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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之中,廖安茹将自己随身带的小包轻轻的打开,一面心型的小镜子,被廖安茹拿了出来,她轻轻地抚摸着小镜子,好似心中有千般的压力一般,但是最终,她还是将小镜子给打开了。
镜子闪亮,映衬着廖安茹的脸,而在镜子的盖子上,一个年轻的身影,正在镜子上露着淡淡道笑容。
“为什么你总是帮我,又把我拒之于千里之外?难道你真的对我……对我没有……”房音里响起一阵沉痛的呜咽……就在东埔市的招商引资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时,王子君这个招商引资的一把手,此时却正在一处别墅之中,悠闲地喝着茶。
这座别墅不算太大,比起秦虹锦那栋别墅来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是那古朴的建筑风格,却处处显露着一种厚重。
“哈哈哈,子君市长,说好十点过来的,我迟到了。”爽朗的笑声之中,一个看模样不到五十岁的男子,满是笑容的从下面走了上来。
这男子穿着一身西装,整个人乍一看给人的感觉很是一般,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他,却能够从这一般之中,感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度。
王子君在来人走上楼的瞬间,就笑着站了起来,他朝着男子点了点头,轻笑着道:“石书记日理万机,能够抽空见我,我已经感到非常之荣幸了!”
虽然王子君很想说自己这是谦虚之词,但是实际上,他这话说得不错。尽管他是东埔市的一市之长,但是,和眼前这个挂着南省省委副书记头衔的南方市市委书记相比,实在是差的太多了。
“行了,子君,客套的话咱就不多说了。小时候我是跟东翔哥一块长大的,如果让他知道了我在他女婿面前耍大牌,他可不会轻饶我的!”被王子君称为石书记的男子朝着王子君笑着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显得越加的亲热。
对于这种亲热,王子君自然不会太上心,毕竟他和这男子,也就是初次见面。虽说是有世交,但是王子君清楚,这种事情有时候是靠不住的。
石坚昀,南省省委副书记、南方市市委书记,而除了这耀眼的职位之外,还是当年和莫老爷子并驾齐驱的石老的儿子。虽然和莫老爷子一般,石老也退了下来,但是能量却是依旧让人不能小视。
从政的石坚昀,也是石家第二代的领军人物,从政以来,很是办了不少的实事,一直为人所称道。
“石书记,我爸经常提起您呢。”王子君谦逊的笑了笑,随着石坚昀轻声的说道。
石坚昀点了点头,在桌子的一边坐了下来道:“子君,这次来我们这里招商引资可顺利么,有什么困难尽管给叔叔说,大的事情我给你办不成,小事情还是可以的。”
王子君知道,以石坚昀的身份,虽然他说的是小事情,但是也绝对小不了。只要他随意动动嘴,帮助自己拉几个亿的投资项目回去,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王子君在来的时候,一直都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要接受石坚昀的这个人情,毕竟在官场上,你要是欠了人家的人情,那是一定要还的。但是在见到石坚昀的瞬间,王子君却决定接受他帮助自己的人情。
一来这个人情不大,自己完全可以还得起;二来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从见到石坚昀的时候,王子君就觉得这个人是一个可以结交的人物,欠这等人物一个人情,那也是一种亲近的手段。
“石叔,说实话,我这次来就是来求援的,这次招商引资啊,我可是吹出了不少的牛,只是效果不太理想。”王子君搓了搓手,笑着道:“为了不至于回去无颜见江东父老,我也只有厚着脸皮来求您了,您可别让我爸知道了,如果被他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训我呢!”
“哈哈哈,你岳父那个脾气啊,就是有点固执,不会变通。我在这里,你要是遇到困难不来找我找谁去?隔着我就过去了,那我才生气呢。”
石坚昀说话之间,手指轻轻地弹了弹道:“我昨天见了一个老朋友,他主要是生产加工玻璃制品的,现在我们沿海地区的用工成本一直呈不断上升之势,正跟我说想要挪地方呢。对于产业结构调整这个问题,我一向持积极的态度,子君你既然需要,那去哪不是去呢,我跟他打声招呼,让他跟你联系吧!”
王子君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但是心中对于这位石叔叔却是越发多了几分的重视。看来,在见自己之前,石坚昀对自己已经有了不少的了解,不然的话,不会将这么一个企业介绍给自己。
对于这么一个不动声色之间,就已经摸清了你底细的人,王子君在佩服之余,也感到了一丝发憷。诚恳的向石坚昀表示了感谢之后,两个人就闲聊了起来。
作为两个市的负责人,虽然东埔市和南方市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但是两个人却有不少共同的话题。两个人在聊到经济发展上的时候,很是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本来就石坚昀来说,他之所以来见王子君,那完全就是冲着莫东翔的面子来的。尽管王子君在当今体制内算是最为年轻的市长了,而且好评如潮,但是就这么一个小市长,依然难以入得了石坚昀的法眼。没想到,这一深谈,石坚昀不得不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态度也是大为改观。
在他看来,自己的有些观点已经很超前了,但是当他的观点和王子君的观点一对比,他才发现,自己的观点好像有些片面之见。王子君口若悬河地说了十几分钟,不仅刀刀见血,实事求是,而且为这些观点配好了灵丹妙药,句句都是高屋建瓴的真知灼见。
看着这张比自己年轻了许多的脸,石坚昀的心中充满了羡慕,心说,莫东翔这家伙还真是好运气,居然弄来这么一个女婿!如果自己也能有这么一个女婿的话,那可真是不错。一时间,脑子里居然冒出来一个如果王子君能跟莫东翔的女儿离婚,一定把女儿嫁给他的念头!
