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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雁彤知道二姨的经历,也不问,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们活得太累了。”江小荣说到这里,轻笑一声道:“今天好好休息吧,咱们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任雁彤听话的点了点头,她从小就和这个生性开朗的二姨比较亲近,甚至妈妈还开玩笑说,任雁彤是她二姨的女儿。虽然江小荣没有告诉她明天干什么,但是已经跟了江小荣一段时间的她,知道只要是二姨一接到这种短信,总是会有一些事情要发生。
“彤彤,来,喝杯蜂蜜水再睡。虽然我们家彤彤现在不知道能够迷死多少人,但是女人最重要的还是要保养。”江小荣说话之间,递给了任雁彤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水。
王子君的指示,让今夜的罗南市,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在全市进行了近一个月调研的王书记,决定在阳岗县召开全市经济运行会,这说明王书记终于要在罗南市的经济建设上,提出属于他自己的观点。而这些观点,对罗南市各级都存在着深远的影响。
因此,在这一天晚上,无论是市委市政府办公室,还是各县的办公室,一个个笔杆子都在伏案疾书,埋头忙碌着,尽管他们的领导不见得发言,但是王书记在会议上究竟会如何的指示,他们不清楚,领导也不清楚。能够在王书记面前留个好印象实在是太重要了,因此,将要参加这个现场会的大小官员,自然要将自己本身的工作做扎实。
和那些忙忙碌碌的人相比,市公安局局长何进钟此时却显得有些悠闲,不过一些熟悉何进钟的人都知道,当何局的手不断地摸水杯的时候,何局的心思是最不平静的。
月朗星稀的夜空下,坐在高台上喝茶,无疑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可惜的是,在很多人为了一套房子而不停打拼的年代,能够享受这种生活情趣的人并不多。
如果能有一个美女在一旁给倒茶沏水,那就会更让人满意。不过自古至今,美女都是珍稀动物,能享受这种待遇的人,就是少之又少了。
现在,在这清风吹动的楼顶花园,何进钟就享受着这种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快乐。在他身边站立的女子穿着清凉的短裙,清风吹动下,无限的美好若隐若现,很是有一种引人入胜的感觉。
“何局长,这茶还有一个名字叫唇留香,千金难买,万金难求啊!”郑啸栋依旧是一身挺括的西装,好似丝毫不知道现在天气很热的他,依旧是那样端端正正的坐着,就好似他不是在陪着人喝茶,而是在参加一次隆重的会议一般。
何进钟笑了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之后,这才沉声的说道:“唇留香这种香艳的茶,还是郑总您自己留着品尝吧,我这大老粗,最喜欢的还是解渴的凉茶。”
郑啸栋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的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对于郑啸栋这种好似胜券在握的模样,何进钟很不喜欢,如果说他有能力的话,他现在最为想做的事情,就是一拳将这个笑脸给打肿了。
可惜,他虽然是罗南市的公安局长,但是他也不能,更不敢这么做。沉吟了一会之后,何进钟这才沉声的说道:“郑总,啸楠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了。”
郑啸栋没有接口,好似不明白何进钟在说什么一般。但是何进钟清楚郑啸栋把自己的意思听懂了,而且,在这件事情上,他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多得多。之所以不言语,是等着何进钟的表态。何进钟故意不吱声,他等着郑啸栋的反应,他不相信这件事情关系到郑啸栋的亲兄弟,郑啸栋会这样的无动于衷。
“何局,这一次又要让你费心了。”郑啸栋的声音不高,虽然是在拜托何进钟事情,但是那一副淡淡的语气,却没有半分卑躬屈膝的意思在里面,好像这么一个颐指气使的安排,都在情理之中。
郑啸栋是顺当了,但是何进钟心里却堵得慌。沉吟了瞬间之后,才开口道:“既然郑总您把话说到这里了,那我对您就只有一个建议,让啸楠走吧。”
走,远走高飞,一了百了。
眯起眼睛的郑啸栋,在何进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轻轻地呷了一口茶,两只本来闭着的眼眸,在这一刻猛的睁开了,那种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刺痛的感觉又来了,当下朝着何进钟看了两眼,这才幽幽的说道:“老何,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你知道的。”
郑啸栋说的只是一个事实,但是在这事实之中,却是隐含着很多的意思,看着郑啸栋有些不快,何进钟知道郑啸栋什么意思。他沉吟了一番,这才道:“如果是以往的话,一切都好说,但是郑总,现在不是以前了。”
“我觉得,只要是你何局在,一切都不会被改变的。”郑啸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漫不经心的说道。
何进钟端起茶喝了一口,这才苦笑着道:“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了。且不说我们公安局内部又来了个钉子式的人物,就说咱的一把手,谁又能揽得了呢?”
