她的性格。而如今,我对所有的事情都很敏感,所有也就不再去考虑她是否会知道我这次刚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今天,我发现自己是特别的善变,总是在冲动与理智之间不住地徘徊着,而且也特别的善变,因为我总是可以替自己找到一种不愿去做某件事情的理由。
现在已经接近下午六点了,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去到洗漱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就急匆匆地朝外面走去,随后开车去往酒楼。
我到那里的时候童瑶也刚刚到,她诧异地看着我,“冯笑,你搞什么名堂?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我禁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憔悴?这个词好像不是形容我们男人的吧?”
她笑道:“就那意思。最近生病了吧?”
我点头,“感冒了。”
她点头道:“我说呢。”随即却猛地摇头,“不对,你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顿时明白了:她肯定不知道才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件事情。于是急忙地摇头道:“没有。”
她看着我,疑惑地问道:“那你怎么满脸都是胡须?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在我的记忆里面你可从来都是很干净的。”
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两天没刮胡子了,“感冒了,所以就没有了那心思。昨天还在输液呢。”
她摇头道:“不会,我了解你,而且你是妇产科医生,从来都很注重自己的仪表的。算啦,你不说算啦。”
我淡淡地笑,“童瑶,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是苦禅寺的那件事情吗?”
她摇头道:“不是。我就想和你随便聊聊。”
我当然不会相信她所谓的“随便聊聊”了,不过也不想这么着急地去问她,因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肯定会慢慢告诉我的。于是我说道:“我们点菜吧。我中午还没有吃饭呢,现在可真的有些饿了。”
她说:“还是那几样最好吃的菜吧。冯笑,我们喝点酒好不好?”
我看着她,“童瑶,原来是你心情不好?”
她一怔,随即才对我说道:“我最近老是做梦梦见阳西。”
我顿时明白了,于是安慰她道:“我完全理解。他毕竟是你的弟弟。虽然不是亲弟弟,但你们还是很有感情的。他现在不在了,你心里肯定难受了。对了,你可以把你的梦告诉我,我可以替你解一下梦。”
她瞪了我一眼,“冯笑,想不到你这个当医生的竟然还会相信迷信的东西。”
我笑着对她说道:“什么啊。我可是学过心理学的,是用科学的方法替你解梦好不好?”
她顿时诧异起来,“哦?你还有这样的本事?我不相信。”
我说:“梦其实就是一个人潜意识里面的东西,解梦就是替你破译出你潜意识里面的真实想法。这并不难。”
她说:“哦?那我就讲给你听听。你别骗我啊。”
我朝她微笑。
于是她开始讲述她的梦,“冯笑,最近我总是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我梦见阳西对我说,他不是被孙露露杀害的,他说杀害他的是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我问:“就这样?”
她点头,“就这样。”
我又问:“难道没有场景什么的?比如他在梦里是什么样子的,还有是在什么地方,他的表情是怎么样的等等。”
她说:“记不得了。对了,他好像。。。。。。呵呵!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说:“这样,你现在闭上眼睛,然后静静地默想,静静去回忆你梦中的情景,不要有任何的杂念。”
她摇头,“冯笑,你别逗我了。”
我苦笑,“好吧,那我就先按照你说的这部分梦的内容替你解析一下。你的这个梦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你内心深处一直在怀疑童阳西的死有问题。只不过你还没有找到其中的疑点罢了。或者,你根本就不相信孙露露能够杀得了他。也或者,你根本就不相信孙露露会那么糊涂。总之,你对童阳西的死还有另外的猜测。”
她愕然地看着我,“是吧?”
我知道自己说对了,于是点头道:“是这样。如果你能够说出你梦的更多细节的话,我还可以替你解析出更多的东西的。”
她看着我,神情变得认真起来,“好吧,我按照你说的方法试试。”于是她就闭上了眼睛,双手托在腮下。我看着她,看到她的眼睑在颤动。。。。。。现在的她好美。我顿时有了一种自卑,于是急忙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一会儿过后她睁开了眼睛,“冯笑,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了梦里面的阳西像风筝一样的在飘,还有,他好像是骑摩托回家的。。。。。。不,是他这样在梦里告诉我的。”
我诧异地看着她,“飘?骑摩托?”
她点头,“是这样的。对,我完全想起来了,他就是这样对我说的。在我的梦里。”
我开始思考,“飘。。。。。。这说明你始终认为他还在你身边,他的灵魂,对,你觉得他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