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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瑜这才明白,闹了一整晚的事,原来是杜琼琼。心想是他自己一到白家荘,便太冷落了她。
夏教敏是何等样人,见白瑜一脸自责的神情,便猜到了白瑜的心事,对白瑜道:“贤侄;如今有许多事,不由你不多想点,贤侄媳为了你可说是尽心尽力,像这样为你理内理外,把白家荘理得如此规模,我与你四嬸娘是很佩服的,你可别辜负了人家一片苦心。”
白瑜连连称谢:“婶娘教训得是,小侄是知道好歹的!”
夏教敏笑道:“谁说你不知好歹,我是说小两口子,要你多爱她一点。”夏教敏又半开玩笑的说:“你可不要把这些都告诉你的杜妹妹啊!”
白瑜连说:“那里,那里!”
又闲话了一会;夏教敏便辞别回去了。易超群对白瑜说:“前辈要你今后小心;你可要听话。”
白瑜道:“我自有分寸。群妹;你要相信我。我现在就去看她;看她有甚么心事;反正是我朋友嘛!”
易超群微微一笑;表示对他理解。
白瑜直奔后院;他想;不管他人如何看法;他觉得真的是他对不起她;因为带她入乡时;根本便不曾向她暗示只是朋友关系;而是自以为他告诉她有未婚妻;便已经是表明自己态度了。
白瑜刚闯进后院;只见夏莲顺笑哈哈的迎了上来;说道:”新郎哥;今天可有空来找我呀!”
白瑜忙道:“我是来找你和杜琼琼玩的。”
夏莲顺把嘴一噘:“那就去找你的杜妹妹去;我可不陪你。”
白瑜连忙对她说:“莲顺妹。我们三个都是好朋友;怎么不可以一起去玩呢!”
夏莲顺道:“谁跟她是好朋友?那么小心眼的女人,我才不要呢!”
白瑜道:“甚么小心眼?说来听听好不好!”
夏莲顺道:“你大婚那天;我跟她一起向你敬酒;她见你对我比较亲热;便生气的走了;还说不是小心眼。”
白瑜道:“我对你俩都像亲妹妹一样;不分彼此;那是她多心了;我去说她。”
夏莲顺说:“那好;你去说她;我找群姐说话去;比跟她说话还好呢!”
说着;真个不理白瑜便走了。
白瑜只好独自找杜琼琼去;其实;他倒希望没有第三者在场;他可以与杜琼琼单独谈话。到了杜琼琼房间;里面没人;他便到后院花园找她去了。
杜琼琼果然在后花园;她正在练她的青蛇阵呢!杜琼琼自从到白家荘之后;每天闲来无事;便操练她的青蛇;她的小青蛇越来越听话;越来越厉害。
白瑜便开口叫她;杜琼琼回身一看是他;也高兴的迎了上来。白府上下都叫白瑜新郎哥;只有杜琼琼不叫他新郎哥;还是叫他“瑜哥”。
白瑜一上来;便向她道歉;说是因为自己婚事怠慢了她;说的是实情亦是真诚。
杜琼琼道;她不会计较这些的;只要“瑜哥”对她好,她便很高兴了,不会顾及他人的看法的。
两人谈了好一会,谈的都是感情上的题外话,没有一点提及“误会”之事。
白瑜没有办法,只得大夸特夸易超群的好处,他想以此证明他别无二心,杜琼琼只是微微笑着认真的听,但却不置可否,也不表明自己是赞同白瑜的看法。白瑜真希望杜琼琼也跟着他夸一句易超群,那他便有话可对易超群说了。
白瑜也真为难,他不敢问杜琼琼是否想家,他怕这样一问,杜琼琼会误会是赶她回去。
于是,白瑜只好尽捡莲花会的事说给杜琼琼听,说着说着便把玉鸳鸯的事也说出来了。
杜琼琼一听,兴趣大增,她问得很详细,有些问题白瑜也难于回答,因为他並不知道。
譬如,杜琼琼问:“他们有没有说那个镖局保的镖吗?”白瑜只能照实回答:“他们没有说,我也不知道。”
杜琼琼不放心的又追问:“他们有没有说莲花会与青竹帮有仇隙呢!瑜哥,你别误会,我是怕这事不知会不会有些小关联。我实在害怕。”
白瑜安慰她道:“赵伯伯没说,蒋叔叔也未说。你放心。”
其实,这事赵子恢不知道,因为江湖上並没有传闻,蒋大椿也不知道,他岳母娘步步莲並未向他提及。
杜琼琼倒是知道这事,保镖的正是青竹帮帮主,杜飞的父亲杜威,也即是杜琼琼的爷爷!
