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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无力为之。
上帝,为什么非要女人怀孕,为什么男人不可以。
胡思乱想着,她脑海里就浮现一幅萨鲁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在大殿上朝政的景象。
扑哧~~她乍然笑出声,亏她在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没办法,这是爷爷教育的,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要谈笑风生,唯有如此才不会被压力打垮,失了原本的水准。
“你在笑什么?”
突入起来的问话,伴随着床榻的凹陷,让阿尔缇妮斯第N次被吓到了。
她翻过身便看到了鲁纳斯那张近在咫尺,仍旧妖冶魅惑的脸,平复着被吓到的心神,她瞪着他,“你非要这样神出鬼没的吗?”
“是你太专注了!”
她白了他一眼,“你就不会敲门吗?”
他莞尔一笑,谁有见过皇帝还要敲门才能进入侍女的房间的,话又说回来了,也没有皇帝会因为自己的侍女不务正业,而亲自来找她的。
“说吧,你又找我干什么?”她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斜睨着他,这个男人就像狗皮膏药般无时无刻地粘着她,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正常人,她真会以为自己和他是连体婴儿。
坐在床沿上,看着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的他,他的脸颊不自觉地绷紧,显得有丝不悦。
“我今天要出宫。”
“唉?”她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他出宫为什么还要来向她报备。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眼眸不自在地闪了闪,“我是来提醒你,别以为我不在,就可以逃得了。”
她当是什么呢?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没有水,没有食物,她逃了也是找死。不过他突然要出宫,让她有点疑虑,不会是去通知萨鲁,她在这吧?难道他开始准备对付赫梯了,想到此,她不自觉地皱紧了眉毛。
“去干什么?”她有些心急地脱口道。
他挑眉,唇角勾了勾,那样子看上去极为邪魅,“怎么?你关心我?”
她可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你想要对付赫梯了,是吗?”这不是不可能,她已经在埃勃拉呆了竟两个月了,他没道理不采取任何行动,而她在这里白吃白住。
“是不是?”她追问,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忧和焦急。
鲁纳斯笑容瞬间消失,狭长的金色眸子闪着骇人的光,“你很想回去?”
废话!!她在心底大叫道,当然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但他可能放她回去吗?否则他又为了什么抓她。
“你问得有点多余。”她没好气地说道。
瞬时,鲁纳斯的脸孔狰狞起来,显得魔魅异常,猛地从床上弹跳而起,一把扣住她的腰,厉声道,“在我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前,你休想离开!!”
他的鼻息有点紊乱,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怒气,真是不明白他又在生气什么,而她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他就像阴晴不定的天气,一会儿打雷,一会儿下雨的。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他每次这样疾言厉色,为的是什么?
她眉宇拢得更紧,这个男人即危险,又猜不透,让她伤透了脑筋。
鲁纳斯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看着她拢紧的眉,不自觉地用手抚了上去。
她吓了一跳,看着他就像看见鬼一样。
他现出一丝无奈的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个人能令他如此无措,忍之不甘,怒之不舍,她总是能轻易打乱他的自制。
不该地,她只不过是用来牵制赫梯皇帝的筹码,他不该在她面前流露出出过多的性情,可是手上这柔滑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
他的触摸一开始只停留在她的眉宇间,渐渐地开始不安分起来,用手指描绘着她的眼、鼻、口,力道很轻柔,仿若她是最珍贵的瓷器。
霎时间,空气似乎变得有点不对劲,他凝眸锁住她,金色眸子好似沙漠里的太阳,火辣辣地燃烧着,他缓缓俯首凑近她……
“皇帝陛下,祭品已经准备好了,请陛下即刻前往拉曼神庙。”突兀地,殿外响起侍卫的声音。
鲁纳斯一震,才恍然醒了过来。
他看向阿尔缇妮斯,她正极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松开扣住她腰身的手,表情纠结成一股懊恼。
该死,他在干什么?
“陛下?”侍卫许久听不到地回应,再次出声道。
“知道了!!”他暴躁地吼道。
侍卫听到他的吼声,颤声道,“是……那……那我去禀报祭司大人。”
“滚!!”
没声了,不过由殿外的脚步声可以听得出那个传话的侍卫的有多惊惧。
鲁纳斯略显烦躁地扒了扒头,烦躁地在殿内来回踱步,好似要踏穿地板似地,末了,他才停下来,怒目看向她,“我要去神殿,你乖乖地呆在侵殿里,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阿尔缇妮斯不语,只是眉头紧皱,他刚才想干什么?她甩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绝对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想吻她。
绝对不可能!!
“你在想什么?”他口气森冷地问道。
她将刚才那种可笑的猜测抛诸脑后,“没什么?”
“最好没有!”
她不理他,管他说什么,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让她觉得莫名其妙,但刚才那个侍卫的话,让她有了些好奇心。
“你要去神庙?”
他点头。
她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之前她担心的事情,心里安心了不少,抬头看向他,才发现他今天的穿着和以往不一样。
埃勃拉的传统服装,男人是直筒的长衫,颜色大多是白、黑两种,腰间则束上流苏式的腰带,据说看腰带的颜色就能知道这个人在这个国家是什么地位,金色是皇帝用的,银色则是一般贵族,蓝色是大臣,而平民则是红色或绿色,努力则是白色,头饰是类似阿拉伯人的包头巾,颜色不限,只不过帝王可以在包头巾的中央镶嵌宝石,贵族则是各色颜料染的羽毛,但他今天黑色的长衫外多一了件红色的披风,它斜挂在右肩上,和襟口相连的部分是蛇形的扣饰,而他今天没有带包头巾,披散着火焰似地长发,额头上则佩戴着一只造型奇怪的黄金蛇,数一数,竟然有九只头那么多,最特别的是每一只蛇头的眼睛都是不同颜色的宝石镶嵌而成的,很精致,而且栩栩如生。
他这样的穿着还是第一次看到,感觉他不像是皇帝,反倒像个祭司。她有听过伊斯说过,在埃勃拉,皇帝不仅手握政权,同时也是最高级的祭司。
祭司?老实说,他还真没有祭司那种神圣的感觉,妖冶不说,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股邪魅的气息,更像是要求人类奉献贡品的大魔王。
“你要去祭祀吗?”
