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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霸天下-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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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裹一打开,幽幽墨香扑鼻。一看全套湖笔、徽墨、宣纸、端砚,随称不上世所罕见的绝品,但也是少见的jing品。尤其是这一方砚台,四寸长三寸宽,整个砚石雕成一片荷叶状,下有三足浅浮雕金鱼戏水,墨池光泽内敛带着点点绿意,旁边还雕刻了一个卧剥莲蓬的小顽童。石质温润雕工细腻,大俗处透出大雅。红木陪盒,砚边上刻了一行米粒大小的行书‘抄秋霜露’。林正暗赞,好砚!真不知道是哪位古人的心爱之物。

    远处林清寒见林正仔细端详砚台似是识货的人,他高声说道:“这是清代郑燮用过的!”

    林正心道,郑板桥用过的砚台好东西,你的孝心为师心领了!

    砚盒打开,墨池内倒入清水,林正yu挽起袖子磨墨。娉娉看着好奇,凑过来,一把抢过松烟墨,要帮他磨。林正怕她摔坏了砚台,没敢给她抢无奈只好闪在一边。

    磨墨本是件细活,需要平心静气,悬腕垂肘,小丫头哪里会,三两下弄的墨水四溅,差点把自己抹成花栗鼠。

    王帅辰噗呲一笑,对小丫头说道:“我来帮你吧!”

    娉娉如释重负,将烫手山芋似的墨块递给她,跑到林正身边。

    王帅辰挽起袖子露出藕节一般的手臂,悬腕垂肘,不急不缓,运力均匀,须臾间磨好一砚浓墨。

    “多谢了!”灿如阳光的笑意展现在林正脸上,看的王帅辰和娉娉俏脸一红心头乱跳。

    娉娉小丫头却吃味,嘴角撅得老高。王帅辰自小心xing恬淡不喜争抢,当即说道:“夏小姐,你帮林先生捧砚吧,这样方便他写!”

    娉娉小头乱点,欣然捧起砚台,也不怕墨汁沾染了衣服。

    王帅辰站在另一边玉手缓缓铺开宣纸,手指、宣纸同样白如霜雪,不细看还真难分辨。

    见二位美女伺候林正写字,现场中人不少男人羡慕无比。林子鸣在旁边更是恨得牙根都发痒,手指骨节发出啪啪爆鸣,一双怒目瞪出了血丝。

    林正在笔盒里选了一支羊毫长锋笔,饱蘸浓墨,正yu落笔,忽然林子鸣开口说道:“这宣纸是定做的,松墨是明朝的,笔是徽州鹿鸣斋的,不知道你这一笔下去浪费了多少好东西!可惜年纪轻轻毛没长齐就卖弄书法,也不怕丢人!”

    隔着七八米远,林正就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醋味。

    他不说这句话不要紧,此话一出口,林正眼前一亮,心道本来就喜欢这块砚可惜没有借口弄过来,这下好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当即说道:“林兄家学渊源想必也jing于书法?”

    林子鸣一撇嘴“你把那个‘也’字去掉,我从开蒙起就跟随祖父学习书法,至今快二十年了,尚且谈不上jing通!”他言外之意你不到二十岁更狗屁不是了。

    “原来林兄也是此道中人?我是没你年龄大,练习书法的时间更没你长,不过有句话你听过没有‘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有人天生是人才,学什么都无师自通样样出类拔萃,这就是天赋。人没天赋别说二十年了,就算是七老八十写出字来也像是狗。爬。”

    这句话将他祖孙二人一起捎带骂了。林清寒有些涵养,又自持是前辈,不好发作,坐在轮椅上气的全身哆嗦,轮椅也跟着颤抖起来,仿佛发了羊角风。

    林子鸣年轻气盛,本来脾气就暴躁,听到林正奚落他们祖孙,当即就要上前动手,却被林清寒一把拉住。怒斥了他一句不分场合。

    “这位林小友想必在书法一道多有心得,现场众位也有不少书法高手,我孙子虽然不才,但是也在书法上浸yin多年,我看你们二人年龄相当,不如现场比一比,让现场各位品评一下如何?”

