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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苦肉计,可是入不了我眼的。”
苏清烟心中大怒,面上也不发作,只是笑道:“王爷这是从何说起?昨夜惊马事件,妾身依旧心有余悸,何来苦肉计一说?”
“哼,那马难道不是你故意惊的么?”李然虽是疑问,却像是在陈述事实。苏清烟很是懊恼,笑声冷了几分:“王爷怕是自小便被崇拜惯了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清烟即便再爱慕王爷,也不会轻贱了自己的性命做这等风险极大的傻事,昨夜若不是林公子相救,妾身怕早已枉死马蹄之下了。王爷对妾身的情分,妾身真是受宠若惊啊。”
最后几个字苏清烟是咬着牙说的。李然没料到苏清烟竟会如此牙尖嘴利,他看着她清澈而疏淡的眼眸,眼神复杂。
半响,李然扔下一剪书信,说道:“今夜,六弟在闻香楼设宴,指名要求你参加。”随即一拂衣袖匆匆离去。
苏清烟呆了一会,才拆开了手中的信。李启苍劲略带娟秀的字迹晕淡开来,说夏末寂寥,特意设宴祭夏云云,末了,写了一行细字,烟儿,昨夜惊马甚为担忧,设宴一行,表君诚意。
苏清烟轻哼一声,将书信扔在桌上,锦珞拿了一盘桂花糕进来,看到此情景,问道:“小姐,谁又惹你不高兴了啊?”
苏清烟拿了一块桂花糕,张口一咬,糊糊说道:“锦珞,今晚帮我打扮漂亮点。”
锦珞一怔,吃吃笑道:“小姐你终于开窍了。”
傍晚时分,苏清烟打扮停当。湖蓝色凌裙,交襟雪纺,青丝瀑下,白玉簪轻轻挽了几丝发髻,明眸皓齿,碧玉天成,锦珞看得呆了,喃喃道,“好一个梨雪美人啊。”
苏清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将额前的发细碎的拢在头顶,用几枚珍珠固定,整了整衣裙,向门外走去。
李然此时正在院外等候,他淡淡地看着暗沉天光下的沁香苑,忽的闻到一阵清冷的梨香,他抬眸一看,一名湖蓝色少女正亭亭玉立在眼前,莹白剔透的小脸,清澈明亮的眼眸,两弯细眉如烟笼青黛,一点朱唇如樱桃入水,青丝划过肩随着夜风飘舞,不似人间,只道是精灵。
李然怔在原地,苏清烟暗自懊恼不该将额前头发弄起时,李然却走近了她,苏清烟只觉得胸腔内的心跳声逐渐加大,面色绯红,虽说她已经极力克制,拒绝李然对她的吸引力,此时却担心自己的心跳声被李然听了去,之后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惊得李然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停住了脚步,手在苏清烟头上摆弄了下,那额前的刘海又层层铺了下来,将那绝美的容颜掩了四分。
“王爷这是做什么,妾身可是打扮了许久的。”苏清烟嘴上虽在责怪,心里头却安定了下来。
“快上车吧。”李然看也没看她一眼,钻进了马车。苏清烟皱眉,在锦珞的帮助下也进了马车。马车起步,锦珞便回了沁香苑。
马车内,李然闭着眼沉默不语,苏清烟在对面趁机细细打量他。冰雕般的俊颜,性感的嘴唇,还有与李启稍微相似的眉梢。啧啧,绝对是个祸害啊。苏清烟想着。
仿佛注意到了苏清烟的目光,李然睁开了眼睛,苏清烟正眼对上他,心里大跳,面上却不慌不忙,有帅哥看干嘛不看。看他什么时候受不了。
李然果真败下阵来,移开目光说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苏清烟一愣,我是男是女不是一眼就看得出来么,难道这李然雌雄不辨?“王爷说笑了,王爷若是女的,那妾身便是男的。”
李然一怔,淡淡道:“伶牙俐齿。却不知羞。”
原来是刚才盯着他的缘故,苏清烟顿时了然,随即笑道:“非也,只是王爷这般如花俊颜,妾身只觉意乱情迷,眼睛不能自己啊。”说完自个儿先干呕了起来。她看向一旁喃喃道:“这么肉麻的话也亏我讲得出来,恶心恶心……”
正喃喃间,苏清烟只觉得肩膀上一酸,浑身动弹不得。
“李然你对我做什么了?”苏清烟急道。
“点穴罢了,本王担心你不能自己,毁了本王清白。等到了闻香楼,自然会替你解开。”
“那你也让我挑个舒服的姿势嘛。”苏清烟怒,此刻她正似西施捂着胸口,侧弯在一边,呈呕吐状,眼珠子即便看到边,也只能瞧见李然悠闲自得的双腿。
“王爷,这般定着,等待会解开了,妾身说不定就得了脊椎病了,搞不好以后每当下雨天,都风湿关节痛的,那多不好啊。”苏清烟打哈哈道,心里头把李然从头骂道脚跟。哼,下次等我点了你的穴,看不把你生吞活剥了。
“夫人腹诽的本事怕是有长进了。”李然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苏清烟一愣,难不成这家伙能听到我心里的话。不行,要试验下,李然是个乌龟蛋,李然是个乌龟蛋……
“王爷可知我现在心中所想?”
