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伊斯,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讨论,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卡布斯怕他受刺激影响身体,随即转开话题,“你觉得身体怎样?”
此时伊斯的耳朵里只有那句“宰相大人在一个月前去世了”,根本听不见其他的话,他看向托伊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勾起伤心事的托伊鲁再次大哭起来,“宰相大人死了,他死了!”
原本一脸苍白的伊斯听闻后,脸色瞬间发青,大手一把扯住卡布斯的衣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卡布斯见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只能将他昏迷时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地告诉他。
阿尔缇妮斯下落不明,路斯比惨死,让伊斯的呼吸紊乱了。
半晌,伊斯痛苦地用双手捶打着自己。
“伊斯,住手,这不是你的错!”卡布斯抓住他自虐的双手。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的能力够强大的话,就能及早发现,这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宰相大人就不会死。”
“什么能力?你是说预知能力吗?”卡布斯觉得他话里有话,虽然耳闻伊斯有预知能力,但他也是半信半疑,现在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伊斯自责道:“是,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该死的,为什么他要昏迷,如果不是自己,路斯比就不会死。
卡布斯显然有些听不懂了,“不管什么预知能力,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不!”伊斯神情坚决,“我必须先找到阿尔缇妮斯。”
“咦?”卡布斯惊呼,“你能找到阿尔吗?”
“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的。”他费力地坐起身,闭上双眼。
瞬间房内的空气变得不一样了,气体在剧烈地流动,统统涌向床榻上的伊斯。
卡布斯发现伊斯的额际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滚落,他看起来很累,渐渐地,他的嘴唇也开始发紫。
卡布斯察觉到他所谓的预知能力可能会耗费相当多的体力,而现下的伊斯连下床的体力都没有。
“伊斯,停下,你会死的!”
站在一边的托伊鲁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劝阻道:“伊斯大人,您不能有事,宰相大人死前嘱咐过我,要好好照顾您,要让您好好地活下去。”
伊斯仿佛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专注地发动他的预知能力。
他能找到她,一定能,现在只有他能找到她了。
路斯比也是因为相信他能找到她,所以才会用生命作为代价来揭穿假皇妃,他虽然死了,可却将保护阿尔缇妮斯的重担交给了他,他不能让路斯比失望。
不能辜负了路斯比的信任。
他一定能找到她。
阿尔缇妮斯,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黑暗中,他看到了光明,预言之眼带领他飞上了哈图沙什城的上空,升入天际,越过红河,越飞越远,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沙漠……
他看见了——那座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白色城池,巨大无比宛如迷宫。
他看到了——一座奢华的宫殿外,侍女正对着一扇紧闭的门叫嚷。
那里面是……
他想努力去看,可是预言之眼突然崩溃,让他头疼欲裂。
“唔……”他虚软无力地往后倒去。
“伊斯!”卡布斯惊叫,急忙扶住他。