何进钟并没有明说,但是郑啸栋和他却是心照不宣,知道他的意思了。郑啸栋那在夜空中本来放光的眼睛,在这一刻,又渐渐的眯了起来。
对于何进钟目前的处境,最为清楚的人就是郑啸栋了,他不但熟知大院里各种各样的小道信息,对于公安局内部的事情他也是知之甚深。
虽然何进钟依旧是公安局长,说起话来在公安局好似依旧是一言九鼎,但是随着那位米书记的到来,市公安局也在发生着不小的变化。
那位米书记虽然刚刚从部队转业,但是上任的时候,却是市委书记王子君亲自去送的,虽然口上说的是为了支持拥军优属工作,但是实际上什么意思,整个罗南市都懂。有市委一把手的鼎力支持,这让那位米书记在市局的位置水涨船高,而公安局内部从部队转业的干部本来就不少,从驻地师转业的就更多了。因此,只是半个多月的时间,在罗南市公安局,就出现了一支可以和何进钟对抗的队伍“拦得住要拦,拦不住同样要拦,我的弟弟,无论如何也不能做逃犯,过着狗一样的流浪生活。”郑啸栋说话之间,轻轻地拍了拍手,那刚才服侍着两个人的女子,从一个小柜里之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皮箱。
打开皮箱,里面露出了绿油油的一片,这一片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幽暗,乍一看就好似一片鬼火磷光,在夜空之中晃人的双眼一般。
这自然不是磷火,更不是鬼火,何进钟以自己的经验,几乎瞬间即判定了这些是什么东西。看着这世界上有名的硬通货,点头笑了笑。
“哥,何局长。”郑晓楠的声音,从下面传了过来,随着这声音,一阵的脚步声从下面传了过来。
郑晓楠的声音,好似永远都是那样的张狂,他有些充满了暴虐的眼神,狠狠的朝着那些绿油油的钞票看了一眼之后,就冷声的朝着何进钟道:“何局,我听说有人要通缉我是不是?”
何进钟虽然从内心深处不愿意招惹郑晓楠这个有点疯子气息的人,但是对于这个问题,他还是不愿意回答。喝着茶的他笑了笑,没有开口。
“闭嘴,谁让你上来的,还不给我下去。”郑啸栋冷冷的朝着自己的弟弟看了一眼,冷声的喝道。
郑晓楠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对于自己的哥哥却很是敬畏,随着郑啸栋开口,他嘿嘿笑了一声,转身就朝着楼梯下边走去,但是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郑晓楠突然大声的道:“哥,何局,谁要是找我的事情,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弄死他!”
很多人都喜欢放狠话,不过狠话和实际操作,还有着十万八千里呢。很多人的狠话说得虽然不错,但是实际上,却是光放炮不做实事。对于这种色厉内荏的人,何进钟已经看多了,但是对于郑晓楠,何进钟却是打心眼儿里觉得不寒而栗。
他知道郑晓楠就是那种敢说敢干的人,郑家兄弟之所以能够有今天这样的基业,除了郑啸栋聪明的头脑和善于经营的能力之外,最主要的就是郑晓楠的敢打敢拼。
这种人物,让人从心里惧怕。
想到郑晓楠刚才放出来的狠话,何进钟在不舒服的同时,心中还有着那么一丝的期待,他清楚,郑晓楠那句话,说的不是他。
如果郑晓楠真的将那个人给毁了的话,自己的日子,将会比现在不知道好过多少。不过这种念头在他的心中只是一闪就过去了。他心中清楚,这种事情,永远不要想的太好。
“何局,啸楠就是那种脾气,您不要在意,等过了这段日子,我会好好教育教育他,让他知道知道做人的规矩。”郑啸栋说得很是客气,语气之中更是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何进钟笑了笑,淡淡的道:“郑总,咱们都是老朋友,啸楠是你弟弟,那和我弟弟没有什么两样,你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打断骨头连着筋,有谁会当真生自己弟弟的气呢?”
两人说话之间,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好似两个知音碰到了一起一般。穿着超短裙的女人,轻轻地将茶水再次添上,何进钟摆了摆手道:“郑总,这茶喝得尽兴就行了,喝多了反而睡不着,明天还有一个现场会,我不能不参加。”
郑啸栋笑了笑,也不勉强道:“何局长您日理万机,我这里也不强求了,您什么时候有空,尽管到我这里来,我这有上好的茶叶,什么时候喝都可以。”
何进钟笑着答应了之后,从椅子上站起来的他,迈步朝着楼梯口走了下去,郑啸栋也站起来送客,而那超短裙的女人,更是将刚刚放下的箱子掂起来,紧随着何进钟朝着下方走了过去。
对于这女子手中的包,何进钟没有说什么,郑啸栋也没有说什么,就好似女人和包都不存在一般,不过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何进钟停了下来,他朝着郑啸栋看了一眼,这才意味深长地笑着道:“郑总,疯子是用不着负法律责任的。”
何进钟说这句话是给郑啸栋听的,他相信他的意思他懂。何进钟的机敏聪慧,睿智过人,就在于他十分清楚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样的话,尤其是应该怎么样去说话。何进钟冷不丁的这么一句果然让郑啸栋怦然心动了。
王子君早晨醒来的时候,时钟正好指在了七点的位置上,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就开始了简单的洗漱。
虽然阳岗县的经济在全省之中也算是倒数,但是县委招待所建的还算是不错。因为王子君要在这里开会,所以县委招待所早就将最好的房间给王子君准备好了。
“嘟嘟嘟”
刚刚洗过脸的王子君,轻轻地接通了电话,就听电话之中传来了莫小北带着轻笑的声音。以往莫小北的电话很少,但是自从有了儿子小宝之后,像是一下子把内心深处的柔情蜜意给激发出来了,电话打得越来越频繁,而且,明显把对王子君的思念之情给表现出来了。
“子君,你儿子昨天尿了爷爷一身呢。”就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莫小北轻声的向王子君汇报道。
虽然知道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但是王子君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同样听到电话那头莫小北的笑声之后,他的笑声就更大了几分。而已经听出了笑声之中王子君对自己嘲讽的莫小北,停止了笑声,从电话之中给了王子君轻轻地哼了一下,以表示自己对这件事情的不满。
“王书记,昨天爸来家里啦!”莫小北话锋一转,突然轻声的说道。
王子君对于莫小北话语之中的意思没有完全的领会,在他看来莫东翔去莫老爷子那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爸不是最少一个星期去三次么?”
“是你爸。”莫小北在听了王书记的回答之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