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暴风雨神会有暗日的力量。
萨鲁听到暗日两个字,先是震诧,而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光芒不禁一缩,冰寒起来,有如剑一样锋锐,带著戾气。
“太、阳、神!!”他狠戾的眼睛射向卡尔。
看来他知道卡尔是谁了!!
卡尔在心中冷笑,也对,既然那是暗日的力量,两人使出的力量又是相同的,岂不就是告诉他,自己是谁?
暗日本就代表了太阳神。
不过,他没想到,一直在寻觅的另外半个暗日,竟然在暴风雨神的身体里,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为什么会这样!?卡尔却不知道,暗日和昊日本就是他前世的记忆,收回了半个昊日和半个暗日,他能想起的也只有前世一半的记忆,要知道暴风雨神身体里为何会有暗日,恐怕也只有收回这半个暗日才会知道了。
达芙妮一直不肯透露另外半个昊日和半个暗日的下落,现在却让他偶尔找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杀了他,自己就能得完整的暗日了。
这真是太好了!!
卡尔的杀意,猛地提升,像剧烈的风暴刮向萨鲁。
反观萨鲁在知道卡尔就是太阳神后,怒气暴涨,夹杂一股莫名的恨意,席卷周身。
神力的比拼,就此展开。
一来一往之间,震慑在场的所有人,渐渐的所有人都停下的互相肉搏的势头,伫立而视。
他们从马上打到马下,像鬼魅一样的吓人,都是赤金色的眼睛。以及被煞气浓重的黑雾包裹的身影。
魔王争斗,都没这样恐怖。
照理说,比萨鲁还多拥有半个昊日的卡尔,应该略胜一筹才对,可卡尔却渐渐处于下风。
被萨鲁的攻击弹开后,卡尔喘息了数下,肉体窜起像是撕裂般的疼痛。
该死,极限到了。
他的肉体不能支撑现在的体能消耗,除非他能得到完整的暗日和昊日。
该死的达芙妮,迟迟都不肯告诉他另外半个昊日的下落,才会这样。
萨鲁冷眼盯着他,与卡尔不同,他前世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前世月亮女神从不让他见太阳神,所以他并不知道太阳神长什么模样,但是有一件事,他却一直耿耿于怀。
犹记得,在万千星空下的树林里,她的眼泪,和她一身的狼狈。
“这样的我,你还要吗?”她扯开身上已经被撕破的衣服,哭泣地问他。
他不会忘记,当他看到她雪白的身体上交错的红痕时,是什么心情,他要杀了那个侵犯她的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太阳神,她的哥哥。
等待他的答案时,她就像风中的莵丝花,就要被风吹散了。
无论她会怎么样?他都要,这一点他从来都知道,但却无法饶恕伤害她的人,但那件事情后,她就是不让他去找太阳神算账。
为了她,他答应了。
却没想到,迎接他的是她的背叛,他一直都不明白,如果说她当初没有爱过他,一切都是做戏的,未免也做得太真了。
她说过,那是误会,可是关于误会是谁引起的却不说。
想不透,也不想去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杀了太阳神。
至于关于暗日为什么会在他身上,这一刻他根本无心去细想,他只觉得庆幸,因为这样,他就能不用忌惮太阳神的神力。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或许是仇恨和怒气所致,萨鲁杀伤力更为强大,一阵激烈的攻击,让卡尔节节败退,埃及军看见他力不能敌,纷纷前来救驾,赫梯士卒当然也群起攻之。
卡尔不甘心的咬紧牙关,知道自己如果力拼,只会不利自己,更明白如果要杀了他,势必要先得到余下的半个昊日。
想到此,他挥手示意埃及军奋战,力拼赫梯士卒,而他则收起神力,决定先回底比斯,这次就算要折断达芙妮的手脚,也要得到另外半个昊日的下落。
萨鲁眼见他要退离,连忙冲上去,但却被埃及军阻挡,想要使用神力,却发现无法像刚才那样使用。
这是怎么回事?