在四川,除峨嵋丶崑崙外,现在的帮派只有莲花会一支独大,其它的都是小帮派,在莲花会口里讨食,莲花会因为不恃强凌弱,生意上的事全凭各的本事,故亦无事。
但十几年前,可与莲花会抗衡的只有青竹帮。
青竹帮在杜威年代,也即是杜琼琼的爷爷的年代,青竹帮十分昌盛,原因便是杜威的身手甚好,而且得过高人指点,喂蛇施毒本领奇高,曾与青龙帮,崆峒派,峨嵋派,鶴鸣派,昆仑派个别高手交过手,互有胜负,便已名震四川,只是从未与莲花会交手。
杜琼琼几岁那年,杜威已经赋闲在家,青竹帮交由杜飞管理了,青竹帮也由盛转衰,把势力收缩至总舵地盘。杜威原来带着伤在家养病,天天带着杜琼琼在花园玩,爷爷那时便教杜琼琼练蛇,並把一本练蛇经验给了她,那是杜威的心得,闲着无事时,杜琼琼要爷爷讲故事,爷爷便给她讲了一个青竹帮的故事,爷爷虽说不是他,杜琼琼后来则确定爷爷在讲他自己的故事。
究竟是何故事,请听下囬分解。
42回愁云惨雾悲骤变 巧辩粉饰避查奸 一()
故事从青竹帮的一位年轻帮主讲起,说起了如何努力练武,终于有了高人指点,本领大增,他连败高手,名震四川。
一晃几年过去,到了他五十岁那年,他已准备封刀了,却接了一大笔生意,要他保镖。将一对玉鸳鸯送至首府。这本来对他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一来路途不长,无甚险阻,江湖上的朋友只要打一声招呼,便可无事,二来官府迎亲自派了几个一等一的武官帮他,三来他自认蜀中未逢敌手,必然顺利。
孰料半途杀出个“程咬金”,对手个个厉害,尤其是与他交手的那个妇人,年纪比他年轻,蒙着面,只见一双滴溜溜眼珠,出招奇快,招招都打他要穴,只斗了五十多回合,便点中了他的“灵墟穴”,令他动弹不得。
那女的並不赶尽杀绝,只把“玉鸳鸯”刧走,不留痕迹。
本来五十岁要退休,现在是扫尽了脸面,赔了一大笔钱,几乎是倾家荡产。
杜琼琼忙问爷爷,故事中那个女人是谁,那么厉害,她长大能不能跟她一样厉害?
