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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恩忙说道:“对,你练给我看。”
龚玉娘赶忙下堂,只练了两招,远恩立刻叫停,他螅怂档溃骸罢庹切霞胰摹诿饕濉肌サ屯贰目剑隙ㄊ切险渲槲抟桑肿∧抢铩!
龚玉娘恭身答道:“师父从来不肯告诉我她的名字丶住处,她也从来不问我师父的姓名,她跟我谈话也很少,只有到了这次离开她时,她才说她有个徒弟,年龄比我小,说是我的师妹,叫韩尚萍。又说将来在江湖上可互相照应。我再问师父姓名,她不肯说,说日后师妹自然会告诉我。”
远恩叹了口气,说道:“她为了躲开神碁,真的是一点信息都不让外人知道。她真是个伤心透了的人啊!”他沉思了一会,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他一定要说服邢珍珠重出江湖,因为几兄弟之间,便剩下他们俩人最亲近的了,他也知道她与陈承明关系最好,她若出山,什么事都好办。远恩说道:“邢珍珠既然在铭蕙附近,这范围便小很多,我们可以找到她!何况她还有个徒弟,肯定也离她不远。定钧,我们什么时候便去福建找她们。”
高定钧欠身道:“这个容易。”
要知是否能找到邢珍珠,请听下回分解。
23回披荆斩棘威尽显 强龙地蛇战犹酣 一()
高定钧连忙禀道:“师父,你有所不知,福建有个和捷镖局,广卅有它分局,前天已送拜帖,说明天要来踢馆,厡因便是上次我们到福建採茶,他们说茶叶是他们的,故而得罪了他们。他们既然来踢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很快也到福建去,岂非一举两得。”
肖铭蕙着急道:“和捷镖局真的来了。不是说那个罗和洽很厉害吗?”
遠恩很有把握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怕,定钧,师父助你一臂之力。
高定钧忙道:“师父,你遠道才来,要休息才对,我与玉娘铁笔三人可以挡他一阵的。还有,这和洽镖局便是逼走林珏师叔的。”
遠恩高兴道:“师父为你们押阵,也替你师叔销口怨。师父到广州已多日了,休息够了,如今又有茶饮,精神得很,没问题。”
肖铭蕙道:“定钧,你打听清楚了他们的势力没有?可不能打全无准备的战呀!”
高定钧说道:“师姑放心。就只是一个罗和洽,难以应付。别怕。”
罗和洽是开创镖局的老板,他为了镖局发展,不惜暗中参加“武林世家”组织,“武林世家”是清廷秘密组织,目的是分裂江湖帮派,罗和洽参加之后,官府便暗中给他赚钱机会,使得和洽镖局迅速壮大。罗和洽还有两个帮手,一个叫铁指麦晓星,一个叫铁笔秀才江寄余,三人是结义兄弟,武功都很不错,罗和洽炼的是少林拳剑,铁指麦晓星的左手食指与中指被人砍断,他便套上铁套,比正常人手指都长,就像两把匕首,经人指点,练成铁指功,颇为利害。江寄余练的是铁笔打穴,他由于讲话文绉绉的,被人称为铁笔秀才。其实他以前曾经中过秀才,后来才弃文学武,功夫也颇为不错。
其实,厉害不只是此三人,广州分局郭家兄弟也很厉害,是福建鼎鼎大名郭家劍的直系传人。只不过郭家兄弟在广州很守本份,不易与人动武,人家对他兄弟真的莫测高深。
就在遠恩师徒相会的隔天,青光帮武馆周围一早便围满了人,都知道有人要来踢馆啦,其实,看客中有不少是江湖人物,他们眼中最大目的,便是要看青光帮究竟是何等人物?
遠恩一早便起来练功,他觉得他能不能替青光帮出力也在此一役,因为福建来踢馆,肇因是茶叶,其次才是争地盘。如果武功比他们差,那便要捲铺盖走了,青光帮也便没有了,高定钧心血也便白流了。遠恩想,无论如何,他都要为青光帮建功。不然太对不起青光帮,也无颜见神碁于地下了。
高定钧倒不着急,他的青光剑自出道以来所向披靡,未有人能敌,小小和捷镖局算得了什么!他夫妻俩人,不就把镖局小老板打个落花流水吗?他想他除了龚玉娘外,如今还有铁笔、了悟,还有青光刀,还有师父撑腰,怕什么!