无暇细想,他只知道不能让卡尔离开,下一秒,他就重回战马,率军力战。
这场仗,像是一场混战,打得昏天黑地。
当赫梯一举攻占卡阿修林时,卡尔早已离开,萨鲁站在城墙上,暴吼如雷,和获胜欢叫的赫梯军形成强烈的对比。
埃及与赫梯第三次交锋,皆为君王亲征,埃及惨败。
*
所谓的美人计,即用美色引诱敌方目标人物,诱使其掉入设下的陷阱之中,自取灭亡。
这个计谋,一直是阿尔缇妮斯不齿的,尤其是前提还要把自己打扮成一直五颜六色的孔雀,更让她打心眼里讨厌。
“这是要干什么?”
阿尔缇妮斯面前站了一排侍女,个个都手捧着制作精良的首饰,还有华丽的衣衫,最左边的那个,据闻还是埃及王宫中,最擅长化妆之道的老嬷嬷。
“让你更漂亮一点。”拉尔西坐在一旁的椅榻上回答道。
阿尔缇妮斯的眉头瞬间打了结,光是看着那顶头冠,就知道那重量足以压断脖子。
“不需要。”她坚持己见。
拉尔西挥了挥手,让侍女们将东西放下,等她们走了,他才说道,“你是要去色诱哎,你不打扮得漂亮点,怎么能成功。”
虽说她长得已经很美了,可是他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清汤挂面的样子,莫说首饰了,就连脂粉都没擦一下,而且她老穿白裙子,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像个皇妃的样子。
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女人。
“我比你了解他,真要按照你说得去做,反而会起疑。”她从小和卡尔在一起长大,她的的心思,他可能比她还清楚,要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设计他,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眼就会被识破--没戏!!
拉尔西眨了眨眼,摸挲了一下光洁的下巴,正在思考她说得真实性,“真的?你真的这么认为?”
阿尔缇妮斯没好气的答道,“是!”
“真可惜!”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语气里有一丝扼腕。
“什么意思?”这个小屁孩,有时候真让人搞不懂。
他站了起来,拿起一件彩金流苏的裙子,“我还特地让侍女们准备了埃及时下最流行的款式,最近宫里的女人都这么穿,我看着挺性感的。”
他手里的衣裙在埃及叫作塔拉苏,就是下胸裙,只有下胸以下会有遮掩,上面可就凉爽地完全没有遮蔽的布料,完全裸露出女性的胸脯。
的确够性感。
阿尔缇妮斯在看到这件裙子时,额头的青筋克制不住的突突乱跳,右手握拳。
“你的胸脯已经很小了,还穿得那么严实,男人哪能看到你的性感。”拉尔西自顾自地说道,“女人就要穿成这样,才能算女人!哎哟 ̄ ̄ ̄ ̄ ̄ ̄”
阿尔缇妮斯当头就是给了他脑瓜子一个‘爆炒栗子’,这个小鬼每次都拿她的胸部作文章,好似女人没了大胸脯就不是女人了。
真实忍无可忍!!
“你干嘛又打我。”拉尔西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暴力。
阿尔缇妮斯狠瞪他,“不准再提胸脯这两个字。”
拉尔西一瑟,想起她是那种看起来无害,其实是母老虎级别的,心里还真有点怕怕,上次经过她的蹂躏,脑瓜子还隐隐作疼呢。
“本来就是很小嘛!”他轻声嘟哝了一句。
耳尖的阿尔缇妮斯听到了,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拉尔西赶忙摇头,“没……没什么?”