爷爷说,故事中那个帮主,后来打听明白,那个刧走镖银的是四川帮派中实力强横的莲花会,帮主绰号叫步步莲,原来四川那个官一早便请她保镖的,她推掉了。
杜琼琼问道,她既然也是保镖的,为什么反而来刧镖。
爷爷高兴的望了她一眼,称赞说:“聪明,也不枉爷爷讲了这个故事给你听,她那样做是犯了江湖大忌。”
杜琼琼點头道:“难怪他们都蒙着脸。那是因为做了亏心事。”
爷爷又赞道:“你真乖,蒙着脸是怕人认出来!但武功路数,大家一查都会明白,只不过他们可以矢口否认,而且江湖上还有一条规例,贪官的东西,人人都可以刧走,步步莲正是凭这点而得到江湖上人的默许。须知道,有玉鸳鸯的人确实是个大贪官,青竹帮错就错在没有调查清楚,败也败在这里了。你长大之后,千万不要与官家打交道,这不是好事情。”
杜威在杜琼琼十几岁那年便病故了,享年才五十几岁,看来是郁郁寡欢所致。
杜琼琼长大之后,青竹帮与莲花会稍有来往,她的小姨妈叶楚楚与莲花会关系不错,有时也帶她前往,也便将她爷爷讲的故事忘了。
如今,白瑜一提玉鸳鸯的事,倒使她记起了故事。她才关心是不是有人把青竹帮的往事也告诉了白瑜。她见白瑜说得坦率,可知白瑜並没有骗她。
白瑜走后,杜琼琼想起了爷爷,想起了他郁郁寡欢的样子,想起了爷爷从她懂事起如何宠她,她决定要替她爷爷报仇。
白瑜婚后第十天,步步莲便打算过来白家荘了,本来步步莲是想早些时间到白家荘的,但由于大婚那几天她不在现场,过后便须等三天之后才来做客。来来往往信息到达时,便已经十天了。
这天,蒋大椿又接总舵消息,青竹帮破釜沉舟,帮主与吴三桂所派高手一起进了“灵蛇洞”,有进无出,同归于尽,青竹帮已拥立新帮主,新帮主便是杜琼琼,青竹帮已派专人来迎请杜琼琼回去了。
夏教敏决定不说给白瑜听,押一两天再说,她心中高兴,杜琼琼这一回去,白瑜便可平安无事了。夏教敏真担心杜琼琼会用色相去**白瑜,白瑜会很难应付的。
晚上,白家荘管家吩咐各人准备张灯结彩所用物品,准备欢迎步步莲,有一仆人忽然见有一条黑影闪到后堂,便告诉管家,白家荘仆人向来警惕性高,便暗自向后院查去,但也不见甚么。
深夜,有三起夜行人来探荘,但都被戒备森严的巡逻嚇退了。双方都未交手,也便不知道是那一路人马。
天亮不久,白家荘像平地一声雷,两间房中发出了嚎叫:“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他们是易超群的新房及白云卿的上宾房,声音是两人的尖叫。蒋大椿夫妇直奔白云卿,赵子恢,肖长春直奔易超群新房。蒋大椿见白云卿从房中冲出来,直奔后院,夏教敏猜个七八成,立刻一个箭步把她抱住,口中说:“四妹有事慢慢商量。”
白云卿哭道:“那小妮子对我怀恨在心,居然用毒杀了教智。”两人一听,大吃一惊,忙拉她往房中奔去。
进得房中,只见夏教智倒在椅上,看得到的地方都成了黑色。显然是中了剧毒。蒋大椿一探手脉,已知已经死去。忙问:“怎会如此?”
白云卿泪声道:“丫环送来早茶,他饮了一口便这样了,好得我迟了一下,不然都跟着他去了。”
夏教敏问道:“你知这是她所为?”
白云卿怒声道:“那还有谁,能使毒的便只有她一人!”
夏教敏拉着她道:“我们先去看看超群,我担心白瑜也遭毒手,不然她怎会那样喊叫!”
白云卿惊道:“她怎会杀白瑜!”
夏教敏拖她便走,说:“看看再说。”
三人直奔新房,这时全荘的人都几乎从四面八方过来,直奔向新房。
新房里面,易超群早已哭昏过去,白瑜跟夏教智一样,满面黑色也已经死了。
易超群被家人救醒之后,已哭不出声来。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惊得呆了。蒋大椿这样的老江湖,赵子恢这一辈的老江湖都被惊呆了。
白云卿吼道:“我们将杜琼琼碎尸万段。”
这时候,一个女婢哭喊着奔来,说是她家小姐在房中中了毒,白云卿认得是夏莲顺的贴身丫环,惊道:“莲顺怎么样?”
女婢哭道:“爷娘们快去看看。”
大半人马都奔向夏莲顺闺房,夏莲顺也已死在椅子上,情况都一样,都是吃了早茶。
蒋大椿立刻吩咐下去,今后饭茶都要验过才可吃。
夏教敏对蒋大椿说:“你们先去处理三人之事,杜琼琼那边,我一人去看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