伊斯张开嘴想说话,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
“伊斯大人,您想说什么?”托伊鲁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伊斯努力张嘴,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视线突然发现挂在寝殿墙壁上的西亚地图,他伸出手指,指向赫梯的东北方。
卡布斯随着他的手指的地方看去……
那是……
与此同时,皇宫里正因为二皇子阿尔玛的失踪而惶恐不安,没人敢告诉皇帝,因为谁去了就等于是送命。但是皇子失踪这天大的事情,怎么可能隐瞒得了,很快就传到了萨鲁的耳朵里。
他犹如一只随时会将人吞入腹中的野兽,凶相毕露。
一旁的凯洛贝罗斯却哭得泪水涟涟。
正当一群侍女和侍卫认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时,奥利的勇者扑腾着翅膀飞进皇帝的寝殿,引起了大家的注目。萨鲁冷目瞪向勇者,勇者给吓到了,它转了一个圈儿,展开翅膀又想飞出去,却被萨鲁一把抓住了脖子。
萨鲁发现它脚上绑着通信用的竹筒,解下,抽出里面的羊皮,然后大手一甩,勇者急忙展开翅膀飞了出去。
萨鲁打开羊皮,只是一眼,他的周身就散发出浓烈的杀气,还有嗜血的兴奋。上面写着:
赫梯皇妃可能在埃勃拉。
附:请不要担心贵国皇子的下落,他和我在一起,因为他吵着要去见他的幕后。
宰相府里,同样也有人得到了皇妃下落的信息。
“埃勃拉,你想说埃勃拉,是吗?”卡布斯随着伊斯指的方向看着地图。
伊斯费力地点头,“阿……阿尔……”
“阿尔在埃勃拉!”卡布斯替他说完想传达的话。
伊斯重重地点头,然后紧紧握住卡布斯的手,眼神在交代什么。
卡布斯明白他想说什么,立刻站起身,“托伊鲁,伊斯就交给你了。”
“我要进皇宫!”他神色凝重,疾步而出。
离皇宫不远的某处,有个俊美如天神的男人正看着天空,当他看到勇者飞出皇宫后,嘴角弯出一抹笑,看来勇者已经完成使命了。
幸好,他向奥利学过怎样呼叫勇者。
果然方便很多啊。
那么接下来——
呵呵……母后,我来救你了。
拉拉·摩纳
辛克斯?摩纳也就是拉拉的父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祭司,在埃勃拉的声望也是极其的高,但他却有一张和大祭司这个职位完全不符的脸——娃娃脸,白白的皮肤,圆圆的脸,脸上总是笑呵呵的,一双圆圆的眼睛不仔细看,还真难看出其中包含的睿智,更滑稽的是他有一张比女人还女人的樱桃小口,因为娃娃脸的关系,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他的长相看起来还是比实际年龄小很多,怎么看都像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但其实他已经是奔六十的人了。
当他看到最宠爱的小女儿带着一个男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哈曼神殿,娃娃般的脸孔瞬间挤成了一团。
“父亲大人,我找到代替布拉卡的人了。”一见到父亲,拉拉?摩纳欢快地跑向他,她口里布拉卡就是那个死掉的小神官。
说着,拉拉娇小的身子快速扑向辛克斯,两张可爱的娃娃脸瞬间碰撞在了一起,那情景就像两只长着五官的包子,真是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那个男人是谁?”辛克斯的右手食指指向阿尔玛。
“阿鲁,我捡来的。”拉拉可爱的小脸磨蹭着辛克斯同样的可爱的脸。
捡来的!?这下阿尔玛的脸也挤成了一团,听起来自己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听闻,辛克斯板起脸来,“我不是说过,不准你再随便和男人接近吗?”
“为什么不可以,反正我的名声已经那样了,我又不打算嫁人。”她似乎知道自己名声很臭。
“胡说,我辛克斯的女儿一定能出嫁,而且必须嫁得风风光光。”辛克斯很努力的纠正她消极的态度。
“除了陛下,我谁也不嫁。”拉拉嘟起嘴,显得有些沮丧,“陛下已经娶了皇妃了,所以我终生不嫁。”
“拉拉,你怎么这么固执。”辛克斯白呼呼的脸上有着心疼,也有着没辙,他知道女儿自小就爱慕着皇帝陛下,而且心高气傲,绝不做侧室,但她都已经十八岁了,她的姐姐们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了。
“像父亲您啊。”拉拉露出笑脸,“你不就是最喜欢我这点吗?”
