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小子,叫小叔!”
他的这个要求其实挺合理吧,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在场的所有人看的他的眼光都是略带哀伤的,叫个小叔怎么了?有错吗?有错吗?
风青扬看向他二哥那赤果果悲悯目光,脸垮下去,“做什么这样看着我,你注定了比我老只能做伯伯。”
风二少这次兄长气概发挥的很到位,没有言语讽刺他,可是这是***好不好亲爹变成叔叔,伯伯变成爹,就连外婆也变成了奶奶,老四,不得不说你这个记忆失去的很有喜感
二少虽说嘴巴毒,但其实内心还是很柔软的,他毕竟还是不愿意看这悲剧这样继续上演下去的,他斟酌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我其实在外面还有很急的事情我能不能出去一下”
风大少也站了起来,朝着踏踏很春风的笑了一下,“好像老二的事情是和我有关系的,我是要和他一起的。哦对了,”他又对踏踏说,“小朋友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大伯回来的时候带给你。”
踏踏眨了眨眼睛,“妈咪说陌生伯伯的东西不能要。”
风大少:很好很有家教。
说罢,两个人同时离开饭桌。
就连风三少也说,“我今晚喝多了,先回房去了。”
风青扬见大家都散了,什么也不知道的他反而是笑了,那笑容里尽是得意,他挑眼去看沈冰冰,“我还以为你只在我这里不受欢迎呢!”
大家纷纷离去,风青扬这话又说成这样、风缺喻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沈心也惨白着一张脸,“冰冰,他们”
沈冰冰眼睛看着风青扬,平淡的扬起唇,“大家都明白的。”她把手伸向踏踏,“饿了吗?过来坐。”
风青扬还抱着踏踏,似乎是他杠上了,“叫小叔!叫了小叔才给吃饭。”
踏踏瞪他、一副想把自己亲生爹地吃掉的样子。
风缺喻于心不忍,“沈心,我有些头疼,扶我上楼吧。”
不一会,整个饭厅就只剩下三个人。
风青扬继续嘲笑,“哦呵呵,不受欢迎程度真是可见一斑啊,我那么厌恶你都忍不住要同情你了。”
沈冰冰也笑了,也带着些嘲讽,不过还有点对他的心疼,她坐下,淡定的开始吃饭,“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哪个才是最值得同情的。”
风青扬嗤骂着,“德行!”
他说完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继续逗踏踏,“叫小叔!”
踏踏对上他的眼睛,“坏男人!”
他挑起眉,“小子眼光不错啊,这个称呼我喜欢,不过你要是换个性别我就更享受了。”
踏踏,“妈咪这个坏男人想要调戏我。”
风青扬拉他脸上的肉,“你把你小叔想的太邪恶了,快,叫声来听听,不然小叔就不让你走。”
踏踏摇着脑袋晃掉了他作乱的手,看了他好久,爬上了他的腿,跪坐着,和他平齐,扇起小手突然给了他左脸一巴掌,他楞了一下,刚偏过脸去准备骂这那个该死的女人平日里是怎么教孩子的,谁知道偏过去之后,暴露在那小子眼前的右脸又挨了一巴掌,他这两巴掌一来一回的正好把他的脸打回堂堂正正的位置,正对着踏踏的那个位置。
第628章 安全()
他顿了顿,“你在干什么?”
踏踏突然站起来,害他不得不仰望这小子,而那小子正双手插着腰,大声示威,“在和你说话,我问你,现在还要我叫你小叔吗?”
风青扬被气得手指发抖,还好沈冰冰一下子把踏踏抱走,不然他真不知道他会多上一条暴虐儿童的罪名。
他把椅子一推,“这个家就让给你们两个好了,真他妈的鸠占鹊巢!”吼完,又指着踏踏,“你这个臭小子,要不要老子给你解释鸠占鹊巢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
‘啪啪啪’‘咚咚咚’餐桌上杯碗的突然落地声夺去了风青扬的声音,他头上冒火,“你还敢摔东西!”
踏踏缓缓低头看了一眼脚底下的桌布,很委屈的抱她妈咪的大腿,“怎么办?怎么办?妈咪踏踏好像犯错误了!”
沈冰冰摸了摸踏踏的脑袋,“不要紧,他是你小叔,不会怪你的。”
踏踏哦了一声,挤出两泡眼泪,隔着五尺的距离,糯糯的喊风青扬,“小叔,对不起。”
他终于叫小叔了
风青扬也终于被打败了,他竟然冲着厨房喊了一句,“阿姨,过来打扫一下。”
于是他一边上楼回自己房间一边暗骂自己,他刚才是怎么回事,不是该发火把这两个讨厌的家伙赶出去的吗?怎么那个小子的眼泪反而让他软了心!怎么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在掉眼泪!怎么好像心理面钝钝的疼,那感觉不尖锐,可是疼痛感又是真实的,好像一触摸到某个地方就火烧一样真实奇怪,难道他生病了?还是被这个女人整的神精了?
外面。
风大少摸了一下全身上下的口袋,“老二,你饿了吗?”
风二少抬头仰望了一下天上的星星,两手顺便勒紧了裤腰带,把自己的胃压的紧了紧,“还好,不怎么饿,你饿了吗?”
风大少,“额那个,你出门的时候带车钥匙了吗?”
风二少,“如果带了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这里吗?”
风大少,“那你觉得他们吃完了吗?”
风二少,“如果我觉得他们吃完了,你以为我还会在这里吗?”他突然伸手一抓,又把手掌摊开在风大少的面前,“这是什么?”
