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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再过两个月,党校的青干班就要结业了。虽然在自己离去之时杨家给出的条件是一个县的县委书记,而且凭着王子君对于杨家的了解,杨家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给耍赖。但是王子君却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命运不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党校事件王子君虽然没有太深究,但是能够影响陈沪德父子,给出一个市的常委这种位置来害自己的,王子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哪一个县,比芦北县对自己来说更好呢?”王子君嘴唇跳动之间,一丝丝的笑容,就出现在了他的嘴角上。自己的命运,最终还是靠自己,心中念头闪烁的王子君,眼中多出了一丝丝的坚定。
……“王县长,您忙着哪,我是明启啊!”下课之后的王子君打开手机没过多长时间,就接到了韩明启的电话。
对于韩明启这个墙头草一般的人物,王子君本没有太大的心思理会,但是现在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自然是多一个助力更好,沉吟之间,王子君就笑着道:“韩部长你好,我刚刚下课,你在哪儿呢?”
“我在山垣呢,来办点事情,不知道领导您中午有没有时间吃顿饭。”韩明启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期盼。
“哈哈哈,看你说的,你来到芦北县,作为老同事,该我给你接风才是,这样吧,等一会儿咱们两个在福源酒店聚一聚,好好喝上两杯如何?”王子君对于韩明启的意思哪里不明白,干脆顺水推舟的说道。
见王子君接受邀请,韩明启大喜过望。又说了两句之后,就将电话给挂了。
从党校到富源酒店并不是太远,王子君坐上出租车只是十多分钟就到了,而在王子君下车的时候,腰中夹着一个包的韩明启正站在酒店的走廊上等着王子君的到来。在看到王子君下车之后,就快步的迎了上来。
富源酒店的饭菜也就是一般,所以客人也是不多不少,两个人要了一个单间,倒是最合适不过。王子君知道此时韩明启的心思也不再吃饭上,所以随意的点了几个菜之后,两个人就边吃边谈了起来。
喝了两个酒,韩明启将酒盅一放道:“王县长,我是找你诉苦来了。这活啊,简直没法儿干了!”
“县里的工作我觉得还是蛮不错的嘛,《山省日报》上的文章写的不错,电台有声、报纸有名、电视有影,芦北县经济发展已经呈现出良好的发展态势,这么一个大好形势现在已经是隔着门缝儿吹喇叭,名声在外了!韩部长,这一份功劳,可是没有人你能够分得走的!”王子君心中念头翻动,但是嘴上,却是淡淡地笑着对韩明启说道。
“球!”韩明启脸色一变,骂了一声之后,接着道:“什么狗屁三一五工程,弄得县里面矛盾不小,很多村里都在骂娘呢,再这么干下去的话,我们这些干部就要被人给戳脊梁骨了!”
(未完待续)
第三四五章 群众有苦心难甜 群众有难心难安
韩明启情绪激动,义愤填膺,一口一句对三一五工程的批评,但是王子君对于自己看人的眼力还是很有把握的,在他眼里,韩明启绝对不是那种可以为民请命的角色,他到这里来,肯定是另有原因的。
王子君轻轻地将韩明启酒杯里的酒满上,笑着道:“韩部长啊,老百姓毕竟面朝黄土背朝天,小富即安,小进即满,有这个小农意识是再正常不过了!群众的思想不解放,这就更需要你这个宣传部门加大宣传力度了,这个时候,你可得大显身手,造好舆论声势啊!”
韩明启看着王子君轻笑的模样,眼珠转动之间,话锋一转,直截了当的说道:“王县长,要说干的舒心,我老韩还是觉得跟着您,心里亮堂。跟着杨军才啊,咱们不说也罢!”
韩明启的心思,王子君哪里会看不出呢?既然他不愿敞开了心胸说话,费尽心思的绕弯子,王子君索性也装糊涂,只是跟韩明启喝酒闲聊,至于县里的事情,他是一句话也不问。
在王子君这种以静制动的策略之下,韩明启终于憋不住了,几杯酒下肚之后,可谓是脸红脖子粗,再次将杯中的酒一口干进肚里之后,将酒杯一放道:“他赵中泽算个什么东西!这任谁都知道,到位不越位,揽事不争功,我们县委宣传部怎么宣传,是他一个乡党委书记能干涉的吗?他在那儿指手划脚的瞎指挥,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魔法了,杨军才还偏偏听他的,在常委会上点名批评我,也太他娘的不把我韩明启当回事了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他会来这里呢,原来是找自己诉苦的,王子君在听明白了韩明启的来意之后,淡淡一笑道:“韩部长啊,工作中的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那舌头还有磨牙的时候呢。如果这件事情确实有你的错误,你认个错儿不就行了,说开了也就完了!”
“说开?王县长,实事求是的报道,我老韩有什么错?他娘的我不就是不想捧别人的臭脚丫么?他娘的,一个乡党委书记都敢爬到我的头上指手划脚,你说,这还让我怎么工作啊?!”韩明启说话之间,手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王子君没有再劝韩明启,而是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韩明启的面前,听他慢慢的讲。原来,这韩明启当年因为竞争副县长和赵中泽之间有些龌龊。现在赵中泽在杨军才面前得了宠,韩明启心里自然不痛快。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给赵中泽弄难堪,但是冷不丁的从下面出脚却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本来,赵中泽弄了一篇宣传报道,却被韩明启以宣传不实为由给枪毙了,把另外一个乡给抬了上去。这要是放在别的乡里,那乡里的人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认了,但是这赵中泽可咽不下这口气,他现在是杨军才的红人,哪里肯吃这样的亏?一状就把韩明启给告到了杨军才那里。于是,这韩明启就在常委会上吃了一个大大的排头。
这些话,韩明启当然不会说得如此的直白,但是夹七夹八之间,王子君却对这种事情有了自己的判断。
“王县长,那杨军才算是盯住我了,一天到晚都批评县委宣传部的力度不够。说什么干了这么多事没有说出去,让全县的干部寒心,还说什么这都是我这个宣传部长的责任!他娘的,他真以为他那个三一五工程能露一鼻子啊,我看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去呢!他说他的,我干我的,大不了老子不伺候他就是了!”
