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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她清澈的眼眸瞬时透着四个字——事有蹊跷!
卡尔注意到小主人疑惑的表情,恭敬的接下她手里的望远镜,将它放回盒子里,“主人,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回答,习惯性的摩挲着光洁的下巴,脑子里闪过无数的问号,它们全都指向一个问题——为什么赫梯军突然按兵不动了。
她歪着脑袋思索着几种可能性,但最后都被她一一否决,看起来她需要重新部署才行。“通知伊斯他们到这里来开会。”
卡尔颔首,随即转身传达命令。片刻之后,他和四个高大的男人如旋风般出现在她面前。
除了卡尔,其他四人均忐忑不安的审视着她的脸色,还好,没有暴怒的迹象,取而代之的一脸的严肃,但她很少会摆出这样的表情。
四人面面相觑,传达着同一个讯息——你们该死的是哪个混蛋惹到她了?
她眯起双眼,看着他们四人挂在脸上的不安,心中因迷惑不解而引发的沉重心情,在见到他们后,顿时一消而散。
“放轻松点,我不是要骂你们!”
一句话立刻解放了四人紧绷的神经,他们不约而同的叹出一口长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不过――”
她拖着尾音的话还没说完,他们还没叹完的气又同时收了回去,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放松一点,你们这样战战兢兢的,我怎么说话。”她蹙起眉毛,瞪着他们,对他们夸张地表情感到莫名其妙。
四人听闻这句话,更是心跳加速,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其中三人狠狠的推了奥利一把,而后者委屈的表情上写着:为什么是我?
三人不同颜色的眼睛给了他同一个答案:因为她从来没骂过你。
原来如此!奥利了解的点点头,他抿了抿嘴,思索着如何开口,静默了片刻他说道,“咦……阿尔,我们有做错什么吗?”
“没有!”她的回答,顿时让其他三人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早说嘛!害我差点尿裤子!”说话的是卡布斯,虽然他是三人四人之中最晚认识她的,但也是最怕她的。
“下次开会之前,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你不要每次都派卡尔,好不好!”塔卡松了一口气,魁梧的身材虚软的坐在地上,然后手指指向卡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头到尾就没笑过,每次过来就只会说‘主人找你们。’其他什么都不说,真是败给他了!”
至于伊斯并没有他们两个轻松,他凝重的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四人,在心里感叹道,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运,才会认识这些家伙。
她看向冒着疑惑表情的伊斯,这个男人长得斯文俊秀,褐色的长发披散而下,灰色粗布的长袍用一根同色系的绳带系绑,尽管朴衣简饰但并没有减损他贵族的气质,反而将那份儒雅散发的更为极致,他知识渊博、博古通今,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的个性过于善良,而且没有领袖需要的气势,所以首领不合适他,反而参谋之类的更合适。
眼神又飘向一边的塔卡,刚才欣赏的视线在触及他后,立刻变成了担忧,这个家伙粗眉大眼、身材魁梧,在她的要挟下刮去络腮胡后,整个人看上去和善多了,他并不英俊,甚至可以说一点边都沾不上,但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男子汉的刚气,五官就像是石雕似的坚毅,让他不是很好看的脸显得很有味道,加上他力大如牛,声音洪亮,骁勇善战,是不可多得的将领人才,但是他缺乏思考,换一句话就是有勇无谋,这样的人只要遇上知人善用的帅才的话,前途将不可限量。
接下来就是卡布斯,他是最晚加入队伍的,一开始是因为他堪比华佗扁鹊的医术,而军中缺乏的就是军医,所以在她百般威逼之下他只好就范,他的医术挽救了不少的人。他是个极其英俊的男人,热情奔放,有着高高的颧骨,深邃的无官,尤其是那双象尼罗河河水般湛绿的眼睛,时刻都带着挑逗人心的笑意,如果在21世纪这家伙屁股后面肯定会拖着一长串的女人。
最后是奥利,看着一脸天真活泼的他,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加上清澈的褐眸闪着无邪的纯真,就像一个邻家大哥哥,让人不会对他设防,至于其他嘛。又看了他一眼,蹙起眉思索着,然后决定——略过!!但是他却是她最看不透的人,总觉得他似乎有所隐瞒,从伊斯那里知道,他并非是他的亲弟弟,是伊斯的父亲米特第一神官被昏庸的皇帝处以极刑后,和守卫神官的将领塔卡一起逃避追杀的时候结识的,因为看他孤苦可怜,善良仁慈的伊斯收留了他,也就是说他的身份来历都是一个谜,而他也从未提起过。
她曾经怀疑过,但他毕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相识的人,第一个朋友,所以她选择相信!看着他俏皮的模样,想象不出他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说她太过相信人也好,太天真也好,她依旧当他是最好的朋友看待。视线在他的身上浏览的一番,猛然间注意到奥利左手食指上抱扎的纱布,抬头询问道:“你的伤还没好吗?”
