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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的骰子都没有,全部变成了碎屑。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听到你的骰子完好无损!”东洋女人惊呼道:“怎么可能都碎了?”
东洋女人其实一开始就打好了如意算盘,骰子在骰盅里面越多越容易借力,只要力道到了很容易碎掉,可是等你剩下一颗的时候却无从借力让它碎掉,也就是说使出吃奶的劲来,最后也要剩下一颗骰子,这就是她提出只要是平局就算她赢的伏笔。
“哎可惜一副上好的印度象牙骰子啊!啧啧!”旁边观战的孙师爷心疼象牙骰子,不由得念叨出了声音。
刘师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别这么没出息!一副骰子重要还是国宝重要?”
“嗯嗯!那是!阿正的这招无中生有,练得真是出神入化啊!六骰子一开始毫发无损,直到最后扣盅的时候同时震碎,让人防不胜防啊!呵呵!东洋那点玩意给我们擦屁股都不够格!”
“不可能!不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东洋女人不停的摇着头,失魂似地走到东洋人群里,盘膝坐到地上口中还不停的念叨:“他最后一颗骰子是怎么碎的?不可能!”
“山口先生!咱们是现在清债呢?还是再让你多活几分钟?”林清寒不耐烦的对山口清介说道:“要么再多找几个什么前辈、师娘、师姑、师大姨的来?”
一块纯白的棉布铺在地板上,山口清介肥胖的身体跪坐在上面,癞蛤蟆似地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他右手持一把短肋差,左手拿一块白色绸缎,轻轻的抹过肋差上面的松花云纹。片刻后这把心爱的短刀就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想到这里三角眼中流出几滴浑浊的泪水。
“父亲!让我来替父亲还赌债”山口太郎跑了过来抱住拿着短刀的胳膊哭道:“父亲请让我尽孝吧!”
“太郎,你是我的传人记住今天的耻辱!替我报仇!明白了吗?看清楚仇人的脸!永远的记住他!十年报不了就二十年,一辈子报不了就将仇恨传给下一代人!一定记住我的话!”
山口清介说完一把推开儿子,双手合握肋差从左侧插入腹部,用力向右侧划开肚皮。深红的血液混合内脏碎片涌了出来,在雪白的棉布上面留下了醒目诡异的一个圆形图案,就好像是某国的国旗。
他的表情似乎在承受世间上所有的痛苦,短肋差从腹部右侧拔出,慢慢移动到上腹部,在胸骨下段猛然插入向下划去。这叫做十字切,是武士道精神里面最勇敢的自杀方式,下一步应该用刀尖挑出内脏,放在白布上面,然后收好肋差,身体前倾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是山口清介的勇气用光了,血沫口水各种粘液从口鼻中不断喷出,他痛苦的回头向左侧,看着介错人低声嘶哑的叫道:“帮我!帮帮我!”
卫华作为介错人,手持长刀站在山口左侧身后,这是赢家一方争取来的权利。他平时杀伐果断刀口舔血,从来没皱过眉头,此时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同情,缓缓的将长刀高举过头顶,就要给山口一个痛快。
林正抬手制止了卫华的动作,他上前两步凑到山口清介的面前,用仅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山口先生想知道你的a怎么没的吗”
“告诉我,要不我死不瞑目!做鬼也要掐死你”山口血沫四流的嘴中吐出恶毒的言语。
“掐死我?嗷?我专门请了几个抓鬼画符的道士,就等你来!”林正说着将衣袖中的一张纸牌放到山口身前,“这就那张要你命的a,这招叫做袖里乾坤,我拍桌子叫敲山震虎,你切牌的时候搞乱了顺序以为我不知道?要是不让你搞鬼换牌,你能以为必赢,下这么大的注码?”
