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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周先生,我想,你这样身份的人,用追求2个字用在我家桃子的身上,她恐怕也会觉得承担不起。”
桃之咬着唇,站在一旁,聪明的丫头,不可能听不出来,爸爸的这些话,摆明了就是在直接告诉自己,他不可能同意自己和周祁衍。
已经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了不是么?
或者是说,她想也不敢想,因为对于她来说,自己对于周祁衍这样的话,也应该是反对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的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就像是有一双大掌,不轻不重的捏住了她的心脏似的,也不会疼,可那种闷闷的感觉,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她下意识的垂下了眼帘,双手无意识的交握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抠弄着自己的虎口处,不知是慌神,还是什么,右手虎口上她扣得有点用力,很快就泛起了一圈红晕。
“姜叔叔……”
“不敢当,周先生,我真不敢当你喊我一声叔叔。”
周祁衍刚要开口,姜堰锐却是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他蹙眉,私底下并没有调查别人的习惯,所以之前也不太清楚,姜堰锐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过这么几句话的交锋下来,周祁衍多少是看出来了一些,姜堰锐这个人,和一般的普通家长并不一样,看上去很敦厚老实的一个人,可骨子里也非常的有主见。
今天已经很晚,他本来就是特地过来见一见桃之的,现在有了姜堰锐这么一出,周祁衍就知道,说太多,估计人家也不会喜欢听,而且这么个大冷天的,他也不想让人一直都站在外面,刚刚抱着桃之的时候就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凉。
周祁衍短暂的思量了一下之后,沉沉开口,“今天也很晚了,站在这样的地方说话始终都是不妥当。姜老先生,突然这么唐突,还是很抱歉,但是希望您不要怪责桃之,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我过几天要离开A市一趟,等我回来之后,我会正式去姜家拜访您和桃之的姐姐。”
他伸手轻轻的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就这么一脸正气的看着姜堰锐,丝毫不在意他刚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只是非常执着的表达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然后就对着姜堰锐颔首,认真的说:“不管您是否相信我的心,但是我都要告诉您,我对桃之是很认真的,有一句话,我现在还是得说——有我周祁衍在,她性子再大点,也没有关系。我知道她很单纯,很美好,所以我会守护好这一份单纯和美好。还有,她是我的人了,我一定会对她负责。”
姜堰锐脸色猛的一变。
桃之站在一旁,也是摇摇欲坠,给吓的。
周祁衍这个坏蛋,他到底是在说什么?
那最后一句话,俨然是成了一个炸弹,将父女两人炸的都是魂不附体,姜堰锐瞪目结舌,片刻之后又如东不知是不是被冻的有些发紫的唇,可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周祁衍说完之后,上前两步,从姜堰锐的手中很礼貌的拿过了桃之的围巾和手套,然后就这么当着姜堰锐的面,动作温柔的帮桃之戴上了围巾,又捏着她的小手,非常细心的帮她戴好手套。
桃之刚刚就被震傻了,可是周祁衍给自己戴围巾和手套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当着姜堰锐的面,她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才是最好的,就在男人给自己戴手套的时候稍稍挣扎了一下,却还是被他的大掌捏的严严实实的,她就知道,他要做的事,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阻止的了他。
周祁衍还是很想抱一抱她的,但是身后还有人呢,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就是稍稍往前贴了贴身体,压低了嗓音,浑厚好听的男声在桃之的耳蜗处,缓缓道:“等我回来,乖乖的,不许不接我的电话,我先走了。”
…………
寒风呼呼的扑面而来,可男人修长的手指,遗留在自己颈脖上的那些温度,却像是带着魔力似的,一点一点的渗到了女孩儿的心尖上去,抚平了所有的毛躁和不安。
姜堰锐是等着周祁衍的车子开出好远,这才拉着桃之往家的方向走,桃之被自己的父亲这么一拽,猛的清醒了过来,她就知道爸爸是肯定生气了,一手压着自己的围巾,轻轻的叫了一声,“……爸,我……”
“先回家,外面冷。”
桃之只能将嗓子眼里那些干巴巴的话给咽了回去,跟在姜堰锐的后面,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前走,没一会儿就到了家,姜堰锐让她先进了屋,自己则是在外面锁上了大铁门,桃之在里面等了10几分钟都不见爸爸进来,还以为他在外面做什么,站在家客厅的落地窗前,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才发现,在自己印象中,已经快有10几年没有抽烟的爸爸,这会儿却站在寒风之中,沉默的抽着烟。
桃之心里一阵钝痛,她很清楚的知道,当年爸爸也是抽烟的,自己5岁的时候感冒了,跑遍了很多医院,都没有根治,断断续续的咳了好久,最后还是姐姐到处托人找关系才找到了一个懂得偏方的老中医,说是自己这么一直咳嗽,还是有一部分是二手烟的关系,当时爸爸非常的内疚,那时候他抽烟确实很凶,一天最起码要抽2包,怎么都戒不掉。
可就是那次之后,他却生生的把烟给戒掉了。
后来过了很多年,再没见过爸爸抽烟,这件事情也是很久之后,在她懂事的时候,听姐姐说起过。
可现在,她又见到爸爸在抽烟了,他为什么会抽烟?
男人心烦的时候,才会抽烟吧?