    林正心中坏笑,小子你们上当了,这回不但要将砚台弄到手,还要好好打打你们的脸。想到这里林正说道:“可以我没意见,可是怎么能分出胜负呢,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书法是各花入各眼,每个人的喜好不同,用什么办法评比优劣,伤脑筋啊!”

    林清寒二人也觉得难办,暗自赞同林正的说法,写字不像是比武高下立判,谁输谁赢一看便知,当即有些像打退堂鼓。

    谁知道林正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哎,要是别的物品用价格衡量就是了,可是书法。。。。。。”言毕微微摇头,又一声叹息。既然下了套就没有让猎物逃脱的道理,林正的扣子一贯是一环套一环、一扣锁一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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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比 试() 
有套子就有钻套子的人!

    林子鸣闻言脑筋一转想出一个主意“好办,我们两个写出来,然后来个现场拍卖,谁作品得价高,谁赢!”此刻他自己都在佩服自己的脑子能想出如此jing妙主意。

    没等他说完林正拍掌笑道:“好主意,这两幅作品拍来的钱就捐给孤儿院,算是我们的一份心意。”林正说着眼角瞟了一下不远处的老院长,然后从贴身衣袋里拿出一块龙形玉佩,继续说:“另外我再添上一份奖品,谁胜这块我佩戴多年的玉佩就归谁!”

    这玉佩正是林正小时候随身携带的身份证明,林汐玥离开时交到他手里,曾经当过一次赌注与黄庆对局赢下江畔宾馆、和平大厦的两层。

    不足小孩巴掌大的玉佩,远处人自然是看不清,但近处的老院长、林清寒,还有很多来宾看的清清楚楚。其间识货的人也不少,只见玉质温润sè如羊脂,雕刻更是巧夺天工,虽说不上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也算得上难得的好东西。

    老院长看着这玉佩又看看林正,陷入沉思,在脑海中追寻往昔的记忆。

    林清寒由于无法沾女sè,这辈子除了赌博尤其喜爱古玩字画玉器等物件,凡是遇到上眼的东西不管巧取还是豪夺定要弄到手上方肯罢休,他下半生几乎将经历都用在了这方面。此时盯着玉佩看了半晌,如此成sè的玉料现在真是太少见了,心中好似被猫爪子挠的心痒难消,嗓子眼里好像要伸出一只小手把玉佩从林正手中抢过来。

    他明白林正拿出此物并不是不知道玉佩的价值,而是想压自己一头,我方假如拿不出价值相当的物件来做奖品,自是不好意思参加这次比赛,面子上过不去。

    林清寒半生收藏了很多古玩、玉器,可是都放在家里了,他伸手摸摸身上发现除了两个不值钱的护身符以为没别的。

    恰在此时林正将毛笔放回笔架,仿佛拿的时间太长手臂发酸,用力甩了甩,扭头对小丫头说道:“端好了,这砚台可是文物。”

    这句话又提醒了林清寒,他寻思道,砚台虽是郑板桥的遗物但也比不上这块玉佩的价值,如果加上这一套文房四宝勉强将就了。于是开口说道:“林小友既然拿出奖品来,我也不能空手啊,这样吧,这套文房四宝是我心爱之物,今天如果谁胜出就当做奖品给他,也应了宝剑赠烈士的口彩,如何?”