“你出千!你!”山口圆瞪双目看着面前色泽鲜艳的红心a,又喷出一口血沫。
“不错我是出千偷牌了!你们从31年侵略东三省,建立伪满洲国,今年又侵占华北,现在陈兵黄埔江畔,杀害了我们多少同胞、掠走了多少财富?老子出千砍你一个人的脑袋先算是利息!这些钱我买成军火捐给政府,好好收拾你们这群狗日的!”
“谢谢你来给我们送钱!见到你的天照大婶替我问好!”最后一句林正是用纯正的日语说的,说罢起身向后走去,仿佛地上的是一堆无人问津的臭肉。
“嘿”一声清喝卫华手中长刀白芒闪过山口的脖颈,将那颗邪恶、贪婪的头颅砍下。“好刀!可惜……”看着手中没沾上一丝污渍的,雪花云纹刃口他轻叹了一口气。
林正突然感觉后背发冷,回头看去,一双稚嫩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紧紧的盯着自己。
“林正!我山口太郎向你挑战,二十年后还是在此地我要报杀父之仇!”山口太郎手中拿着肋差斜指林正口出狂言。
“好我应战!”林正心中想到就你个小赤佬二十年后也是白给。
在众人呼喝叫好声中,八个仅剩下遮羞布的东洋男人以手掩面,抬着山口清介的尸身逃出了帝豪大赌场。
“林正君,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东洋女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诸位光临帝豪捧场带来齐天鸿运,才有小徒大获全胜!兄弟我送各位每人500元筹码,祝大家满载而归!”林正向周围抱拳答谢,一番话迎来了热烈回应。他扭头用熟练的法文和英文,向各国宾客又说了一遍,然后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中,一抖长衫走出人群。
“正!”一位明媚皓齿的年轻女子,带来一串脚铃声和百合花的清香,悄悄来到林正身边,伸手拉了他衣袖一下说道:“正!刚才吓死我了!你总是让我担心!”
“帅辰!你怎么来了?爷叔陪你一起来的?我不是让你今天先去xg吗?过几个月这里事办完我就去找你,咱们在xg完婚,这时候你来做什么?”
“人家担心你嘛!才叫阿爸带我来的,船八点才开呢。”帅辰低头喃喃说道,精致的面孔上透出一股倔强。
“啊强多带几个人!送王小姐和爷叔去十六铺码头!路上多小心!顺路去冠生园多买几盒云片糕带上!”然后转头轻声细语的对帅辰说道:“听话乖,现在太乱了你走了我就能放心做事,很快我们就能见面,这次赢的钱除了买军火的;我捐一大笔给慈幼孤儿院,也算是帮你完成心愿好吗?”
“正!你要多小心”少女的眼眸中湿润了她不敢久留,不是不想和他多待片刻而是怕他分心,更怕泪水打湿了面颊让他看见不开心“正,我让人给你订了卤牛腱子记得多吃点,我等你!”
随着清脆的铃声和幽香消散,喧闹的人群逐渐散去。身材清瘦的中年人来到林正面前;咳嗽几下开口说道:“阿正!你为什么骗她?”
林正此时正在失神的看着赌桌,只见上面那一堆碎屑中隐约透出一个鲜红色的一点,不近距离仔细观察根本看不清楚,那是一个骰子的碎片一点!自己也是一点!那么刚才的赌局算是输了!师傅说的没错;自己的天赋受限不可能达到赌术的至高境界!
千门奇术分为两大部分。一是千术,是利用赌局而作的骗局,有大千三百六小千赛牛毛只说,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二是赌术,是指在赌局中运用藏牌术记牌术等等赢的赌局的方式。赌术注重的是内力心法和手法技巧。千门独到内功心法,入门后分为三个境界,坐照、无相、大成。入门是能够运用内力控制各种赌具基本标志。林正苦练千门内功近二十年已窥到大成境界皮毛,但是始终不能突破。
想到这里林正只觉得心口一疼;眼前金星乱窜差点昏了过去,突然听见杜老板说话急忙回头,不动声色的将赌桌上的碎片捏在手中。
“月笙哥不是我骗她,国难当头我那有时间去想儿女私情?她在这里始终是一份牵挂碍手碍脚的,等打败了鬼子,我肯定会娶她过门!”