李然闭着眼睛,说道:“本王如何得知。你还是安分点吧。”随即又出手点了苏清烟的哑穴。
苏清烟嘴巴张张,却发不出声,心里头怒道,丫的,这下我不腹诽都不行了。
第十三话 祸不单行
马车颠簸着,直到苏清烟浑身酸痛难忍,才慢悠悠地停了下来。李然上前替她解了穴,苏清烟一副龇牙咧嘴的摸样,她恨恨地翻了个白眼,揉着脖子下了马车。
闻香楼一楼人声沸腾,小二在前头引路,将李然和苏清烟带到了二楼的包厢。苏清烟整了整衣服,想以大家闺秀的样子好好地让他们吃一惊。不料那门槛太高,她抬脚跨进去,趔趄了下,踩到了自己的裙摆,整个人大字张开往前扑去,她暗叫不好。
李然右手轻轻一施,扶住了下落中的苏清烟。苏清烟感激地望向李然,却见着他眼中有莫名一闪的光亮,抬眸一看,座中那鹅黄阮烟罗长裙,满面含羞,眼带痴嗔的女子不是许雅文是谁。苏清烟一阵不祥的预感,手肘处一松,她还来不及站稳,便狠狠地吻了大地。丫的你个李然,怕你心上人吃醋也不带这样的啊。
显然是苏清烟倒地的姿势太过奇怪,一桌的人在那笑欢了。李启上前扶起了她,满脸的笑意。
“苏嫂子,只是小小宴请罢了,无需行此大礼。”
苏清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立马施轻功走人。她翻了翻白眼,说道:“是某人的目光太过炽热,搞得某人心神大乱罢了。”这句话是一语双关的,一指许雅文看李然,二指李启看她苏清烟。此话一出,许雅文更是面色绯红,眸带泪光,女儿态十足,令人一看便觉心神摇栓,不能自己。
有她在,我还扮什么大家闺秀啊。苏清烟索性提起裙子,大大咧咧地入座,假装忘记了方才出糗的事。李启微微讶异,李然却是恢复了淡漠的神情,零下二十度在那冰冻,偶尔与许雅文目光相视时解冻一下。
闻香楼的菜宴虽比不得现代那般多彩多色,但做工和味道,比起知客楼来,亦是平分秋色。苏清烟原先还顾着自己的形象,慢慢吃,谁知越吃越饿,索性不顾旁人,埋头只管吃了。李启笑着看着她的吃相,李然却依旧是淡漠不已。
苏清烟瘪瘪嘴,有好吃的干吗不吃,反正女主角也不是我。她念叨的女主角此刻正小口啜食,媚眼迷人,眼前的碗内菜却叠得老高,此时李玦将一只酱汁淋色的鸡腿放入了许雅文的碗中,许雅文面有难色。
哼,让一个淑女啃鸡腿,李玦你还真是不懂女人心啊。这鸡腿要是给我吃该多好。苏清烟只顾着腹诽,却忘了自己的眼神一直盯在那鸡腿上。
“苏侧妃好像挺想吃这鸡腿的,雅文已饱,这鸡腿便给苏侧妃吃了吧。”粘粘糊糊的声音软软地在上首响起,苏清烟一愣,坏了,自己的眼神丫就是一白眼狼的眼神么。她讪讪地笑了笑,接下了许雅文送来的鸡腿。
李启笑了笑,苏清烟白了他一眼,忽觉腰上一紧,李然将她的位置又贴近了他几分,她诧异地抬眸,看到他略显淡漠的眼神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苏清烟挑下眉,不就是吃相差了点么,反正都是熟人,也丢不了你崎王的脸啊。随即随意地松了松,离李然又远了几分。方开始再次享受美食。
此时的埋头而食,忽见碗中多了一块红烧肉,她抬眼,看到李启弯了弯嘴角,她笑笑表示感激,正要开动间,李然也将一块更大的红烧肉摆到了她碗里。这下苏清烟愕然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爷对苏侧妃真是宠爱。”许雅文抬着一双秋水般的眼眸望向李然,眼里是痴嗔,幽怨,也有迷恋。苏清烟心里抖了一抖,若自己是男子,铁定已经心猿意马了。她偷看了眼李然,见他只是眼神冰破了几许,神情却依旧是淡漠。此人道行果然高深。这么一弄,苏清烟也没了食欲,便端坐着等着小厮撤了桌席。