高定钧换了一套新衣服,更显出精神抖擞,威风凛凛,高定钧自当富商之后,一向注重衣着,他的衣服、夜行衣,都是请人设计的,並非一般商店所卖成衣。
早餐过后,遠恩又喝了名茶,与肖铭蕙一齐走出医馆,肖铭蕙撑着两把拐杖,旁边还有两个侍婢伺候,两人走到帮会,费璟等人一齐过来问候,遠恩很高兴,上官瑾一看遠恩,见他额上双穴突起,便知是内功深厚的人,他也想今天露一手给高定钧看呢!大家一起在邦会客厅坐下。
罗和洽人马跚跚来迟,那是托大,高定钧只和师父一起饮茶,並不理会外面热闹,等到徒弟来请他了,他才与师父一起到了门口。
罗和洽五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个子很壮实,一眼便知道是练过功夫的人,他两道浓眉,眉毛长长挻起,眼眶很黑,一张胖脸,脸上没一丝笑容,他双手一拱,向周围观众道:“在下罗和洽,因与青光帮有点过节,只能以武力解决,拳脚无眼,若有损伤,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请在场各位做证。”
此言一出,看客中有些轰动,都暗暗说那要看高定钧热闹了。高定钧这才笑吟吟来到场中央,也拱手对大众说道:“在下高定钧,在此开古董店也有两三年了,如今加开了青光拳馆,目的也只在于强筋壮骨,並未得罪任何人,前月在下夫妻前往福建山上採茶,那茶树是天生天长,不属于任何人所有,他们和捷镖局的人前来围攻我们,说茶叶是他们的,要归还他们,在下千辛万苦才从树上採来,那有拱手相让之理,便与他们打了起来,他们小老板罗捷和七八个人不敌而退,如今便要来复仇,既然如此,我们只有奉陪到底。”
麦晓星跳了出来,对高定钧用手一拱道:“在下麦晓星,请帮主赐教。”
上官瑾执铁笔上前,说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大哥,小弟来应付。”
高定钧大喜,他想不到上官瑾居然会出来抢头功,他高兴的说道:“兄弟需要小心。”
上官瑾恭身道:“晓得。”
麦晓星见对手来了个执铁笔的,与自己结拜兄弟同是铁笔,他向来对他义弟甚为敬佩,因他是打穴名家,如果对手也是如此,那他便有难了。
两人一开打,果然对手也是打穴,认他穴道甚准,麦晓星有点心慌起来。上官瑾由于要想建功,他倒不想打伤对手,只要对手认输便可以了,他一招紧似一招,麦晓星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他只好跳出圈外,认了输。
铁笔秀才立刻一步上场,他拱手对众人道:“仆,姓江名沁字寄余,江寄余是也。宋人辛弃疾词名句:‘江海寄余生’,海与湖同属水,大小不同而已,若改为江湖寄余生也同,此是仆现今之写照。虽同人已输了一局,仆也想领教领教。”
待续
23回披荆斩棘威尽显 强龙地蛇战犹酣 二()
龚玉娘见他文绉绉的,挺剑便上前替下上官瑾,上官瑾甚为高兴,他真不想铁笔战铁笔,便退了下来。龚玉娘出手便用那怪师父教她的招式,一招“游龙戏凤”便刺铁笔秀才,江寄余一见来了个标致少妇,心上有点慌乱,他平生最怕见的便是女人、尼姑,让他曾吃亏的也是女人,不料龚玉娘剑招奇特,别说江寄余不曾见过,那罗和洽也未曾见过,郭家兄弟都是用剑的,也未曾见过,郭家兄弟知道此招式近似于“游龙戏凤”,但变化却不同。江寄余不愧是打穴名家,他铁笔一招“咄咄怪事”也是绝招,忙避了开去,转身一招“妙手巧得”是江寄余成名招式,直刺龚玉娘“外关穴”,龚玉娘一招“分花拂柳”。夹了一招“逆水行舟”反刺江寄余。两人斗了几回合之后,江寄余见自己没法制胜,一个急转弯,跳到龚玉娘身后,一招“五丁开路”直指龚玉娘背后“灵台穴”,龚玉娘见他出手如此狠心,她一招“青龙捲尾”转身一挡,便把铁笔捲下地上。江寄余连忙纵身跳开,拱手说道:“女侠厉害!在下认輸。”
郭铿立刻抢上前替下铁笔,高定钧青光剑一挺,便替下龚玉娘。高定钧一出招,场外人立刻喝彩起来,遠恩也定睛细看好几年不见的徒弟,如今武艺如何?