“哼,小心我再修理你。”阿尔缇妮斯恶质的恐吓道。
“好啦,我知道啦。”拉尔西似乎很舍不得就这样浪费了这件衣服,凭良心说,他还真有些失望,蛮想看看她穿它的样子。
可惜,可惜,实在可惜。
敛下失望的表情,他言归正传道,“对了,今天收到消息,他已经在回底比斯的路上了,明天可能就会回来。”他望着阿尔缇妮斯,语气严肃了起来,“你做好心理准备没有。”
阿尔缇妮斯对上他犀利的视线,眼眸垂了下来,“我……”
“就知道你心软。”拉尔西摆了摆手,她最近一直都没什么食欲,整天都打不起精神,看了就知道她的心思。
她说过,那个男人是她的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真的要对付,始终有些过意不去。
他也不想逼她,因为他很喜欢她,长这么大,第一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还是个大他那么多岁的女人,计划虽然是他谋划的,真要实施,他还真有点不爽。
“你最多露个肩,露个腿,其他的可不准露,还有,不准接吻。”他嘟起嘴说,感觉像个吃醋的丈夫。
“你在说什么鬼话。”刚才还挺正经,现在怎么又开始耍花枪了。
“我是说真的。”拉尔西挺直了身体站在她面前,眼神冷凝,“你不可以给我戴绿帽子。”
阿尔缇妮斯捂住额头,原来他还没忘记要她改嫁的念头。
“你可以考虑啊,我会是个优秀的男人。”他更用力地挺起腰杆,“嫁给我也不吃亏,我可以让你做王后。
”我不爱你。“她没想到有一天要对一个小孩子说这句话,但是看他的认真程度,不那么说,是打消不了他的念头的。
拉尔西嘴巴翘得都可以挂上酱油瓶了,”因为我比你小。“
”这个原因不是主要的,而是我爱我的丈夫,我只爱他,所以你趁早死了心。“
”哼,你一点都不可爱。“拉尔西别过头,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阿尔缇妮斯,”那你把你女儿送给我。“
”哎?“阿尔缇妮斯有些二丈摸不到头脑。
”作为补偿啊,你让我失恋了,我都还没有成年,就经历了人生的一大创伤,你不觉得你这个给我创伤的人,不应该给我一点补偿吗。把你女儿给我。“
阿尔缇妮斯一个头,两个大,他这是什么逻辑。
”我还没有女儿。“
”那就赶快生一个。“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地痞流氓。
”……“
”模样一定要像你,脑袋也要像你,还有……最好是大胸脯……还有……你干什么!?“
阿尔缇妮斯握拳的手,在他眼前挥舞,脸色青黑一片,”教训你!!“
谁会把女儿交给这匹只对大胸脯感兴趣的狼。
”母老虎!!“
”哼哼!!“
”啊!!!救命!!!救命!!“
好半晌,门开了,站在殿外的侍女就看到拉尔西的左眼像个熊猫眼,脑门上还有好大一个瘤子,非常之滑稽从里面走出来。
侍女们很想笑,却不得不拼命忍住。
拉尔西吃了瘪,又看到侍女们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颜面无存,只好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有什么好笑的,没看到过丈母娘修理女婿啊!走开,全都走开,我要回寝殿休息了。“
说完,他就气呼呼地离开。
侍女们这才敢放声大笑。
那笑声绝对震天动地。
拉尔西在回寝殿大路上,不住对自己说,他一定要娶她的女儿,一定要。
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呢?
算了,等娶了她女儿再说。
到时候……哼哼!!
男人也是会记仇的。
暗月
月无言,一弯如钩低挂在夜空中,尼罗河偶尔几声浪鸣,听起来即沉又重,像是野兽的吼声。
黑夜深处,却突然传出一声尖锐锥心的叫喊,冲穿了夜气的宁谧闭塞,划破长夜的寂寂。
达芙妮惨叫一声,声音凄厉,痛苦地揪著心口,从睡梦中惊卧起来。冷汗流湿了她全身,雪白的被褥一片湿重,不时还有汗水从她额发滴落下来,一点一滴残渍著她的梦魇和心悸。
阿妮玛立刻醒来,来到她身旁,“王妃……您怎麽了?”
她想替她拭汗,手才抬起,就被达芙妮推开。
“没你的事!”她扭曲痛楚的表情很快恢复成平素的阴冷忍决。
阿妮玛在她身边很多年了,知道每年的今天,她都会像这样在一声凄厉的喊叫声中痛苦的醒来,额上冒出斗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