饭后,几人错落着坐了几桌饮茶,人不多,除却皇室四人,便多了林澈、许雅文和苏清烟。李甄李玦等围了一桌讨论着天下时政,李甄时而蹙眉时而温和地笑,李然却是面无表情地从头到尾。许雅文显然是想参与进去,端坐在李然旁边,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凝望他,苏清烟只觉得毛骨悚然,又依稀有一丝失落浮上心头。她回过头,看向窗外鳞次栉比的青砖白墙,飞檐木柱发呆。
“苏侧妃,你茶倒了。”林澈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苏清烟回神,才发觉手中的茶杯不知不觉歪斜了好端端的湖凌裙湿了一大片。
“哦……那我找小二去换套。”苏清烟站起了身顾自出了包厢。在走道内逮到了一名穿着小二所穿的青布衣衫,面容清冷的男子。
“小二,我衣服湿了,可否带我去换套衣服,什么衣服都行的。”苏清烟扯了扯裙子。
小二面色微异,打量了她许久,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点头道:“哎。客官这就随我去吧。”随即殷勤地在前头带路,去了三楼的某个房间。苏清烟后来每当想起这件事时,总会捶胸感叹一番,当然,这是后话。
苏清烟随着小二进了一个雅间,窗台上摆着一盆仙人掌,角落里也摆着一些苏清烟叫不出名的花儿,整个房间有股淡淡的清香。苏清烟深深吸了口,顿觉神清气爽,她被领到了屏风前。
“姑娘,衣服里间有,请随意。”小二的声调有些高。讲完后神速般退了出去。令苏清烟乍舌。
苏清烟进了里间,抬眼望了下,屏风后是张雕花大床,床上摆着几套衣服。苏清烟将外衣除了下来,发现中衣也有水迹,便又将中衣给脱了。她近步上前,正要拾起衣服,突觉一阵晕眩,天旋地转,直直便朝床上倒去。
身后有一声男子的冷哼声。苏清烟昏过去时暗叫不好,衣服还没穿呢。
苏清烟醒来的时候,天是暗的。她睁开眼,看到床顶粉红的帘幔,动了一动,发觉全身酸软,内力也使不上,乏力得紧。低头一看,衣服早已换了一身。
正惊愕间,听见了几行脚步声。她略微转头,看到清荷渲染的屏风后出现了三个人。为首的一身简约华服,面色冰冷,眸中却蕴含怒气,波涛汹涌,俊逸的脸因为怒气散发着迫人的寒气。身后两人则是侍卫装扮,面容严峻,甚是恭敬。
来人走到床边,冷冷地看着苏清烟。一股强势的压迫感袭面而来。苏清烟无力地睁着双眼,冷静地看着他。
“没想到启元王朝的女子也有如此临危不惧的。”那人语气冰寒,听不出是赞许还是讥讽。
苏清烟皱皱眉,问道:“不知阁下将我掳来为了何事?”
“姑娘好胆色。在下并无恶意,原先是想请启元王朝第一才女来此坐坐,不料下人愚昧,竟请错了人。”
TNND,苏清烟怒,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掳人掳错还能掳到自己头上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