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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全部撤进洞内休息,洞外设潜伏哨。关闭洞内水道大门!”虞松远没理会他,直接命令。
“是!”
林涛重新穿上潜水衣,下水关门。刘国栋则钻到外面,不一会,人员全部撤进山洞。
“哇,真暖和啊,有暖气机吧?”张五常感叹。
林柱民说,“老土了吧,那是空调,正宗的空调。”
“哇,还抓了个宝贝啊,还蛮漂亮!”队员们看到一个黑衣女子被绑着,都很惊讶。
“狗日的,色情大国,如假包换,变态到了极致。连安排执行任务,都忘不了腿裆那么点儿破事。”张五常恨恨地骂道。
女忍者又愤怒地瞪着张五常,但紧接着,又将头扭到一边。
林柱民将四名俘虏全部重新捆绑一遍,确保安全。还刻意给那名负伤的水鬼,包扎了两臂的伤口,并将俘虏全部关到一间洞室内。
虞松远则给基地发报,“发现敌山洞据点,俘获四人,我无伤亡。洞内信号分析设备有自毁装置,目前正常。十八日敌将派云翔号补给!”
半小时后,基地回电,“保护设备,明晨八点,技术人员支援!”
对云翔号十八日的补给,为什么没有指示?
张五常和林柱民又将洞穴仔细检查了一遍,林柱民拿着两把倭刀和一把剑走了过来。“老大,这里不简单,还有个供品室。”
虞松远接过看了一下,见两把倭刀刀身弯长,寒光闪闪,上有“平戸藩松浦家制”字样。而宝剑则是我国较为常见的明代制式官员佩剑,剑身有字,但已经很难辩明,隐约有“大明正X”字样,第四个字无法辨认了。
大家都过来拿起来看,虞松远问,“还有别的东西吗?”
林柱民说,“没有了。一张供桌上,就供着这三样东西。”
林涛已经关好门,换好干净衣服,他也看了一下说,“我老爸就收藏着这样一把倭刀。应该是正德年间,正是明朝开始衰落的时候,倭寇在我国东南沿海横行。这两把倭刀,很可能是当时的大名、或倭寇将领的佩刀。这把宝剑,则可能是明军将领的佩刀,因战败或被俘,或被杀,宝剑为倭寇所获。”
刘国栋说,“这样说来,这里在明代,可能就是倭寇的海上据点。东倭国自卫队供奉倭寇的战刀和明军亡将的佩刀,是一直做着重新征服中国的美梦啊!”
虞松远说,“‘大陆政策’,是倭国历代的基本国策。从倭五王,到丰臣秀吉,再到伊腾博文,直至今天的倭国历界政府,占领朝鲜、中国,是他们永远不变的国家目标,从没改变过。”
“可恨我们总有些人,整天高喊什么‘中倭友好’、‘中倭世代不再战’,麻痹自己,真是无聊!”林柱民愤愤地说。
“算了,不说这个。今天晚上夜宵可以丰盛些,每个人都要洗把澡,庆祝我们艰苦的生存训练,取得圆满成功!同时,晚上要格外加强警戒,岛两头分别布双暗哨。有情况要随时鸣枪报警!”
队员们爆发出一阵会心的欢呼声。
第二天晨六点,虞松远将小队带出洞外,准备集体在海滩上晨练。虞松远说,“全体注意,训练前我说一件事。根据特训营惯例,并参照外军的训练方法,我们还有一项内容,审训耐力训练还没搞。”
“看这劲头,或许这项训练我们不会搞了。”林涛说。
“有备无患,大家心里要有数。这项训练,主要是训练我们承受审训、及耐刑能力,很难过的一关。会很难过,谁要受不住招了,淘汰前老子要先废了他。没有别的招应付,就一条,宁死不招。”虞松远说。
“老大说得对,受点苦遭点罪而已。有一条大家放心,他们总不会真的把我们弄死、弄残!”刘国栋说。
说完这事,就开始晨练。
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庞大的海军救生船正静静地停泊着。约到八点时,两条大型橡皮救生筏向岛上开来,冲上沙滩,朱军先跳了下来,队员们列队鼓掌欢迎。
“我没看错吧,你们这是旅行度假,还是海岛生存训练啊?”
朱军看着他们一个个衣服干干净净,一脸营养丰富、精神振奋、生龙活虎的样子,既有点不解,更有一种被人戏弄了的感觉。
虞松远报告:“报告教官,特训小队,正在进行艰苦的实战性生存训练,应到九人,实到九人,指挥员虞松远。请指示!”后面,队员们拚命憋着,有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稍息吧,解散!”朱军还礼后命令,又低声骂了一声,“狗日的,他妈的气死我了。”
筏上下来八九个人,都是军工。虞松远带着众人,进入山洞,军工们围着机器,就兴奋不已地讨论开了。
“教官,明天可就是十八号,首长们是怎么决定的?”
“你不用担心,今天晨八点,我国外交部和国防部已经对外宣布,将从今天午十二时开始,我人民海军猎潜艇部队,将在这个海域,举行为期半个月的猎潜训练和实弹射击训练。相关海域已经被宣布为禁航区!”
“厉害,这一招可是够阴的。不过太好了,云翔号是潜艇?”
“对!”朱军说:“另外,上级已经决定,在这个小岛正式建立海防前哨,陆军海防部队即将进驻。你们的单兵口粮还剩多少?”
