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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代的餐馆都是席地而坐,没有点餐,餐馆供应什么就是什么,而今天供应的是小麦面包还有肉汤。
毡子上只放着一份吃食,是阿尔缇妮斯的,至于菲诺斯他们,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吃过东西,因为吃东西,就意味着要将他们脸上蒙布给取下来,而他们显然不想让她看到真面目。
刚烘烤好的面包散发着甜甜的香味,阿尔缇妮斯有些觉得饿了,她向来不会亏待自己的肚子,喝了一口肉汤,她小口小口的吃着面包,脑子里却是愁思万缕。
她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他们的国家,但看他们从出了沙漠之后那份紧张感已近少了很多,由此看来离他们国家不远了,是埃勃拉还是亚述?这个城市是通往这两个国家的必经之路,她却是仍不得知,而在这一路上她不是没想过逃,但他们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她之前还用尿遁的方法想要制造出一个逃跑的机会,结果呢?
她愤恨的撕了一片面包,他们竟然让她就地解决,害得她一路上连水都不敢多喝,万一真尿急了,她可没那么豁达在三个男人面前嘘嘘。
要是大号呢?呃……她额头上出现三条黑线,在沙漠里的三天她真是如临地狱。
“听说了吗,希腊要和赫梯打仗了。”嘈杂的餐馆里坐在中间毡子上的食客突然说道。
什么!?阿尔缇妮斯脸色一凛,手中的面包不自觉地掉落。
“不是说两国要联姻吗?”另一边的食客凑了过去,顺便将餐点也挪到了那里,反正不是自己国家打仗,就当八卦好了。
“是没错,希腊攻击了米特,可是第二天又把公主送了过去,真不知道希腊王怎么想的。”一开始说话的食客咬了一口面包说道,
“我听说啊,那个赫梯皇帝是不肯娶希腊公主,所以啊,希腊王急了。”
“为什么啊,那个希腊公主不漂亮?”男人都喜欢美女嘛。
“才不是呢,人家可是希腊第一美人,哪可能不美。”那口气说得好像他就亲眼看过似的。
“那为什么?”除了阿尔缇妮斯这块毡子上的人之外,其他食客都好奇了。
“因为赫梯皇妃啊。”说话的人像是说上瘾了,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了了,“听说那个赫梯的可宠爱他的皇妃了,他登基到现在,妃子就这一个,你们说是不是宠爱的要命啊。”
“我可是听说,赫梯皇帝不喜欢女人。”
那人摇了摇手,“赫梯的皇帝才二十六岁,哪可能不喜欢女人。”
“就是,就是!!”其他人附和道。
“那位皇妃一定很美吧。”一人问道。
“何止,我告诉你,她简直就是一妖姬。”
噗~~一口热汤从阿尔缇妮斯嘴里喷泻而出,幸好她坐在最里面,没人发现她,妖姬!?她哪里像了。
夏莱和阿贝尔则是下意识地看着她,眼里笑意极为明显,而菲诺斯还是一副臭屁的样子。
食客们起哄道,“真的啊,你再说说,她妖在哪里了。
“我跟你们说……”那人被人哄抬得鼻子都翘起来了,“她呀,哼哼,胸部丰满的就像蜜瓜,臀部又翘又圆,腰肢就像水蛇,说起话来就像发春的猫咪,一个眼神就能把你迷得晕头转向。”他越说越起劲,说得是口沫横飞。
阿尔缇妮斯听得则是额头上挂满了黑线,蜜瓜一样的胸部,他以为是什么,乳牛吗?