    不是林清寒狂妄自大,林子鸣自小跟他学习书法,确实已有小成,假如放在行家汇聚的场合他不敢说大话,但是面对二十刚出头的林正,他有胜算的把握。因为书法一道没有捷径,唯有苦练二字,年龄大确实占着便宜。

    同时他对林正背景已经有所了解,艺术学院的肄业生,音乐绘画方面兴许有点能水。但是书法一道没有名师指点、没有时间的积累沉淀,肯定是差一些火候。

    此外这次是拍卖,价高者胜出,林清寒有不少手下在现场没露面,那些人必定知道他的想法,到时候万一林子鸣不如林正,他们故意抬高林子鸣作品价格就是了,除非二者之间差的太多。要说林正书法登堂入室、已臻大家之境,这点打死他也不信。一个社团分子,能拿起笔来抹划两下就不错了还能有什么出息?他如是想。

    他思虑的处处严密,没有一丝漏洞,这块玉佩志在必得,这个林正必须丢脸。可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此林正正是自己的老师千门的林大掌门。

    除了林清寒、老院长二人,在座的还有一位贵宾紧紧盯上了这块玉佩。这人五十岁上下年纪,身材挺拔、面sè白净、方面大耳,身上透出一股儒雅,儒雅中透出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自从林正和娉娉上台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观察林正二人,尤其是看娉娉时他脸上地露出和蔼的笑意,而此刻却被林正手中玉佩吸引了眼球,眼里露出一种怪异神sè,但是不同于林清寒那种贪婪眼神。

    由于开幕主持人介绍嘉宾时,林正离得远没有留心,所以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为何见到自己后表情这么不寻常。现在见他又盯上了玉佩,林正心里更是觉得奇怪,可是又不方便发问。

    林清寒话已经说完,等林正回应。

    林正收回目光,按下心中的疑惑,应道:“好!就按林先生的意思来,不过时拍卖自己人可不能故意出价抬价啊!”

    此时台下众位来宾都瞪大眼睛看着,没搞明白这是唱的那一出,好好的庆典竟成了书法比赛还兼拍卖会,也有不少好事者唯恐天下不乱大声叫好,催促双方比赛。

    林清寒心中暗笑,嘴上却答道:“那是自然,自己人抬价这种属于作弊,一旦发现立刻判输!”

    这次看似书法比赛,实则和赌博没有什么两样,凡是挂彩头的都可以称为赌博。林正也没有大意,他寻到台下看热闹的王卫兵吕鹏飞二人,用唇语细细交待了一翻。

    交待清楚后,林正洒然一笑:“开始吧,我那毛笔都快干了,谁先来?”

    林子鸣上前来到桌边,说道:“我先来!”说罢撇了一眼林正拿的羊毫,自己却拿起一只狼毫笔,心道,我才不写大字呢。他拿着笔伸向娉娉手端的砚台,想要蘸墨,谁曾想娉娉丫头冷哼一声将砚台放到桌上,转身走了。

    这举动差点将林子鸣鼻子气歪了,他又转眼看了一眼王帅辰,说道:“姑姑帮我铺开纸吧!”论辈分他要叫比他小不少的王帅辰姑姑。

    王帅辰比较有涵养,缓缓铺开一张宣纸也转身离开,根本不像刚刚林正写字时细心陪侍在侧。

    这次林子鸣不但鼻子要歪了,脸上五官几乎全部要挪位,差点引动前几天的伤势喷出一口鲜血来。他强行按下心中火气,狼毫蘸墨,在宣纸上写了一首唐代王之涣的五言绝句。

    二十多个字,片刻而就,待墨迹干透,林子鸣先拿起让林清寒看了看,然后又举起向众人展示。

    今天来宾数千,其中自然有不少书法爱好者。只见这字力透纸背、笔画有峰、势奇反正、落落大方,算得上是佳作。二十多岁年轻人有此笔力算是难得,不少人连连称赞。

    林正就在近前,也扫了一眼,心道这小子没少下功夫,谈不上登堂入室,也能拿的出门了。

    “别光看了,该你了,林先生!”林子鸣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刚刚林正蘸墨的羊毫已经干硬,不好再用,他只好在笔盒里又找出一只最大号的软毫笔,抬手蘸墨汁。娉娉丫头赶忙走过去,端起砚台,凑到林正面前。

    再看王帅辰,又伸出玉手帮林正抚平宣纸,这下省镇纸了。

    林子鸣这个气啊,同样是人为何待遇天差地别,气得他双手发抖差点把手里的宣纸扯碎。

    看着他如此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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