“不小心,沾到水了,有点溃烂,卡布斯已经治疗过了,你别担心。”他憨厚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
“拜托,从我当首领开始,你的手指就没好过!”她突然转向一边正和塔卡说话的卡布斯,怒喝道,“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给他治疗过。”
被点到名的卡布斯倏地从地上弹跳起来,“当然有,他自己不小心,为了帮你去摘葡萄,又划伤了,怎么可以怪我。”他可是神医耶,连埃及法老都想拉他当御医,这种小伤怎么可能难倒他,是他自己不注意嘛。
一丝温暖划入她的心中,从知道她喜欢吃葡萄开始,不管到哪个城市,奥利都会为她亲手摘葡萄,就像关在卡哈格的牢里一样,他总是默默地付出,不求回报,让她感动得无法用言语表达,“一天不吃葡萄死不了人的,先把伤治好才是最要紧的!你可是在这个时代,不对,这个世界上我最好的朋友哦。”
听到这句话,奥利的心中涌上千丝万缕的情感,清澈的褐色眸子有片刻的异样,但他掩饰的很好,她并没有发现。
“嗯,我知道!”
朝他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她对他无比的信赖,确切的说对现在和她在一起的四人都极其的信赖,他们是她在这个时代的朋友、兄长更是生死与共的队友,但是此刻为什么有一种不安呢,从察觉到赫梯军队按兵不动开始,这份不安就像是被掷入石子的湖水涟漪不断。
甩了甩了头,企图把这份不安抛诸脑后,睿智的光芒重新回到她莹亮的紫眸里,“言归正传,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一语落下,集合在土堆上的六人,重新回到他们迫在眉睫的危机上。
☆
夜晚,没有星星的天空宛如一块巨大的黑丝绒,只有一盏明月高挂其上,微弱的月光下,传来阵阵的虫鸣,远处的篝火旁塔卡笔直身体的盘腿坐在地上尽责的守卫着。
在他后方不远出,有一座用麻布搭起的帐篷,也是叛军里唯一的一座,那是阿尔缇妮斯的帐篷,因为她是女孩子,虽然叛军里除了伊斯、塔卡和奥利,还有卡尔知道外,其他人均不知道她是女性,而他们也舍不得一个16岁的女孩风餐露宿的,所以特地给她建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卡布斯盘腿坐在帐篷外,碾磨着药材,此刻帐篷内依稀可以看见烛火的晃动,伊斯和阿尔缇妮斯正对着地图讨论着什么,高大的卡尔静立一旁,偶尔也会在她的询问下,开口说几句话。
一切都很平静,只有在月亮照耀不到的树林里,一抹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站立在那,突然空中有一只老鹰轻巧的落在他的右肩上,它亲昵地用脑袋磨蹭着睽违已久的主人,而后者也宠爱的抚摸着。
片刻后,黑影从身上拿出一张羊皮莫名的踌躇着,另外一只手则拿着一截拇指宽度的竹筒,像是经过一番心灵的交战,迟疑许久的他终将羊皮塞入其中,并将它绑在老鹰的脚上,再喂食了一颗多汁的葡萄后,它昂首展翅飞入高空中。
直到它消失在月亮里,黑影才默默地离开树林。
危机四伏
十天后——
位于沙漠和高山交界的圣地格尔山脉,气温却开始骤降,以至于身体一向健康的阿尔缇妮斯猝不及防的染上了风寒。