扑哧~~~莱夏禁不住地笑出声,阿贝尔则直往她胸部看,蜜瓜?刚发芽的那种吗?菲诺斯依旧是那副欠抽得酷样。
食客们听得是津津有味,由于都是男人口水都留下来了。
“我跟你们说,赫梯的皇帝啊,夜夜销魂,天天都被折腾得早上起不了床。”说完,他还淫笑了几声,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只见阿尔缇妮斯额头上的黑线是越来越粗,在心底叫道,胡说!!是他夜夜折腾她,是她天天都起不了床。
嘎?她在想什么啊,她现在该担心的是赫梯和希腊的战事,该想着如何逃跑。
她倏地站起身,不想再听下去了,否则她非掐死这个胡编乱造的家伙。
“我回房间了。”
菲诺斯颔首,跟着起身,不用说,当然不会让她独自回房。
路过走廊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扛着这小麦粉袋子的小伙子,可能是太重了,他没有看到她,直接就撞了过来,菲诺斯伸开手,将她圈在身下,避免她可能被撞得弹出去的危险。
“你要死了,撞到客人了。”老板惊见,忙跑过来,吹胡子瞪眼的,气得肚子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对不起,对不起。”小伙子连忙哈腰赔不是,身上袋子里的小麦粉也洒了一地,粉尘飞扬,白茫茫的一片。
“还不快弄干净,然后把这些小麦粉给我扛到后面窖子里去。”老板怒道,然后象变脸似的朝着菲诺斯搓着手笑道,“对不起,这家伙是刚来的,笨手笨脚的。”
菲诺斯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朝她说道,“走!”
阿尔缇妮斯看着飞扬的小麦粉,顿时脑中闪过一道光。
“怎么了?”见她出神的看着小麦粉,他不禁问道。
“没……没什么!!”她连忙摇手,然后迈步走上楼梯,眼角余光瞄向餐馆后门处的一座窑子,某种计划开始在她脑海里形成。
到了晚上,她独自睡在床上,而非诺斯三人则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坐着,轮流睡觉,听着虫鸣,她辗转难眠,忧的是赫梯的战事,急得是真要实施那个计划吗?
没错,她想到了逃跑的方法了,只是……她看着房间内的三人,会不会太狠毒了?她摇头,以他们能力最多只是受伤,丧命还不至于,如果不这么做,她就更没有逃跑的机会了,眼下唯有此路可走。
她捏紧手心里的火褶子,那是先前在桌子上偷拿的,事关赫梯生死,她没有时间去考虑了,她将火褶子悄悄地藏于袖子中。
翌日一早,菲诺斯补给好了粮食和水之后,他们便准备动身。
“我能不能提个要求。”走出房间时,阿尔缇妮斯开口道。
三人都停下脚步看着她,阿贝尔是左耳进右耳出,当她没说过,夏莱则是懒得去理她,剩下的只有菲诺斯。
“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冷静,“我想要一包小麦粉。”
“为什么?”
“吃啊,还为什么?”她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拜托,我就这么一个小要求,我也不知道你们还要走多久,难道我就不能带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她表面冷静,可是心却跳得好快。
上帝,原来说谎是这么困难的。
“只是这样?”菲诺斯犀利的眸光在她脸上寻找着端倪。
“老大!”她学夏莱和阿贝尔一样叫他,表情充满了无奈感,控诉着他们的罪状,“我是人质,不是犯人,能不能给点同情心,如果等回到你们那里,我饿死了,你别怪我没通知你。”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她甩了甩手,“算了,算了,是我笨,是我蠢,向你们提要求,我真可怜,说不定到了你们的国家我就死期到了,临死前连喜欢吃的东西都不准吃!”她说得好哀怨,眼角还有徐徐泪光,仿佛眼前这三个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自个儿饱受他们的欺凌。
啧!奥斯卡奖真应该颁一座给她。
菲诺斯若有所思看着她,突然说了一句,“你不会死的。”口气更像是在保证什么。
“哈?”她诧异的看着他。
他没有看她,“夏莱,找老板买一袋小麦粉。”
“老大,那个很重耶!”扛东西都是他耶。
他冷冷瞪了他一眼。
夏莱只好摸摸鼻子准备去照办。
“等一下!!”
菲诺斯蹙眉看向她,“你又要干什么?”