郭家剑、云家刀、欧阳拳号称福建三大“武林世家”,郭铿的剑法正是郭家真传,剑法当然娴熟,但高定钧手中剑是宝剑,削铁如泥,郭铿一见宝剑,自然小心谨慎起来。他把郭家剑中最轻灵的招法施展开来,他先一招“投石问路”,然后是“蛟龙戏水”,高定钧见他剑法轻灵,也不敢大意,他是一帮之主,两个属下都已经取胜,他焉能有失。
高定钧先是一招“拨云见日”直刺郭铿左臂,后又一招“如封似闭”封住郭铿进攻,高定钧尚不知道对手是福建郭家剑,只觉得这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对手剑法不弱,几招过后,他开口道:“还不知道阁下高姓大名,可否请教。”
郭铿道:“在下姓郭名铿,是和捷镖局广州分行总镖头。”
高定钧一听是总镖头,肯定有点分量,他想若能打败他,自己的名声一定大振,因为围观之人中,肯定不乏武林人物,他于是转取守势,想在看清对手剑法弱点之后才开始进攻。郭铿几招试探之后,他确定对手也属家传剑法,因为他从小在郭家父兄教训之中,便熟知武林各大派剑法,像少林、武当、华山等他都见过,他初到广州时,也有人与他过招,他从未败过,名声甚好,现见高定钧剑法刁钻,属于独创那一类,肯定便是家传剑法。
两人斗了十几招之后,双方都试探完毕,高定钧一招“力劈华山”,利用青光剑之锋利,直挑郭铿手中剑,郭铿当然不敢硬拼,他一招“曲径通幽”反刺高定钧右腕,高定钧一招“龙腾虎跃”直刺郭铿左胸,郭铿只好抽剑一挡,被高定钧一招“野马分鬃”把剑一绞,正好把郭铿手中剑削去了一半,郭铿並不惊慌,执半截剑再与高定钧斗将起来。
郭锵见哥哥手中剑被砍断,他立刻跳将上去,把他哥哥替了下來,他自己一招“叶底偷桃”猛刺高定钧左肩,高定钧挺剑相迎,郭锵也施了一招“曲径通幽”直刺对手左臂,高定钧见他招式与郭铿相同,又见他两人有点相似,知道应是兄弟,高定钧与他斗了十几回合,双方未见胜负。
罗和洽在旁边觉得应该见好就收,再筹划如何反胜,他站出列到了半场,说道:“高帮主,我们今天便到此为止,明天再来领教。”高定钧见他如此说法,便说道:“悉听尊便。”
人群一哄而散,高定钧搀扶着师姑一起到青光帮馆里,高定钧吩咐大摆宴席,宴请今天在场所有武馆人员,大家齐声欢呼。高定钧请师父、师姑、上官瑾、费璟夫妻坐了主筵。开筵后,高定钧举杯祝贺上官瑾,说他今天是青光帮功臣,上官瑾又高兴又激动,他觉得他来广州真是来得正确,他平生所学,已有用武之地。他谦逊的说道:“还是帮主厉害,我早便听说广州和捷镖局总镖头是郭家剑,十分厉害,今天见他俩剑法真是独创郭家剑,幸得大哥剑法也精奇,胜他们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