不过,这个龌龊的念头只是一闪,就被他丢到了脑后。本来,他见王子君只是安排了半小时的时间,但是此时却有一种欲罢不能、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在秘书过来请示的时候,他直接摆手让秘书将接下来的事情给推了。
“子君啊,想不想到南省来帮我啊,别的我不敢给你打包票,但是一个常务副市长还是可以的。”在讨论了能源方面的问题之后,石坚昀笑着朝王子君说道。
虽然是常务副市长,但是论起级别和影响力来,却也比东埔市长要强,更何况石坚昀给出的这个位置,基本上是登上市长的终南捷径了。作为国内经济发展的一个中心,南方市的市长那可是副部级的存在呢。
王子君对于石坚昀的这个提议,确实有点心动。但是随即就镇定下来。
“谢谢石叔叔看得起我,我还是太年轻了,还是老老实实在东埔市锻炼两年再说吧。”
石坚昀笑了笑,王子君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并不准备就这么罢手。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润了润嗓子,石坚昀接着道:“聂书记就要去部委了,你听说了没有?”
虽然石坚昀的话说得十分含蓄,但是王子君却能明白这位长辈的意思,那就是从今之后的山省,就是杨派的天下了,到时候你王子君可就不会混得这么舒心了。
“这个我听说了,听说年前就得去上任吧。”王子君笑了笑,朝着石坚昀道:“石叔叔,这可是一个机会啊,要是您能更进一步的话,山省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石坚昀没想到本来是自己劝王子君的,现在倒好,事情竟然调了个个,反倒成了王子君劝自己了。去山省,石坚昀的拳头忍不住轻轻地握了起来。
当年,他不是没有在山省呆过,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在那个人的压力之下,不得不离开。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快十年了,但是那次几乎让自己折戟沉沙的事情,他是从来都不曾忘记过。
可是随着那个人的位置越来越高,他现在能够做的,只能是把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可是他那颗火热的心,却是从来都没有停止燃烧过。
去山省,能够更进一步。石坚昀笑了笑,他现在这个位置虽然好,但是已经坐了四五年的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换换了,如果再做下去,成就是很有限的。
平庸的人熬着可能是日常生活,而有鸿鹄之志及鸿鹄之才的人熬着则很有可能是坐以待毙!他石坚昀虽不敢自比卧龙,但亦有卧虎之志。
一个地方坐久了,心里还发凉,双眼还发黑呢,何况官运?人的官运绝对不能建立在二乘以二等于四这样的真理上的,机遇也很重要,体制中的人谁会不在乎突然出现的那一丝光亮呢?时机就像天上的云,稍纵即逝,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能少!
只有现在抓住机会,趁势而起,才能走得更远,但是山省并没有在他的考虑之中,更何况他觉得自己就算想去,那个位置也不一定能挨得到自己,因为在山省的本地,就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
山省常务副省长齐正鸿,想到这个名字,他的牙根都痒痒,当年这个家伙给他造成的严重困扰,一直让他刻骨铭心,怎么都忘不了。当年,齐正鸿要么对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石坚昀隔岸观火,要么落井下石般的对石坚昀幸灾乐祸,这么一个家伙,石坚昀怎么能忘得了呢?在他看来,作为杨度陆的嫡系,齐正鸿将是本次山省省长最有实力的竞争者。
“山省虽然不错,但是却已经有人了。”朝着王子君笑了笑,石坚昀有点苦涩的说道。
王子君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石坚昀,他这次来南方市另外一个主要的目的,那就见石坚昀。此时的石坚昀虽然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但是王子君清楚,石坚昀的内心世界早已是翻江倒海,心动不已了。
“石叔叔,有人咱们可以搬开,谁也没有规定这个位置就是他家的。”王子君朝着石坚昀笑了笑,认真的说道。
搬开,石坚昀没想到王子君说话竟会如此的大胆,要知道,他搬开的可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搬开的是一个常务副省长,是一个省长位置有力的竞争者。
“你说搬开?”石坚昀的心一惊,对于这个已经不敢小视的年轻人,越发的高看了一眼。虽然他觉得王子君的提议操作起来不太容易,但是,能有这种想法,就比墨守陈规的人强!
“好狗不挡道,谁挡道就要清除谁。不知道叔叔您知不知道山省跨河桥?”王子君知道,如果自己没有一定的底气,单凭一张嘴来说服石坚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决定亮出自己的底牌。
“山省跨河桥?”石坚昀的记忆,顿时被打开了,他记得这个桥,当年他在山省的时候,这个桥只是一个规划,但是现在已经通车了。而现在王子君提到这个项目,那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不过石坚昀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用眼睛看着王子君,等待着他说下去。
王子君看着石坚昀投来的目光,知道他对于这件事情已经动了心,当下也不隐瞒,沉声的说道:“山省跨河桥项目当年的负责人就是齐正鸿。”
“那又怎么样?”石坚昀放下手中的水杯,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不能怎么样,不过现在这座桥不少地方已经开始裂纹,有些专家已经定性为危桥了,急需尽快进行改造。”王子君此时显得越加的镇定,帮助石坚昀在杯子里添了些水,接着一字一顿的说道:“您知道承包这个工程的是谁么?”
石坚昀沉默了,他没有问,虽然他现在依旧不知道这个工程是谁承包,但是王子君能这么问,那就足以肯定,这个承包人,肯定和那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就是一把利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