“咦……我是想说,能不能让我自己挑呢?”她说得小心翼翼,还不时偷看他的脸色。
因为蒙着黑布,实在看不出他脸上是何表情,只看见他外露的那双银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她缩了一下脖子,然后仰起头,中气十足地说道,“不要把小麦粉看得那么简单,它可是有分很多种了,比如说粗的,细的,还有带不带麸质的。”全都是她自己瞎掰的,“总之,就是很多学问就是了,是我要吃,当然要我自己去选才挑得到中意的嘛。”
说完,她屏着气等着他的回答。
菲诺斯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说的话,只说了句,“随你便。”有时候,她真的是很罗嗦。
老板眼见生意来了,乐坏了,热情地将他们招呼到存放小麦粉的窑子外头,“这里都是上好的小麦粉,随您挑,随您选,保证都是上等货色。慢慢挑选,我先去忙了,等选好了,再找我。”说完,他先进餐馆里去忙活了。
这座窑子离驿站还有一点距离,看上就像半圆形的土堆,只不过多了一扇门,因为小麦粉容易潮湿,所以大多都放在这类的建筑物里,防潮,也防日晒。
“你们等一下,我马上进去挑。”不等他们回答,她就迅速的跑了进去,她还以怕阳光晒到小麦粉,要求把门轻轻掩上。
三人也没有阻止她,因为窑子里除了进去的门之外,再也没有第二条出路了。
一进入窑子,阿尔缇妮斯就嘘出一口长气,隔着门缝朝外看了看,见他们没有打算进来的意思,心放下了一半,时间紧迫,赶紧动手,只见她将小麦粉的袋子拉开,然后狂洒小麦粉,一包接一包,累得她直喘气,等整个窑子空气中竟是粉尘的时候,她才罢休。
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她摸了摸袖子中的火褶子,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然后她站在门背后,倏地,突然放声尖叫,“哇!!”
听到她的尖叫声,三人立刻冲了进去。
由于阿尔缇妮斯站在门背后,门一打开就顺便把她的人给遮住了,窑子内粉尘弥漫,视线也变得不清晰,三人都用手挥了挥眼前的粉尘,寻找着她的人影,趁着他们往里寻找之际,她迅速夺门而出,然后将门关上从外面反锁,接着她从裙子上撕下一条长长的布条,将它塞入门缝之中,布条一端延伸至门内,另一条则延长至离窑子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三人察觉到中计了迅速冲到门口。
“开门!!”阿贝尔怒吼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能困住我们吗?”夏莱狠力踢向门扉。
至于菲诺斯则站在他们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对你们的,只不过我绝对不可以跟你们回去。”阿尔缇妮斯离了一些距离喃喃叫道,握着火褶子的手有些颤抖,她犹豫着要不要点燃。
此时的窑子里弥漫着小麦粉的粉尘,而小麦粉是极容易燃烧的物质,一旦粉尘融入空气中,就好像一氧化碳一样,遇到火星就可以将空气一并燃烧起来,在紧闭的空间内,火以成倍的速度燃烧,最后就会引发爆炸,其威力不亚于一颗小的地雷。
门就要被踢开了……而她绝不可以被抓到。
心一狠,她点燃了刚才特意留至在外的布条,火沿着布条朝门内蔓延而去。
“如果不想死,你们最好用你们能力保护你们自己。”她朝着窑子内大喊,然后撒腿就跑。
火烧得极快,瞬间窜入了门内,小麦粉瞬间将空气燃烧,下一秒一声轰然巨响,窑子的门扉被火的冲击力撞开,墙体也因为爆炸的威力而零星的落下碎块,然后慢慢倒塌,残破不堪。
听到的巨响阿尔缇妮斯没有回头,只是拼命的往前跑,因为她知道绝不可以心软,绝不可以回头。
轰然的响声,让驿站内的人都跑了出来,老板看到窑子失火,脸色瞬间铁青,慌忙让人打水救火。
突然,窑子内窜出一注水流,接着便在火势中摇摇晃晃的走出三个人,一出来,他们就摔倒在地,满脸的黑烟,咳嗽不止。
“这到底这么回事?”夏莱拍打着身上的火星。
“该死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