韩明启说的是气话,王子君对于韩明启的性格很是了解,他知道韩明启也就是这么一说。回去之后,他虽然不会给杨军才死心塌地的干,却也不会真的撂挑子了。
“明启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县里交待的工作,你不但要干好,还要加把劲,干出成绩来让所有人都看看!”王子君沉吟之间,一丝笑容就出现在他的脸上。
听着王子君这般反常的话,韩明启的神色不由就是一变,他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王子君口里说出来的。他之所以来王子君这里诉苦,那就是觉得王子君和杨军才不对付,所以才过来,一来是跟着王子君拉拉关系,这二来呢,也吐吐心中的怨气。
这不对啊,凭着他对王子君的了解,就算是王子君不理会这种事情,也会对这种假大空的政绩工程嗤之以鼻,怎么会要求自己给他们吹嘘呢?
“这么大的工作,韩部长你不能太保守了,既然杨书记一味的强调将这项工程宣传到位,那你就落实领导的意图好了,切实加大宣传力度,争取达到电台有声,报纸有名,电视有影的状态,如此以来,才能彰显出你宣传部长抓工作的水平来,不管怎么说,这三一五工程可是咱们县里的重点工作啊!”
重点工作这几个字王子君说的很重,听着这几个字,韩明启的眼眸动了动,好像明白了过来。他沉吟了瞬间,心中突然涌过一丝颤抖,但是瞬间的功夫,韩明启的神色就变得坚决起来。
“王县长,您批评的对!我错了,我不该为了一己私利影响了全县的工作安排,我这就去联系人,跟相关媒体沟通协调一下,早日把咱们芦北县的三一五工程宣传出去。”
一把拉住韩明启的手,拦住要走的韩明启道:“老韩,你这个人干活还是那般风风火火的,有道是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不吃饱要是饿出病来,岂不是同样会耽误工作么?”
“谢谢王县长的关心,那咱们再吃点。”韩明启难为情的挠挠头,重新坐定了,此时的他,已经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情,而是一边吃饭,一边笑着说一些陈年旧事。
两人说笑之间,就吃完了一顿饭。这一顿饭之后,韩明启就精神抖擞的离开了省委党校,就好像刚才在党校旁边吃了一顿饭,就把他干工作的热情再次挑起来了一般。不过,这两人虽然没有说,但是各自的心思,却是彼此心照不宣的。
送走了韩明启,王子君脸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没想到,自己才下定决心不久,就这样走出了第一步。
这一步的迈出,意味着自己将要向一个在山省之中有着巨大能量的团体开始了自己的挑战。以往和杨军才的争斗,虽然杨军才也借用了这个团体的力量,但是因为对方培养下一代的目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正面出手。
杨军才在山省可是被自己压制,但是绝对不能翻船。而自己这么做的事情,那个团体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不过已经下定了决心的王子君,依然是不准备再收手。
初入党校的时候,王子君虽然没有掐断和芦北县的联系,但是却也没有积极的了解过芦北县的事情,但是随着他决心的下定,芦北县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映入了他的眼中。
县人大主任曾一可要提前一年退休,王子君思索着从蔡辰斌那里传来的话,知道芦北县将会有一场大的变动,随着曾一可的离职,恐怕会有一些人上来,更有一些人会被挪走。至于上来的人是谁,王子君不必太关心,但是被挪开的,却是明确无误的:这就是他王子君以往的嫡系。
前两天,孙贺州来看他,虽然孙贺州没有明着说什么,只是跟他闲聊了半天,但是王子君还是能从孙贺州的眼眸之中看出来他的失意,本来按照自己的安排,孙贺州这个开发区的副书记、副区长就是为接任区长准备的,却不曾想,前些天开发区领导层调整,孙贺州去了宗教局。
宗教局局长,也算是正科级的职位。但是,这算上局长也不过只有七个人的编制的宗教局,无论从哪个角度生拉硬扯,都和重要两个字沾不上边的。明升暗降,这种手段,他王子君又不是没有用过。
和自己当宗教局长相比,孙贺州说得更多的,却是县里面正在如火如荼地加紧实施的三一五工程,以及该工程对县里面的影响。孙贺州家就是芦北县的,乡下有很多的亲戚朋友,这三一五工程推进的过程中,只要一涉及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孙贺州这个据说在县里当大官的亲戚。
于是,这三一五工程积极推进的过程中,孙贺州这些天回到家里也不得清净。
“王县长,我有一个亲戚,本来就养了一窝咱们本地的山羊,要说这也没有什么,养羊嘛,什么羊不是羊啊,可是乡里面就是不同意,说是按照县里的要求,一律要养波尔山羊。无奈之下,我那亲戚将侍弄了一年的本地羊减价卖了,又高价买进了乡里面从外地购进来的波尔山羊,同样是二十多头,成羊换成了小羊羔儿不说,这一算账还赔了几十块钱呢。”
孙贺州临走的时候,给王子君讲的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反而让他从这笑话里听出了一种苦涩。群众有苦心难甜,群众有难心难安,群众有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