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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金的书签,亏财政厅的这几位领导想的起来,东西不大,还尽显文雅之气,但是对于经济还算是了解的杨小毛却清楚,这一个薄薄的小书签,最少也得值两三千块钱,把玩着小书签,杨小毛心中的担心就去了不少。
和自己的秘书相比,齐正鸿此时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他看着李权仲那陪着小心的脸,心中带着一丝丝的愤怒:用这种手段来栽赃人,亏他们想得出来!
通过李权仲的话语,再加上王子君的名字,齐正鸿就已经将整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在暗骂杨军才和杨小毛的同时,他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现在和聂贺军刚刚达到了平衡,他齐正鸿不想打破。可是这种事情,还必须要处理好。想着那直指聂贺军的谣言,齐正鸿的心中就出现了王子君那淡淡的笑脸。
这件事情和王子君不会没有关系,心中念头闪动的齐正鸿,那里猜不到这个人要干什么。虽然对于他这种丝毫不吃亏的脾性感到有一些看不起,但是却也只能将这口气给咽下去。
“权仲,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就行了,不用凡事都来请示我。”齐正鸿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李权仲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听到齐正鸿的回答,还是大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和齐正鸿乃是一个派系的人,如果没有必要,他还真是不想搞僵自己和齐正鸿的关系。现在齐正鸿让自己放手去做,意思已经很是明了了。
“谢谢齐省长支持。”李权仲端起茶杯给齐正鸿倒了杯茶,轻声的说道。
齐正鸿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沉吟了瞬间道:“小毛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短了。”
齐正鸿虽然只是说了这几句话,但是久在组织部之中混日子的李权仲却是听弦歌而知雅意,心中虽然为杨小毛感到有点可惜,但是却也并不说什么。毕竟杨小毛那是齐正鸿身边的人,这种事情,自己还是少参与的好。
省委之中的风波,来得快也灭的快。在杨小毛出任千山市副市长的决定通过省委研究之后,那谣言虽然依旧在传播,却是已经没有太多的人关注这个问题了。至于陈政宇,则依旧在省委宣传部之中当他的处长,好似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明眼人却是已经知道,陈政宇已经被牺牲了!
陈沪德事件,在省委党校之中卷起了一阵阵的旋风,党校的纪律风气整顿,比之以前不知道严厉了多少,很多在外面居住的干部,都在这次整顿之中老老实实的重新搬回了党校之中。
随着风暴的平息,王子君在党校的生活恢复了平静。不过随着春节的临近,一件大事,终于被提上议事日程了。
婚期快要到了,随着一张日历被纤纤素手从台历上撕下来,日子就朝着婚期又近了一天。对于王子君的婚礼,要说最为关心的,恐怕还要属赵雪华这个当妈的,正是她几乎一天好几个电话,让王子君有了婚期逼迫而来的感觉。
对于和莫小北的结合,王子君并不反对。可是每当提到结婚,王子君的心中,就会想到为了自己独走粤东的秦虹锦,就会想到那在江省之中苦苦思恋着自己的伊枫,还有现在的张露佳,王子君的心中就有点黯淡。
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但是从内心深处,王子君却又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们。
“你该请假了。”张露佳将手中的纸片轻轻地放下,轻轻地坐在王子君的旁边,娇声的说道。
距婚礼的举行还有七天时间,虽然家里已经开始准备,但是自己确确实实是应该请假了。王子君看着笑嘻嘻的张露佳,他虽然不善于琢磨女子的心思,但是却也明白自己的露佳姐并不如外表表现的如此洒脱。
轻轻的伸出手臂,一把将张露佳抱在了怀中。张露佳扭动了一下娇柔的身子,就没有再说话。
“露佳姐,我对不起你们。”在一阵愧疚之心越加升华的王大书记,终于说出了一句隐含依旧的话语。不过他这句话才刚刚开口,张露佳就陡然抬起头道:“这么说,你除了我,还有别人喽?”
看着张露佳清水芙蓉一般的面容,王书记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心说自己这也是自找的,怎么就将这句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呢?