风大少把袖子挽起来,露出胳膊上的几个红疙瘩,“据我所知这种动物的学名叫做蚊子。”
风二少,“这是昆虫。”
于是两人同时四十五度仰望星空,异气同叹道,“失忆真可怕。”
---------------------
踏踏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忧郁了,“妈咪。我们晚上真的要和那个曾经抛弃了我们的人一起睡吗?”
沈冰冰摸摸儿子的头,“踏踏先去洗澡,水妈咪已经帮你放好了,好不好?”
踏踏乖巧的点点头,他最喜欢洗澡了,洗的白白香香的最讨小姑娘的喜欢了。他于是抱着自己的衣服高高兴兴的去了浴室。
沈冰冰替他关好了门这才朝床边走去。风三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就连突然的开灯也没有惊动他,她还以为他睡熟了,可是在她靠近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大概是真的喝多了,眼睛红红的,
“你来了。”
她打量了他的全身,“你不需要洗一洗吗?或许换一身衣服。”
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物,“怎么,难道有异味吗?”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是头好晕,四肢也使不上力气,只好苦着脸向眼前的人求助,“帮帮我,我想起来。”
他朝她伸出去一直手,那只手指骨细长,白皙的叫女人都嫉妒,在这以前,还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他这样的一只绅士的手。
可是沈冰冰没有理会他,“今晚你睡床,我会带着踏踏打地铺,可是你最好还是洗漱一下,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又嗅了嗅,果然身上的酒味很浓很浓,浓到他已经分不清楚眼前的是现实还是梦。
他最终还是自己挣扎着爬了起来,扶着额头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子边,他手一推,打开一整扇窗子,冷风突然从外面灌进来,他感觉头疼欲裂,又一下子恶心起来,哇的一声,吐在了房间里,一直到胃里空空如也,只能吐出酸水来。
正巧踏踏洗碗从浴室出来,一出来就看见这么重口味的一幕,踏踏捂着鼻子,蹭到沈冰冰身边,“妈咪我觉得有点恶心。”
沈冰冰眉头紧锁,“嗯,如果你恶心你可以去洗手间解决。”
踏踏虽然自己很脏很乱,可是并不代表他见得别人邋遢,尤其是在自己即将要睡觉的房间乱吐的人,他向后缩了缩,“妈咪。爹地属于你了,我想我还是不能打扰爹地和妈咪的。踏踏其实可以去找额小叔的。”
说完捂着口鼻一溜烟的跑掉了。
沈冰冰见他溜得比什么还快,又听他说想去找风青扬,本来是想拉他回来的可是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大麻烦。
她走过去,屏住呼吸把那块吐有秽物的地毯叠了起来,远远的扔到了角落。
这又才去扶他,谁知道他身子沉的很,一下子把她压住,她推他,“起来、”
他在她身上摇摇晃晃着脑袋就是不肯起来,这甚至让沈冰冰以为他是故意的,可是他又突然翻过了身子,又呕了起来,这次吐出来的酸水里竟然还有血丝。
沈冰冰终于有些紧张了,扶着他坐起来,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于是拍着他的脸叫着他的名字。
他恍惚间好像睁开了眼睛,可是说什么已经听不清楚。但是他双手却抵在胃上,片刻间额头已经是冷汗直流。
沈冰冰猜测他大概是胃出血,很多商人都有这个毛病,就连她也犯过,她当然知道这需要立刻去医院。
她想去自己包里拿车钥匙,却被人抓住了脚踝不放,抓着她的那只手冰凉。那只手的主人好像把她的脚踝当做是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抓的紧紧的、像是用尽了全力一样,一样怎么也不肯分开。
她蹲了下去,声音变得轻了些,“你放手,我带你去医院、”
他摇着头,脸突然皱起来,“不要、不要去,我不想去医院。”
“为什么?”她看着他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了踏踏那孩子听说要打针的表情,那是惧怕,她皱眉,他都几岁了,难道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嘛,她有些斥责的警告他,“你可能胃出血,不去医院不行的。”
他还是不肯放手,声音里好像有乞求,脸上原本属于他的正常表情瞬间瓦解,他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恐惧,“不要去,不要去白色的房间,我怕,妈妈,我怕,我怕,妈妈,我不想去”
她听了,心突然软了下来,现在的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可是她见他额上冷汗越来越大颗,再呕吐的时候连嘴角都沾上了血丝,于是一根根的掰开他的手指,“我不是你妈妈,医院一定要去,我是为了你好。”
本以为这么说他大概是能听进去一点的,可是他却呻吟的更厉害,他抓着沈冰冰的脚不肯放开,一直叫着她妈。
虽然她是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身上或许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些母性的光辉,可是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而她最擅长的就是狠心,她试图再次推他一把,真的推不动的时候她就用了脚,还算是轻柔的手脚并用着,他终于被推开。
可是被推开的那一刻他却像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婴儿一样,蜷缩着,抱紧了自己,躲向角落,好像他的身后有着洪水猛兽一般。
纵然淡定如沈冰冰,这一刻的她也是慌了,印象中的风青扬总是披着羊皮的一只兽,面上带着春风可是骨子里却生着一把坏骨头,她也知道这样的男人是永远都不会在人前显露出他的脆弱。
她突然觉得事情可能严重了,急急的走过去想将他搭上自己的肩膀。可是她翻过他身体的时候突然愣住,他满脸的泪水,哭的竟像个孩子,她的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风青角,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