“小寒很不错看来他长大了,以后能独当一面了!”月笙哥看着远处说道:“他今天是正将吧?”
“呵呵月笙哥你搞错了,今天小寒是反将,我是正将!千门内的事你不懂!”
“你决定了?其实你和我一起先去xg坐镇指挥更安全些!”月笙哥叹息一声略带沙哑的声调响起“组织别动队;配合军队行动;拿下虹桥鬼子司令部!你手下的人擅长乔装改扮;让他们去刺探情报!nj的戴处长到时候会派人和你直接联系。”
“嗯!我不能扔下弟兄们让他们去抛头洒血,再说我要亲手多砍几个狗头下来,替北面的父老乡亲报仇!”
两个热血男儿将手握在一起同时说道:“共赴国难,甘洒热血。不退强虏,何以为家?”
第三章 魂 归()
更新时间:2012…09…20
“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里了?”矿泉水空瓶堆砌的垃圾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狼狈的爬了出来,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们,耳边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恭喜您比倍过关’‘恭喜您中四枚’。
“这个小赤佬没死啊!快滚起来!没钱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没钱就装死,烂赌鬼就是这样,别管他了让他死去!”几个身穿花衬衫光头赤臂的混混不断叫骂。
“这是哪里?赌场?还是夜总会?”踢开了周围的各种垃圾;被矿泉水瓶滑到了几次后;终于站了起来,林正感觉头痛欲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茫然的摸着身上;发现没有什么枪伤刀伤,鬼子的刺刀、子弹没有伤到自己身上?自己没死?这里难道是传说中的阎罗殿?怎么像是赌场呢?阎王爷也好这个调调?
林正坐在满地垃圾中脑海突然一震,感到一丝针扎似地头痛,一段记忆悠悠浮出往日的场景。
一队队打着膏药旗的东洋兵巡逻在苏州河畔,硬底皮鞋发出整齐的咔咔声穿透一栋栋简陋的木屋,传入林正的耳中。
“阿正爷叔!这是最后一块牛踺子了,爷爷让给你留着补身体,等你好了去打鬼子!给我阿爸阿妈报仇!”七八岁的男童将一个碟子放在床铺边上。
“小闸北来和爷叔一起吃,你爷爷卤的牛建子sh滩一绝”林正浑身上下满是绷带,他掂起一块薄如蝉翼、红里透亮的肉片塞进孩子的嘴中。
此时的他满身沾满血污的绷带,头发散乱刚毅的脸上还有几道疤痕,这个形象与以往风度翩翩的赌神大相径庭,即使是熟人也要仔细分辨才能认出来。
哐当一声闷响破木屋子被人撞开,三八式带着刺刀的寒气挑了进来。几个东洋兵在黑衣长衫头戴礼帽的人带领下进到木屋里面。
“这不是闻名sh滩的阿正哥吗?外面打的火热阿正哥在这里躲清闲了嘿嘿嘿!”黑衣人说罢伸手向床上的林正抓去。
“走开别动阿正爷叔”小闸北起身挡在林正面前。
“小瘪三,找死!”黑衣人手中的枪柄打在小闸北头上,一道寸许长的伤口伴随着鲜血出现在孩子的额头。
“放了孩子,我跟你们走!”林正颤颤巍巍的从床上坐起,一把将小闸北拉到自己身后,悄悄的在他耳边交代两句,顺手将一个硬物塞入他的手中。
“走!”几个汉奸将林正架起走出了木屋。
“爷叔!”小闸北眼中含着泪水,不顾头上的鲜血直流手中紧紧抓着那个东西,看着林正消失在视野中。
初冬冰冷的寒风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