辛克斯?摩纳虽然张着一张娃娃脸,可是年轻的时候也是颇为风流倜傥,可爱到让女人趋之若鹜,因此有十三个老婆,并育有九个女儿,拉拉是最小的,其他的女儿大多像母亲,就拉拉继承了他的娃娃脸,可爱得让他当成宝,不仅如此连牛脾气也一并继承了,就是认死理。
辛克斯被她的话堵得没话可说,只好把注意力放在阿尔玛身上,一眼瞪去。
被他这么一瞪,阿尔玛觉得很想笑,本来就很圆的眼睛,瞪人的时候更圆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只会让人觉得很逗。
辛克斯看着阿尔玛,突然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
阿尔玛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有,我第一次来埃勃拉。”他这才想到,自己的这张脸有利也有弊,最大的弊处就是太像母后了,身为大祭司的辛克斯,经常出入皇宫,一定见过母后。
“他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拉拉像是献宝似的说道。
辛克斯上上下下的来回打量着阿尔玛,虽然张着娃娃脸,可他脑子可不是娃娃的级别,对于一个陌生人,他自然需要一番警惕。
“你哪里人?来埃勃拉干什么?”
这些问题阿尔玛倒是都有准备过,很快回答道,“米特人,来经商的。”
“你可不像一个生意人。”这孩子虽然衣衫褴褛,可全身上下都有一种很尊贵的气质,一点也没有身为商人该有的市侩。
“很多人都这么说,所以……”他耸了耸肩,然后比了比自己身上破衣烂布,“所以才会那么落魄。”
“竟然经商失败,为什么不回到自己的国家。”
阿尔玛本来想说父母双亡,这样可以更好让他们知道他无处可去,可是这样说实在无法过他恋母情结的关,只好换一种说法,“只有一个母亲,父亲在我出生时就去世了。”父皇就无所谓了。
呵呵……单亲家庭,也很可怜,尤其在这种男尊女卑的时代。
他暗下眼神继续说道,“经商是为了能让母亲过更好的生活,可是现在……我不想让母亲失望。”他语气哀然,谁听了都会认为他是个大孝子。
“真可怜。”拉拉都快哭了,扯着辛克斯的衣袖,“父亲,留下他吧,反正我们正缺一个小神官。”
听闻,阿尔玛更是趁热打铁,“我很需要钱,请大祭司留下我吧。”他言词热忱,就差没下跪磕头了。
“父亲……”拉拉央求着。
“拉拉,他是个陌生人,神官的职位可以随时出入皇宫,万一……他要是敌国的奸细怎么办?”辛克斯依然不能打消对阿尔玛的疑虑。
拉拉急了,食指指向阿尔玛,“你看他哪里会像是奸细,他只是长得漂亮了点,可是,父亲你仔细看他,能找出一点男人的味道吗?完全没有嘛!”
晴天霹雳!!
完全没有男人味道好似一块巨大的石头在阿尔玛脑袋上碰塌,碎石般的砸在他的脑袋上。
谁……谁说他没有男人味道了?
阿尔玛被打击到了,他毕竟是个男生,虽然突然长大了,可是男子汉的自尊还是有的,被一个女人说没有男人味,这……这太上自尊心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没有男人味和是不是奸细有什么关系?
他来回打量着正和辛克斯据理力争的拉拉。
这女人和外界的传言真是完全两样嘛。
似乎是被拉拉的缠攻弄得头疼,辛克斯很想就此妥协,但身为大祭司,绝不可以让自己的国家陷入任何危机之中,他思考着要如何打消宝贝女儿的决定。
想了想,突然道,“拉拉,他也不一定可以做小神官。”
“为什么?”拉拉眨巴着眼睛看着父亲。
“你确定他是个处男吗?”
“嘎?”拉拉愣住了。
至于阿尔玛听见两人对话后也傻了。
处……处男!?
“拉拉,身为哈曼神的代言者,为了表示尊敬,新入的小神官都必须是纯洁的。”
古时候的埃勃拉,为表达对哈曼神的崇敬,新入的神官都必须是处男,意为全心全意地奉献,满三年后,便可不用守戒条,甚至可以婚配,其意是为了能够诞下子孙,永远的侍奉哈曼神。
拉拉愣了一会儿,然后蹙眉看向阿尔玛,回答道,“那检验不就可以了。”
辛克斯欣然道,“那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