“口粮倒好说,这里鱼有的是,主要是缺水,渴死了,这些天我们一直靠海水淡化熬过来的……”
“行了行了,别装了。一个个嘴唇比大姑娘还红润,我看不出你们有一点口渴的样子。罢了吧,你们威武,生存训练到此结束。俘虏、缴获的设备都移交了,今天就将有工程兵开始进驻岛上,你们立即乘渔船撤回。”
“啊,今天?不是还有九天吗?教官你不能剥夺我们的训练时间……”
朱军飞起一脚,作势要踢,“再呆九天,你们他妈的不都吃成了肥猪。”
……
一直到他们乘船回到训练营小码头时,大家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尤其朱军教官的表情,让他们每一个人忍不住就要笑出声来。
跳上码头,只见旁边停着二辆大客车。服务排“司机小徐”叼着烟,静静坐在车上,还向大家友好地招招手打了招呼。大家走到车前,就要乘车。虞松远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但没来得及多想,也跟着准备上车。
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全队毫无防备。虞松远忽然觉得坏了,刚来得及说了一声,“不好!”呼啦一下,就从车内车后涌过来一群“服务排”的战友,笑嘻嘻地上来就下了各人的枪。
一时间,队员们全都愣住了。
这怎么回事儿?这他妈开什么玩笑?枪都被下了,人都被控制住了,也没有人反应过来,这毕竟是训练营的地盘啊?这毕竟都是服务排的战友啊?
虞松远嘴里喊完,刚想反抗,但已经晚了。四个力大无穷的壮汉,象钳子一样紧紧钳住了他的手和腿。等反应过来,手腿都被捆了起来。他只来得及向傍晚的码头瞅了一眼,就被戴上了头套。
可就这一眼,他就发现真坏了。狗娘养的,这根本就不是训练营的码头。灯塔是一个简易的,顶上竟然是平的,与训练码头上那个精致的小灯塔相比,完全不一样。
妈的,老子再他妈精神,还是中了这个老魔头的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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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冰冷的棺材()
虞松远被人抬进车内,汽车呜呜地向远处开去。
整整一个多小时,或左或右,转了十七个弯,行驶了约四五十公里。虞松远默默地数着弯,但很快就被转迷糊了。是故意在转圈子,以迷惑他们。
等头套打开时,他已经在一座地下室内。他被放在一张躺椅上,房间里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她也许是准备给他查心电图,带着电线的各种夹子,夹满他全身。
然后,又端着一杯热水,喂他喝了。
她就象母亲佘方芳,又象教授、小婶一样。抚摸着他的短发,很慈祥地说,“出去了,就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累了,那就睡一会吧……”
他眼睛一热,仿佛回到了故乡,田野、村庄、河流、草屋、忙碌的人群、嬉戏的孩童……但很快又格顿一下反应过来,累晕了,竟然开始做梦。老子不是当兵了么,还他妈被老魔头抓了个“活”的。
没错,刚才只是一个梦。现在,自己就被挂在一座很血腥的刑房里。各类你能想象到的刑具,这里应有尽有。
接下来,跟各种狗血电影、电视中的套路完全一样,几乎所有刑具他都尝试了一遍。一个戴着头套的男子问,“还不招吗?再不招老子可要上水刑了!”
虞松远的心颤悠了一下。在训练营,陶虹曾在课堂上说过,世界上的所有酷刑,唯以水刑最为恐怖。在行刑过程中,极容易误操作导致犯人死亡。
王八蛋,你们可尼玛精神点,别他妈不小心让老子交待了。他还在心里骂着,有人拿薄纸盖在他的脸上,开始往上喷水。
确实恐怖,陶虹说的一点没错。不能呼吸,太他妈的难受了。水刑折腾完,又被吊着,大头朝下闷在水里。这次时间有点长,他竟然连着喝了十几口水。
酷刑还在继续,虞松远终于被折腾得“昏”了过去。
每次醒来,又开始使用新的一套刑具。见虞松远又“昏”了过去,一个人骂道,“狗日的,所有刑具都试过了,又昏死过去了,还是不招。真是他妈的茅坑里的臭石头!”
虞松远闭着眼睛,用懒懒的口气说,“我没昏,老子是舒服得睡着了。别费劲了,你们他妈的忙活这半天,也挺累了,歇着吧。”
“好,你厉害,你威武!既然不招,留着你也没用了,弄死算了。这样吧,让你他妈的死得痛苦点,老子要活活冻死你!”
果然,他们将他抬到一个装满冰的铁盒子内,盖上盖子,然后还推进了柜子上的抽屉内。彻骨的寒冷中,虞松远感到有一阵阵想呕吐的感觉。他强忍着,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医院的太平间,存放死人的棺材!
没错,自己被装进了一口装满冰的棺材之内了。他赶紧运起功,尽量不让体内热量流失。可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慢慢的,他一下子真的昏了过去。
潜意识中,他感到不解,这哪是什么审训体验训练,这分明就是谋杀。难道,你们还真敢把老子弄死吗?
棺材密封着,**进了墙上的铁柜子内。铁柜子就是一个大冰柜,他就是有再大的功夫,也使不上劲了。就象一个人,你本事再大,能把你站着的地球搬起来么?
认命吧,老子杀了这么多人,这回,该他妈轮到自己了。
……
不知过了多久,他意识开始活跃,并慢慢醒了过来。
四周一片黑暗,他试着动了一下手,没捆着。四周没有了冰,只有木板。昏过去前,分明是被关在装满冰的棺材里啊?而且,棺材还都推进了墙上的大冷柜内的,尼玛冰都哪去了?
他伸手推推顶板,已经被钉死了。试了一下,自己受伤并不严重,都是皮外伤。他运起劲力,忽然发力,轰地一声,将顶板踢飞。一团光亮照进来,让他瞬间睁不开眼。
闭眼平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