帐篷里,因为高烧不退,她醺红的脸烫得惊人,体温逐渐上升到令人堪忧的地步,卷缩在木板做成的床上动也不动,晶亮的紫眸也蒙上了一层迷朦,这一切让卡布斯担忧的直皱眉头。他不断地用拧干水的冷毛巾敷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俊美脸上流露出懊恼的神情,为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责不已。直到她沉沉的睡去,他才细心将棉被盖好,悄然的离开。
一出帐篷,他的领子就被塔卡一把揪住,他紧张的问道:“怎么样?她要不要紧?药喝了吗?”他一口气的将问题全部倾吐出口,巨大的手掌也揪得越来越紧。
卡布斯用力拨去他肆虐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随即开口道,“不太好,喝进去的药都吐出来了,还呓语不断。”
他的话让等候的四人脸色惨淡到了极点,特别是卡尔,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寒冰,手掌不自觉地收紧,手里的盒子在他的猛烈的摧残下,发出‘吱呀’的声音。盒子里已经没有可用的有效药物了,在治疗伊斯的时候已经用掉了大半,9个月的征战,也让所剩无几的特效药耗用殆尽,这个时代的治疗本就落后,虽然卡布斯的医术的确了得,但在无法离开这里的情况下,没有更有效的医疗环境和药材。他蹙起浓眉思索着要如何解决现下的这个难题。
“让阿尔离开这吧,这里离埃及的卡蒙市不是很远,马跑个两三天就到了,埃及素来都是医学最发达的。”奥利见他们不说话,突兀的说道。
卡布斯看着他天真无邪的脸庞,突然有种想踹他的冲动,这种时候让她离开,跟送死有什么区别,现在赫梯的动向不明,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派人在附近侦查。更何况,她现在的病势最需要的就是静养。
见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暗淡,他褐色的眸子瞬间闪过一抹失望,“不可行吗?”
“当然不可行,你以为我不想立刻带她去好点的地方治疗吗?但是该死的赫梯军连屁都不放一个,我们只有在这里等是最安全的,你忘了,阿尔千叮咛万嘱咐过什么,不能离开这,一步也不可以。”先是她的病,后是这小子愚蠢的建议,令一向温和的卡布斯怒气一路飙升,他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接着又是一片沉默。
正当四个大男人一筹莫展时,帐篷里隐约传来一席微弱且嘶哑的声音,“你们吵什么?”
猝然间,响起一阵焦急纷乱的脚步声,在听闻她的声音后,他们立刻冲进了帐篷。
她颓然的直起身子,眼神有些涣散,发烧令她美丽的脸颊呈现不自然的红色,双唇已不再润泽红艳,取而代之的是干涩和苍白。
她觉的自己的脑袋好重,呼吸也急促的令胸口发闷,嗓子里的干痒让她从昏睡中慢慢醒来,就在半醒半睡之际,就听到他们的争吵声,废力的用手撑起身体,怎奈已久不进食的她虚脱的连半分力气都使不上,幸好卡布斯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
“不要乱动,你现在要好好休息,要是变成肺炎就麻烦了。”他温柔的将靠枕垫在她腰后,在将棉被将她包裹住,其余的三个则整整齐齐的将这张简陋的木板床围住,深怕外面的寒风冻着她。
她环视着他们,想张口说话,却发现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