“是,埃勃拉已经很久没下雨了,所以今天要举行祭礼。”这是埃勃拉最重要的祭祀活动——求雨。
她嗤之以鼻,封建社会,就是这么迷信,要是祭祀一下就下雨,那沙漠不早都变成绿洲了吗?
“你想去看吗?”
她摇头,“有什么好看,无非就是杀杀牛,杀杀羊,顺便再弄两个猪头而已。”
他一愣,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嘲笑她的孤陋寡闻,“你错了,埃勃拉的子民绝不会用这种低级的贡品去敬奉阿曼神。”
他口里的拉曼神,便是埃勃拉的主神——九头巨蟒,在神话故事里,这是一条连海王波塞顿都无法对付的蛇神,它不仅能翻江倒海,更能吞日食月,是很恐怖的魔神。
她歪了一下脑袋,“不是牛羊,那是什么?”以她现代人的思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敬奉神临的,又不是如来佛祖,吃素吗?
“活人的心脏!”他口气轻巧地说道。
听闻,阿尔缇妮斯脸色骤变,“你……你说什么?”
他好笑看着她的吃惊,“有什么不对吗?”
“你说活人的心脏,人的心脏!!”她惊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点头,皱眉看着她,她的表情有够夸张的,好似这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有没搞错,你们拿活人的心脏去祭奉那个什么蛇神!?你们拿人命当作什么?”看他一副再自然不过的神情,她脑袋嗡嗡直想,突然想起从事考古学的杰夫爷爷曾说过,古时候为了敬神,常拿活人来祭祀,那是一种极为残酷的方式,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绑在祭台上,然后由祭司在人还清醒时候,剖开他的胸口,再用手将心脏挖出来,因为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挖出来的,所以心脏还会跳动,鲜血淋漓地跳动,这光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他们的传统,是他们的文化,可却残忍地发指。
“不能那么做!这是草菅人命!!”根本来不及细想,她已经开口阻止了,这是杀戮,是有违人权的。
“你在说什么?”鲁纳斯显得有些不悦,“这是最神圣的祭典。”
“shit!!神圣才有鬼,你真以为向神敬献活人的心脏,就能让天下雨吗?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不下雨是大自然的征兆,不管你做什么都一样,这是迷信,这是封建!!这种行为是可耻的!!”
“不准胡说,你在诬蔑神明。”他可以放任她的为所欲为,但对神决不可以如此无礼。
如果可以阿尔缇妮斯还真想上前敲他的脑袋,看能不能敲醒他,她那副激动的样子,就好像被祭祀的人是她似的。
“赶快停止这种愚蠢的行为,不,不只是停止,还要禁止才行。”
鲁纳斯仿若未闻,只是摆了摆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乖乖在这呆着,最好不要乱跑。”
见他打算离开,阿尔缇妮斯可着急了,让他去了还得了,那还不等于看着他去杀人,他怎么样跟他没关系,可是被当作祭品的人呢,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你等一下!!”
鲁纳斯哪可能会听她的,他已经耽搁太久了,而祭典是不能够迟到的。
阿尔缇妮斯追着他,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来到宫门前,大队的人马已在那里候着,还有几个祭祀打扮得男人,穿着白色的长衫,手持金杖,口中都念念有词,似乎正在为祭典作准备,而更让她吃惊的是,在他们身后有一座巨大的木笼子,里面正关押着一群人,大概有几十个,有男有女,模样都很年轻,绝对不超过二十岁。
难道这些就是‘祭品’,竟然有那么多‘祭品’。
她只觉得一阵晕眩,捂着额头,她抬头看向天空,发现天空中有一大片的云浮在上面,很厚,而且巨大无比,它漂浮着,缓缓地将阳光遮掩。
她眼前一亮,这是雨云!
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它还不会下雨。
那怎么办?它不下雨,那么这些少男少女就要死了!但就算她想阻止,鲁纳斯也可能听她的,在这个时代神就是一切,没有人会听她的话,反之还会被当作妖言惑众。
除非……她能让天下雨。
那根本不可能,这个时代有没与催雨弹。
她焦躁像热锅上的蚂蚁,什么孕妇的不适反应全没了,她只想救人,突然视线一瞥,她看到了极为熟悉的身影——菲诺斯,夏莱,还有阿贝尔。
他们依然如同初见面一样,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不过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记得,夏莱能够使用火,而阿贝尔可以使用冰……
她抬头看向那片迟迟没有动静的雨云,脑子里有个计划开始无形地生成……
可以吗?可行吗?
视线看向那些在木笼子里的少男少女们,他们还那么年轻,她想到了哈娜,想到哈娜才十四岁就失去了鲜活的生命,她无力救,可是这些被当作祭品的少男少女们还活着,还有机会。
握紧拳,她决定拼了!!
“鲁纳斯·尤拉三世!!”
鲁纳斯回头,金色的眸子在接触到她那一刻,他整个人都痴了。
她好美,站立在那,风儿吹拂着她银色的长发,紫色的眼睛正绽放着一种瑰丽的华彩,灿若朝晖,晶亮无比。
只见她轻启檀口:“不需要祭典,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