她是不是……真的不能和周祁衍在一起?
不,姜桃之!你在想什么呢?你根本从来都不应该想是否能在一起这个问题,因为你和他,的确是如同爸爸刚刚说的那样,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什么时候还会去考虑这些问题?
桃之抓着窗帘,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再想,可是闪过脑海的那一幕幕,却都是属于周祁衍温柔以待的画面。
他总是说着,她很单纯,她很美好,可她从来都不敢去应对心底最深处的那道声音——其实他也很好。
好的,让她都不敢想,怕自己一想,就忍不住想要,如果要不到,会不会很难过?
…………
姜堰锐站了20来分钟,进来的时候,身上的烟味儿也都被寒风给驱散了,不过他脸色并不是很好,桃之战战兢兢的站在客厅里,一副准备交代一切的样子,最后姜堰锐却简单的说了一句,“桃子,爸爸只告诉你一句话,你还很年轻,A市有的是适合你的男人,爸爸不同意你和周祁衍。”
桃之心底深处那种沉闷的感觉又涌上来了,可她很想对着自己的爸爸笑一笑,然后非常干脆的告诉他,其实昨天晚上也是一个意外,而且,她根本就不喜欢周祁衍,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但就是这么一句话,在她的嗓子眼里,来来回回的徘徊着,无数次都要冲出唇齿,到了最后,还是她无法克制的一脸落寞,垂下眼帘,只点了点头,从嗓子眼里哼出来的一个“嗯”字,都显得毫无说服力。
姜堰锐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终于还是在晚饭过后,回到了房间,给姜婉之打了个电话,结果姜婉之在手机那边告诉他,“爸,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没想到您也知道了,本来我是想,自己解决了,就不告诉您了。”
姜堰锐轻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命运么?婉之,你能解决什么?我看那个周祁衍他……态度还挺坚定的,就是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事,怎么你之前都不给我吱一声?”
姜婉之头疼的接话,“爸,不是我不给你吱一声,是因为我之前以为桃子她……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事情太突然了,而且算起来的话,桃子和周祁衍认识真没几个月。”
姜堰锐叹息了一声,“你明天回家一趟吧。”
“爸,您不用担心,桃子和周家……不会有什么的,别说我和您的问题了,您以为周家的人会同意么?您放心吧,没是的,一个男人如今站在这样的高位上,就不可能为了美人抛弃江山。”
※※※※※
为了美人抛弃江山?
这种事情,自古就没几个男人做得到,更别说是周祁衍了,他掌控着周家的一切,自然也要学会去承受那一切,有些时候,感情对于豪门的人来说,估计是连点缀的陪衬品都算不上。
姜婉之一晚上没有休息好,第二天起床也没有什么精神,徐长风穿衣服的时候,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见丈夫这样,忍不住问了一句,“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徐长风扣好了衬衣的扣子,“我要出差几天,昨晚回家都忘记告诉你了。”
姜婉之笑了笑,“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又没什么事。”
徐长风的手拿到了自己的公文包,手指在上面来来回回的摩挲了两圈,似乎是犹豫了良久,最后才说:“我父母那边,最近也没少给你压力吧?生孩子的事……”
“你放心吧,这事情我自己能应付,你父母也不是第一天给我压力了,没关系的。”姜婉之伸手摁了摁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随意的接着话。
徐长风动了动唇,有句话好似就在自己的嗓子眼里了,可徘徊了一下,最后却还是咽了回去,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和姜婉之一起下了楼,吃了点早餐,这才取车离开。
姜婉之将餐厅的碗筷收拾了一下,听到客厅自己的手机再响,她擦了擦手,跑去过接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可那边的人一张嘴,她的脸色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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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想你了,过来让我见见你。
“……婉之,婉之,对不起,你能不能原谅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
“婉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别哭,别掉眼泪……”
“婉之……你知道我心里的那个人也不是他……婉之,我给你跪下来,你原谅我……”
婉之……
婉之……
“你知道的,我爱的人从来都是你,可是我犯了错,婉之,我真没有法子了……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走就是了,你别再这样了……你这样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违背了我们的承诺,你放心……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让你心烦,让你难过……”
…………
有太多的回忆,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可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回忆这种东西,就是属于你人生的一部分,你就算再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已经忘却,可它还是会在你最脆弱敏感突然跳出来,让你猝不及防,然后真真实实的告诉你——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忘记,所有的痛和甜,早就已经融到了你的生命之中,不可分割。
姜婉之的太阳穴跳了整整一上午,本来是打算自己开车的,可她真怕自己心不在焉的会出了什么事,她的肩上,承受着的压力,并非是徐家的压力,而是姜家的。
她让家里的司机亲自开车送自己到了商场,找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帮她做美容的老师做了一下保养,简单的让设计师给自己弄了一下头发,又买了一套得体的衣服,就在外面的商场换上,她直接让服务员减掉了昂贵的标签,又喝了一杯咖啡,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这才让司机先离开,自己亲自开车离开了商场。
30分钟的路程,姜婉之车子开的很稳,到了目的地,她透过车子的挡风玻璃看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的车子,看着那个独特的车牌号码,拔出车钥匙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的手指,还是在颤抖。
一个人坐在车子里又是静了十几分钟,姜婉之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逃避的,都已经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