就在王子君有点懊恼的时候,张露佳那热情的朱唇,却是已经吻在了他的嘴唇之上,轻灵的小舌,更是热情的破开他的嘴唇,搅进了他的大嘴之中。
在张露佳的热情之中,王子君也被彻底点燃了起来,他粗暴的将张露佳抱在怀中,热情的回应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娇娆。滚热的火焰,在两个人的躯体之中不断地燃烧。
“自作多情的家伙,我早就下定决心单身了,你以为你还有让本小姐下嫁的本事啊!”从缠绵之中抬起头的张露佳,眼含秋水的看着王子君,轻声的娇斥道。
“不过你要记住,就算是你结了婚,该给我尽的义务,还是不能少。”
看着犹如花儿乱颤的张露佳,王子君那已经被挑起的热情,哪里还能按捺得住?一个饿虎扑羊,就将那还没有躲开的小女子扑到了怀中,给这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交公粮来了。
王子君还是请假了,虽然党校之中要求没有大事尽量少请假,但是王子君请假的理由正当,再加上已经有点手忙脚乱的赵松林很想让这个挑起这么大风波的家伙弄走,好来一个人不见心不烦。因此,很是爽快的批了王子君的请假条,不,应该说还给多加了几天的假期,嘱咐王子君度完蜜月之后再来就行。
按照赵校长的话说,那就是新婚夫妻,应该多度度蜜月才是。但是在党校之中,知道赵校长想法的,可是不少。
从山垣市到江市,最直接的当然是坐火车。张露佳更是体贴的让张天心将卧铺票买好了。可是就在王子君准备出发的时候,蔡辰斌却开着车来了。
蔡辰斌这一次并不只是来接王子君的,他来主要是为了向王子君汇报一件事情,一件关于肖子东的事情。
在蔡辰斌的话语之中,王子君对于芦北县发生的事情了解的越加的清楚,随着三一五工程的推开,杨军才和肖子东的矛盾变得越加的激烈。
对于三一五工程,肖子东此时可以说是旗帜鲜明的反对,虽然他的阻拦依旧挡不住杨军才三一五工程的开展,但是却也让杨军才恨恨不已。
对于肖子东,杨军才可以说是恨到了牙缝儿里,但是因为肖子东这个人一向是很有原则,所以杨军才一时间倒也揪不住他的什么把柄。不过随着矛盾的一步步加深,杨军才拿掉肖子东的想法,也就越加的急切了。
芦北县虽然依旧是芦北县,但是没有了王子君的坐镇,杨军才在芦北县的话语权变得越加的掷地有声了。而杨军才推荐赵中泽进入常委的提议在被肖子东联合李锦湖和左明方等人否决了一次之后,却在前天的又一次常委会上通过了。
一般来说,常委会之上少数服从多数,通过了就算是过了,但是在对待赵中泽的问题上,肖子东却是反对的异常坚决,并要求要把这件事情上全委会讨论之后再定。
一上全委会,那事情就是闹大了,双方可以说就是摆明车马决个高低了。这次全委会,对于杨军才等人来说,就算是不通过也只不过就是提名不通过,但是对于肖子东,却是致命的。
如果结果依旧,那已经算是撕破脸的肖子东,在芦北县就难以再呆下去了,就算是他想不走,安易市委也会考虑让他离开芦北县,另外在他的身上,更会落下一个刚愎自用,难以搭班子的名声。
而有了这等的名声,肖子东的结果可想而知。王子君听着蔡辰斌的话语,脸色已经变得凝重无比。
“辰斌,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去芦北县。”王子君在沉吟了一会之后,沉声的说道。
蔡辰斌听说王子君要到芦北县,心中顿时一阵的欣喜,在他的心中,只要是王子君出手,一般都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送走蔡辰斌,王子君又沉思了好半响,这才拿起电话拨出来一个用了不多的号码。电话接通的很快,听着电话那头轻轻地女声,王子君笑着问道:“还在芦北县么?”
听到王子君的声音,电话那边的莫小北沉吟了一下,这才嗯了一声,在确定了莫小北还在之后,王子君笑着道:“我妈给我寄了点钱,说是要让咱们两个看着买点东西,我明天去芦北县找你,咱们去买东西吧?”
看着眼前一排排英姿飒爽的士兵,杨军才的脸上充满了得意。而随着一句从首长讲话的话语从身旁陪伴的中年军官口中喝出,一阵阵的掌声,更是从这些士兵之中响起。
随着春节的临近,对于部队的慰问再次开始,作为芦北县县委书记,杨军才也带着县武装部的领导干部来到驻军之中,送来了米面肉等过年的物资。
对于杨军才的到来,驻军部门很是热情,不但组织了欢迎仪式,更恭请杨军才讲话,可谓是脸面十足。
坐在高台之上,杨军才可谓是春风得意,虽然在对付那个人的行动之中再次失败,但是对于他确实没有太大的损失,更何况那个人此时远在山垣市,对于他在芦北县的大业没有丝毫的影响,而他对于芦北县的掌控,也变得越加有力。
全委会,嘿嘿,这一次全委会过后,我看你肖子东还怎么在芦北县呆下去。杨军才翻动着手中的讲话稿,心中暗自得意不已的想到。轻轻咳嗽了一声之后,杨军才就准备开始他的发言。而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刻,一个绿色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冬天的军装看上去很是臃肿,但是穿在这个人的身上,却是给人一种犹如画中的感觉。虽然离得很远看不太清这个人的脸,但是光凭着第一眼的感觉,杨军才就已经确定了这个人是谁。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他知道我来这里慰问,专门来看我的么?想到这个理由,杨军才的心就不觉跳快了几分。对,就是这样,要不然凭着她的身份和性格,又有谁能够让她站在这里呢?
心中越加肯定了自己判断的杨军才,刹那间心中就好似升起了无尽的热血一般,他做的更加的端正,声音也更加的高亢有力:“部队指挥员,同志们,在一年一度的春节来临之际,我仅代表县委县政府,向你们致以节日的问候和良好的祝愿……”
杨军才虽然眼睛多数都盯着讲话稿,不过他却总也忍不住看一看那一个矗立在人群之后的身影,心中更是思想着这个身影的主人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出现在这里。
听说她就要和那个姓王的结婚了,莫不是她对于这件婚事又不同意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说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凭着自己在家族之中的位置,如果能够和她结合在一起的话,那可是更上一层楼简直就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相信老爷子和爹都是喜闻乐见的吧。
就像是一个开屏的雄孔雀,杨军才的讲话稿诵读的越加慷慨激昂,不过在他翻过了一页之后,手中的演讲稿就只剩下了短短的几行字。
他娘的,这是谁写的稿子,在这关键的时候竟然给老子掉链子,正念得慷慨激昂的杨军才陡然发现稿子就要结束,顿时就是一阵的不满,浑然忘了昨天嫌弃稿子太长的就是他。
虽然心中埋怨,但是杨军才还是用尽自己的心思将这演讲稿朗诵好,争取不丢自己的颜面。可是就在他准备读最后一段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轻轻地停在了不远处,而那本来站在人群之中的身影,就好似投怀的乳燕一般,朝着黑色的轿车飞了过去。而轿车之中,更是走出来一个让他难受不已的身影。
怎么是他,他怎么会来了?心中咯噔一